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城破了,逃命吧
“師兄，你看那是不是有一個傻子？”
“師妹，師傅沒有教導過你嗎？我輩修士不可亂語？”
“知道了師兄。”
“……”
他們所指的那個傻子自然是秦問。
道不是他腦子的問題，而是他的行為在如今這亂世之下絕對是一個傻子的作風。
“聖國、平聖帝？”
秦問對於路上這些人的指指點點毫不在意，而是專心治治的消化著路上的所聞所見。
餓了，就如出家人般化一碗齋飯。
累了，就找一方廟，鋪上一破舊毯子過夜。
這一路下來倒也所見頗豐，有為平帝治世的熊濤為略而折服，也有為這大亂下而感到心頭傷痛。
這一路，他見過有人分食餓死的同伴屍的殘忍模樣。
他見過宗派的殘忍弑殺舉著為下蒼生的名義造反，見過愚民那盲目的敬拜下神明，祈求自己安生。
他也見過有英雄拔劍，妄圖為聖國恢複那麽一絲榮光。
他見過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幾次他險象環生，幾次他陷入迷茫。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和他平日裏所讀過的經書完全不相同。
這時間似乎沒有佛的世人平等，似乎他一直生活在一種欺騙中。
自己以前有直以來問的，究竟是真佛嗎？
他不敢想，他真的不敢想……
此時他望著自己前方那略顯一分蕭條的城池一陣出神。
隻見城池上有一巨大石刻牌匾，上邊鳳蘭城三個大字筆走龍蛇，一旁大印隱約有恢宏之氣，一看便是不知出自哪家的大雕刻家之手。
隻是那巨大石刻牌匾卻殘缺了一塊。
而那堅固的城牆上也是布滿了刀劍的痕跡。
顯然，這裏經曆過不知道多少場大戰。
他想要走入成中，卻被守門的將士給攔了下來。
因為沒人知道，這個獨自出現的少年究竟是否是那些個宗派派遣而來的探子。
這其實也不能怪那些將士們多疑，畢竟他們也是奉命行事。
而且在他們的身後還有著那些黎明百姓，若是城破了……
要怪，或許也隻能怪當年聖平帝打擾手下留情，沒有斬滅這些宗門餘孽。
如今聖平帝病危，這才讓這些個宗派餘孽有興風作浪。
最後還是他拿出了那份聞聖院的學院邀請函才為他放了行。
如今亂世，城內也隻是有一個的避難點而已。
他還是那樣鋪上自己那塊破舊毯子，躺在上邊不知思考什麽。
在這樣都是難民的世界裏，他倒這舉動也道是不算什麽。
不知不覺，他竟然在這寒冷的夜風中閉上了雙眼，睡著了。
“師傅，什麽是佛啊？”
“佛啊，是……”
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還是稚嫩的幼童之時。
那日，他第一次對師傅問起了什麽是佛。
…………
他猛的驚醒過來，渾身大汗淋漓。
卻是背後一個老人神色慌張，背上背著倆破舊的包袱拍醒的他。
“夥子，城破了快跑吧，晚了可就成了這些宗派人士的奴隸嘍。”
罷，老人便慌慌張張的跑路了。
他愣了一下神，這城就這樣破了？
那些將士就這樣犧牲了？
他慌忙收拾起自己的一身行囊，趕緊也隨著逃荒逃難的人們一起順著城東方向向外逃去。
後方，已經隱約可以看見火光衝，隱約有孩童的哭喊聲，院門前的狗吠聲。
他明白，隨著那些個自詡為正派的宗門攻破了這個城池，這裏也就成為了另外一個秦城郡平民巷。
他隨著逃慌的群眾一路奔跑，來也怪，這東城之門本來應該是重兵把手之地，此時卻沒有了一個人，而那些宗派人士也沒有一個了。
他們順利的出了城，一切都顯得那麽順利。
卻在此時，他眼角的那絲餘光瞥見兩名身穿衣服的青年男子也在逃荒。
雖然同樣是在奔逃，可是他們卻顯得遊刃有餘，似乎一點都不為自己現在的處境危險。
霎時間他冷汗布滿了額頭，慢慢與這支隊伍漸漸散開，悄悄的踏上了另一條彎曲的路。
然後開始了他的一路狂奔。
直到他覺得自己力氣耗盡，直到他覺得已經安全，這才漸漸地減慢下速度來。
“你終於不跑了啊，我還以為你能跑到何時去呢。”
卻在他剛剛鬆懈下的那下，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就緊隨著響了起來。
他頓時臉色聚變，猛然回過頭去，卻見那時其中一位身著奇異服飾的青年男子。
此時，得以靜距離觀察，他才發現在這異服上還有一個麒麟二字。
隨後他就一陣無奈。
本以為自己逃離這隊伍是無聲無息，可是還是被發現了。
而且看對方那追了他這麽久卻仍然心有餘力的樣子。
顯然，這是要名已經踏上了武道的聚靈境界武者。
不過他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你真的以為我就這麽好殺嗎？”
當了八年的苦修僧人，他真的沒有學習那麽一絲一毫的武道招式嗎？
他見過老方丈以自身之力輕鬆破碎大石，見過自己的師兄呼吸吐納時那龍鳳異像。
而他，雖然沒有踏入武道，但是卻也學習了八年呼吸，雖然不至於和聚靈武者抗衡，可以他現在的肉身強度逃跑還是不成問題的。
其實，若不是那日他已經幾為食分毫，怎會被搶了包袱？
“哦！你莫不是還有什麽殺手鐧沒有使出？那給你些時間？”
青年那陰翳的臉龐上露出嘲諷的笑容，顯然他並不懼怕這個麵前這個少年所謂的殺手鐧。
他確實如秦問所猜的那般已經踏入了聚靈境界。
麵對秦問這般連靈或許都不知道什麽的孩子他可絲毫不懼怕。
“你給我看好了，千萬不要眨眼睛啊！”
秦問沒有被這陰翳青年的鄙視而惱怒。
相反，此時的他巴不得這陰翳青年能輕視他呢。
他雙手合十，做出一副將要蓄滿力量出掌的樣子。
然後一步踏出，頓時一陣煙塵四起。
他也趁著這個機會趕忙踏上了另外一條路，慌忙逃路。
“有趣，竟然讓這子跑了。”。
過了好些時日，濃鬱的煙塵散開，他才冷不丁的冒充那麽一句話來。
“不過，我很快就能在抓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