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軍心變化
第407章軍心變化
“末將願意誓死追隨大將軍，”由燕南天帶頭，其他將軍接連向趙旭表明立場，張大膽同樣沒有例外。
“好，”對著眾將點點頭，趙旭大義凜然地道：“既然諸位相信本將，本將自然竭盡所能帶領諸位打敗翼軍。”
接下來，一切順利，趙旭按照原先想好的計劃把守戰方麵的相關事宜一一交代下去。根據目前的情況看，翼軍很快會來攻打城池，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撫好軍中將士的情緒，以及做好隨時迎戰的準備。
在趙旭把一幹事情交代下去的同時，翼軍大帳裏，翼軍統帥正與一些將軍等待消息。今日是翼軍去邀戰的第三天，隻要夜軍出戰，阮啟靈會即刻率領早已準備好的騎兵趕往無風城。
可距離翼軍出發已有一個時辰，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一眾將軍委實等的有些著急。
“元帥，夜軍不會一直閉關不出吧？”
“是啊，元帥，莫非夜軍統帥早已看清我們的用意？”
兩名將軍先後向阮啟靈表達了他們的疑惑，兩人問的問題是其他將軍同樣想問的問題。
“敵軍統帥要看出本帥的用意不難，難就難在敵軍統帥如何解決本帥給他出的難題。夜軍將領之中不乏性格好戰之輩，想必那些將軍對於我軍的行為一定極其憤怒。如果趙旭不能說服他們，即便夜軍沒有出戰，夜軍的士氣也會一落千丈。”
“元帥的意思是敵軍是否出戰，需看敵軍統帥與諸將之間的意見是否統一？”
“的確如此。”
“那依照元帥的說法，敵軍應該早就出戰才是，為何能夠堅忍幾天？”
“隻有一個原因，趙旭做為三軍主將其能力並沒有我們所以為的那麽差。”
“元帥的意思是趙旭已經完全可以行使統帥的權利？”
“並不是，趙旭才當上大將軍不久，或許在騎營之中很有威信，但在三軍之中並沒多少威嚴。若他不能展現像趙武那樣出色的領導能力，那就很難統禦部下。到時候軍心不一，趙旭難違眾誌之下，夜軍出戰的幾率很大。”
“元帥，且不管夜軍內部情況如何，皇都那邊又傳來急件，要求我們及早發動進攻，不能再耽誤時間。”
“皇室急於讓我們打出成果是他們想借此討好青元大國，此事本帥與諸將都很清楚，但是本帥不能不為軍中將士考慮，要攻破無風城那樣一座堅固的堡壘，我軍即便最終獲勝，也會有很大的傷亡。”
阮啟靈說話直白，一點都不忌諱，直接將翼國皇室的用意明說出來。當然事實既是如此，那些將軍都明白皇室讓他們急戰的目的。
現在眾將不論出身與皇室沾不沾邊，誰都沒有去想阮啟靈是否用詞得當，因為阮啟靈本身就是皇親國戚，所以他們更關注阮啟靈的打算。
經過之前一役，阮啟靈的能力已經得到眾人認可，而且在作戰計劃上，眾人都支持阮啟靈的決定。雖有一些將軍並不讚成罵戰的做法，但大體上，一眾將領還是支持阮啟靈的計策，畢竟減少己方傷亡對他們同樣大有好處。
“元帥，若是今日夜軍依舊不出戰該當如何？”當然這些將軍還都有各自的想法。
“根據城內傳回的消息看，夜軍已經士氣大落、軍心渙散，若是今日夜軍還不出戰，明日我軍全力攻城，”阮啟靈之所以決定出戰不是因為皇室催促於他，是因為他們已經罵戰三天，如果夜軍還不出戰，那就證明夜軍將領已經做到意見統一，他們再罵下去根本沒什麽用處，還不如趁現在夜軍士氣大落未及恢複前盡早攻城。
“元帥所言甚是，現在敵軍士氣受挫，即便能挺過今天，明日我們攻城時敵軍還是士氣不振，我軍可輕易擊敗敵軍。”
“鐵將軍說的對，敵我雙方兵力差距如此之大，我軍現在士氣正盛，又有那麽多攻城器械可用，攻下一座城池絕不在話下。”
阮啟靈剛明確出戰的時間，下麵將軍就一個個意氣風發地表明他們對打敗夜軍有多大信心。如同前日夜軍將領一樣，翼軍將領此刻都已經覺得勝利在望。
事實上，阮啟靈對攻下無風城同樣有幾分信心，因為阮啟靈並不認為翼軍比夜軍差。
大帳裏，阮啟靈同一幹將軍一邊等消息，一邊商討著若是今日夜軍不出戰，明日他們又該如何攻下無風城。與此同時，夜軍大營裏麵，當所有將軍達成一致意見後。上麵將軍按照趙旭的指示分頭行動起來，三營主將親自出麵宣講敵軍辱罵夜軍的用意，用以安撫士兵的情緒。
