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聚餐
第618章聚餐
“倪家商會願意幫助淩家一是看中了淩家的實力，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無風城裏暫時淩家的地位還不會動搖。當然林兄說的很對，你和我都要謝謝倪友斌。做為現任倪家家主的大公子，倪友斌的一句話對於淩家而言的確是莫大的恩情，”說到倪友斌對淩家的幫助，淩子莫心裏同樣充滿感激。
“我說那個淩子莫，我師父願意幫你們還不是看在林大哥的份上，你應該好好謝謝林大哥才對，”一邊是自己師父，一邊是林玄仲，在看到淩子莫如此抬舉倪友斌後，糖寶還是果斷地選擇偏袒林玄仲。
“小兄弟這話可就不對了，”淩子莫搖搖頭，一臉笑意地解釋道：“淩家的沒落與林兄有很大關係，況且林兄已經拜家主為師，憑這層關係林兄要幫助淩家那便是本分，為何還要我感激他？林兄，你說是吧？”
迎上淩子莫那滿含笑意的目光，本來還覺得糖寶說的有些道理的林玄仲，一轉眼又認可了淩子莫的話。雖然被淩子莫說的不好意思，但他還是認真地對淩子莫點了點頭。
得到林玄仲肯定，本想再說些什麽的糖寶頓時啞口無言，拿不出任何能反駁淩子莫的憑據。
“要是家主知道短短幾個月時間林兄便從一名普通將軍成為一名狼將，想必一定會以林兄為榮，”見氣氛有些尷尬，並不會與糖寶計較的淩子莫索性主動開口打破尷尬的氣氛。
“他老人家安好便好，我一個徒弟漂泊在外，不需他操心已是萬幸，哪還指望能讓他老人家自豪，”想到淩家主，林玄仲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放在桌子上的無塵劍。
當初淩家主贈劍時明說不希望無塵劍蒙塵，從這一點足以看出淩家主想讓林玄仲闖出一片天地的心思。不知道淩家主的想法是對是錯，但這不讓無塵劍蒙塵的意識已漸漸地讓林玄仲背負上某種壓力。
“林兄說哪裏話，如果有林兄這樣的徒弟還需要家主操心，恐怕整個淩家到處都是家主需要操心的人，林兄應該樂觀一點才是，”林玄仲那沒來由的惆悵語氣令淩子莫驚異無比，淩子莫無法理解林玄仲為何要用這樣的口氣說話。
“淩家沒事就好，接下來我們要盡力打好與飛、揚兩國的戰事，”長出一口氣，林玄仲的注意又回到眼前的戰事上。如果此次敗給聯軍，那雪國的形勢必將急轉直下，淩家和倪家商會都會遭到嚴重打擊。出於想保護雪國境內安穩的關係，林玄仲越發能意識到打贏這場戰爭的重要性。
“這麽說來，林兄對打贏這場戰事多少還是有些信心。”
“談不上什麽信心，隻是一路經曆風風雨雨，我不覺得夜軍會敗在這裏，”說到對打敗聯軍的自信，林玄仲是有一些，但都沒有什麽實質的憑據，所以他隻能這樣給淩子莫解釋。
林玄仲的態度變化太快，如同那陰晴不定的天氣般令淩子莫捉摸不透，淩子莫越發不能理解林玄仲對這場戰事到底抱著什麽樣的看法。雖然還沒參加過幾次戰役，但戰爭的殘酷形象已經深入內心，資曆尚輕的淩子莫無法自行推測接下來的形勢走向。
“任何困難都會有解決的方法，隻要找到正確方法一切都不是問題，”不知道該怎麽接林玄仲的話，索性淩子莫直接說了一個自身想法。
“你們兩個別光顧著自己說啊，公主在這還沒人陪呢！”見林玄仲和淩子莫一人一句聊個不停，即便有停頓的時候，他們也說不上話，糖寶在越發不能理解林玄仲與淩子莫在聊些什麽的情況下，隻好為藍馨打抱不平來。
也就是在這時，林玄仲才注意到藍馨的存在。兩日不見，藍馨並沒有什麽變化，隻是臉色有些問題，像是有什麽心事。不知和他有沒有關係，林玄仲也不好當著其他人的麵明問。
“林大哥，元帥已經下令命人盡快送我回去，可能再過兩天我就要離開軍營，所以今天才特地來看看你，”迎上林玄仲的目光，藍馨像是鼓起勇氣般把她想說的話給說出來。
“回哪裏？”以林玄仲的聰明自然不難想到趙旭要讓藍馨回去的用意，由於聯軍的兩次攻城，局勢越發惡劣。雖然夜軍占據樊城有極大的地理優勢，可也正是因為要守著樊城失去了主動把握戰機的機會。即便最初趙旭提過出戰的觀點，眼下夜軍還是處於一種無計可施的境地。
