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軍事演習
第575章軍事演習
“已好的差不多，不過要等完全康複還需要一定時間，”語氣一轉，張九天又接著道：“今日上麵有安排將軍跟我一起去校場訓練士兵吧，我現在有傷在身，還沒法正常負責訓練士兵。”
同林玄仲一樣，張九天說話時同樣很隨意。似乎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兩人已經成為真正的朋友。
“那我們一起過去，”本來並不知道今日上麵有什麽事務安排，但與張九天對話後，林玄仲倒是找到去處。
沒多久，兩人一路並肩走到南門關下，十六萬大軍已經在關外鋪展開來，從營到部，三營將士依次排開，隊形分的清清楚楚。騎兵居前，弓箭手居中，步兵居後。
等與早先到來的一些將軍交流後，林中才知曉今日趙旭要親自練兵，與平常的訓練不同，趙旭是要審閱平常夜軍的訓練成果。
簡單點說，今日趙旭想看看下麵將軍排兵布陣的能力。可惜不管是平常的訓練，還是今日的集體訓練，林玄仲都沒有合格的指導能力。現在張九天有傷在身，於通又不在人世，當林玄仲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帶領下麵人員排兵布陣時，他頓時緊張起來。
“張九天，今日練兵還是由你來指揮吧？”在從別的將軍那裏了解到今天練兵的情況後，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林玄仲還是指望張九天能幫他一把。
“將軍，若是平日，屬下自然沒有二話，不過今日還請將軍體諒一下屬下有傷在身，難當重任，”張九天對林玄仲的心思是一清二楚，他自然知曉林玄仲在打什麽主意。
當然基於今日練兵的情況，理應由林玄仲出麵最為合適，一來、林玄仲才是真正的將軍；二來、林玄仲在練兵方麵能力有限，張九天覺得林玄仲應該培養一下這方麵的能力，所以他直接笑笑婉拒林玄仲，把問題又推到林玄仲身上。
“將軍不用擔心，其實今日練兵沒你想的那麽困難，”在把問題還給林玄仲後，張九天很快便注意到林玄仲那緊張的麵部表情，那一臉局促的樣子令張九天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想了想張九天又接著道：“在元帥正式練兵之前，還有一段時間正常操練，我可以提前教教將軍到時該怎麽做，不知將軍覺得如何？”
“如此自然最好，”正緊張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林玄仲忽然聽到張九天要教他，當場笑了起來。一邊想著張九天總算沒讓他失望，一邊又盼著張九天要教他的東西不要太難，否則時間太短，林玄仲擔心自己學不會。
在林玄仲與張九天對話時，兩人身後的那些士兵無比激動，林玄仲那不算高大的背影給他們帶來很大衝擊，因為現在的林玄仲在很多夜軍眼中已經成為傳奇。
從起初被人輕視，到中間的被人認可，再到最後的出類拔萃，短短幾個月裏，許多士兵對林玄仲的印象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沒有夜軍不敬佩林玄仲。不僅本部的士兵如此，其他部的士兵在如此公開的場合看到一頭白發的林玄仲後，一個個同樣激動無比。
對於他們而言，林玄仲近來的一些事跡如同傳說，令他們許多人都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像林玄仲那麽出眾。另外，基於林玄仲那些超乎尋常的個人事跡，林玄仲的地位在許多人心中早已超過普通的將軍，所以現在的林玄仲可謂是萬眾矚目。
當林玄仲站在校場上，那筆直的身影引起一片轟動，許多將軍的氣勢都比不上林玄仲。盡管林玄仲沒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有多特別，還在自顧自地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緊張時，他周圍的氣氛已經明顯發生變化。要不是趙旭在城樓上，或許有些人會激動地喊出林玄仲的名字。
說起來，林玄仲即便沒有將軍的身份，在軍中依舊是備受矚目的天才，如果沒有戰事，不管林玄仲生活在哪裏，周圍都會有一群仰慕林玄仲的普通人。現在既然戰爭讓他們走到一起，一個個普通士兵自然想成為像林玄仲一樣出色的人。
