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城內情況

  第676章城內情況


  一段時間前，雙方還未全麵開戰時，趙旭已讓駕馭翼鳥的部下飛低一些，好讓他可以看清下方的戰況。


  因為翼鳥飛的很低，整個戰場的情景一目了然，確認聯軍已經完全被夜軍包圍後，趙旭很欣慰地想到他們的獸襲計劃已經執行成功。今夜一戰十拿九穩，不會再有懸念。


  以目前聯軍剩餘的三分之一兵力，在士氣大落的情況下，聯軍已不再有任何反敗為勝的可能，大局已定。


  夜軍與聯軍之間的戰事是對林玄仲個人能力的磨練，事實證明非常成功，今夜一戰足以彰顯林玄仲在為將方麵的天賦，在趙旭看來，或許有朝一日，他們夜國又將多出一位名震四方的統帥。


  在趙旭繼續選擇觀戰時，施江川與鐵心臨時決定從東麵突圍的計策並未成功，由於受到夜軍的強力抵擋，目前聯軍方麵已出現全線潰敗的情況，雙方之間的對局正演變成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無論在哪一處區域都是夜軍在屠殺聯軍，無論是新兵還是夜軍精銳，一個個都已殺紅了眼，戰事發展到白熱化狀態後，要讓那些夜軍停下都是一件難事，夜軍的一眾將領完全不用再擔心他們會被聯軍擊潰。


  與此同時，樊城那裏，先前城關處的動靜已經陸續驚醒整個城內的民眾，做為與夜軍交好的一城之主，阮四海第一時間到城關處問明情況。


  當其與藍楓等人會麵後，阮四海得到的回複是夜軍已出兵向聯軍發起突襲，藍楓與方曲音則帶著少部分人留下坐鎮營地，不讓外人有可趁之機。


  與藍楓及方曲音對話後，早已知道一些風聲的阮四海震驚無比，在阮四海看來，夜軍會出兵一定是有很大把握。另一方麵，阮四海還很清楚今晚的戰事可能決定著他們翼國今後的命運，盡管如此，他還是希望獲勝的是夜軍。因為自從夜軍進入樊城之後，趙旭一直履現雙方之間的約定，對樊城秋毫無犯。


  放眼整個北域，恐怕再找不到第二個像夜軍這般仁義之師，畢竟不管當初是翼國派兵討伐夜軍，還是後來阮易等人秘密襲擊夜軍的糧草隊伍，從大局上看，一直都是翼國對夜國惡行滿滿。做為獲勝方，夜軍本可以讓他們提供一切對夜軍有利的條件，但趙旭卻並未那樣做。


  古往今來，軍隊屠城的事屢見不鮮，但趙旭的做法可以說是仁義之至。如果他們對夜軍還有不滿，那一直錯下去隻會是他們。為了不讓翼國再與夜軍發生衝突，阮四海一直在頂著來自城內各方的壓力，即便背上叛國通敵的罵名，他也一直沒有反悔。


  當初聯軍來時，阮四海懼於聯軍的聲威曾想過暗中與聯軍勾結對付夜軍，但現在對除掉夜軍之後翼國會麵臨什麽情況，阮四海不能不去考慮。根據聯軍進入翼國境內後的種種表現來看，聯軍的到來並不單單隻是要討伐夜軍，在消滅夜軍之後，整個翼國都將落入聯軍之手。


  到那時，阮四海不僅要繼續眼睜睜地看著翼國覆滅，還要做第二次叛國行為，更重要的是阮四海無法想象讓聯軍得到翼國後會是怎樣的情景。


  翼國的民眾是要像現在這樣好好活著，還是要在飛揚兩國的後續紛爭中飽受煎熬，一想到那些不確定的情況，即便明知不管怎樣做都要背上叛國的罵名，阮四海依舊要做一個正確的選擇。


  而在夜軍正式駐紮在樊城中後，經過再三考慮，阮四海已經打定主意絕不能背叛夜軍，從而讓民眾受到傷害，所以當知曉夜軍已大舉出兵後，阮四海打算傾盡所有保護夜軍後方穩定。


  一直以來，城內那些不穩定的因素都在阮四海的監控之內，阮四海知道哪些人還有異心，還沒看清形勢，還想為他們死在夜軍手裏的親人報仇，因此為防止那些人在夜軍背後生亂，與藍楓會麵後，阮四海直接召集人手趕往夜軍大營幫助藍楓保護營地安全。


  阮四海把人手找來還沒多長時間，他們便等到城內不願歸順夜軍的一夥勢力到來。那些始終不願歸順夜國的家族勢力匯聚之後，他們又號召來一些城內人員，想要合力攻入夜軍大營。盡管他們並不知道夜軍與聯軍交戰的情形如何，但卻想讓夜軍後方大亂。