為了使軍心更加穩定，最後那些將軍沒忘向士兵做出保證，近幾日，上麵一定會讓他們痛痛快快的和翼軍打一場，好好地出一口最近幾天壓抑著的惡氣。那最後保證是安撫士兵的重要因素，隻要想著再忍一段時間，他們就能痛痛快快地屠殺翼軍，無數夜軍原本浮躁的情緒得到很大緩和。
按照上麵將軍的指示，一個個放平心態，等待戰爭到來。這樣一來，夜軍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
現在不管翼軍怎麽辱罵，許多夜軍都抱著好好休息養足精力隨時和翼軍一戰的想法，不再過於關注翼軍的罵詞。軍隊裏氛圍漸漸發生改變，越來越讓人有一種戰前的緊張感覺。
第一時間感受到軍隊的氛圍變化，根據上麵將軍的說法，林玄仲已經確認之前他那些有關翼軍行為的猜測並無錯誤，翼軍隻是想讓夜軍主動出戰而已。現在若是軍心真能穩定下來，那顯然夜軍已經贏了一場。
以前有幸見過趙旭一麵，現在想起趙旭那帳剛毅的麵孔，林玄仲無端地生出一種敬佩之情，對趙旭的英明讚歎不已。
考慮到上麵將軍已經達成一致意見後，林玄仲的情緒同樣不似之前那般躁動。隻是令林玄仲意外的是他剛想好好休息時，方青和倪友斌卻一同找到了他。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見兩人過來，林玄仲主動同兩人打聲招呼。
“我們是來找你出去走走，”走到近前，方青小聲地向林玄仲表明來意。
“上麵將軍不是說過不能擅自離開軍營？”林玄仲疑惑，不知方青是什麽意思。
“林大哥，難道你忘了我的其他身份？”笑了笑，方青對林玄仲的問題有些無奈。
“可我和倪友斌都是步營的人？”
“無妨，我認識你們的步營主將，而且來的時候我已經和殿下打過招呼。”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幫我和倪友斌向上麵主將打過招呼？”
“恩，那個主將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和殿下的關係，所以我說殿下沒意見後，他就同意了。”
“原來如此，”理解性地點點頭，想起當初自己的名聲傳的很廣，林玄仲並不懷疑方青的話。
“時間有限，林大哥你別和方青囉嗦，我們趕緊走吧，”見方青和林玄仲一直說個不停，一旁倪友斌看的有些著急。
“恩，林大哥我們走吧，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軍營，”點點頭，方青直接帶著林玄仲和倪友斌離開。為了不引起其他士兵的注意，一直到快出營地，三人才在一處隱蔽地方換了一身便裝，然後憑借方青從方曲音那裏拿到的一塊身份令牌順利離營。
離開軍營後，三人頓時感到輕鬆不少。
“翼軍一直在那罵著，罵的人心煩氣躁，現在聽不到翼軍的聲音感覺真好，”耳邊清淨後，想起在營中的情況時，方青當即感慨出聲。
“是啊，整日待在軍營裏麵，哪都不能去，還要被那些混賬翼軍罵，我都快受不了了。早知道當兵還要被人問候祖宗十八代，我就不來了，”倪友斌對方青的話感同身受，那說話的語氣同樣像是受了很多苦一樣。
“昨天晚上，那些翼軍在城外罵了大半夜，難道他們都不覺得累嗎？”
“他們隻敢在外麵喊喊，要是趕過來攻城，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方青和倪友斌終於找到共同話題，一人一句，言語之間頗有一種誌同道合的感覺，聽得林玄仲想笑又笑不出來。
“林大哥，難道你在軍隊裏待的很習慣嗎？”兩人一直說了很長時間，方青才注意到同他們走在一起的林玄仲並不說話，當即向林玄仲看了過來。
“還好，”林玄仲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為他不想把昨夜幾乎一夜沒睡的事說給兩人聽，隻能敷衍一下。
“林大哥，難道你對翼軍的做法一點都不生氣？”見林玄仲並沒有像他們那樣為翼軍的行為十分憤慨，倪友斌很是奇怪。
“不是，隻不過就像上麵將軍說的那樣，那些翼軍罵戰隻是想引我們出戰而已，那是翼軍統帥的計策，我們當然不能上當，”先是搖搖頭表示自己同樣很生氣，隨後林玄仲又解釋一下自己不生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