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吸收藥力
第475章吸收藥力
下一時間，淩家主已經站在倪友斌麵前。在倪友斌剛想說些什麽時卻迎來淩家主的一招手，跟著淩家主慢慢關好房門，然後示意倪友斌往外麵走，很快師徒兩人走到院子門口。
“師父，你怎麽自己出來了？”快要走到門口時，倪友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外麵的聲音我都聽到了，要不是你沒出息不敢攔著他們，為師也不至於這麽快出來，”對倪友斌有些失望，在淩家主看來，倪友斌明明可以有很多辦法攔住外麵的人。
“師父，他們人太多，我一個人怎麽攔得住？”倪友斌被說的不好意思，但還是厚著臉皮為自己辯解一句。
“大長老，你來了！”沒再搭理倪友斌，出了院門，淩家主的眼神直接停在淩長盛身上，根本不去看其他人一眼。
“家主，我聽族人說你動用大量府裏資源幫一個外人鍛體，不知是什麽樣的人竟得你如此看重？”淩家主那冷靜異常的目光讓淩長盛感到棘手，接下來的事不太好辦。
“確有此事，之前我已和大長老提過，為何大長老會現在過來？”
“家主，不管你有多麽看重那個我不認識的外人，你的行為欠缺考慮，其他長老都有意見，趁現在收手還為時不晚，我勸你好好考慮，”淩長盛並沒有直接說什麽狠話，反而以商量的方式勸淩家主罷手。
而對於淩家主而言，淩長盛的反應越小，來自淩長盛的壓力就越大，但其實剛才淩家主在屋裏就已經打定主意。
“大長老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事後若你和其他長老都已異議，可召開宗門會議定我對錯，”再次考慮一下後，淩家主還是不想改變原先的決定。
“家主，你有分寸卻未必有把握，那龍舌蘭可是專門幫助武修突破身體桎梏之物，藥力之強連六階武修都難以承受，但我聽齊兒他們說那個林風還隻是五階武修，你雖找到冰河水蓮做為輔藥，但成功的幾率依舊不高。”
停頓一下，淩長盛又接著道：“況且那龍舌蘭貴重無比，是極其難得之物，我們淩家隻有祖上傳下來的兩棵，你現在要把其中一棵用在一個外人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合不合適，本家主還能做主，即便不能成功至少不會完全失敗，隻是效果的好壞而已，”在淩家主決心要為林玄仲繼續鍛體後，淩長盛的言語在淩家主眼中已然變成惺惺作態。
“難道我淩家眾多族人中竟無一人能被你看上，你非要將那般貴重之物用在一個外人身上？”
“我心意已決，你不必操心，你雖為族中大長老，但在我麵前說話還不夠分量，”淩長盛越是語氣平緩，淩家主越是言辭激進。
淩家主一怒，事態陡轉，許多淩家族人都意識到他們家主要與大長老發生一場爭執，由於事關重大，他們根本不敢當麵幹澀，於是乎，那些淩家高層趕緊吩咐下麵的人去找其他長老過來調解。
“那你可知道老夫有罷免你職位的權利？”淩長盛臉上終於有怒色浮現，不再打算以勸告的方式令淩家主罷手。
“哼，”冷笑一聲，淩家主隨即說道：“這麽多年來，我為淩家鞠躬盡瘁，人人盡知，豈是你一人能說了算。”
“難道你覺得其他長老會同意你今日之舉？”
“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本家主都不會改變決定。”
“淩長興，你可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有多糊塗？”氣急之下，淩長盛直呼淩家主的名諱。
“鍛體之事還需看結果如何，若能造就出一個天縱之才，今後淩某或許會因此名流千古，淩家同樣會因此愈發強盛。”
“笑話？什麽人竟會有如此資質，經你一次煉體便能成為天才，難道我們淩家的子弟都比不過他，”怒極而笑，淩長盛越發覺得淩家主已失去理智，現在完全是在癡人說夢。
“不是我妄自菲薄，我敢說淩家第十九代族人中無一人資質能勝過風，若你不信，等鍛體結束，你看看便知。”
“胡說八道，淩長興，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你不把藥浴的材料留給淩子豪和淩子莫也就罷了，難道連子雨，你也可以棄之不顧。”
“星劍是對不起你，我們都知道他辜負了你的期待，但子雨做錯了什麽，不說子莫和子豪，難道子雨的資質還比不上那小子，如果你將這次藥浴的材料留給子雨，子雨的實力必定能更上一層樓，到時候淩家的實力才算真正提高。”
