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阮四海的考量
第569章阮四海的考量
“你先別管那麽多，安心養傷要緊，再過幾天，大軍一到，元帥自然會處理此事，”想想大軍已在趕來的路上，馬有為甚是激動地補充一句。
“那是自然，”朱自在笑笑，目光移到停林玄仲身上，見林玄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裏難免有些疑惑，“林將軍，你的傷都好了？”
“恩，好的差不多了，”點點頭，林玄仲的語氣同樣很肯定。
“先前我聽燕將軍說你傷的很重，為何好的如此之快？”出於與林玄仲本是熟識的關係，朱自在問話的方式比較直接。
“可能與之前的煉體有關，”沒提五彩仙花的仙氣，林玄仲說了第二個最有可能的原因。
“鍛體，”默念一聲，朱自在很快想到林玄仲在淩家鍛體一事，雖然很意外那次鍛體的作用如此之大，但這的確是個令其信服的理由。
“我要是有林將軍的體質，或許現在也可以下床走路了！”打量一下身上纏著的紗帶，朱自在自嘲地笑笑。
“朱將軍，你還是慢慢養傷吧，早晚都會好的，”被朱自在的反應逗笑，林玄仲笑著寬慰對方一聲。
“林將軍果然不同凡響，不僅能力敵高階武修，身體還如此強大，將來定能成為稱霸一方的強者，”另一邊，馬有為抓住機會直接拍起林玄仲的馬屁來。
“馬將軍見笑，我不過是一名普通武修而已，”今日馬有為有心想討好他，林玄仲當真無奈。
“林將軍要真是一個普通武修，恐怕天底下再找不到一個算得上出色的人。”
“是啊，林將軍不必謙虛，你的實力我們有目共睹，”跟在馬有為後麵，朱自在笑著評價一句。
“朱將軍早點休息，我和馬將軍不打擾了，”怕兩人一前一後議論自己，林玄仲趕緊幫兩人停下談話。
“林將軍說的是，馬某就不叨擾了，”馬有為笑笑非常配合地接了一句，然後便向朱自在告辭。
等到帳篷外，林玄仲又向馬有為告辭離開，之後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帳篷所在。
“將軍，”門口的兩名守衛見林玄仲回來當即問候一聲，
向兩人微微點頭示意一下，林玄仲直接掀開帳篷進去，走到床前盤膝坐下，林玄仲沒急著躺下休息，反而試著運功調理內息。在體力大幅恢複後，他身體各個方麵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在運轉元氣時隻有一種越發舒暢的感覺。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林玄仲才慢慢停了下來，將還點著的幾支蠟燭吹滅後直接躺在床上休息。
夜已深，外麵除了那些巡邏隊伍走過時發出的聲音外，寂靜的隻剩下風聲。在打坐調息那麽長時間後，林玄仲的心緒已平靜下來。躺在床上，因為沒有睡意，轉眼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來。
從開始到結束，他們麵臨的情況一直無比艱難，過多的死傷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結局。說起來，那些黑衣人中雖然高階武修人多，但整體實力還是遠遠遜色於夜軍，所以最終落個失敗的結局。
回想起之前陪燕南天去拷問那些刺客的場景，林玄仲覺得那些人的意誌非常堅定，如若不是他道出那些人的來曆，還不知道要用什麽方法才能逼那些人開口。
夜國與翼國的之間戰爭有太多人犧牲，雙方都有仇恨，那些人襲擊夜軍的想法可以理解，但是否明智還不能確定。在林玄仲看來，昨夜那場襲擊發生的根本原因還是在於當下的時局，不是單方麵的原因。
如果真要追究對錯，問題還是出在對方身上。當初是翼國奉命征討夜軍，如今那些刺客又因為仇恨襲擊夜軍的糧草隊伍，所以錯在翼國。當然那些黑衣人的襲擊無法撼動夜軍的根本，隻不過是加深雙方之間的仇恨而已。
不難想到如今的翼國皇室一定對夜國恨之入骨，可惜並沒什麽用處，勝者昌，敗者亡，要滅亡的注定是翼國，再多的反抗都隻能算是鬧劇而已。若不是昨夜的那場鬧劇對林玄仲造成很大影響，林玄仲或許根本不會去想這方麵的問題。
