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劈柴
第948章劈柴
“小西，他們是不是經常欺負你？”想想爺孫兩人的困難處境，林玄仲直接把心裏的疑問說出來。
“他們是我的同學，總是讓我給他們當陪練，每次打不過我就一起打我，”小西眼中的緊張還沒散去，轉過身迎上林玄仲那溫和的眼神，小西很自然地把他一直沒對其爺爺說過的事情告訴了林玄仲，就像林玄仲身上有著一種他不可抗拒的力量般，可以讓他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難處般。
“那你休息一下，等一會，我教你怎麽一個人打他們幾個，”小西被那幾個少年如何欺負的事不難想象，想了想，林玄仲便有了一個決定。
“好啊，”見林玄仲要教他厲害的武技，小西想都不想直接答應一聲。就這樣一直到一個時辰後，兩人的體力都有了一定的恢複。當林玄仲說可以開始時，小西像是找寶貝似地找出兩把木製的劍，一大一小，然後他把大的那個遞給林玄仲，接著兩人就在門口練了起來。
木劍沒有鋒，沒有一定的氣力根本無法傷人，而且拿在手裏非常輕巧，左右把玩一下後，林玄仲越發覺得那木劍做的挺有創意。等讓小西全力攻擊他後，他就開始邊打邊指點小西。
“快一點！”
“慢一點！”
“高一點！”
……
一邊打一邊喊著，一直練到小西滿頭大汗，林玄仲才停下來。
相較於一個劍法成熟的人而言，小西的劍術破綻百出，林玄仲要做的正是糾正小西在用劍時的種種錯誤，然後再教授小西一些簡單的步法。由於年齡不大，小西適合學習身法，但因為時間有限，林玄仲教他的是改進之後的步法。
當然那雖是由八荒步改進得來的步法，但畢竟是由八荒步演化而來，還是有幾分八荒步的神韻，如果練的好自然是厲害異常。對於小西而言，熟練之後，今後一個打人家幾個不成問題。
除了中間休息幾次外，一個下午，兩人都在練習劍術。等兩人停下時，黃老已經從外麵回來。
“大人，你醒了？”還是不喊林玄仲的名字，黃老的語氣中依舊有幾分恭敬之意。
“今天早上醒的，”見黃老還是那樣精神，林玄仲笑著回答一聲。
“那老朽趕緊做飯，大人稍等，”黃老手中拿著幾樣不知名的青菜，乍一看，倒和以前林玄仲在胡老那裏吃過的一些東西一樣。
“好，”一個下午過去，林玄仲早就餓了。
待黃老進屋後，小西對林玄仲說了聲要去幫忙後就跟了過去。
小西的耐力倒是不錯，累了一個下午還有力氣幫忙做飯，著實讓林玄仲敬佩不已。等爺孫兩人都進屋後，林玄仲在門口慢慢練著體術。今天他的傷勢大有好轉，如果不是天氣太熱，中間停了一段時間休息，可能他的傷勢還會好的更多一些。
另外，小西家門口很是清淨，除了那一群頑童外，今天還沒來過別的人。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他好好地修養幾天，那即便沒有丹藥，他的傷勢依舊能恢複個七七八八。這樣一想，林玄仲直接把那打算離開的念頭拋至腦後，心裏盤算著再待幾天看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打完一套體術後，閑著無事，林玄仲在房屋前麵走走。一整天附近都沒什麽動靜，就是這個時間能聽到一些來往人員的聲音，顯然那些一早外出打獵的人都回來了。
那些聲音雜亂無章，其中還參雜著一些哭聲，聽起來讓人心煩。
等遠遠離開那兩間屋子後，放眼望去，林玄仲眼前是一塊塊高低不平的莊稼地，裏麵的雜草長的比種的糧食還高，要想有多少收成恐怕有些困難。算起來，已快到秋收的季節。
再往前，一條泛著金色光芒的河流出現在林玄仲的視線中，長長的河道一眼望不到頭。傍水而居的習性在哪裏都適用，這是一個靜謐的小鎮，一切都是那樣安靜而又真實。
四處走走後，林玄仲腦海深處一些模糊不清的回憶被風景勾起，春去秋來，往事好似過眼雲煙般隻留下一些越發模糊的光影，讓人心情惆悵，除此之外，沒有帶來任何益處。
站在一處高地位置，靜靜看著河麵慢慢變暗，林玄仲一站就是好久。
“林大哥，”不知過去多長時間，遠處傳來一道縹緲的喊聲，驚的林玄仲回過神來。轉身一看是小西在喊他，他直接轉身回去。
