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天地異象
第693章天地異象
當眾人注意到雪吟的氣質發生極大變化時，雪吟還在祭台上吟唱著，那聲音聽起來已不像是由人發出，儼然與天地混合一起，蒼涼而又悠遠，似乎連接著星空與大地。
原本平靜的地麵依舊平靜，但不知從何時起眾人腦海中已轟鳴不斷，像是眾人腳下的大地快要四分五裂一般。奇異的感覺令許多人當場大驚失色，一個個情不自禁地低頭看向各自腳下的地麵，當那種轟鳴聲音消失時，他們又驚訝地發現周圍亮如白晝。
“天地異象，”在林玄仲為自己的發現驚異無比時，趙旭那充滿驚奇的聲音及時響起，直接讓林玄仲的意誌進入另一種狀態，一種無法用三言兩語形容的奇異狀態。
刹那間，林玄仲有種和雪吟血脈相連的感覺，仿佛此刻的他同樣站在祭台上，與雪吟經曆著相同的情況。當林玄仲仔細體會那種感覺時，樊城那裏，一個傷兵區中，倪友斌與方青相對而座，兩人的神情略顯寂寞。
“自從林大哥當上主將，已有多日沒來看望我們，看來已經把我們給忘了，”因為休息的時間太長，方青的精神狀態很好，但又因為傷勢問題無法隨意移動，坐在病床上，方青臉上有種無聊至極的神情。
“林大哥軍務繁忙，沒法抽身來看我們，你不要胡亂猜測，”另一邊，倪友斌同樣是一臉無聊，隻是心情和方青有些不同。
“現在大局穩定，沒有戰事要打，哪有什麽事情要忙個不停，林大哥一定是圖著自己享樂沒想到我們。”
“胡說八道，林大哥唯一的愛好就是修煉，你要是覺得修煉是一種享樂，你也可以到外麵練練，要不然就安心把傷養好，到時候我們再去找他。”
“你不怕吃閉門羹啊？”
“你要是怕你就別去，我一個人去就行。劉能死了，白燁也死了，沒想到那天晚上死了那麽多人，說不定現在林大哥正為白燁的死傷心呢。”
“當初林大哥的好朋友明不悔死了時，林大哥傷心了好長時間。不過戰爭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他死，不然你以為那些士兵天天吃苦訓練為的是什麽？”
“那為什麽我們兩個都活了下來？”
“可能是運氣好吧！”
方青和倪友斌兩人坐在床上唉聲歎氣，有一句每一句地說著，最終因為白燁的死，兩人在某些事上達成共識。
“聽說元帥新封的大藥師大人今夜要舉行一場祭天儀式，連元帥都去觀看儀式了，”為白燁的死悲傷一會，轉眼方青又說出另一個話題。
“祭天儀式是怎麽一回事？”
“我不太清楚，不過好像是祭祀擅長的把戲。”
“祭祀是什麽？”
“你問我，我問誰，”沒好氣地白了倪友斌一眼，要不是閑著無聊，方青真不想找倪友斌說話。
“我聽說那個大藥師還是一個美女，而且年紀不大，你說林大哥會不會是看上人家了，所以才會忘記來看我們？”緊接著，不等倪友斌說話，方青又補充一句。
“我也聽韓璿說林大哥和那個大藥師走的很近，隻是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韓璿也不清楚。”
“那個大藥師不是武修，但一身氣質超凡脫俗，聽說看起來比藍馨公主還有魅力，沒有一點普通人的樣子。”
“那照你這麽說，林大哥喜歡上她的可能還真不小，看來公主又多了一個情敵，”因為從韓璿那裏聽說過不少事情，倪友斌對方青的說法並不質疑。
“你先別這麽說，林大哥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不然公主的情敵現在數都數不過來了，”想想像林玄仲那樣實力出眾、相貌英俊的人很能吸引尋常女子的注意，雖然此刻有些昧著良心，方青還是替林玄仲說句好話。
“我看不如找個時間回淩家一趟，我現在有點想去看看淩子馨了！”
“你不是已經有韓璿，怎麽還想著別的姑娘，你不怕韓璿懷疑你的居心啊？”
“我主要是想回淩家走走，畢竟那裏有著屬於我們的美好記憶。”
“你果真臉皮厚到極點，不過也好，我也想去看看子清。”
“怎麽，難道你對人家子清姑娘還不死心嗎？還想再被人家拒絕幾次？”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話，說不定子清現在已經想通要和我在一起呢，畢竟我長得不比林大哥差。”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搖搖頭，倪友斌一臉不以為意地接道：“先不說你和林大哥誰長得好看一些，之前與聯軍的那一場大戰，我們打的那麽順利，你都差點死在戰場上。以後要是和青元大國開戰，你豈不是必死無疑，所以你還是不要去害人家姑娘了。”
