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矯情
學習的時光總是‘快樂又短暫’。
在洛奇看來，古麗拉總是想著辦法偷懶。
才講幾個小時，她就裝作一副口幹舌燥，而且困得不行的樣子。
最讓洛奇不滿的是，她經常要上廁所。
再又一次提她出去上廁所回來後，洛奇邊將她綁住邊道：
“我決定減少給你喝水的頻率，這樣你就不用經常去上廁所了。”
連續說了一天多的古麗拉臉色一驚，如果不是已經躺在床上無法後退，她肯定會來個戰術後仰。
但現在，她隻能用一副憤慨的表情瞪著洛奇：
“我的天呐，你還是人嗎？我嗓子都快說啞了，你居然還想減少我的喝水量，你要是不給我喝水，我就不教你，哪怕你用那塊臭布把我熏暈！”
見古麗拉語氣堅決，洛奇猶豫了兩秒，最終點點頭道：
“好吧，那就再講兩個小時，我們就休息一下。”
“兩個小時？”
古麗拉聲音沙啞的喊起來，但在洛奇手裏出現【卡卡納塔的裹腳布】後，她果斷的憋住氣並認真道：
“請馬上收起來，這會影響到我的講解思路，另外，可以把窗戶打開嗎？”
洛奇滿意的點點頭，收起裹腳布後起身去開窗，古麗拉則是一臉憋屈的閉了閉眼。
門外，剛送午餐過來的帕威爾和史提克看到開窗的洛奇，正想出聲打招呼時，聞到那霸道的腳臭味後，捂著口鼻轉身就跑。
素質較差的帕威爾，更是邊跑邊吐，在地上留下了一條帶著食物殘渣的水線。
而原本守在周圍的衛兵，早已被臭味熏得早早離開。
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午餐，洛奇歎了口氣，而後鄙夷的看向狼狽逃竄的帕威爾兩人：
“浪費糧食可恥！”
說完，他轉身回到屋裏繼續學習。
兩個小時後，洛奇提著古麗拉離開雙人房，到軍舍的餐廳吃了頓豐盛的午餐。
這頓午餐洛奇吃得很滿足，但古麗拉卻吃得很痛苦。
她很餓，但那誇張的腳臭味，卻像是隱藏到了她鼻孔深處。
時不時冒出來一下，令她不斷反胃，對嘴裏的食物難以下咽。
對此，洛奇認真且嚴肅的批評了一句，矯情。
吃過午餐，洛奇沒有繼續壓榨古麗拉，而是和她睡了一覺。
就在那間雙人房裏，一人一張床，渾身漏出棉絮的【淘氣玩偶】，則守在兩張床的中間。
被淘氣玩偶抽走了大量精神力的洛奇，其實已經很困乏。
但他還是堅持著讓淘氣玩偶再抽走一部分精神力，叮囑它守著，有危險就叫醒自己。
淘氣玩偶雖然實力下降了不少，但簡單的示警還是能做到的。
唯一讓洛奇有些擔憂的，是聞了裹腳布的味道後，就不肯再進這間房的雛鷹。
這段時間裏，雛鷹的絨毛已經變硬，能夠短暫的飛行。
它與生俱來的血統，讓它與風元素十分親和，撲扇翅膀時會輕易掀起狂風。
借著風力，它飛上了屋簷，到現在都不肯下來。
對此，洛奇隻能再次批評了一句，矯情。
不就是臭了點麽？
······
待他一覺睡醒，沒有體貼的等古麗拉自然醒，而是上前捏住她的鼻子。
失去呼吸渠道的古麗拉很快便憋紅了臉，掙紮著睜開眼罵道：
“你這該死的混蛋，你想殺了我嗎？！”
洛奇笑著咧了咧嘴，收起淘氣玩偶道：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叫醒人方式，哪怕有人裝睡。”
古麗拉憤憤的嘟囔了兩句，在洛奇臉色變嚴肅後，立即開始講解煉金術。
時間悄然流逝，洛奇和古麗拉保持著認真學習的姿態渡過了三天。
終於在第四天的下午，洛奇眼前跳出虛幻文字：
【技能提升：學識·煉金通識（基礎）→學識·煉金通識（初級）】
【技能類別：學識、輔助】
【屬性相關：精神、感知】
【效果：你對煉金術有了係統化的認知，可以嚐試著調配一些簡單的藥劑，雖然很可能會失敗】
同一時間，古麗拉說過的煉金知識，此刻不斷在大腦裏來回反饋，形成他能夠輕易理解並掌握的信息。
消化完大腦裏的信息，洛奇哈了口氣：
“可以停了，休息吧，準備去找你的老師。”
聲音已經沙啞的古麗拉當即閉上嘴，一個字都不想再說。
再次取出淘氣玩偶，叮囑它盯著古麗拉後，洛奇開門走出，朝屋簷上的雛鷹招了招手。
四天的時間，雛鷹的飛行技巧逐漸嫻熟，能夠輕易掀起狂風，並借力飛上高空。
最重要的是，它的智商很高，能聽得懂洛奇的指令。
帶著雛鷹遠離了雙人房後，洛奇摸了摸雛鷹的腦袋：
“明天飛高點。”
“咕······”
雛鷹喉嚨裏發出顫音，隨即展翅飛起，盤旋在附近的天空。
清晨，洛奇在到城牆的牆頭上找到了史提克和帕威爾，告訴他們自己即將離開。
史提克頓時就慌了，追著洛奇勸說讓他留下。
畢竟洛奇在這的這幾天，沒有幽靈和夢魘侵襲士兵，他的士兵難得的沒有出現傷亡，就連呈遞到他桌上的申請調離書都少了，他自然不想洛奇離開。
如果可以，他希望洛奇和那個女煉金師一輩子在雙人房裏好好學習。
雖然偶爾會有點臭味飄出來，但這並不算什麽大問題，能忍。
可惜，洛奇拒絕了他，並表示近期不會再有數量龐大的幽靈出現，讓他放心信任帕威爾就行。
史提克見勸不住，隻好歎了口氣道：
“好吧，您的功績我已如實匯報，公爵大人說為您準備了您喜歡的酬禮，如果您有時間，可以回去一趟。”
洛奇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
“我能先知道那酬禮是什麽嗎？”
史提克歉意的搖搖頭：
“抱歉，公爵大人的信裏沒說，隻是說您會喜歡的。”
“行吧，有時間我會回去一趟的。”
洛奇無奈的應了聲，朝兩人擺擺手，轉身離開城牆。
帶上被綁縛的古麗拉，洛奇搭上了前往邊境的蒸汽火車。
根據古麗拉所說，路可丁的實驗室就設立在阿尼爾公國的邊境。
借著兩個公國在邊境上的常年摩擦，他在這收取了大量的靈魂，他那個有稱號的高級夢魘，也是在這裏誕生，稱號為‘血腥屠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