回去的路上，林玄仲不斷地想著當初他正是想和青藍過這種安靜的生活，他不知道要是當初林無憂的師父沒來，現在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想來想去最終的結果依舊不能令他滿意，因為林玄仲很清楚即便林家沒有被另外三家圍攻，最後他可能還是無法如願。生在這樣的戰亂時代，一個弱者注定要麵臨各種考驗，想要安穩的生活下去幾乎沒有可能，尤其是在那樣的無主之城。轉念一想，現在的生活即便依舊不合他心裏所想，那也好過隻能任人宰割。
“林大哥，你回來了，爺爺已經做好飯了！”迎上一臉惆悵的林玄仲，小西熱情地招呼一聲。
“恩，”回過神來，笑著向小西點了點頭，在小西那張稚嫩的臉上，林玄仲看到太多的生氣，那種可以讓人心神振奮的東西，但從小西臉上撇過目光後，他心裏有的依舊隻是迷茫。
“林大哥，我們先去打水回來，不然再過一會天就黑了，”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一個轉身，小西就回到了屋子裏。
沒讓林玄仲多等，很快小西便提著木桶出來，然後與林玄仲直朝那口水井走去。
練了一天的功，小西的力氣隻夠拎著一個空桶，回來的路上全靠林玄仲拎水。看著林玄仲提著水時跟沒拿東西一樣，小西心裏滿是羨慕。
一連兩個來回，兩人把一缸水打滿，與此同時，黃老把吃的東西都擺在桌子上，然後三人吃起晚餐。像前天晚上那樣，林玄仲與黃老邊吃邊聊，說了一些事情，氣氛還算融洽。
吃完晚飯，在小西幫著洗漱過後，林玄仲到床上運功療傷。為了傷勢能夠盡快痊愈，今晚他已不打算睡覺。
等給小西解釋一下自己在做什麽，讓小西早點休息後，林玄仲開始了一晚上的努力。緩緩運轉體內元氣，他讓元力不斷地衝撞著周身經絡，反反複複，一直到體內的情況出現好轉。就這樣，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外麵的劈柴聲驚醒了林玄仲。
睜開眼一看，眼前一片明亮，時間已經不早。再一看，小西已經不在床上，屋內沒有人影。慢慢停止運功後，林玄仲起身到門口一看，隻見黃老正光著膀子在門外劈著幹柴，一次接著一次，速度不快，但看起來並不費力。
“大人，你醒了！”等林玄仲走到旁邊想幫忙時，一旁的黃老注意到林玄仲的到來，當即招呼一聲。
“黃老，你休息一會，我來幫你劈柴！”
“多謝大人好意，不過老朽才剛開始，現在有的是力氣，不用大人幫忙，大人先去吃飯吧，早飯都在桌子上。”
“小西不在家嗎？”黃老的語氣堅定，沒奈何，林玄仲隻好換個換題。
“小西去他老師那邊上課去了。”
“那好，我先進去吃飯，”見黃老旁邊擺著的一大堆還沒劈的幹柴，林玄仲準備等一會再回來幫忙。
回到屋裏把桌子上的東西都吃完後，想起昨晚與黃老的對話，林玄仲知道今天黃老不用去幹雜活，但要去給一些人家送木柴。於是，為了讓黃老輕鬆一點，他又朝黃老走去。
“黃老，還是讓我來吧，你去忙點別的事情。”
“那好，大人你小心一些，不要傷著自己，老朽去收拾一下東西，”這一次，黃老沒和林玄仲客氣，隨手把那斧頭遞給林玄仲。
接過斧頭，林玄仲學著黃老先豎起一根短木，然後舉起斧頭一劈兩半，一截木頭劈個三次。
幹了一段時間後，見地上還堆著那麽多沒劈的木頭，林玄仲覺得一次劈一根木頭實在太慢，要是他用劍氣就可以一下子劈出很多幹柴，但考慮一會後，他又沒那樣做。
“大人，還是讓我來吧，”收拾好東西後，見林玄仲還在外麵忙著，黃老實在猜不透林玄仲的心思，出於某種擔心，他徑直地走到林玄仲身邊。
“沒事，你去忙吧，這些木頭都交給我，”劈柴對於林玄仲而言是毫無意義的體力活，林玄仲已想到這樣劈下去可能會耽誤他自己的練功時間，但為了報答黃老的恩情，他還是決定繼續幫忙。
“那好，老朽就去忙了，”可能還是因為林玄仲的沉穩氣質，那毋庸置疑的語氣讓黃老無法多想，簡單回應一聲後，黃老又去忙些別的事情。隻見他先把屋子裏的幹柴抱到門口的車上，然後直接推車出去。
黃老走後沒多久，林玄仲還是沒忍住加快了速度，在用上劍後，不到一刻鍾時間，他就劈出一大堆幹柴。等把那些木頭劈完，林玄仲把劍放回到原來位置，然後在門口找處地方一邊練功，一邊等著黃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