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平地生火
第666章平地生火
等聯軍用來應對突襲的對策被凶獸摧毀，再到最後解除凶獸危機不得不撤離時，夜國的六萬騎兵便可堵在他們的退路上，令陷入他們腹背受敵的境地，到時候全麵開戰，夜軍便可一舉擊潰聯軍，如此才是獸襲計劃的完整過程。
耗費了將近半個月時間，動用了那麽多的人力、財力才使得獸襲計劃得以真正啟動，現在正是驗證獸襲計劃效用的時候。按照計劃時間，林玄仲已離開騎營趕到步營與李劍然及燕南天碰頭。
對於步營與箭營的士兵來說，三十裏的行程需要耗費很多體力，為了保證人員在參戰前還有足夠的體力，兩營士兵的出發時間早先已經過精密計算。現在獸襲計劃已經啟動，林玄仲不必擔心再有外人察覺，因為自從那些負責拋灑藥粉的人員順利出發後，獸襲計劃已經不能逆轉。
“嗚……”等到第二批人員騎乘翼鳥出發後，整兵列隊的號角聲分為三次在城關位置響起，驚醒一個個入睡不久的夜軍。睡眼朦朧間，許多夜軍還不明白現在是怎麽回事，但那號角聲已讓他們無法繼續休息。
一個個下級軍官醒來後，當即去把其他人員喊起來，許多士兵慌慌張張地穿上衣服，等到營帳外麵被冷風一吹，一個個頓時清醒不少。在前去列隊的路上，許多士兵都在互相問著上麵讓他們整兵列隊有什麽用意。
“不知道，”不過所有人的回答都隻有這三個字。
當越來越多的士兵匯聚到城下的校場上時，城關上下燈火通明的情景讓所有人都意識到現在不是一次簡單的列隊。在上麵還未把具體情況宣布下來時，現場的氣氛已經變得緊張起來。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所有人都已嗅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息。
二刻鍾後列隊結束，二十五萬夜軍在城外排列整齊，趙旭與林玄仲等人已經在城上。由趙旭親自出麵將夜襲聯軍的事宣布下去，然後趙旭當場鼓舞三軍。
沒多久，趙旭便用激勵人心的言語讓所有將士明白今晚他們必勝無疑。在獸襲計劃的具體細節方麵，趙旭並沒有多提，將由下麵將軍在行軍途中告知各營人員。
等到趙旭說完，城下將士直接激動地大喊起來“必勝”，聲勢之大如同驚雷滾滾，瞬間驚動整個樊城。
聽到營地這邊的動靜後，許多城民湧上街頭向城關位置看去。在相互詢問之下，很快有人猜到夜軍可能是要提前突襲聯軍大營。
當想到夜軍快要出兵時，一石激起千層浪，許多城民為夜軍連夜出兵大肆議論起來。與此同時，城內那些聯軍密探紛紛把夜軍即將出戰的消息傳往聯軍大營。
事實上，當趙旭宣布夜軍要出戰的消息時，趙旭已不擔心夜軍出戰的消息被敵方人員探知後的情況，因此當下麵將士情緒激動地為己方呐喊助威時，趙旭對己方士氣的直接提升很是高興。
“張將軍何在？”時間已到，趙旭要讓騎營人員率先出發。
“末將在。”
“速領六萬輕騎圍堵敵軍退路，”趙旭一道軍令下去，戰局即將展開。
“末將領命，”答應一聲，張大膽虎步生風徑直往城下行去。
與此同時，第一批騎乘翼鳥出去的人員已經飛到兩麵重山上點著火把的幾處區域，按照計劃，他們正是從那些有火把的位置上方拋灑藥粉，將早先聚在一起的多數凶獸群往聯軍大營方向引去。
幾十裏路程對於長著四條腿的凶獸而言並不是很遠的距離，當巨魂香的氣味散開後，那些凶獸循著藥味的行進速度甚至比駑馬還要快。
不多時，另一隊負責火燒聯軍大營的人員已經飛過聯軍布置崗哨的多個區域，即便方才城內的聯軍人員用飛鳥傳書都不可能快過這些翼鳥。
等那些夜軍駕馭翼鳥避開守在聯軍大營外的諸多哨探後，他們開始從高處往低處飛，循著聯軍大營裏的火光指引。
另外，一直飛的太高並不利於他們接下來的行動，他們必須要在能看清聯軍大營的高度飛行，如此他們才能在指定的位置投下火油。
