第29章 鬥武
第29章鬥武
在張齊提示下，葉雲注意到賭坊裏許多人異樣的神情，當即打個哈哈，對還在想著該怎麽回答的林玄仲說道:“林風，我們還是到酒館裏喝點酒吧。”收起贏來的一百多塊玉石，葉雲趕緊拉著林玄仲離開。
見三人要走，賭桌周圍的賭客紛紛疑惑起來，不知道運氣正好的三人怎麽突然罷手，不過那負責搖骰子的人神情倒變得好看不少。
“來……我們繼續，”打斷賭客們的注意，那搖骰子的夥計又變得熱情起來。
“林風，沒看出來你的賭術那麽厲害，”走到賭坊門外，葉雲迫不及待地稱讚一句。
“沒什麽，隻是運氣好些而已！”想想總不能解釋說以前已經經常在賭坊裏閑逛，林玄仲隻好謙虛一些。
“這是剛才你給我的十塊玉石，”剛才的賭注還是葉雲送給他的，現在有了玉石自然要把那些錢還給對方，於是，林玄仲便取出十塊玉石遞給葉雲。
“十塊玉石而已，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想想剛才跟著林玄仲一起下注贏了不少玉石，葉雲便笑著推辭起來。
“是啊，林風兄弟，你不要跟我們客氣，”掂量一下剛才贏來的玉石，張齊開心的幫葉雲說起話來。
“好，”多日的相處，林玄仲知道兩人都是那種性格豪爽之人，所以自己要在堅持隻會讓兩人覺得見外，於是乎，林玄仲便不提十塊玉石的事。
“這麽快就從賭坊裏出來，難道我們真要去賭坊喝酒？”想想一大清早酒館或許還沒開門，走著、走著，張齊就嘀咕一聲。
“我們三個帶著一百多塊玉石在身上不太方便，不如先回客房放下一些玉石再出來，”摸了摸鼓鼓的荷包，葉雲像是從來沒有過這麽多錢一樣高興地提議一聲。
沒多久，三人又一起從客房出來準備到樓下去看那些人比武。有人比武的地方非常熱鬧，許多原本在練功的人都在那邊看熱鬧。而且令林玄仲意外的是連觀看別人比試都可以下注，要說在賭坊裏玩搖骰子，林玄仲有足夠的自信，可若是判斷兩個實力相差不多的人誰更厲害一些，林玄仲隻能胡亂去猜。
不過由於比武雙方實力相近，其他人同樣很難判斷勝負如何。如此一來，當場下注自然很有意思。
停在一處位置後，三人看到一些傭軍隊伍裏成員，之前照顧林玄仲的兩個中年婦人都在其中。簡單打個招呼後，三人便同其他人一樣認真觀看起來。說起來，像葉雲那樣下注的人關注的不是比試過程，而是最終的勝負。
一場比試不需要多長時間，有專門的人負責幫賭客下注多。一刻鍾的時間不到，葉雲就已經輸了兩局。因為跟著葉雲一起下注，林玄仲同樣輸了兩局。
一段時間後，那邊的人注意到三人在賭錢，而對於林玄仲哪來的那麽多玉石，兩名中年婦人很是好奇，一翻追問下，兩人才知道了緣由。
“你們兩個賭鬼自己去賭不行，還要帶著林風去？”水蓮並不認為三人會贏是因為林玄仲的賭術，所以一想到葉雲和張齊會帶壞林玄仲就斥責兩人一句。
“這不是贏了嗎？”顯然葉雲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一點不客氣地反駁一句。
“那都是運氣好，下次你們再去試試！”見葉雲敢反駁水蓮，另一個婦人同樣不滿地說了一句。
“好，好……下次我們不帶林風去了，”眼看著葉雲要和水蓮兩人吵起來，一旁的張齊趕緊打個圓場。當然張齊此刻心裏的真實想法與其表麵上說的並不一樣，他還想著讓林玄仲帶他們一起贏錢。
接下來，幾人又堵了幾把，最終因為葉雲提議找個安靜的地方讓林玄仲用拳法和張齊較量一次，一幹人等才離開那片熱鬧區域。
輸掉一半玉石後，林玄仲明顯感覺荷包輕了很多，整個人也跟著輕鬆不少。對於輸掉的玉石倒不怎麽在意，因為那原本就是他贏來的。
不一時，一行人走到一塊人員較少的區域。將荷包遞給葉雲保管後，林玄仲和張齊站在幾人中間準備鬥武。
幾天前林玄仲便已經把葉雲的拳法學會，隻是這幾天一直沒有時間練習，現在不做任何準備直接和張齊打，林玄仲心裏著實沒多少底氣。好在傷勢痊愈又讓林玄仲有和張齊打一場的底氣，所以能不能打的過張齊還要等比過才知道。
接著在周圍人員的催促下，兩人互相示意後直接出手。拳掌不斷相碰，起先在張齊有所保留的情況下，兩人打的有聲有色。
那不用兵器的對決給人一種力量上的衝擊感，十幾個回合後，依舊不分上下的兩人似乎在短時間裏很難分個高低。
接著在其他人催促他們打的更激烈時，經過一段仔細觀察林玄仲的招式特點，張齊陡然加快攻擊速度，雙掌靈活的變化起來，或推或牽一點一點帶動林玄仲的反應。
