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揚國戰歌
第606章揚國戰歌
基於阮四海那些安撫民心的行為，現在不少平民都是向著入城之後對他們並無侵犯的夜軍。如果夜軍敗給聯軍，那麽他們的命運將會十分淒慘，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所以許多平民都期望是夜軍取得勝利。當然在戰爭還沒結束之前，他們唯一能做的隻有等待。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遭遇夜軍強硬的阻擊後，揚軍的攻勢並無減弱。隨著城下弓箭手的作用增大，越來越多的揚國士兵登上城牆。
城上的混戰區域越來越多，起初，雙方的將領不斷忙著擊殺著眼前的敵軍，但因為雙方人員補充都很及時的關係，他們便與敵將正麵相遇，你來我往都很默契地隻用兵器對抗，誰都不用大範圍的劍氣攻擊，以免傷到己方人員。
隨著登城的揚軍人數不斷增多，城樓處，原本還想繼續增兵將敵軍趕殺下去的燕南天不得不重新考慮。
城下敵軍的弓箭手肆無忌憚的攻擊夜軍，而且準度極高，之前有許多夜軍都是死在那些弓箭手的箭下。
剛才已經調動一些弓箭手上來應付他們，但因為城上空間有限，弓箭手的作用不大，還不足以迫使敵軍的弓箭手後撤。最終因為要給步兵更多的移動空間，燕南天放棄了繼續調動弓箭手增援的想法。
在那之後不久，燕南天接到了趙旭的指示，不再增調援軍上來，同時還要放鬆防守，以便讓更多的敵軍登城，從而令下麵的敵軍弓箭手投鼠忌器無法繼續攻擊。
現在因為混戰區域增多，不少位置的敵軍弓箭手都已經停止攻擊，那些地方的夜軍要麵對的隻有他們麵前的敵人。隻是揚軍不斷登城，很快有了人數方麵的優勢，城上剩下的夜軍在沒有增援的情況下，沒多久，一個個都感受到來自敵方的壓力。
“傳令下去，速速清除城上敵人，”在敵軍的人數達到一定程度後，燕南天當機立斷下令執行趙旭的第二條指示，上來多少敵軍他們就要消滅多少敵軍。如果揚軍真以為他們可以輕易攻上城池，那就大錯特錯。
沒多久，等兩邊的傳令官把燕南天的命令傳達下去後，城上原本看似分布散亂的夜軍，在一眾將軍的指揮下，一轉眼匯聚成一個個小隊伍，每個小隊又由具有兩種不同職責的人員組成，其中有專門對付長正在登城的人；有專門對付麵前的敵人。
在上麵軍官的指揮下，每個小隊互相靠近，一同將他們中間的敵軍全部擊殺。夜軍拿著長兵器很有優勢，很容易在相互配合下將麵前的敵人盡數斬殺。與之相反，那些一手拿著盾牌，一手拿著短劍的揚軍，剛跳到城牆上，許多人不僅無法和同伴組成陣型，甚至連接觸夜軍的機會都沒有，一個個接連死在動作十分有序的夜軍手下。
長長的城牆上，數千夜軍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都經曆過死亡的考驗，現在的對局情形在他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他們能按照上麵的指示對敵軍進行有力打擊。反觀那些揚軍，即便各個勇猛無比，在夜軍強烈的反擊下，一個個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接連被夜軍刺殺，揚軍的屍體慢慢鋪滿城上的地麵。
在那接連不斷的慘叫聲中，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越發濃烈，不斷地刺激著雙方人員的神經，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處在戰場之中。那清醒的意識促使著更多的夜軍進入戰鬥狀態，反觀揚軍那邊，則有更多的士兵因為不敢直對夜軍的鋒芒，一個個越打越是心悸。
盡管揚軍那邊同樣有不少將軍在負責指揮，但終究因為無法在氣勢上真正打壓夜軍的關係處境越發艱難，許多將軍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己方人員倒在麵前。
在局勢完全朝對他們不利的方向發展後，一些身陷困境的揚軍將領有心突圍卻在夜軍重重包圍下越陷越深，等到最後他們連自身性命都難以保住。