  在那一眾高階武修帶領下，上千人直接來到夜軍營地之外，第一時間被藍楓等人發現。早就埋伏在營地入口的幾千夜軍，在那些人還未發現他們時已經用金鱗箭向那些人發起攻擊。雙方還未打個照麵，氣勢洶洶的來犯者已經失去一半人員。


  當那些人想要反擊已經暴露蹤跡的夜軍時，阮四海帶著幾百人及時攔了過去，按照與藍楓等人的約定，阮四海準備勸降那些人。如若阮四海不能成功，那接下來阮四海會親自帶人與那還剩下的幾百來犯者對戰。說起來，真要讓那幾百人與留守的幾千夜軍對抗最終勝負還真是兩說，所以藍楓他們是不得不給阮四海一個表現的機會。


  另一邊，那些對夜軍懷有深仇大恨的人本是帶著一腔熱血而來，本想像那些投靠聯軍的翼國人一樣為自己的國家做些什麽，可還沒行動，他們就已經損失一半人手，結果當阮四海要勸降他們時，一個個都聽不進去。無奈之下，阮四海隻能親自動手將剩下的幾百叛逆屠殺幹淨，以實際行動證明他對夜軍的忠心。


  每殺一個人，阮四海與那些歸順夜國的人手上便要多出一份罪孽，因為他們都很清楚他們殺的人都是真正的翼國人，不像他們自己已經背叛翼國。不管怎樣，阮四海與那些人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他們不可能做到兩全其美。


  當阮四海等人各個身上沾滿鮮血來複命時，藍楓以夜國皇子的身份向阮四海等人保證，今後隻要樊城的人不對夜軍有所冒犯，夜軍一定不會肆意屠殺樊城平民。


  城外的大戰還沒結束，城內的叛亂已經平息，得到藍楓的保證後，阮四海等人沒有向藍楓請功，隻是請求藍楓準許他們將那些翼國的壯士埋葬。


  對於藍楓與方曲音而言，阮四海等人的請求不算無理，所以兩人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拋開大營位置的情況不提，對於很多樊城的人來說今夜已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陣陣寒風中，那些民眾頂著風雪聚在街頭，隻想盡快知道最終的戰況如何。


  已經在兩軍對峙的情況下生活多日，許多城民早已苦不堪言，今夜的情況令他們心緒難安，可他們還是急著知道等待他們的命運究竟如何。說起來，夜軍駐紮在樊城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其實許多平民已經適應有夜軍在的生活。當他們知道夜軍正與聯軍打仗後，許多人是真心希望夜軍能夠取勝。因為隻有夜軍取勝，他們才能繼續過穩定的生活，現在的他們已經承受不起任何折騰。


  風雪中，大人們緊張不安，小孩們哭哭啼啼，自從夜軍來後，今夜是最不安靜的一晚。盡管城關處已經很長時間沒什麽動靜，那些平民依舊無法安心休息。


  未知的等待令許多人飽受煎熬，直到阮四海派人講明現在的情況，給那些平民一些信心，城裏才漸漸安定下來，無數民眾陸續返回家中。回家之後，那些民眾依舊無法安睡，一個個都像阮四海所說的那樣等著夜軍凱旋而歸。


  拋開城內的情況不提，隨著時間推移，今夜的大戰已漸漸趨於尾聲，在夜軍的屠殺下，聯軍成片的倒下，兵敗如山倒，無論是揚軍還是飛軍，不管他們有多少英勇的將領和英勇的士卒，所有的反抗都是多餘，聯軍要做的隻是拋頭顱、灑熱血，任人宰割，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那些士兵一個個內心除了恐懼到極點外，毫無鬥誌可言，在凶猛的夜軍麵前，他們不堪一擊。每次還沒把兵器揮到夜軍麵前，他們身上就已經插滿夜軍的兵刃，他們能做的隻是在臨死前哀嚎一聲。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相互配合，他們的表現都是那樣脆弱不堪。


  交戰至此，不僅許多士兵要承受著低沉的士氣帶來的影響，原本數量遠遠多餘夜軍的聯軍將領，一個個處境同樣是苦不堪言，那些七階武修對上毫無懼意的六階武修，如同是被人羞辱一般。可在心神慌亂的情況下，即便羞憤無比，他們依舊隻能繼續承受著那份來自夜軍的羞辱直至死去。


  因為士氣低落的關係，那些聯軍將領的實力無法正常發揮，如同直接被剝奪一部分實力般。與之相反，夜軍那邊因為士氣不斷提升，無論是普通士兵還是上麵將軍，一個個眼中隻有敵人，攔在他們麵前的敵軍不管實力強弱都是他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