憑借經驗上的優勢，沒多久，張齊完全占據上風。另一邊，處處受製的林玄仲因為隻能被動防守打的越發被動。
一進一退，林玄仲似乎對張齊的攻勢毫無破解方法。不過林玄仲倒不會因此放棄，因為他還有身法可以使用。
在林玄仲想著該怎麽破解張齊的進攻時，圍觀的人對林玄仲還能堅持多長時間都不看好。
接著在眾人的關注下，隻見張齊的雙掌繼續變化招式，不停地對著林玄仲的肩部或反應慢的部位攻擊，有時候還順勢抓住林玄仲的肩膀位置，把林玄仲的身體往前拉，從而更加有力地用掌攻擊林玄仲的胸口位置。
如此反複一段時間後，吃了不少苦不說，林玄仲還根本沒有出拳的機會。忍著身上疼痛，林玄仲無法繼續考慮如何改變局勢，轉而把注意都放在躲閃張齊的攻擊上。
在不用八荒步的情況下，林玄仲不敢隨意讓對方接近自己，可林玄仲同樣明白拖得時間越長，隻會對他更加不利。
“林風，拳法講究的是主動出擊，可不是在你手中的毫無作用，”在林玄仲忙著躲避張齊的攻擊時，一旁的葉雲實在看不下去直接出聲提醒。
一言驚醒夢中人，身體一振，原本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林玄仲忽然想起一些葉雲在教其拳法時說過的話。
拳法的招式套路簡單，而且在出拳的方式上沒有講究，用拳時隻要將拳法的剛猛特點體現出來即可。明白葉雲是讓他主動出擊，於是乎，一個激靈，林玄仲便打算主動出擊。
八荒步動，原本眾人覺得快要落敗的林玄仲像是實力突飛猛進般，一個箭步上前不退反進。一拳迎上張齊的一掌，一聲悶響後，兩人近乎相同的力量互相衝擊，自然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而擋下張齊的攻勢正是林玄仲所需要的，在張齊因此停頓一下時，八荒步動，早有準備的林玄仲再次利用八荒步瞬間移至張齊的左側位置。抓住張齊難以反應的特點，一拳打去。
眼看著林玄仲向自己的左肩打來，張齊臉上沒有任何慌色，肩膀向後傾斜的同時左腳更是後退一步，一下子拉開林玄仲的拳頭與其肩膀之間的距離。與此同時，老張右邊身體反而向前傾，在林玄仲的一拳快要打到頭時，張齊的整個身體進一步向前。
眼看著林玄仲的拳頭又離張齊的肩膀越來越近，張齊臉上卻依舊沒有任何驚色。跟著在林玄仲的拳頭接近張齊的肩膀不足一寸時，又是一聲悶響，隻見張齊一掌打在林玄仲胸口處，任憑林玄仲出拳的力氣再大，吃了這一掌後，林玄仲的拳頭無法再接近張齊的肩膀半點距離。
身體受到力量衝擊，林玄仲直接被轟向後方，一陣氣血翻騰，下一時間連臉色都紅潤不少，當然那不是正常的紅潤。
還沒等林玄仲站穩腳跟，張齊一個箭步拉近雙方距離，然後側著身體一隻手拽住林玄仲左肩位置，另一隻手不斷出掌擊打林玄仲的胸口位置，一連三掌連連把林玄仲擊退幾步。
在此期間，還沒從剛才遭受重擊夠反應過來的林玄仲毫無抵抗能力，完全是任人宰割。三掌過後，張齊才鬆開林玄仲的手臂不再繼續攻擊，否則要是一股做氣把林玄仲打成重傷，他還真不好向眾人交代。
另一邊，連續承受幾次攻擊的林玄仲，體內氣血翻騰導致全身都疼痛不已，整個身體失去穩定，直到承受最後一掌之後，才連連退後三步晃晃悠悠地站住身體。
氣血翻騰，一張臉脹的通紅，劇痛之下，林玄仲有種想要順勢倒下的衝動，可潛意識裏又更想繼續保持站立，最終還是沒有倒下。不管怎麽說，剛才連連承受幾次掌擊，真讓林玄仲有種無法承受的感覺。若不是張齊及時收手，恐怕他現在已經倒地不起。
不過仔細想想，張齊就隻是在最後一擊時才對林玄仲手下留情，之前出手時根本就是把林玄仲當成是敵人對待。
事實上，平常武修鬥武時都是如此，沒有人會因為同伴關係手下留情。因為對於在外闖蕩的傭軍來說那樣的比試不像那些家族子弟在一起互相切磋，更像一場戰鬥，一場必須分出勝負的戰鬥。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能通過比試學到東西。
盡管林玄仲不是傭軍隊伍的成員，而且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很特別，但一旦比試開始，那麽林玄仲對於張齊而言就隻有一個身份，一個需要他擊敗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