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飛軍撤軍
第614章飛軍撤逃
“早先敵軍的弓箭手便停止攻擊，現在燕將軍已調動援軍增援，不出意外，我軍應該能像昨日那樣盡快擊潰敵軍，”回話的是李劍然，做為步營主將，對於今日飛軍在攻城時所用的一係列手段，李劍然同樣是大為意外。一開始，李劍然根本沒想過會出現當下的局麵。
在李劍然看來，即便敵軍已有一定的攻城經驗，今日也不至於那麽快攻至城上。畢竟夜軍不是尋常的軍隊，考慮到之前傳令官匯報的那些情況，李劍然越發覺得不可思議。震驚之餘，李劍然對那兩名聯軍主帥的能力已有了新的認知。
“傳我軍令，務必盡快擊潰敵軍攻勢，以免影響全軍士氣，”對夜軍精銳的戰力，趙旭沒有一點懷疑。不過形勢發展到這種局麵，趙旭隻覺得與敵軍糾纏的時間越長越對己方不利。
“是，”李劍然答應一聲，當即親自出去傳令。
沒多久，李劍然把趙旭的軍令轉述給燕南天。城樓處，燕南天正在考慮如何應付敵軍的弓箭手。自從兩軍在城上交戰後，城下的幾萬弓箭手一直不曾離去，一個個嚴陣以待，顯然敵軍一次派出幾萬弓箭手輔助攻城可能還有別的目的。
根據昨日與揚軍的對戰情況，燕南天不難想到一旦己方把城上敵軍全都清除，那些弓箭手一定會對城上的夜軍發起攻擊。
先前敵方用弓箭手影響己方增援已經讓燕南天看出飛軍善射的優點，現在想想一旦城上不再有敵軍存在，他擔心的事一定會發生。
考慮到敵軍弓箭手的威脅，盡管急著執行趙旭的最新指示，在此之前，燕南天還是要想一個穩妥的辦法。
一邊關注城樓兩邊的交戰情況，一邊回想以往的戰事，沒多久，燕南天便想到當初林玄仲被趙旭破格封為將軍一事。那一日將翼軍打下城後，因為無風城的城牆構造特點，幾萬夜軍的處境極其嚴峻。但在關鍵時刻，林玄仲卻想到一個實用的對策，從而幫助幾萬士兵順利度過危機。
如果今日還要麵對類似的情況，燕南天覺得夜軍完全可以用同樣的方法，用敵軍的屍體做擋箭牌，那樣不管城上有多少夜軍都不必再擔心對方用弓箭攻擊。想到這一點後，燕南天直接放下心來，隨即傳令讓兩邊將士加快作戰速度，盡早將城上的敵軍清除幹淨。
“鐵元帥，城上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燕南天剛下令不久，城下的施江川便注意到城上的異常情況，接著不等鐵心說話，施江川便接著道：“按理說，城上飛軍的兵力應該已遠遠超過夜軍，為何夜軍的大旗一直沒有倒下，而且雙方作戰區域還在城牆上，本帥以為此刻飛軍應該已攻到城下才對！”
城上到處都是人影，施江川注意到有人不停倒下。可即便飛軍一方不斷有人登城，似乎戰場還在那長長的城牆上。一番考慮過後，施江川越發覺得情況有些異常。
“有什麽不對？”鐵心一直在等著城下將軍過來匯報他們已經占領城牆的消息，但一直沒等到人來。想想他們飛軍早已大量攻至城上，現在負責指揮作戰的主將卻遲遲沒有過來複命，鐵心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隨即反問施江川一句。
“城上的夜軍人員似乎比你們人多，”可能是因為許多士兵的衣甲都已被鮮血染紅，施三川沒法確認上麵夜軍的身份，隻能用一種不太肯定的語氣回答。
“林將軍，你到城下問問萬將軍現在城上是什麽情況，”順著施江川所指，鐵心注意到城上不停有人揮動兵器，也不停地有人倒下，但因為看的不夠清楚，他隻好讓一名候命的主將過去查看一下。
“是，”那個林姓將軍答應一聲，隨即騎馬過去。
“萬將軍，元帥命我過來問你現在城上是什麽情況，”沒多久，林姓將軍已經騎馬趕到正指揮作戰的萬姓將軍近前。
“當然是我軍占據優勢，”由於箭營士兵暫時幫不上忙，萬姓將軍正在城下催促下方飛軍登城。
“啊，”萬姓將軍的話剛說完，一名受傷的飛軍便從他們上方掉落下來。
“怎麽回事？”確認掉下來的是己方士兵後，萬姓將軍扯住韁繩，反而先問了林姓將軍一句。
