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往事重提
第33章往事重提
“你們兩個喝酒怎麽不喊我一聲？”一進門，見林玄仲和張齊聊的正歡，葉雲當即抹抹身上的汗水衝兩人問了一聲。
“知道你忙沒空喝酒，所以我和林風就沒去打擾你，”似乎有意要嗆葉雲一句，張齊回話時一點都不客氣。
“沒心情和你閑扯，我聽水蓮說風正和張不問因為急著知道大哥的意思已經去找大哥了，”出人意料的是葉雲並沒有與張齊耍嘴皮子，反而說到一件別的事。
“那大哥怎麽說？”提到石磐，連原本還想再開玩笑的張齊都變得認真起來。
“還不知道，”顯然葉雲並不知曉具體情況，隻能對張齊和林玄仲搖搖頭。
沒想到之前那兩名五階武修會為了自己已經去找石磐，林玄仲此刻心裏不免有些驚訝。在功法方麵的確是所知甚少，但林玄仲還沒有過拜師的想法，沒想到那兩人卻如此積極，為了收自己為徒已經去找石磐，還真令其意外。
意外之餘，林玄仲的情緒慢慢變得複雜起來。境界跌落前，他是六階武修，既然當過六階武修，所以他不知道若是石磐答應收他為徒，他願不願意拜師。再說一旦拜師之後，他將更難離開傭軍隊伍，所以葉雲和張齊口中所謂的好事，對林玄仲而言更算是一種煩惱。
“你說大哥會不會同意？”由於無法從葉雲那裏得到確切答案，張齊反而很有興趣地發起討論，似乎很想和葉雲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林風的資質，我們大家是有目共睹，可是真要說大哥願不願意收林風為徒，我還真沒有信心，”談到這個問題，葉雲的神情更加認真起來。
還沒見兩人如此嚴肅的說過話，不停地觀察兩人的臉色後，林玄仲有些不明白兩人為何會一反常態！
“我倒不這麽認為，大哥平常稍微指點我們，那是因為大哥覺得我們年齡太大資質太差，所以沒有收徒的興趣，但林風可不一樣，今年才二十歲，或許聽到關於林風和你比試的情況後，大哥會有興趣收他為徒。”
“難道你不知道大哥已經有十年沒收徒弟？”
“你是說那件事？”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兩人說到一個重要的話題。
本來還想聽聽兩人有何看法的林玄仲見兩人突然停下來，不由得更加專注地打量兩人一番。結果從兩人的眼神中，林玄仲慢慢看出一些東西，似乎兩人之間有什麽秘密。
“你們在說什麽？”出於好奇，林玄仲直接詢問一句。
“沒什麽，你不要多問，”似乎不願提及那個秘密，張齊直接打消了林玄仲的念頭。
“其實不算是什麽秘密，”不過做為林玄仲的半個師父，葉雲倒不是很想隱瞞，畢竟本來他們提到的就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經葉雲這麽一說，本來有些緊張的張齊並沒表示反對，似乎仔細一想，張齊也覺得他們原本要說的不是什麽大秘密。
“林風，隻要你保證不把事情傳到老大那裏，我們可以說給你聽聽，”注意到林玄仲一臉好奇的模樣，葉雲忍不住想給林玄仲說說那件事。
“其實我們也是從別人那裏聽來，不過你聽了後不能再告訴別人，”有些不放心，在林玄仲為葉雲的話點頭同意時，張齊又一臉認真的補充一句。
對於張齊的要求，林玄仲同樣沒有反對，隨即點頭答應。與此同時，林玄仲還覺得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兩人要說的事情一定與石磐有關，而且事情還要追溯到許多年前。
之前林玄仲聽張齊兩人說過他們是在三年前才加入傭軍隊伍，那既然是兩人聽說得來，按理說事情至少是三年之前。在林玄仲默默推斷時間的時候，葉雲已經在桌子旁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
“事情是在十年前，那時候老大經常在外麵執行過傭軍任務，有一次出了事，出事的是老大的徒弟。”
“十年前，老大在聞風城裏已經是小有名氣，不過名氣的由來並不是因為幹傭軍這個行當。那時老大隻是一個小型傭軍隊伍的首領，手下隻管著二十數人。”
“那時聞風城附近經常會有一些遭到凶獸禍害無家可歸的難民出現，其中一些流浪的孩童非常淒慘，老大不忍心看到他們在城外、城內四處乞討，無家可歸，所以在城內專門建了一處住所，用來收留那些可憐的孩童。”