寒意越發凜冽，雪一直下的不大，風勢同樣變小許多，暫時不會影響翼鳥載著夜軍飛行，同樣不會影響夜軍吸引凶獸。
沒多久，那些夜軍駕馭翼鳥陸續飛到距離聯軍大營不足一裏位置，飛行高度已低於百米，進入聯軍大營之前，那些筐裏站著的夜軍已做好攻擊準備。
與此同時，因為已是深夜，為了明日一戰，聯軍大營中大部分人都在休息，那小部分負責警戒的人已打起瞌睡。雖然上麵已為他們安排好換崗的人，但一個個還是想盡力多偷懶一會。
夜深人靜，方青那邊，三千多人擠在幾十個帳篷裏，一個個睡得昏昏沉沉。對於那些翼國人士而言，今天晚上可能是他們在人世的最後一夜。另外，同許多聯軍一樣，為了明日一戰他們需要養足精力。
當然有不少人因為頂著巨大壓力與方青等人一樣睡不著覺，這些人要麽在帳篷裏打坐調息，要麽披著衣服在營帳外調整心情，總之翼國人士休整區域位置非常安靜。
在如此安靜的氛圍下，分布於幾個營帳中的方青等人一個個心神緊張。依照計劃，今晚便是他們的行動時間，從入夜之後到現在他們已經等待許久，但遲遲沒有動靜。等待多時後，因為考慮到天氣問題，方青等人已經在擔心夜軍還會不會如期過來。
已經潛入聯軍大營好幾日時間，對於聯軍大營裏的兵力布置，方青等人多少摸清一些，如果依照計劃拿到藥粉，他們能趁亂將藥粉灑在聯軍大營中的一些地方。
不過話說回來，聯軍大營方圓幾十裏麵積，他們要在不被聯軍方麵察覺的情況下將藥粉灑在更多的地方，對於九人而言無疑是一項難度極大的考驗。當然為了完成任務，幾人都已準備多日，事關重大，現在沒有人會想著打退堂鼓。
拋開方青等人的情況不提，還沒休息的一些聯軍高層都在擔心天氣問題，如果今夜的雪一直像現在這樣下著，明日他們還是可以正常攻城。如果雪勢越下越大，到明日會是什麽情況還真不好說，考慮到他們的大型攻城器械不便移動，那些人擔心天氣會影響到他們的作戰計劃。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沒多久，那些已做好投放火油準備的夜軍，在避開聯軍所有耳目的情況下飛到指定位置。因為下麵聯軍大營裏燈火通明，他們可以一刻都不耽誤地執行計劃。
“動手，”確認位置合適後，竹筐裏的兩名夜軍相互示意一下，然後各自抬起裝著火油的木桶傾倒出去。
在他們忙著拋灑火油時，翼鳥繼續往前麵飛，一點不受影響，直至筐裏的夜軍將火油倒完，那些翼鳥在夜軍抽打下往上飛，飛到安全高度再齊齊調頭往城關處飛，他們還要回去繼續運載火油。根據翼鳥的體力計算，他們有兩次來回的時間，因此還要再回去一趟。
另一方麵，那些火油拋灑下去後因為風的關係繼續散開，使得散落麵積持續擴大。
“什麽東西？”當一些油滴灑落在下麵的士兵身上時，原以為是下雨士兵接連伸手摸了一下。當他們感到有些滑膩後，一個個又把火油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聞出一絲異樣後，有的人直接往天上看去。
與此同時，那些正好灑落在火炬上的火油直接讓火炬中火焰陡然竄起，緊接著，飛濺出的火油則沿著火炬的支架流下，將整座火炬引燃，然後又與地上的火油連在一起，一時間，聯軍營地許多地方平地生火，火勢一起，周圍的聯軍無比驚懼。
“是火油，”當周圍許多地方莫名奇妙的起火後，一些士兵根據氣味聞出滴落在他們身上的是什麽東西。與此同時，一些被火油拋灑的士兵更是意識到他們上方有問題。
“不好了，有敵襲！”盡管看不清天上的情況，驚懼之下，那些人還是大聲喊了起來。
“啊……”還有士兵莫名其妙的全身被火燒著，驚叫著四處跳著，或是翻滾在地，結果隻讓他們身上的火越燒越大。
“快救火，”另一邊，那些不在火油拋灑區域的士兵見情況不對，慌忙大聲呼喊起來。
“什麽情況？”火勢一起，許多負責守崗的將軍紛紛趕到那些著火的地方，急急忙忙地向周圍士兵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