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兩軍開戰
第153章兩軍開戰
事情愈發複雜，本以為留在軍營裏過夜安全，現在聽了明不悔說的那些話，不想再被人追殺的林玄仲的確很擔心。
正說話間，外麵傳來三聲鼓聲，緊隨其後是大軍進軍的步伐。無數穿著甲胄的士兵拿著長槍，排著整齊的隊列威武有序地向前進發。
那些將士行軍的動靜很大，三人的心緒跟著那些聲音起伏不定起來，直到那些聲音小到一定程度，三人才跟著冷靜下來。
“明大哥，有沒有什麽辦法能保證我們的安全？”通過自身分析，林玄仲漸漸明白了三人的處境有多糟糕，更是沒有心情休息，很想把一些事都問清楚。
本來明不悔是沒心情說這些令其煩憂的事，可他們三人實在閑著無事，現在隻好借此打發時間。
在那帳篷裏，三人一刻不停地討論著當前的情況，外麵的軍隊則繼續向前進發。
之前是十裏外的探子把敵軍來犯的消息帶回營地，然後那些將軍整兵列隊又用了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敵軍一直都在行進，離營地已沒有多遠距離。但他們總不能把戰場放在自家門口，所以軍隊的主將此刻正帶著大軍過去迎戰。
一段時間後，兩軍相遇，直觀望去對方的陣容並不比營地的差。來敵正是雪國的軍隊，前日雪國的大軍便在離營地五十裏外的一處地方駐紮，收到消息後，夜軍方麵一直在關注雪軍的狀況，所以才能及早探查雪軍來犯的情況。
在休整一天之後，雪軍的主將決定在今天晚上出兵，打夜軍一個措手不及。隻是雪軍主將沒想到他們要攻打的夜國軍隊一早發現他們出兵的動向，而且在他們抵達夜軍大營之前已經做好應戰的準備。
現在兩軍對壘，雙方領兵將領虎視眈眈，盡管在夜色中，似乎都能看清對方的臉色。夜軍這邊，隊列中間一人騎著弩馬披著鐵甲，體格威武，神態威嚴，正是夜軍的領兵主將趙旭，一個實打實的七階武修。
在其左右那些穿著與趙旭穿著類似的人，皆是夜軍的將領，一個個昂首挺胸，威風凜凜，麵對敵軍，他們沒有一絲怯懦的表現。
在眾將身後是一排排戰姿整齊的士兵，分成數個方隊，由眾將分別統領，每個方隊又細分為左、中、右三部，由那些千夫長負責指揮。無一例外，每個千夫長至少都有武境六階的實力。
關於敵軍情況，夜軍主將趙旭唯一清楚的是敵軍的數量與己方人員相差不多，今晚一戰的最終勝負目前還很難說。
沒想到已經投誠於青元大國的雪國會在一個月不到對夜國出兵，做為守衛夜國東部邊境的主將，趙旭明白雪國向他們進軍意味著什麽，這是兩國之間全麵開戰的開端。
如果不是還沒接到上麵命令，以及知曉雪軍的大概數量，趙旭在接到雪軍來犯的消息後，或許會直接選擇退守城關，但目前還沒有必要，當下雪國隻派來幾萬將士來攻打他們營地，更多的雪軍還在進軍途中，短時間不會過來，他們不需要懼怕雪國的先鋒部隊。
當下兩軍對壘，在確定探子帶回來有關雪軍人數的消息沒錯後，趙旭想要見識一下雪軍的力量。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既然他們的國主不願向大國投誠，那他做為邊軍統帥就更要表現出超凡的勇氣來。
與趙旭等人爭鋒相對，雪軍那邊，所有軍士同樣披堅執銳，一幹將領位於陣列前方，數量比夜軍將領還多，一個個氣勢冷峻異常。
在那些將領身後全都是騎著駑馬的騎兵，一個個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氣勢同他們的將領一樣冷峻。
自古以來，騎兵就是所有兵種裏麵的精銳，專門負責衝殺突襲，以強、快為主要特點，在戰場上負責衝亂敵軍陣型，打擊敵軍士氣，是標準的先鋒部隊。
從外麵排列的陣型來看，雪國今夜出動了幾千騎兵，數目堪稱龐大。那些騎兵是趙旭最忌憚的兵力，雖然他們夜軍之中同樣不乏騎兵，但對上有備而來的敵軍，趙旭依舊無法太過放心。
值得一提的是，今夜出戰，雙方都沒有布置弓箭手。弓箭手做為特殊兵種，在關鍵時刻總有奇效，但當兩軍正麵交鋒，弓箭便會退於軍後，轉而以步兵的作戰方式參戰。