隨著城上的揚軍數量急劇減少，越來越多的夜軍把目標放在正登城的敵軍身上，沒多久，一個個剛要從垛口處跳下來的揚軍直接被夜軍用長矛刺殺下去。
一具具揚軍屍體不斷掉落下去，不停地震懾著城下揚軍的心，一轉眼揚軍的衝鋒又陷入困境。在夜軍相互配合默契，上麵又沒有任何指揮錯誤的情況下，那些順利登城的揚軍所麵對的第一件事便是死亡。
一段時間後，連同登城的敵將，城上的揚軍都已被夜軍肅清，那一地屍體時刻證明著剛才的一場較量有多殘酷。
“齊將軍，敵軍現在有意放任我軍登城，然後在將士登城期間攻擊我軍，這樣下去，恐怕我軍的士氣會大受打擊，”一名將軍匆匆從城下跑到指揮作戰的齊偉麵前，將現在的對局情況告訴齊偉。
一直在城下關注兩軍的交戰情況，齊偉早已看的清清楚楚，那些飛落下來的屍體都是他們的士兵。顯然即便他們能攻至城上，還是無法占據以夜軍為主的長長城牆。除非上去的己方人員人數能達到可以控製或是改變局麵的程度，他們才有可能真正突破夜軍的防禦。
情急之下，不想看到己方士兵白白送死的齊偉極力在想辦法。沒多久，齊偉便想到要改變對局形勢，他們唯一的辦法便是加大攻勢，否則永遠不會有攻破城池的希望。
“擂鼓，唱戰歌，”關於如何提升己方士兵鬥誌，齊偉有自己的想法。
“是，”剛才那來匯報軍情的將軍，等待多時後終於得到齊偉的指示，當即答應一聲，隨後便把齊偉的指示傳達下去。
“旌旗飄動，戰鼓激昂，那渾渾戰場，無數兒郎，披著鎧甲，拿著長槍，不為高山，不為險川，隻為守護著美好的家鄉……”
隨著敲打戰鼓的節奏變化，城下所有揚國士兵慢慢吟唱起一首歌謠，聲音越來越大，沒多久，戰歌氣勢恢宏的特點顯現出來。當歌聲達到頂峰時，城上的一眾夜軍接連為之一滯，等他們再反應過來時，一個個耳邊隻有敵軍唱響的歌聲。
“林將軍，怎麽回事？城外好像有很多人在唱歌啊？！”與林玄仲並肩立著，經過一段時間修養傷勢已無大礙的朱自在聽到外麵傳來的歌聲後一臉疑惑地看向林玄仲。
“那是？”考慮半天，林玄仲並不能想清楚那歌聲是怎麽回事，隻好反過來一臉疑惑地看向朱自在。
“兩位將軍，那就是歌聲啊！”還以為兩人沒聽清楚，另一個將軍當即說出其自身看法。
“那不是普通的歌聲！”雖然覺得身後將軍說的沒錯，但林玄仲還是強調了歌聲的特別之處。
“林將軍說的是，那歌聲聽起來的確很有氣勢！”見林玄仲說那歌聲特別，朱自在也跟著說了一下自身感覺。
“恩，”點點頭，林玄仲越發覺得外麵的歌聲很有氣勢。雖然不知道敵方人員為什麽要在戰時唱歌，但從那歌聲的節奏變化速度來看，林玄仲可以聽出敵軍似乎正在加強攻勢。
事實上，正如林玄仲所想，城牆外麵那些揚國士兵因為戰歌唱響，一個個士氣大漲。接著在歌聲與鼓聲的衝擊下，許多揚軍漸漸放下內心的恐懼，在周圍軍官的指揮下加快速度攀爬。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負責攻破城門的人員，一邊推著那長長的“攻城車”，一邊跟著戰鼓擂動的節奏高唱起來，越唱越是賣力。原本堅固的城門現在被他們衝擊的不斷震蕩，不停的有碎石從上方掉落，而城門本身已凹陷多處。原本用硬木加上鐵板製作城門在不斷承受衝擊下漸漸顯得承受不住。
當然今日無論如何趙旭都不會讓敵軍攻破城門，所以在那城門後方，還有許多加固措施，揚軍要想破開城門還得從裏麵入手。不管怎樣，下方城門不斷受到衝擊還是引起燕南天的注意，剛才戰歌一響，燕南天便發現敵軍的士氣明顯有所提升。
那一個個敵軍臉上顯露的堅決之意令燕南天有種不好的感覺，似乎敵軍已經不再畏懼他們。在燕南天生出這種感覺時，那些雲梯上的揚軍動作變得整齊起來，在後方弓箭手的輔助下，大量的人同時從垛口處登上城牆。
起初，城上的夜軍在相互配合下還能抵擋敵軍的衝擊，但隨著敵軍登城的人數越來很多，許多地方又出現了混亂的局麵。由於敵軍士氣高漲，隨著時間推移，揚軍突破阻礙登城的人越來越多，當揚軍在城上的人數達到一定程度時，揚軍再一次可以真正地與夜軍正麵抗衡。
在燕南天沒有及時抽調援軍的情況下，幾百米長的城牆完全變成一處戰場，夜軍目前尚有一定人數優勢，但揚軍則在氣勢上更加強盛一些。如此一來，雙方要分個勝負還要看各自戰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