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販賣
第127章販賣
李胖子的反應甚是滑稽，引得林玄仲歡笑起來。不知怎麽回事，盡管身處險境，那種笑意來時就如同恐懼一樣擋都擋不住，林玄仲笑的十分自然，隻是笑容持續時間不長，很快臉色又變的沉重起來。
而在林玄仲為李胖子的行為感到好笑時，青羿一直都是一臉沉重。雖然巴不得他們內部鬧矛盾，可青羿知道這無法改變他和林玄仲的處境，所以青羿一點都笑不出來。
不知道對方要將他們送到哪裏，更不知道等待兩人的命運如何，眼下一切都是未知，可以說青羿唯一知道的是兩人的命運掌握在他們手上。
“走吧，別囉嗦了，”緊接著，車廂裏的周無忌催促一聲。
“是，”答應一聲，見他們大哥並不生氣，李胖子趕緊樂嗬嗬地爬了起來，不知從哪來的勇氣還瞪了剛才那譏笑他的幾名同伴一眼。隨即又推了林玄仲一把，推得林玄仲像是受到奇恥大辱般麵色一震，跟著臉紅起來。過了好長時間後，林玄仲的臉色才緩和過來。
等人全都上車之後，分成兩排坐著，兩把冰冷的兵器架在兩人脖子上。剛才周無忌已經警告過兩人，現在林玄仲和青羿都明白對方的舉動是什麽意思。可以想象，要是兩人真敢耍什麽花樣，很有可能會性命不保。
那種無法操控自身命運的無奈和恐懼感參和在一起，讓林玄仲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在旁邊人的看管下，林玄仲的臉色死氣沉沉。
與林玄仲類似，坐在旁邊的青羿好不到哪去，在完全受製於人的情況下根本無法保持平靜，大難臨頭，青羿甚至比林玄仲還不知所措。
接著在周無忌一聲令下，馬車徑直出發，一連穿過幾條小巷才來到喧鬧的大街上。喧鬧的環境讓兩人有了喊人救命的想法，但他們旁邊的人卻把兵器架的更近，對麵的幾人更是緊緊盯著他們，以至於兩人不敢有任何動作。
與兩人的心境截然不同，車廂裏周無忌的臉色始終輕鬆自在，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林玄仲和青羿給他添麻煩，時不時地還與同伴說著今晚他們要去哪快活的事。
隨著時間推移，周無忌的舉止越發愜意，一副當兩人不存在的表現。與之相反，林玄仲兩人心裏那種危險的感覺越發強烈，對兩人來說一直都很煎熬，在無法忍耐這種折磨的情況下，林玄仲總有一種想要掙開這一切束縛的衝動感覺，可偏偏手腕上的鐵鐐和架在脖子上的刀劍都在提醒他不能輕舉妄動。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外麵的街道始終熱鬧異常，車廂裏麵卻安靜的讓人壓抑，唯有周無忌不時地會同其他人說話，那淡定從容的神情讓林玄仲和青羿愈發害怕。
馬車在街道上行駛很長時間，才轉頭像是駛進一個狹窄的巷子中，周圍的聲響漸漸減小，一直到沒有聲音。
在過去的行車途中，林玄仲肚子裏餓的像火燒那樣，他已經很長沒有吃飯，而且昨天晚上還吃的那麽早，所以越來越餓。另外，林玄仲還想找個地方方便，這一路上實在憋的難受，別說有多遭罪。
與林玄仲的情況類似，青羿的情況好不到哪去，也許不比林玄仲餓，但一定不比林玄仲輕鬆。
由於憋的難受，林玄仲反倒想盡快抵達目的地，不管是生是死，隻希望對方給他們一個痛快。
馬車進入巷子中後，速度慢慢降了下來，路麵有些顛簸。
“再堅持片刻，等老子拿到錢，你們兩個就不用這麽痛苦了！”看著兩人一路上都擺著一副苦臉，周無忌似乎很了解兩人的心情，不由笑著打趣一聲。緊接著，車廂裏的其他人都哄笑起來。
好在以前有被他們嚇到失禁的人，所以眾人不敢過多恐嚇兩人，以至於馬車被兩人弄髒。
屈辱感和壓迫感交織著，林玄仲總感覺渾身不舒服，偏偏無可奈何。時間過得很慢，無時不刻不讓他們難受，好在當兩人感到快要忍無可忍時，馬車總算停了下來。沒多久，驅車的人迅速繞到馬車後方把門簾打開。
“大哥，到了，”對著周無忌說了一聲，那人就在外麵一臉警惕的等著眾人下車。
“快下車，”李胖子扭動著肥胖的身體在車廂裏幾個周旋才下了馬車，隨後又用兵器指著林玄仲兩人威脅道:“要是你們乖乖聽話，我就讓你們少受點罪。”李胖子的語氣囂張無比，已然不把兩人放在眼中。