“趙將軍，雪軍隻是奉命行事，若你們主動歸降，洪某作為雪軍先鋒主將，一定不會為難於你，”開戰之前，雪軍主將主動找趙旭交涉，從言語看，此人似乎還與趙旭相識。
“洪將軍不用多說，趙某做為夜國東部要塞的邊軍主將，在沒收到國君的指令前，絕不會歸降於你，”趙旭的言語同樣在表明自己認識對方。
“你們夜國即便現在不願降於青元大國，遲早還是會被青元大國侵並，為什麽要做無謂的抵抗？”雪軍主將明顯以為趙旭的做法不對，和聲勸說道:“若是過一段時間，你們國君又決定歸降青元大國，今夜你和諸將戰死沙場又有什麽意義？”
不戰而屈人之兵自古以來都是兵家的一項謀略，如果能兵不血刃拿下夜國要塞，再趁勢攻破關隘，對於洪將軍而言自是大功一件，所以洪將軍很想說服趙旭。另一邊，他們雪國此次出兵是服從青元大國的指示，如果能減少雪國本身人員傷亡，對於雪國來說自然有益無害。
“洪將軍，趙某即為人臣，自當為國效力。若你堅持一戰，趙某奉陪即是，何來歸降一說！”其實在前日探子打探到有雪軍駐紮的消息後，趙旭便用飛鳥傳書的方式把消息傳到都城，以求上麵指示。
依照常理，一旦消息順利傳到都城，夜國皇室應該會及時地給予答複，以便趙旭可以根據皇室的旨意行事，可是昨日趙旭並未收到來自京都的回複。這樣一來，趙旭隻能履行他最初的使命守住要塞。
當然即便趙旭有其本身職責，洪將軍的話對其而言依舊有一定道理。事實上，雪國和夜國的地理位置非常尷尬，如果從青元和羅天兩大國的邊境來看，夜國和雪國正處在兩國分界線的中間位置。可以想象等兩大國以同樣的方式吞並周圍的小國後，那兩大國之間最終的戰場就有可能是兩國目前的所在位置。
基於本身的地理位置不佳，雪國國主擔心日後先人創造的基業會完全淪亡，所以才一早歸降於青元大國，隻要把戰場往西邊牽引，或許雪國還能保存一點基業下來。
而夜國並沒有向青元大國投誠，同樣沒有歸降於羅天大國，如此才造成要塞這邊趙旭進退不是的處境。正如那洪將軍所說，麵對當今的形勢，趙旭同樣覺得他們夜國遲早要歸降於一個大國。如果是青元大國，那現在與雪國之間的戰爭無論勝利與否，一切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如果歸降的是羅天大國，那麽他們的抵抗算是有些意義，所以現在的關鍵是趙旭根本不知道他們國君的心意，連趙旭都沒有明確的想法，夜軍的軍心又如何穩固。
另一邊，對於雪軍的將領們而言，夜軍不戰最好，如果開戰，那他們隻需要盡力把戰線向西推進即可。攻下夜國是青元大國賦予他們的使命，完成的好會是一件功勞。到時候，無論雪國會不會被戰火所毀，隻要最終是青元大國獲勝，雪國皇室一定能得到相應的分封，所以雪國在進軍方麵目的明確。
“戰，”見趙旭不願投降，洪將軍隻好放棄勸降的方法，想以強攻的方式奪下要塞，然後再去攻打夜國邊關。
“咚咚咚……”隨著洪將軍一聲令下，雪國方麵戰鼓擂動。
“殺啊，”緊接著，一幹將領接連大喊一聲，隨即策馬向前奔去。由那些將軍帶領，後麵的騎兵第一時間跟上，跟在騎兵後方是數不清的步兵。
夜軍方麵，大戰伊始，趙旭不再有任何疑慮，當即舉劍高呼，“全軍迎戰。”一聲令下，夜軍後方同樣響起聲勢浩大的戰鼓聲。
“殺啊，”一片喊殺聲中，夜軍人員齊齊向前衝殺出去。
沒多久，隨著第一聲兵器撞擊聲響起，兩軍正是交戰。在慘白的月光下，雪軍穿著的皮甲泛著冷光，夜軍身著的甲胄則暗淡無色，雙方將士的穿著差異明顯，起初誰都不用擔心會誤殺己方的人。
一轉眼，兵器的撞擊聲和那一些士兵臨死前的慘叫混在一起，將夜色渲染的異常淒厲，好在夜色中那些殘酷的畫麵看起來委婉不少，唯有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愈發濃烈。
一開始，雙方騎兵之間的衝撞場麵太過激烈，那些駑馬不要命地衝向對方陣營，很輕易和迎麵衝來的弩馬撞在一起。骨骼碎裂的聲響連接不斷，擊撞之下，那些弩馬上坐著的騎兵還沒能與對方交手，身體已經直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