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雲風秘境(六)
風很大,吹拂著層層疊疊而來的水草,就像漾起的一層一層的浪花,峽穀裏還是不是傳來一聲聲低吟的獸吼聲。
在此峽穀間,巨虎與巨鷹都止住了腳步。
本以為巨虎放棄了捕獵,盛樂卻怎麽也想不到這貨還從森林裏拽回來了之前的那頭巨鹿,還就坐在她不遠處津津有味地撕扯著巨鹿肉,還一口一口地吧唧著。
“臥槽,你特麽的才是吃瓜群眾吧。”
盛樂看著那樣血腥的場麵竟硬生生看出了和諧的搞笑風,盤旋在天空傲嬌的巨鷹竟然也讓巨虎給投喂了。
“喂,能不能有點尊嚴,好歹你們一個是森林之王,一個怎麽也算是天空之王,你們這樣並肩作戰抓我一小小的丫頭有點浪費呀。”
盛樂看著這兩貨,有些無語了,她跑那麽久打那麽久,又暈又餓,她咽了咽口水,手臂上的傷又痛,她忍痛處理了傷口,這巨虎爪子上的劇毒。
“不會要壯士斷臂才能解毒吧?天哪,那還是把我毒死算了。”
盛樂扼腕歎息,比劃著手中劍,但怎麽比劃都下不了手,成了斷臂壯士她還怎麽追求美男呀。
“唉,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呀。”
盛樂丟下劍,努了努嘴,看著吃香喝辣的兩頭巨獸,氣不打一處來,她胳膊越來越沉重了,感覺幾乎要抬不起來了。
前有沼澤,後有猛虎的。
這是等著餓死她再隨便彈出來一獸吃了她呀。
沼澤裏的東西讓兩獸害怕,止步於森林邊緣,而她現在怕不是已經踏入了沼澤怪物的可控地域。
風越來越大,盛樂抱著沉重的胳膊,也不知道怎麽地變得異常的困倦,就像是那風裏帶著醉人的酒精一般,讓人不自覺地沉睡。
盛樂控製住身體的困意,也不知道怎麽就牽動內力去抵製那些倦意,竟在慢慢恢複。
“原來武功還可以這麽用呀。”
盛樂盤膝而坐,從以前的經驗裏來不斷進行嚐試,慢慢牽動著體內的內力,去修複傷口。
還挺給力的嘛。
盛樂那種沉重的感覺也慢慢消失,但腦袋還是有些暈眩,她緩緩坐起來,看一眼那兩頭滋滋有味的巨獸,白了她一眼。
巨虎和巨鷹似乎也沒想到沼澤裏的那位竟然對這個獵物這般容忍,都這麽久了,也不出來捕食。
咀嚼的動作都變慢了,盛樂隱約能感覺到那巨虎看她的目光都變得猶豫了,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巨鷹尖叫著盤旋在半空,試探性地飛入沼澤的領域,飛到一半,沼澤裏猛然騰出一條條長尾,竟將整個六米身長的巨鷹纏著,連給巨鷹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拽入了沼澤裏。
“臥槽,這是什麽妖孽呀,實力如此囂張?”
盛樂都看呆了,就這一眨眼的時間,那怪物就把一頭巨鷹吃抹幹淨了,她捂住胸口。
“我滴個天,還好寧從白沒在。”
盛樂捂住起伏不定的心,額上飆出一抹冷汗。
“幸虧老娘我命硬呀。”
她都能想象到要是寧從白帶著禦劍而飛,那就真是一眨眼就沒了,這樣死得多虧呀。
巨虎退縮了,它瞳孔收縮起來,連肉都顧不上往後退了好幾步,似乎在等著盛樂往他嘴裏送,想到這個安全距離,巨虎臉上的表情也漸漸亮了。
盛樂聽著那怪物的聲音在步步逼近,她沒有心存僥幸,直接拔劍衝向了巨虎,就在她躍起衝向巨虎的那一個瞬間,她原來呆的地竟然被那怪物黑黝黝的長尾席卷,那地直接碾壓成泥。
盛樂沒有時間去慶幸,迎接她的是早有防備無比凶猛的巨虎,那利爪早就對準了她,但因為之前被盛樂砍掉爪子的陰影在,盛樂抽劍衝來來勢洶洶,它竟是很自然地不用胳膊去阻擋,而是閃躲開了。
盛樂那一劍劈落在地上,她接著劍氣再次跳躍起來,絲毫不戀戰,在巨虎還沒回過頭之際,盛樂撒開腿就使勁往森林裏跑。
“喂,別追過來呀。”
盛樂逃跑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竟也真的將巨虎擺脫在身後,但這夜裏森林的危險又豈止巨虎。
她到處亂跑早就將整片森林的給擾了,許多蟄伏的妖獸似乎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這裏過分陰暗呀。”
盛樂顧著逃跑,都沒記起什麽方向來著,一不小心就躥入了一個陰沉得可怕的山洞。
“還是個隱藏著的洞穴,該不會是有什麽寶貝隱藏在這裏頭吧,就像小說裏說的那樣,主角的奇遇給自己搶了。”
盛樂咽了咽口水,揮了揮衣袖。
“我就說嘛,咱這才是天選之子嘛,妥妥的女主劇本嘛,不然哪來的這麽多美男加身呀。”
盛樂雖然想著可能有奇遇,但她也不是要錢財不要命的人,連個火把都沒有探索什麽,索命嗎?被索命的那種嗎?
“三天了吧,也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我進了這個鬼地方。”
坐在洞口石塊上的盛樂依舊警惕著,這陰鬱的森林總讓人異常的不安。
“這鬼地方,真的有招魂幡嗎?這樣的大能就住森林裏與怪物為伍嗎?什麽鬼嘛。”
盛樂抓著腦袋,她都三天沒洗澡了,會不會長虱子呀,盛樂快要抓狂了,想得頭皮發麻了。
……
“啊……乖乖,弟弟乖乖,別鬧騰,讓大哥好好睡一會,大哥腰可酸壞了。”
賴羨兒這剛躺下,這肚子裏的小可愛又開始作妖了,一腳腳踹上去,痛得他那是要一個大汗淋漓。
“寧從白,你過來扶我一下,我這老腰就要酸透了。”
寧從白拿著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符文陣,把手往在上麵輕輕鬆鬆地便把文字從中剝了出來,印在牆上,便將一些畫麵便傳到了洞穴畫壁上。
“別鬧,做正經事要緊。”
“你才不正經吧,你怎麽好意思監控人家,你瞧瞧這都是什麽質感的畫麵,一個個尿得滿地都是,咦……”
賴羨兒看上一眼,一臉的嫌棄,除了嫌棄還是嫌棄。
“你就不能找些幹淨一點的位置畫符文嗎?非得往……咦,好不正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