在考慮許久之後，從客觀的角度分析，對錯似乎隻是一種模糊的界限，沒有絕對的說法，也不需要追根刨底。一連想了許多問題後，最終林玄仲的思緒停在阮茗身上。阮茗那張特別的臉給林玄仲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想想趙旭來後阮茗的結局可能是死亡，林玄仲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站在阮茗的角度，林玄仲可以想到她們的行為並不單單是一腔熱血，隻不過有些不計後果而已。如果讓夜軍查清楚他們的身份，恐怕夜軍將加快攻占翼國的速度，到時候翼國皇室隻有滅亡一途。
說起來，起初阮易等人是單單抱著燒毀全部糧草的打算，但因為在樊城以及酒城的兩次人員補充，他們最後便打起誅殺燕南天等夜軍將領的主意，最後是既想放火又想殺人。可惜他們終究錯誤地高估己方實力，最終兩個計劃都沒能如願達成，反而還讓他們自己陷於危險的處境，如果從結果來看，他們的計劃無疑是失敗的。
而在阮易等人襲擊夜軍沒多久，消息傳到酒城城主那裏，得知阮易等人行動失敗反被夜軍擒獲後，酒城城主徐木的第一反應就是罵了一聲“一群蠢貨”，之後徐木便考慮起自保問題。
不知道被夜軍擒獲的有哪些人，但徐木很清楚一旦夜軍查到此事與其有所關聯，那他隻有盡快離開酒城，否則等夜軍一到，他必死無疑。雖然有不被供出的可能，但徐木不敢抱有僥幸心理，所以在收到消息後不久，徐木便決定即刻收拾東西盡快趕往樊城，希望能在樊城得到庇護。
徐木一走，酒城直接混亂起來，原本那些與阮易等人行動有關的家族勢力相繼撤離。
隨著那些地方勢力的撤走，酒城慢慢失去秩序，一些平常無惡不作的人到處生事，在夜軍抵達之前，在城內打殺搶掠，鬧得雞犬不寧，當然那些都不是林玄仲要管的。
自從見到阮茗後，林玄仲總有一種念念不忘的感覺，腦海裏揮之不去都是阮茗的那張臉，即便想到淩子雨都不能讓他不去想阮茗，如此反常的表現讓林玄仲漸漸意識到一個更大問題，似乎他真的對阮茗動了心，有些自嘲地想想明明已經有喜歡的人後卻還是喜歡上另一個人，而且還是夜軍的敵人，林玄仲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在內心掙紮很長一段時間後，林玄仲隻能盡力讓自己不去想阮茗。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想好與阮茗有關的事後，林玄仲又往大局方麵考慮。根據燕南天的說法，大軍一到，夜軍亮即刻趕往樊城。
樊城不僅是翼國北部最為重要的一道關卡，還是除了皇城外的第一大城，據說比無風城要大很多，想想樊城的宏大，林玄仲對前往樊城還有不少期待。在考慮到樊城有多壯觀後，一絲困意襲來，林玄仲終於放下所有思緒。
第二天一早，夜軍糧草隊伍遇襲的事傳到樊城那裏，阮四海在打聽到有人被生擒後，第一時間有了與徐木類似的想法。不過與徐木不同的是做為北部重卡的一城之主，阮四海知道自身的存在很重要。
眼下飛、揚兩國的軍隊正在向樊城進軍，夜軍同樣在趕往樊城的路上，兩邊勢力都不是一個小小樊城可以抵抗，所以從大局方麵考慮，阮四海要想的是如何才能真正生存下去。
翼國皇室的一些命令都不需要再考慮，僅僅坐擁一座皇城，翼皇其實已經沒有資格在做皇帝，在阮四海看來，翼國已經名存實亡。
拋開皇室不提，在飛、揚兩國與夜軍方麵，阮四海打算做一個明智的選擇。飛、揚兩國聯合起來總兵力有五十萬，夜軍總共隻有二十多萬，現在還有十萬兵力留在雪國，那真正在翼國境內的夜軍不到二十萬數，人數上不及飛、揚兩國聯軍的一半。
不過夜軍的厲害阮四海十分清楚，所以不能單單根據人數輕視夜軍的戰力。記得當初阮啟靈率三十萬大軍征討夜軍時，鎮守無風城的夜軍還不到翼軍的一半。現如今，夜軍不僅幾乎消滅了翼國全部軍力，還大大擴展了己方的兵力。
從邊境幾城對夜軍的態度來看，阮四海覺得夜軍還有繼續壯大的可能，當然關鍵之處還是在於到底哪一方更強一些。
樊城四麵高牆，不僅如此，東西兩麵連接群山，可謂是占盡地理優勢。如果把樊城拱手送給夜軍，那憑借趙旭的領導能力，可能飛、揚兩國五十萬大軍都無法撼動樊城。從這個方向考慮，投靠夜國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而且從雪國的一些情況來看，阮四海還覺得他主動歸降就能保全他的城主之位。
不過飛、揚兩國背後有青元大國支撐，考慮到青元大國的強大，阮四海不能不把眼光放的長遠一些，那麽夜國能否壯大到與青元大國對抗是個關鍵。在阮四海看來，如果這次夜軍能夠擊退飛、揚兩國的五十萬聯軍，早晚有一天夜軍將和青元大國正麵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