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當眾受辱
第443章當眾受辱
等林玄仲走後，還在吃飯的那些將軍更是肆無忌憚，用盡各種言語嘲笑林玄仲的實力低微。事實上，他們看不起林玄仲的原因與林玄仲那份不確定的功勞有很大關係，特別是騎營和箭營的眾多將軍，他們並不認為林玄仲真是立下大功的人。
另外，因為林玄仲與藍楓的關係，他們越發不喜歡林玄仲，一個個都沒有想和林玄仲走近的意思。
在騎營與箭營的將軍議論林玄仲時，同在一起吃飯的步營將軍即便有心為林玄仲說兩句好話，最後一個個還是開不了口，隻能與林玄仲保持一段距離。這樣一來，林玄仲愈發被眾人孤立。
回到住處後，林玄仲心緒難平，滿腦子都是剛才在飯廳裏的情景。當時沒法逐一觀察那些將軍，草草吃完一頓晚飯，現在想想既然那些人看不起他，他又不想去討好他們，不如與那些人保持距離。
經曆了太多事情，林玄仲的意誌不是常人可比，在內心深處，林玄仲其實並不覺得自己比不上那些將軍，所以他越發覺得沒必要把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
有了打算後，不再想那些煩心的事，林玄仲準備好好休息一晚。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一陣號角聲響起，驚醒還在夢中的林玄仲，起身找個地方洗漱一下，然後林玄仲就急急忙忙地跟著其他將軍到營地列隊。
列隊時，林玄仲正式與其麾下的兩名副將見麵，那兩名副將一個年輕，一個年長，年輕的隻有二十多歲，年長的已有五十出頭。
“拜見將軍，”當林玄仲出現在兩人麵前後，兩人當即行禮。
“屬下於通。”
“屬下張九天。”
於通的名字很普通，林玄仲之前並沒聽過，但“張九天”三字卻令林玄仲大為驚訝起來，他怎麽都沒想到軍營裏鼎鼎有名的武煉天才竟然成了他的副將。
近距離打量一下張九天，對方果然身材魁梧、氣度不凡，讓人一看就覺得與眾不同。驚訝之餘，林玄仲趕緊對兩人點了點頭。其實會有兩個副將部下並不讓林玄仲意外，關鍵是其中有個張九天。想來若是讓方青與倪友斌知道此事，兩人一定會同他現在一樣意外。
雙方互相打個招呼後，沒多久，上麵的一名主將直接宣布將整個步營一分為三，分為前軍、中軍、後軍三個部分，前後趕往雪國邊境駐防。
前軍與糧草部隊明日先行，中軍隔三日出發，後軍再隔三日走。趕往邊關駐防是目的之一，訓練士兵才是主要目的，翼軍的盾牌兵已經讓趙旭意識到兵種多樣化的重要性。隻要因地製宜，任何兵種都能發揮巨大戰力。
根據趙武臨走之前的指示，趙旭準備打造出一支盾牌兵，而且還要盡快找到對付盾牌兵的有效方法。
在與翼軍交戰期間，右相已經陸續在雪國各地發布征兵告示，凡年齡達到十六歲的男子皆可入軍，夜國將一視同仁，任何參軍的雪國平民都能享有與原先夜軍同等待遇。
十天來，陸陸續續已有三萬人應征，現在各地新兵都在趕往無風城，到時候將與夜軍的後軍一起趕往雪國南部邊境獸嶺關。
三萬應征人員數目雖然不多，但對於夜軍而言卻是一個好的開始。上次與翼軍對決一共損失約六萬兵力，現在的三萬新兵正好填補空缺。而且征兵之事還在繼續，依照現在的形勢來看，夜軍還能從各地招到更多的人員，到時候全都將送往獸嶺關接受訓練，所以夜軍在雪國的兵力將會越來越多。
上麵主將把全軍駐防獸嶺關的原因與目的說明後，又提到一些關於翼軍的事。無風城一戰後，喪失大量人員的翼軍早已退出雪國境內，來的快走的急，現在翼軍已經退到雪國邊境之外。
翼軍一次損失二十四萬兵力，依趙旭及一眾主將之見，短時間裏，翼軍不會再向他們發兵。當然他們不得不防，畢竟雪國旁邊不止有一個翼國。
將軍事方麵的許多情況都說清楚後，明日出兵的事正式定下，然後全軍解散休息。閑著無事，林玄仲想回住處修習劍譜，但當他要離開時，於通和張九天卻跟在後麵。
“你們兩為何要跟著我？”不知兩人跟著自己是什麽意思，走了幾步後，林玄仲便回頭詢問兩人。
“將軍，我與張九天既是你的部下，自然要與你同行，隨時聽你吩咐，”知曉林玄仲對軍務有諸多不解，不會明白自己該做什麽，在不想與林玄仲明說的情況下，於通不冷不熱地解釋一句。