“你現在把那些輔藥都用掉，花掉淩家大把積蓄，如今兵荒馬亂、戰火不斷，想要再湊齊藥材十分困難，你自己說你的決定是不是太過衝動，”一連說了幾段話，淩長盛隻希望淩家主能及早回頭。
“好了，你不必多言，本家主不會改變之前的決定，你還是帶著族人走吧，今日之事對錯，無論後果，老夫自會一力承擔，”算算時間，藥浴已到最後一步，淩家主不想再在外麵與淩長盛多說什麽。
剛才他出來的時候，從林玄仲的狀態看，鍛體的結果十有八九難以達到預期，不過林玄仲能夠堅持到現在，淩家主已經非常欣慰。
可惜僅僅是欣慰還不足夠，淩長盛的施壓迫使淩家主不得不說出全力擔責的話。若是林玄仲不辜負他的期望，讓鍛體過程完美結束，淩家主至少更有底氣一些。
與此同時，早先淩家主離開時，意誌混亂的林玄仲還是察覺到淩家主離開時的動靜，不知道淩家主出去所謂何事，但在林玄仲為此疑惑時，他的聽覺忽然變得異常敏銳，以至於他將外麵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從淩家主與那人的對話中，林玄仲可以聽出兩人是因為煉體一事發生爭執，沒想到淩家主給他準備的藥材如此珍貴，連淩家族人都要過來阻止。
再想想以前林無憂將那些藥材說成是仙藥時的動容表情，林玄仲內心忽然產生一種強烈的情緒，他絕不能浪費藥草的功效。
在那種情緒的刺激下，林玄仲慢慢回憶起當時的鍛體感覺。有那麽一瞬間，林玄仲有種特別的感覺，他現在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其實與當時沒有半點區別，鍛體的成功與否在於他也不在於他，或者說鍛體成功與否並不是單純由他的意誌決定，而是必須如此。
那是一種迫於無奈的情緒，反向來說就是一種更加堅定的信念，那份信念才是真正主導鍛體成功的原因所在。等到那種信念無比堅定時，林玄仲的心緒終於完全冷靜下來。沒多久，所有的雜念盡皆散去，林玄仲像是敞開心扉般沐浴在藥液之中。
一轉眼，所有不適的感覺都成為過眼雲煙，他的意誌已穿過重重阻礙，直接引導著他掌控自己的身體。像以前林無憂師父的指導他時一樣，林玄仲不停運轉元氣流向體內各處，一直到整個身體任何地方都能被他的意誌操控。
細細感受之下，那些元力不僅在筋脈中迅速流轉，還在不停地衝撞著筋脈，似乎在拓寬脈絡，這種情況與以前那次煉體有些不同，那次是改變元氣的流轉脈絡，現在則是拓寬筋脈，第一次是改變，第二次加強，要是鍛體能夠順利進行到最後效果一定超乎想象。
在沒有雜念的情況下，林玄仲漸漸感受到體內所有的異樣感覺都來自於元氣的肆意衝撞。簡單點說，先前的許多感覺都是他的錯覺。
明白煉體的真實情況後，林玄仲更加仔細地感受一番，體內元氣流轉越發通暢，元氣衝撞筋脈的力量不斷增大，需要用到的元力不斷增多。而那些元力全都由藥效提供，在元氣衝擊經絡時，藥效不斷地滋養和修複受損的地方，從而保證鍛體過程得以進行下去。
在林玄仲愈發快速地吸收藥效時，木桶中的藥液受到影響沸騰起來，冒出騰騰熱氣。驚得在下麵燒火的方青還以為是藥水太燙直接站了起來，但很快方青又注意到那些熱氣似乎並不是來自藥液，而是來自林玄仲本身。
林玄仲露出的肩膀還有頭部位置不斷地冒著熱氣，但林玄仲的臉色卻十分平靜，沒有一點痛苦模樣，在方青疑惑那是怎麽回事時，令其更加奇怪的是桶中原本翠綠的藥液顏色在逐漸變淡，像是顏色都被林玄仲吸收一樣，水越來越清澈。
驚疑之下，方青不斷觀察林玄仲的臉色，依舊是那樣的平靜如水，沒有絲毫不適。下一時間，方青猛然猜到藥液的顏色變化是因為林玄仲在吸收藥力，在確定自己不會猜錯後，方青隻想第一時間通知淩家主過來。
另一邊，淩家主在說出剛才那句話後，隻等著淩長盛帶著一幹人等離開。
另一邊，淩長盛沒直接說些什麽，但同樣並未離開，在淩長盛考慮怎麽辦時，一旁的倪友斌思緒紛飛，剛才淩家主與淩長盛的對話令倪友斌明白，藥浴所費以及效果比其之前想象的更加複雜，現在已然關係到淩家主在淩家的地位，幹係實在太大。
說起來，方才淩長盛質問淩家主究竟看中林玄仲哪一點時，有那麽一會，倪友斌同樣想不到林玄仲有什麽地方值得淩家主那麽看重，但當倪友斌想起林玄仲以五階武修之力斬殺六階武修後，他就對林玄仲再沒有任何質疑。在其看來，林玄仲的天資卓絕已經超乎常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