“閉上你的臭嘴，就算明天要和青元大國開戰，我也不會比你先死。”
“你們快看，外麵的天色變了，”兩人又要拌嘴時，一個在窗戶旁邊休息的傷者驚叫著指著外麵的情況對屋裏的人大喊一聲。
“那是什麽情況？”注意到窗外的一抹紅光，方青沒時間再和倪友斌鬥嘴，當即拖著受傷的身體下床準備到外麵看個究竟。
“你等等我，”倪友斌急的在後麵喊著，然後趕緊跟了上去。
“天上的月亮怎麽會變成紅色？”
等兩人相互扶持與其他人一起走到外麵時，到處都有人發出類似的疑問。
“那個方向是？”帶著好奇的目光，方青同其他人一樣疑惑地打量著此時的怪異天色。
“那裏好像是原先聯軍大營位置，”與城外的情景相比，城內隻屬於邊緣區域，隻有一絲紅茫，但聯軍大營方向的紅光非常集中，隔著幾十裏遠都能看清那塊區域的紅光最亮。
“難道是因為祭天儀式？”楞楞看著那一處紅光凝聚位置，方青更加好奇起來。想想那可能是因為祭天儀式所致，方青頓時為沒去觀看祭天儀式後悔起來。
“很有可能，”在比較確定紅光集中位置在原先聯軍大營那處地方時，倪友斌點了點頭，已然意識到所謂的祭天儀式並沒有原先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而現在的奇異景象不僅讓兩人驚奇不斷，整個軍營甚至是整個樊城的人都為此驚訝異常，所有發現異常的人都在向南方觀望。
在不明白那裏發生什麽事情前，一種無形的恐懼漸漸籠罩住許多人，而在聯軍大營那裏，那些士兵的感受更加明顯，由於不清楚狀況又擔心情況對他們不利，一個個聯軍人員麵露驚色。
不知何時，祭台上的雪吟已經停止吟唱，但祭台上的變化卻沒有因此停止，那幾處刻著秘紋的地方從起初散發紅色異光到現在光芒大盛。另外，不知怎麽回事，那些秘紋都映照在浮空中，隨著時間推移緩緩轉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與祭台的巨大變化相反，祭台中心的雪吟一直靜立不動，周身都是那種血色的秘紋，在秘紋繞轉之下，眾人已看不清雪吟的身形。
那三根石柱似乎與祭台之間有著密切聯係，不僅各自發出一條光線與祭台連接，而且石柱之間同樣產生連接，現在祭台處的奇異景象已經不能再用簡單的言語形容。
當那些變化達到一定程度時，祭台中心發出一條紅色光線連通天地，天上月亮的顏色正是因此改變，和從遠處看到的景象一樣，猩紅一片，甚至已經不能再稱之為月亮。
不知從何時起，那種轟鳴聲響再次出現，透過大地傳入心神，像是守衛著大地的神靈在沉睡千萬年後慢慢蘇醒過來般，又像是原本死在這片大地上的生靈即將起死回生般，一種力量由弱變強的感覺越發強烈，時刻震顫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神，其中以林玄仲與雪吟的感覺最為強烈。
自從之前有一種與雪吟產生聯係的感覺後，沒多久，林玄仲便驚訝地發現他周圍同樣有紅色的秘紋圍繞，速度越來越快，讓兩人之間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越來越強。沒多久，他的各種知覺都變得敏銳起來，直到意誌完全進入一種奇異的狀態，刹那間，林玄仲有種回到一年之前他在觀看黑蛟渡劫時的奇特感覺。
那種直達內心的強大威壓讓林玄仲產生一種恐懼至極的感覺，強烈的情緒迅速蔓延直至將林玄仲吞噬，以至於林玄仲渾身上下每一塊血肉都不受控製的顫動起來。有生之年，林玄仲第二次驚懼到極點，神魂和意誌都陷入極度恐懼之中。
當林玄仲感覺到快要無法直立時，祭台上，靜立多時的雪吟突然動了起來。隻見雪吟雙手不斷變化動作，像是在練功般做出一些特點特出的動作，起先並沒有奇特之處，但隨著時間流逝，周圍的異象直接與雪吟聯係一起。
隨著雪吟減慢速度，那些紅色的秘紋繞轉速度越來越慢，直到最後消失。最後當雪吟停下手中的動作時，雪吟的身影也跟著變得清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