“今日軍中要準備出兵一事，不需訓練士卒，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不必跟著我，”沒理會於通的態度，林玄仲隻想盡快擺脫兩人。
“將軍剛上任不久，難道不要去考察一下本部的情況，不想與下麵軍官認識？”於通有些鄙夷地反問一句，同時心裏不斷想著林玄仲果然不是什麽當將軍的料，因為林玄仲什麽都不懂。讓林玄仲來當將軍，還不如換成身旁的張九天，這樣一想，於通還別有深意地看了張九天一眼。
“那好，我們去看看，”對著於通點點頭，林玄仲覺得眼前的副將說的有些道理。上次戰事結束後，軍隊的編製已有所改變，之前是按照每軍一萬人統計兵力，現在是按照每部三千三百三十六人來算。每部一個將軍兩名副將，三名千夫長，三十名百夫長，三百名什長，三千普通士兵。
想一想他要管著這麽多人，林玄仲便覺得他的確該去了解一下自己的部眾。接著不等兩人說話，林玄仲因為不知道要去哪裏，隻好對兩人說道：“勞煩兩位帶路。”
“不敢當，”於通勉強笑了笑，語氣還算客氣，但其說話時的臉色看上去並不和氣。
“請，”另一邊，張九天隻是簡簡單單地回應一個字。
可能是因為有些緊張，林玄仲還是沒注意到於通同其說話時的真正態度。沒多久，跟在兩人後麵，三人來到一處地方。而在三人麵前，幾千士兵隊列整齊排成一個方陣，正在等著上麵將軍來解散他們，他們要等的將軍就是林玄仲。
“本部一共有多少人？”方隊的人數看起來似乎比編製的人數要多，林玄仲有些疑惑，所以想找兩人確定一下。
“算上將軍與我二人，一共三千三百三十六人，不多不少，”對林玄仲連軍中編製都不了解的情況更加鄙夷，回話時，於通率先走到方陣前麵大喊一聲，“所有千夫長、百夫長、什長出列。”
“是，”方陣各處響起連續不一的應答聲，很快從隊列中走出一些人。依照服飾不同，林玄仲能分辨出他們的身份。
“見到將軍還不行禮？”那些人在隊伍之間站成數排，等不再有人員動後，於通直接朝他們大喊一聲。
“參見將軍，”得到於通指示，三百多名下級軍官齊齊向林玄仲行禮。
那麽多人對著行禮，那種感覺前所未有，再看看那些人，六階武修、五階武修都有，一個個昂首挺胸，氣勢不凡，林玄仲頓時有種位居上位的感覺。隻是那些人的眼神有些特別，似乎並沒有正眼看他，在確定這個發現後，方才林玄仲那種身居上位的感覺又很快消失。
“將軍，不防到列隊中巡視一番，也好仔細觀察本部的人員情況，”在林玄仲想看明白是怎麽回事時，一旁的於通直接對其提出建議。
本身對軍中的事就了解不多，但見於通應該懂的不少，林玄仲便覺得他應該聽從於通的建議。
“我們三人一起過去看看，”點點頭，林玄仲從第一排入口進去，從一眾軍官麵前經過，然後又走到普通士兵的隊列前方，一一觀察起來。
同那些下級軍官一樣，那些普通士兵同樣是昂首挺胸、鬥誌昂揚，甚至連林玄仲都不正眼瞧瞧。
本來隻是覺得那些士兵的士氣很高，但在仔細觀察後，林玄仲才發現許多人似乎都不願正眼看他。在林玄仲察覺到這一點時，一些士兵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到林玄仲耳中，那些輕蔑之言證實了林玄仲的猜測，顯然下麵的人都對他不服氣。
“他就是我們的將軍？”
“對，他就是那個林風！”
“一個五階武修怎麽能當將軍？他的實力恐怕連三位千夫長大人都不如。”
“別這麽說，他的職位是可是元帥親封。”
……
種種不堪入耳的話，和越來越多的異樣眼神，讓林玄仲慢慢意識到在那些普通士兵眼中，他的實力完全與職位不符。
想起昨天晚上那些將軍對他的區別對待，不多時，林玄仲心裏隻剩下一種屈辱的感覺。
“將軍，那些部下不懂軍規，胡言亂語，將軍可千萬別往心裏去，”那些士兵的議論對林玄仲來說是一種打擊，但對於通來說卻是他目的達成的直觀體現。暗自冷笑的同時，於通還不忘裝作好心地勸慰林玄仲。
“於副將，他真是我們將軍？”於通剛說完，跟在後麵的一個千夫長就故意大聲問了一句。
“不可能吧，據說我們將軍英明神武，立下過赫赫戰功，還被元帥破格封為將軍，怎麽會像此人這般平凡？”沒等於通回答，另一個千夫長毫不客氣地做出推斷，言語間沒有絲毫尊敬林玄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