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研究所
“是的。”
米婭回憶著點了點頭：“那天我剛好結束一次野外露營，路過研究所外圍時，有個奇怪的人撞了我的車尾，初次見到這種東西，當時我以為他隻是個醉鬼······”
“轟！”
巨大的轟鳴打斷了米婭的回憶，頭頂昏暗的燈光閃爍不定，周圍牆體震顫不止。
“這裏的味道會讓狼犬的嗅覺失去作用，他們應該找不到這。”米婭扶著牆邊的櫃子起身，臉上卻帶著些許驚懼：“但這個威力，是RPG火箭炮！”
她話音剛落，又一道巨大的轟鳴聲傳來，這次爆炸的距離似乎變近了，周圍牆體震動的幅度增大，頭上昏暗燈光徹底熄滅，大量沙塵灑落。
似乎不用火箭炮轟到這棟房子上，單靠爆炸的震動都能將這棟老房子震塌！
“走！他們在地毯式轟炸。”洛奇扔掉吃光的罐頭，背好背包到門前摸索暗門的開關。
“我們能去哪？”
米婭親眼見過強盜們用RPG火箭筒轟掉一棟大樓的防禦，內心已經有了陰影，這會再遇RPG火箭筒，明顯有些驚惶無措。
“去能抵擋火箭筒的地方！”洛奇摸黑找到暗門開關，輕輕拉開暗門，回頭看了眼米婭：“比如說，研究所！”
“研究所？”
米婭失神的重複了一遍，看著已經拉開暗門出去的洛奇，麵上有些難以置信：“你瘋了？你知道那裏有多少喪屍嗎？！去那就是送死！”
“你有辦法抵抗火箭筒的轟炸？留在這，要麽死，要麽被狼犬找到，最後被淩辱。”洛奇語速極快，蹲在暗門外的垃圾桶旁，眼神平靜而淡漠：“如果你不去，告訴我方向。”
黑暗中的米婭張了張嘴，神色掙紮著沒說話。
洛奇沒催促，側頭看向巷子口。
“轟！”
巨大的轟鳴聲再次傳來，這次的爆炸點更近，地麵能察覺到明顯的震感。
狂暴的氣浪從巷外襲來，將巷子裏的大量垃圾卷起，伴隨著濃鬱的煙塵在巷中激蕩。
密室裏沙塵如雨，把米婭弄得渾身是沙。
咬了咬牙，她把之前洛奇給她的食物取出，帶上匕首和手槍，眼神恢複冷靜：“我和你去。”
洛奇點點頭，退後一步讓開位置，待米婭出來後跟在她後麵離開巷子。
米婭能在這地方活數十天，對周遭環境和路線早已摸清。
領著洛奇七拐八扭，穿過數條巷道，走過地下渠道，遠離後方的爆炸點，走了十來分鍾，避過成群結隊的喪屍群，停在一塊巨大的廣告牌後。
“穿過前麵的凱旋廣場就是研究所，你有辦法過去？”
米婭聲音低沉，目光警惕的戒備周圍，提防可能出現的變異喪屍。
洛奇看著前方的‘人山人海’，難以想象這是個廣場。
密如蟻群的喪屍擠作一團，似乎研究所裏有什麽在吸引它們，龐大的喪屍群沒有一個往外走，都在往裏麵擠。
甚至因為擠壓過度，出現‘踩踏’現象。
後麵的喪屍攀爬踩踏前方的喪屍，一眼看過去如同蠕動的喪屍海，將研究所徹底隔絕。
皺眉看了片刻，洛奇轉而看向米婭：“還有別的路麽？”
這麽龐大的屍群，別說他們兩個，就算那夥強盜拿著PRG火箭筒過來，也很難從正麵衝進去。
畢竟喪屍沒有痛覺，沒有恐懼，看到活物後哪怕是被炸掉半個身子，也會瘋狂爬過去撕咬活物。
米婭思考了一會，似乎在考慮已經甩開那幫強盜，是否還要進研究所。
不過她考慮的時間不長，因為遠處傳來了犬吠聲，而且正在快速靠近。
歎了口氣，她朝洛奇偏了偏頭示意他跟上。
悄無聲息的走到街角，兩人掀開下水道的圓蓋，米婭看了眼洛奇，將後腰上的匕首抽出，順著階梯緩步走下。
洛奇見狀拔出腰間的短廚刀，打開手槍的保險栓，跟在米婭後麵進入下水道，並順手把蓋子掩上。
剛下去，潮濕、腐爛、肉類燒焦的惡臭撲鼻而來，讓洛奇忍不住眯起眼：“這裏有喪屍？”
“很多。”前麵領路的米婭輕聲回應，腳步輕迭，快而無聲的走向深處。
跟著米婭走了片刻，耳邊傳來喪屍特有的喘氣聲、燒焦和腐爛的惡臭越發濃鬱。
憑著偵查技能，洛奇能確定聲音和惡臭來自前方左拐的縱道。
走到拐角處，米婭停下揚了揚下巴：“這也算一條路，當然，前提你能解決這些喪屍，以及後麵的高壓電網。”
洛奇側頭看了眼，左側的下水道安裝的是白熾燈管，燈光十分明亮，裏麵擠滿了喪屍。
走道中間的溝渠排出的不是生活汙水，而是飄著屍油暗黃的液體，燒焦和腐爛的惡臭在空氣中交織。
隻看一眼，反胃的感覺便直衝腦門，饒是拾荒多年，洛奇也差點受不了吐出來。
米婭似乎很滿意洛奇的反應，難得的笑了聲：“以前我來過一次這裏，當時這裏的喪屍更多，現在看來，其他的喪屍都已經被電成肉幹燒焦，隻剩下這些了。”
洛奇深呼吸幾次，勉強壓下心頭的嘔吐感。
左右看了看，將背包裹住左手，一拳砸在牆邊的燈管頂端。
“啪！”
燈管頂端碎裂，但卻沒有整根破碎，勉強保持了燈管的形體，被洛奇伸手取下。
“你想怎麽做？喪屍沒有痛覺，但它們會導電，攻擊他們，你也會被電成焦炭！”米婭麵帶疑惑的提醒，目光卻不時回頭看向他們來時的下水道入口。
她的偵查技能更高級，能聽到喪屍的喘息聲中，夾雜的微弱犬吠聲，這證明那幫強盜離他們越來越近！
洛奇沒說話，用牛皮背包的肩帶握住燈管。
進入左側縱道後，用碎了一截的燈管捅了捅最前麵的喪屍腦袋。
米婭挑了挑眉，但見洛奇沒有觸電的跡象，悄然鬆了口氣。
雖然她和洛奇沒什麽關係，但也算相互幫助過。
若洛奇就這樣死了，留她一個人麵對之後追趕過來的強盜，她還真覺得不如一起自殺算了。
而被洛奇用燈管‘騷擾’的喪屍緩緩回過頭，看到洛奇後立馬雙手前伸撲過來。
洛奇神色不變的後退，引著這具喪屍走到拐角，徹底脫離前麵的喪屍群後，一腳將它踹翻，短廚刀幹淨利落的紮入它眼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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