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苦戰
第421章苦戰
盡管這些家族代表都已經達成一致意見，但當他們得知兩軍打的不可開交的情況時，一個個還是不免有些緊張。現在城關的戰事還沒結束，他們隻能繼續等待下去。
無風城裏的城民同等在等著，現在城內的平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戰後的事。城內的店鋪和客棧大多已經關門，每個人都有些緊張，不管是吃飯喝酒，還是躺著休息，一個個都體會不到平常的那種愜意。
不過城內平民的想法比較複雜，因為不管戰事勝負如何，結果都會讓他們為難，但他們又必須把各自的命運壓在這場戰爭的勝負上，這種無奈，不是他們有能力擺脫。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經過一番努力，城內將軍終於把城內的情況匯報給阮啟靈。原來打到現在，進去的騎兵越多死傷越多，翼軍不但沒能從哪個位置突破夜軍的防線，甚至不能將戰線往前推進，得知這個消息，阮起靈甚至想到那戰線之所以能向前推進一段距離，完全是因為地上的屍體所致。
得知騎兵作戰失利後，阮啟靈頓時有種失算的感覺，與此同時，戰車旁的一些將軍同樣是麵色難看。現在看來，決定戰爭勝負的主要因素並不是雙方人數。
“元帥，我軍現在該當如何？”久攻不下，戰車旁已經有將軍打算撤軍，當然那人還是要先看看阮啟靈的意見。
另一邊，阮啟靈則在想著一步走錯步步走錯，或許一開始他就不應該讓騎兵去與敵軍主力對決，現在他想退兵都難。
若是強行退兵，夜軍定會借此機會大喊翼軍敗了，那樣他們就不止讓騎兵撤退那麽簡單，連城上的翼軍都要撤退。一旦夜軍選擇追擊，這樣一來，他們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將士。而且一旦現在撤軍，短時間裏，翼軍以殘存的兵力將再無戰勝夜軍的可能。
短短幾個呼吸時間，阮啟靈便想到很多問題，在更加認識到戰爭難打的同時，阮啟靈心裏隻剩下兩個問題，翼軍到底是退還是戰。
“稟元帥，敵軍故意誘使我軍進城，我軍騎兵死傷巨大，若不即刻退兵，恐將全軍覆沒，”在阮啟靈繼續眼下的問題時，一個負傷的將軍騎著馬慌張地過來稟報戰況。
“慌什麽？”見自己的部下如此驚慌，阮啟靈當即怒斥一聲。
“是，屬下知罪，”那名將軍意識到自己的神態會影響到其他人，當即向阮啟靈認錯。
“不知哪位將軍願意帶兵入城助戰？”目前還不至於撤兵，簡單考慮一下後，阮啟靈決定指派幾個勇猛的將軍過去助戰，或許可以改變局勢。
“末將願往。”
……
翼軍之中將領千名，不管隸屬何營，其中自然不乏勇猛強悍之輩，於是阮啟靈此言一出，旁邊立馬就有幾個將軍連聲回應。
“好，本帥命你們幾人再帶一部騎兵入城，務必突破敵軍的防線，將戰線順利向前推進，本帥會調遣盾牌兵隨後支援你們，等盾牌兵進城，敵軍將再無反抗能力，”即刻下達明確指示，至於能不能成功，阮啟靈隻能期待這些將軍的表現。
在兩軍交戰時，往往決定作戰勝負的不是統帥的策略有多高明，而是下麵將軍能將統帥的命令執行到什麽程度，所以真正引導戰爭勝負走向的還是那些參戰的將軍。這些參戰將軍的所有表現勢必會影響到周圍的普通士兵，從而影響整體。
戰場上，有勇敢的將軍就不會有懦弱的士兵，兩軍交戰時，士兵更願意把他們將軍的行為當做是他們的作戰指引。
幾名將軍離開後，剩下的人明白了阮啟靈主戰的想法，一個個不再多問，隻等阮啟靈下達新的指示。與此同時，阮啟靈則在想著無論如何翼軍都不能退。
一旦撤軍，除非是向翼國征調援軍，否則絕無能與夜軍再戰的可能，而且早先他們在聯合雪國皇室方麵的努力將付諸東流，他自己在軍中的威信同樣會大大降低。現在撤軍或許符合一半翼軍的想法，但還有一半的人不會同意。
若是繼續進攻，或許最後翼軍死傷很多，但隻要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一切都不會白費，所有的犧牲也都會變成值得。想來想去，阮啟靈還是想同夜軍分出勝負。
現在雙方還在爭著城牆，戰線已經從城門向兩邊各延伸到五百米之外，翼軍想要更多的士兵上城，夜軍則想全方位的阻擋翼軍登城，雙方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