“由於收容的難民越來越多，日常開銷自然越來越大，老大本身的家產漸漸耗完。雖然平常會出行一些傭軍任務，可是掙來的錢依舊是入不敷出。由於把越來越多的錢用在收留那些孩童身上，用於分配給傭軍成員的錢自然越來越少，結果後來許多人因為不滿老大的善行漸漸離開了傭軍隊伍。”
“不少成員離開後，傭軍隊伍執行任務的次數大大減少，老大的處境變得更加困難，當然老大從來沒怪過那些離開的人。”
“其實本來老大的身家是可以供那些收留的人過一輩子普通生活，可老大堅持用錢來培養那些人，希望那些難民中有人將來能夠出人投地。”
“而從那時起，老大的善舉就遭到城裏許多人的非議，許多人都說老大吃力不討好，白白坑害了自己，而且傭軍隊伍的成員都因此陷入一種困難的境地。可是對於外人的議論，老大從來不放在心中，一直堅持做他覺得對的事情。”
“沒多久，老大收留了五十多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孩童，日常開銷大到老大再無法支撐下去，而且由於傭軍隊伍的成員減少，老大執行傭軍任務的機會更少，很多離開傭軍隊伍的成員都加入了其他傭軍隊伍，那段時間可以說是老大一生中最艱難的一段時光，不過後來王耀的出現解決了老大的當時問題。”
“王耀是老大的那個徒弟，當時才十三歲而已，是土生土長的聞風城人。但與城裏許多人不同的是因為從小聽聞老大的事跡，王耀不但沒有對老大的行為產生質疑，反而對老大的行為非常敬佩，所以毅然決然地加入了老大的陣營，與剩下的那些傭軍成員一起支持老大的善舉。由於王耀的出現，老大的情況漸漸有所改善。”
“王耀是聞風城王家的天才子弟之一，從小便含著金湯匙出生，生下來之後便得到王家的重視。等到七歲之後，王耀展現出遠超常人的修煉天賦，一舉踏上天才子弟行列，當時在整個聞風城都算是小有名氣。”
“王家是聞風城三大家族之一，在聞風城的地位如同幽城的四大家族般，隻不過因為聞風城是由三家共同推選城主，所以聞風城的勢力比較團結，單個比較而言，王家的地位比原來幽城的四大家族還要高些。”
“一直以來，幽城是四大家族之間紛爭不斷，但是在聞風城裏隻有王家和另外的宋家有矛盾，可以說兩家已經積怨多年，事情正是由兩家積怨引起。”
“王耀十三歲時已經有著三階武修的實力，在王家的天才子弟中備受關注，本來要是一直待在族裏，可能不會發生後來的事，可偏偏王耀卻突然放棄榮華富貴的生活，一心加入了老大的陣營。”
“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努力，王耀平息了家族的反對，不僅正是成為老大傭軍隊伍的成員，還借助其在王家的地位為老大提供很多方便。”
“在王耀的幫助下，老大的情況漸漸改善，而且又有新人加入傭軍隊伍。沒多久，一切都恢複正常，老大的傭軍隊伍人數重新達到二十多數，當然其中有不少都是王家派來保護王耀的人。”
“隻是自從王耀加入老大的隊伍後，經常要麵對其家族施與的壓力，畢竟在王家培養王耀當麵付出了很大代價，所以王耀半途放棄家族的培養自然激怒了很多王家的高層，他王家一開始可不是想著把王耀培養成一名傭軍。而且王家不止王耀一個天才子弟，不能隨隨便便把資源用在一個放棄家族培養的子弟身上，不然會引起其他家族成員的不滿。”
“一開始，王家的人還以為王耀隻是對外麵的世界很好奇，才會不顧他們反對要加入老大的隊伍，同老大出去闖蕩，過一段時間，等王耀玩夠了沒了興趣自然會回去，可是王家的人沒想到他們一等就是三年。”
“三年來，不出意料的是年紀輕輕的王耀因為分心忙老大的事，在修為上沒有多大進步，三年後還是三階修為。而三年來，王家多次派來人要求王耀回去，王耀的爹娘和許多王家的人都找過老大和王耀，可王耀始終堅持最初的打算，不管是誰來，一律拒絕了他們要求其回去的請求。對於當時隻有十幾歲的王耀來說，可以想象他當時麵對的壓力有多大。”
“由於修為的停步不前，王耀的行為已經不是僅僅激怒王家的人那麽簡單，在引起族中很多高層不滿後，王家已經拒絕為王耀提供任何幫助。幾個月後，失去王佳的照顧，老大的情況再次變糟，不得不接更多的傭軍任務，正是在執行其中一個任務時把王耀推向了死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