當然聯軍那邊沒有大型攻城器械預示著聯軍沒有攻破樊城的能力，因此接下來一段時間裏，他們還不必過於擔心聯軍攻城問題。不過正是因為陷入僵局，上麵才會想著做好一切戰前準備，如此一來，藍馨繼續留在軍營自然是一個問題。
“回西風城，”藍馨心事重重地回答一聲，說著目光停在林玄仲臉上，想看看林玄仲有什麽反應。
而在林玄仲看來，趙旭讓藍馨回西風城完全可以理解，要說夜軍後方隻有西風城最為安全，而且那裏才是藍馨該待的地方。
“你回去的時候通知我一下，我送你一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總覺得藍馨令其煩惱，平常與藍馨在一起時，林玄仲隻有盡快回避對方的念頭。現在陡然聽藍馨說要離開軍營，他又有一種不舍的感覺。
“好，”輕輕答應一聲，藍馨一展笑顏，顯然對林玄仲的回應很滿意。
“林大哥，青羿來了，”幾人正說話間，外麵院子裏遠遠傳來方青的聲音，驚得林玄仲慌忙起身，像是做了錯事被發現般。下一時間，等林玄仲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態時，方青已經帶著青羿從門口進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來的匆忙，青羿還穿著一身軍裝，昏暗的光線下，那張熟悉的臉直接衝散林玄仲內心所有的緊張。
“青羿，你來了，”招呼一聲，林玄仲便順勢向門口走去。
“林風，好久不見，”對著林玄仲微微一笑，青羿三步兩步走進屋裏同時將屋裏的人打量一番，然後就令人意外對藍馨行禮：“末將參見公主。”
來時路上青羿已經聽方青說藍馨在這裏，進屋確認藍馨真的在後，青羿趕緊躬身向藍馨行禮。
可藍馨的注意卻還在林玄仲身上，林玄仲臉上的喜悅之情難以遮掩，這是平常她很難看到的東西。出於對青羿的了解，藍馨不難想到林玄仲為什麽會那麽開心。
“請起，”有些羨慕地看了看青羿後，藍馨才想到讓青羿起身。
“多謝公主殿下，”向藍馨還禮後，青羿的目光停在了淩子莫身上，因為他認不出淩子莫的身份。
“他叫淩子莫，是我們大家的朋友，你不用見怪，”簡單給青羿介紹一下後，林玄仲又反過來給淩子莫介紹一句：“他叫青羿，是我的兄長，你也不必見外。”
“你們都來了？”幾人正說話間，張九天帶著兩個守衛端著飯菜進來，一看麵前這麽多人頓時一臉詫異。
“方青和白燁還沒到，看來還要辛苦你再跑一趟！”轉身對張九天尷尬笑笑，林玄仲有些不好意思又讓張九天去幫忙。
“將軍不必客氣，能為諸位效勞是張某的榮幸，飯菜的問題都交給我吧，”打個哈哈後，張九天趕緊讓兩名守衛放下東西，然後他一一向屋裏的人見禮。等與屋內眾人都打聲招呼後，張九天才又帶著兩名守衛出去。
匆匆忙忙，一直忙到天黑，十個人才圍著桌子吃飯。桌子上素菜占了絕大部分，剩下的少部分便是幾盤鹹肉。擠著一張小桌子，十人吃的非常開心。有說有笑一直到吃完晚飯，誰都不覺得有什麽不愉快的地方。
吃完飯，張九天喊來兩名守衛把屋內收拾一下，然後又幫林玄仲將藍馨幾人送走。一轉眼，屋內隻剩下林玄仲與青羿兩人。
多日不見，兩人都有許多話想說，在兩人說著近來各自的情況時。聯軍大營那裏，白天已召集諸將議事的兩名統帥晚上又舉行一場高層會議。兩次攻城都以失敗收場，雙方原本用於削弱夜軍戰力的計劃遇到強大阻礙。
兩日前，雙方的商議結果是他們各自與夜軍交戰時都理應在占據優勢或者至少以平局的結果收場，從而保證聯軍的士氣不會受到影響，可惜事與願違，兩次攻城幾乎都是他們一敗塗地。
見識到夜軍精銳的厲害後，兩名元帥在了解聯軍在各個方麵的缺點後不敢再輕舉妄動，所以明日是否繼續之前的計劃是今晚他們的討論內容。
那一間中軍大帳裏，鐵心與施江川相對而坐，在他們左右是聯軍中的諸位主將，一眾人員麵前的長桌上則擺放著一張翼國的地形圖，地圖上標記的區域便是樊城以及他們的大營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