另一邊，盡管都看不慣李胖子那神氣的模樣，林玄仲和青羿也不敢有什麽不滿的表現。另外，兩人的確想早點下車，所以在李胖子催促下，一前一後甚是利索地下了馬車。
馬車正好停在一座院子門口，院子門口還站著的兩個凶巴巴的守衛，不過在周無忌下車後，兩人卻衝著周無忌微笑招呼:“周大哥，歡迎光臨。”
“兩位兄弟不用客氣，”周無忌也一臉客氣，說著還用眼神給旁邊同伴一個示意。
迎上周無忌的目光，那名同伴會意直接從衣袖中摸出一樣東西，笑著過去遞給兩名守衛。接著同周無忌的同伴握手後，那兩名凶巴巴的男子笑的更加開心，本來就不端正的五官擠壓到一起顯得非常猙獰，還真不如不笑，隻是看了一眼，林玄仲便趕緊收回目光。
門口兩名守衛一看就不是好人，看來此地就是他們交易的地點。這樣一想後，情緒複雜的林玄仲隻盼著能盡快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與此同時，在周無忌打點兩名守衛後，兩名守衛當即笑著把門打開，然後請周無忌等人進去。
進門之後，是一條長長的青石磚道，上麵長著苔蘚，有些濕滑，院子裏其他地方長滿雜草，甚是荒涼，空氣中還飄著一種令人無法形容的怪味。一直向前走了幾十米，幾間房屋躍然於眾人眼前。
幾人正對著的那間屋子門口又有幾名守衛，但周無忌不用再打點他們，很是順利地將林玄仲和青羿帶到那間屋子裏。屋子裏的布置非常普通，像是一間普通客廳。
此刻一名頭發發白的老者坐在裏麵，正在翻著一本賬本之類的冊子，一看幾人進來，老者慢慢放下手中的物品，隨即打量一眼剛進屋的幾人。
“張老安好，”輕輕作揖，周無忌直接向那老者問聲好。
“原來是周公子大駕光臨，”認出周無忌後，白發老者麵色溫和的笑了笑，隨後又對周無忌點點頭問道，“今天的買賣如何？”
“不是什麽大買賣，張老您也知道我就是偶爾來換一點玉石回去耍耍，最重要的是來拜望您老一下。”
與那老者對話時，周無忌的語氣比平常說話正常的多，而且語氣裏還出人意料地多了些恭敬之意。
“你小子嘴倒是很甜，”隻見老者笑著點了點頭，慈眉善目配上那溫和的笑容，讓人怎麽看都生不出任何厭惡的感覺，兩人的對話就像是正常的晚輩在拜見長輩一樣。要不是知道兩人做的都是些不正經勾當，林玄仲真要以為兩人都是好人。
與周無忌客套一番後，老者簡單地打量一眼林玄仲和青羿，然後又轉過身對周無忌道:“一個三階武修，一個四階武修，還算不錯，就是太少了一些”。
語氣一轉，緊接著，老者又認真地道，“一共兩百塊玉石，不知周公子能否接受？”
剛才迎上張姓老者的目光時，林玄仲還沒看清對方的臉色，對方就已經移開目光。現在老者說話時更是沒注意他，仿佛完全當其存在般，那淡漠的語氣還給林玄仲一種強烈的感覺，仿佛在對方眼裏，他隻是一個沒有情感的貨物般。
不知是憤怒，還是震驚，林玄仲的情緒頓時僵住，然後急轉直下，最後根本不知道該怎麽看待那老者和周無忌。
“人雖少，但張老可不能就給這麽低的價格，我看他們兩至少值個兩百二十塊玉石。”
“兩百一。”
“成交！”
當著林玄仲和青羿的麵，周無忌和那老者當場討價還價，最後一口咬定價格，整個過程簡單明了，讓林玄仲和青羿都有一種被賣的感覺。青羿一張臉憋的通紅，林玄仲此刻更恨不得把那相貌偽善的老者千刀萬剮。
“還請張老盡快完成交易，他們兩已經快有一天沒吃飯了，可快餓壞了，”已經接受報價的周無忌此刻一臉笑容，似乎心情不錯，看了一眼林玄仲和青羿後又補充一句，“他們兩一直被我關著，張老把他們關起來前，還是讓他們去方便一下吧。”
周無忌言語輕浮，偏偏又讓人拿其毫無辦法。
另一邊，老者一聽周無忌此言頓時皺起眉頭，隨即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周小子，我們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你怎麽還不改改以前的風格？”說著張老很不高興的一個招手，叫了門口的一名守衛進來。
“去把藥師請來驗貨，”簡單吩咐那守衛一聲，張老又麵色無奈地對周無忌說道:“等驗明無誤後，你立刻帶著玉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