“萬將軍，這……”林姓將軍被問的一臉尷尬，最終隻能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這應該是我方士兵的屍體。”
林姓將軍的話剛說完，上方又飛落下來大量受傷的飛軍，一個接一個掉落在地或是砸到其他飛軍。
“萬將軍，敵軍戰力太強，我軍死傷無數，我們已無法正常登城，”在那兩位將軍為現在的情況大為不解時，一個飛軍將領直接從城上一躍而下到兩人麵前向萬姓將軍匯報情況。
“什麽？”驚呼一聲，再看看麵前一身狼狽的部下，萬姓將軍趕緊向那匯報消息的人問道：“為什麽現在才說？”
“請將軍恕罪，末將被敵將纏住實在脫不開身，”在萬姓將軍質問下，那名普通將軍當即跪下解釋一句。
“難道你們全都被敵將纏住？”那人的解釋令萬姓將軍越發惱怒，一怒之下，萬姓將軍又追問一句。
“回稟將軍，末將下來時城上到處都是夜軍，隻有極少地方還有爭鬥，恐怕其他將軍都已凶多吉少，”雖然對自己的推測不太肯定，那個將軍還是把他的看法給說出來。
“什麽？”再次驚呼一聲，萬姓將軍幾乎不敢相信那部下的說詞。算一算距離他們攻到城上並沒多長時間，但上去的飛軍已超過萬數，萬姓將軍實在不敢想象有那麽多己方士兵已死在城上。
“啊……”
“啊……”
……
正說話間，一些剛要登城的飛軍又被夜軍叉下。隻因為城上的一些夜軍搶不到前麵位置，沒辦法攻擊登城的飛軍，他們隻好放下各自兵器，把地上的屍體、石塊和圓木等東西往城下扔。總之，那些夜軍抓住什麽往扔什麽，有的還往城內方向扔。
城下的飛軍大量聚在一起，飛落下來的石塊、圓木、屍體以及各種兵器之類的東西砸的飛軍死傷一片。一時間，城下的飛軍亂成一片。
“快撤，”見上方到處都是夜軍扔下來的東西，萬姓將軍大驚之下已然想到城上已經沒有他們的士兵，因此敵軍才會肆無忌憚地往下扔著各種東西。驚懼之下，萬姓將軍無法多做考慮直接下令撤軍。
“撤，”下一時間，城下的飛軍將領跑動起來，來回喊著讓城下飛軍撤離。
得到撤退指示，原本正在忙著躲避城上飛落東西的飛軍一個個如蒙大赦，許多人甚至連兵器都扔掉慌忙向遠處逃跑。
雖然有很多飛軍還不知道現在城上的情況如何，但他們知道隻有盡快撤離才能不被上方飛落的東西砸到。恐慌極速蔓延，一轉眼，城下還活著的飛軍腦海裏隻有逃命的念頭。
與此同時，那些飛軍弓箭手依照上麵將軍的指示已做好攻擊準備，而在他們還沒發起攻擊之前，由於飛軍的極速撤離，城上夜軍已經停止攻擊，一個個拿著兵器筆直地站在屍體上，已有大半身體暴露在外。
看著下方四處逃竄的飛軍，那些夜軍眼中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一點不把那些飛軍放在眼中，甚至連那些隊列整齊的弓箭手都不例外。站成一排後，夜軍的身影顯得無比高大。
沒多久，城下還能正常移動的飛軍都已逃走，隻剩下一些傷勢嚴重的人可憐兮兮地往前爬著，那些人害怕到極點還向他們前方已跑遠的同伴求救，可惜沒人回來救他們。前不久飛軍還士氣高漲，但現在再看那些衝鋒的士兵，一個個已經失去做為士兵的尊嚴。
“讓城上人員做好準備，防範敵軍的弓箭手攻擊，”敵軍一撤，大局已定，現在要應付的是隨時都有可能向他們發起攻擊的敵軍弓箭手。早先燕南天已想到應對辦法，現在他隻是簡單地將指示傳達下去。
沒多久，城樓兩邊的夜軍都已接到指示，如果敵軍弓箭手再次發起攻擊，他們就要舉起敵軍屍體做擋箭牌。說起來，一場激戰過後，殺意未退的夜軍其實並不害怕敵軍的弓箭攻擊，隻是他們必須要服從上麵的指示。
“放箭，”不出意外的是飛軍在轉眼麵對一場大敗後，萬姓將軍還是下達了攻擊指示，想要盡量挽回一點局麵。
“咻、咻、咻……”無數箭支組成一片黑色帷幕，飛向隊列長達幾百米的夜軍。與此同時，城上夜軍已舉起他們從地上抓起來的敵軍屍體擋在身前。一片箭雨落下後，躲在屍體後的夜軍毫發無損，隻是身上又多了些血跡而已。等他們將舉著的屍體放下時，一個個眼中有的隻是對飛軍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