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剜肉療傷
怎麽可能是他? 前世,南宮承德去的早,李婉柔對他的印象也隻停留於傳聞。 傳說他久臥病塌,雖然有才華,卻不得皇上重用,以至於後來讓南宮容稷占盡了便宜! 可他也不必偽裝病弱來讓別人輕視,他可是太子,名正言順的儲君,皇位離他僅僅一步之遙。 究竟是為什麽? 她沉思的越來越重,南宮承德心中也存了些不解。 尋常女子這時早該驚慌失措,甚至求饒,可眼前這女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實在有趣! 見李婉柔要起身,他將刀挨得更緊,血痕更深。 他冷冷地警告:“再輕舉妄動,別怪我刀下不留人!” “我死了,你以為你能活?毒氣攻心,又失血過多,再不處理傷口,隻怕你連這院子都走不出去!”李婉柔抬手抓住刀刃,猛地用力,讓刀刃離自己一尺遠,這才起身。 南宮承德冷笑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看也不看冷冷盯著她的南宮承德,李婉柔出門在院子裏找了些蓿草,拿回來攪成泥水,又拿了剪刀和銀簪來。 “坐。” 南宮承德懷疑地打量她,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忙,莫非她認出了自己? 不!不可能!對方不過是相府裏默默無聞的女子,而自己又很少露麵…… 頭越來越疼,一陣暈眩讓南宮承德明白再不醫治就真要葬身於此了,他勉為其難地坐到李婉柔身邊。 李婉柔冷冷挑眉,伸手就剪了他的衣襟,目光劃過他結實的胸口,肉被掀開了很大的傷口,隱隱能看見白骨。 骨頭發黑,毒性已深。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下此毒手,李婉柔輕輕歎了口氣,取過南宮承德的匕首在燭火上燒過,突然猛地將刀紮進他的胸口,狠狠剜了一圈。 南宮承德的眉頭輕輕一顫,麵色卻依舊冷淡平靜,仿佛腐肉被剜開,差點被刀剜了心的不是他。 李婉柔眼裏浮出一絲欣賞,手上的動作更快,用銀簪在南宮承德的心口附近紮了幾針,勉強將血止住。 她拿了蓿草汁液塗抹在南宮承德的胸口,見他麵色紅潤了些,這才放心地用力拔出斷箭。 被帶出的血濺了她一臉,她隨意擦了一把,就拿過幹淨的布給南宮承德包紮,動作幹淨利落。 前世,她曾隨南宮容稷奔赴過沙場,實在不能忍受那些重病難醫的士兵被病痛折磨死,就潛心學醫。與神醫學了些本事,雖不精通,卻比尋常大夫厲害許多。 南宮承德本想順口問她,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算是我欠你的人情,日後有機會,可以拿這塊玉佩來找我。” 玉佩是上等的血玉,上百年才能找出一塊來,上麵還刻了承德二字,可見對方用心。 李婉柔滿意地接過玉佩,這代表對方的承諾。 當朝的太子的承諾,重量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