“肅靜，”在與幾名主將對話一段時間後，趙旭的注意終於轉移到下麵的大軍方麵。站在高高的城樓上，俯視夜軍的軍容。十六萬人排開陣形，陣勢還算浩大，從前到後觀察一遍後，趙旭準備在驗兵前發表一番演講，鼓舞軍心、激揚鬥誌。
在趙旭旁邊，三位主將並肩站著，旁邊還有那特地前來見識夜軍軍容的阮四海。
對於阮四海而言，關外雖隻有十六萬夜軍，但夜軍的陣列在其心裏依舊極其浩大，甚至讓阮四海對即將到來的飛、揚兩國軍隊的畏懼之心都因此減弱幾分。
拋開阮四海的看法不提，關外一片空曠，十幾萬大軍整齊排開後並不占據多少地方。在知曉飛、揚兩國的軍隊還需些時日才能抵達關外後，趙旭一點都不擔心今日他在關外練兵會遇到什麽問題。
對於本身士氣強盛的夜軍而言，練兵在鞏固士氣方麵更是大有好處，而且因為其中新兵數量居多的關係，全體練兵還有助於新軍的進步。
在下麵人員完全安靜下來後，現已成為三營主將的張大膽直接出列，替趙旭向下麵十六萬大軍宣布今日他們會聚於此的原因。
緊接著，按照趙旭的交代，張大膽把三營將士又細分成幾個部分。一共分為前軍、中軍、後軍、左翼以及右翼等五個部分，每個部分都由幾萬人員，幾萬人員中有單一的兵種，還有混合的軍種。接下來，張大膽又著重強調趙旭要如何審閱三軍的訓練成果。
等張大膽把那些規矩和細則一一說完，倒是免去了張九天再一一指點林玄仲的麻煩。以林玄仲的聰明，在聽完張大膽說的那些東西後，已然明白此次趙旭練兵的意義所在。
接著在下方人員安靜一段時間後，趙旭又站到城樓前麵，從在雪國對抗翼軍的戰事說起，一直說到當下的局勢，期間不斷說些鼓舞軍心、激揚鬥誌之類的言語，一直說到軍心振奮，鬥誌激昂才停下來。
接下來，正如張九天之前所言是下麵士兵正常訓練時間，騎兵在馬上練習搏殺能力；弓箭手則不停地按照口號，先取下背著的弓箭，然後上箭拉弦，再到收箭以及重新背好弓箭換上短兵器等一係列動作；步兵方麵大體隻有三個口號，“前進、攻擊、後退。”
三營士兵分開練習互不影響，城上的阮四海見夜軍操練時的動作如此整齊，聲勢無比驚人，內心觸動不停。不過在趙旭看來，下麵夜軍的表現並不能讓其滿意，因為許多地方都有不足之處。可惜現在不是糾正他們的時候，畢竟軍中以新兵居多是無法改變的事，短時間裏，趙旭不能指望那些新軍的表現趕上老兵。
在趙旭等人觀察下麵士兵訓練時，另一邊，張九天帶著林玄仲在本部士兵的隊列中來回走動，一邊檢查那些士兵的動作是否整齊一致，一邊教林玄仲一些東西。
相較於其他部的士兵而言，林玄仲的一部在整支大軍中都足夠出色，因為組成這一部的人員幾乎都是以前的夜軍，一個個在很早之前便已接受過長時間的正規訓練，之後又經曆過多場戰役，可以說一個個自身素質極高。
在林玄仲巡視期間，那些士兵不管年齡大小，一個個爭相表現，把平常訓練的成果充分表現出來。那鋒利無比的士氣還給林玄仲帶來很大壓力，林玄仲能感受到從那些士兵舉止間流露出的殺氣逼人。如果等會無法帶著他們參與集體訓練，到時該有多丟人可以想象，這樣一想，林玄仲心裏又是一陣緊張。
另外，剛才張大膽在劃分兵力時，還點明讓林玄仲做為左翼的負責人，也就是說，林玄仲不僅要帶著本部士兵參加排練，還要帶著許多其他部的士兵。如果到時候林玄仲不懂旗號，聽不懂傳令官的特定口令，隻能帶著兩萬士兵在校場上四處亂竄，那今日過後，林玄仲在軍中的名聲一定會比之前更大。
在今日練兵一事不斷超出預料，即便有張九天在身邊陪著，林玄仲都無法消除內心的緊張。在害怕自己做不好的同時，林玄仲不禁後悔起來，如果他當初好好學習兵法，多陪陪士兵訓練，或許今日他便不會如此為難。
“將軍，本部的士兵都很出色，應該沒人會在訓練時出錯，隻要你能正確帶領他們在沙場馳騁，今天會很快過去，”緊張的氛圍令張九天的太度變得嚴肅起來，與林玄仲說話的口吻明顯比之前認真。
不得不說，張九天的語氣令林玄仲有種戰前的緊張感覺，於是乎，受到氣氛影響，他又不免多緊張幾分。
而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林玄仲幾乎把所有以前他經曆過的戰事都回想一遍，一直回想到當初他還是個普通什長時的光景，至此他總算發現一些與今日練兵有關的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