打到現在夜軍的所有成員都已經參戰，無論是張九天那樣出色的修煉天才，還是像白燁那樣出身高貴的世家子弟，無一例外，所有人都加入了這場戰鬥。
有戰爭就會有死亡，過去的一段期間裏，夜軍同樣有很多死傷，因為翼軍在敵將方麵人員更多的關係，夜軍的千夫長經常會死於敵將手中，像張九天這樣已經有抗衡七階武修能力的人想活下來同樣不容易，這場戰爭對於張九天等人而言完全是一場考驗。
如果最後能活下來，他們將有與他們所付出的代價價值等同的收獲，如果不幸戰死，他們即是對夜國做了應有的奉獻。
距離之前倪友斌和林玄仲說話已經過去一段時間，由於兩人要麵對的敵兵越來越多，兩人都已沒空說話。
身旁一個個夜軍倒下讓林玄仲越發覺得戰爭毫無人性可言，當然雙方都是如此，現在不是考慮發動戰爭是對是錯的時候，要想活命隻有拿敵人的命來換，心裏這樣想著，林玄仲的動作越發狠厲。
做為一個五階武修，除了對抗同樣的五階武修外，對付普通的敵軍完全沒有問題。隻不過打了這麽長時間，林玄仲體內的氣力消耗太多，現在隱隱已有些氣力不支的感覺。再打下去，他可能會因為氣力不支受傷。想想翼軍一定還有很多士兵沒有參戰，林玄仲越發為自身氣力問題擔心起來。
事實上，過去的一段時間裏，很多戰死的夜軍都是因為持續作戰，氣力消耗太多才會被敵軍殺死。由於交戰區域狹窄，他們無法後退，一直得不到休息，所以在戰線前麵持續拚殺的夜軍大都很累。
從開始到現在，林玄仲已不記得死在他手中的敵軍有多少數，隻知道每次與翼軍交手，打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殺了對手。不是林玄仲想殺他們，是林玄仲為了保護十名部下必須要殺他們。
盡管如此，打到現在，原本林玄仲的十個部下現在還活著的隻剩六人。由於參戰的時間過早，六人的情況越來越差，為了保護他們，林玄仲需要消耗更多的體力，而這也是林玄仲氣力消耗越來越快的主要原因。可不管情況有多差，林玄仲依舊不想看那些部下在自己麵前戰死。
另一邊，林玄仲的幾名部下都看出來林玄仲對他們的關照。要不是林玄仲有意保護他們，他們可能早已戰死，所以一個個內心對林玄仲充滿感激，可惜這並不能改變他們的困境。
隨著時間流逝，六人遇到危險的情況越來越多，以至於氣力不支下，林玄仲已經有種左右難顧的感覺。不僅要保護好其他人，還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危，對於林玄仲而言情勢愈發艱難。
“林大哥，你別管我們了，我們能保護好自己。”
“什長，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早就想和翼軍拚命。”
“什長，你放心，我就算死也會拉一個敵軍墊背。”
因為林玄仲多次出手相救，已經給林玄仲帶來不少危險，那幾人更是感激林玄仲的相助，但在看到林玄仲因為他們受傷後，他們不想再拖累林玄仲，所以一個個都勸林玄仲別管他們。
麵對眾人的勸說，林玄仲隻覺得身上的擔子更重，他不能看這些平日裏和自己相處不錯的人倒在麵前，所以林玄仲不知該怎麽回答那些人，手中的動作還是一刻不停，不斷為其他人化解危機。
六人見林玄仲不顧自身安危，還在拚命地幫助他們，一個個隻覺得更加難受。
“大家爭口氣，不要再讓什長為我們冒險。”
“是啊，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把敵軍都打回去。”
沒奈何，六人隻能互相鼓勵，然後揮舞兵器衝向前方，不管麵前有多少敵人，他們隻想把那些人全部擊殺。似乎已經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六人的豪氣讓還在為元力消耗為難的林玄仲深感慚愧。
隻是等六人麵前的敵軍都倒下後，下一時間，果不其然，後麵的翼軍直接用長槍向六人刺去。情況緊急，即便六人能擋下一些兵器，還是會有危險。由於擔心六人的安危，一時心急，林玄仲體內突然湧出一股巨力，一步上前，手中連連動作，林玄仲一次又一次將敵軍的兵器挑開，直到他手中的長槍斷裂時，他才救下六人。
幫助那六人脫險後，因為自己的兵器斷裂，林玄仲直接陷於險境中，但翼軍的攻擊沒有停斷，幾杆長槍又向前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