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休整

  是日,陽光明媚。


  以溫文顏楓為首的高手隊伍也從死亡之森邊緣趕到了死亡之城城外,與一眾從死亡監獄死裏逃生的精英屬下們成功匯合。


  核檢人數。


  奇門十一人除了兩個重傷未愈,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外,其餘九人毫發無損。


  黃山派損失較為慘重,折損了五人,現今隻剩唐歌,封棠,邱欣芸等十三人。


  寧家損失最多,三十餘人的隊伍,現今隻剩下十六人,包括寧洛白和林章。


  藏劍山莊,六人,顏楓和葉盛還有四名弟子,不算出眾,運氣還不錯。


  蒼鷹派,莫無語不見蹤跡,邱子良身負重傷雙腿幾乎被毀,風韻也不知所蹤,隻有李厲翔也隻剩半條命,可謂是群龍無首,十二人的隊伍有一半是老弱病殘。


  至於青城派早就“滅門”了。


  雲上鏢局風氏三雄安然無恙。


  至於無魔域門消息,一度被懷疑全軍覆沒。


  “三公子,你可回來了。”


  林章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自家主子給盼回來了,見到旁邊還跟著白越,也不知是喜是憂。不過有人護著,終歸是好事,相比起唐歌等人,他們寧家將士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咳咳,回來了。”寧洛白臉微微泛紅,他睡那一覺可香甜了,枕著白越的大腿還做個一個怪異又羞澀的夢,現在看到白越還是會情不自禁臉紅呢。


  “三公子,不知爾等作何打算?”


  唐歌看寧洛白的眼神少了那股意味不明的情意,反而多了幾分戲謔,目光落在白越身上,這個男人身上那股味道很熟悉,她想不起來。但一向利益為先的她自然也知道這男人的實力蠻橫,不可開罪。她問寧洛白意見純粹是想聽白越的意見而已。


  果然和她所想的一般,寧洛白看向了白越,白越幻視他們一圈,個個身上都掛了彩,而且傷得不輕,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這麽結實的皮,當然還有遇到阿綠的這種運氣。


  “各位身上皆帶傷,實力減半,目前看來不宜進攻,時機未到,不若先隱藏起來,莫讓邏糜一網打盡了。”


  白越本想自己行動,但寧洛白不讓,美曰其名擔心他,他自然是聽話的,就隨從寧家將士留在了死亡之森裏休養個三五七天。


  “三五七天的功夫怕邏糜已經恢複正常了。到時候齊心協力都未必是對手呢?我並未與邏糜交過手,九狸,你覺得他的實力如何?”


  白越用一隻烤雞便把九狸引誘來了,捧著烤雞小心翼翼掰下一雞腿用一片大葉子包裹著揣懷裏,才咬上一口,美滋滋的,被白越瞪上一眼,才故作深沉地開口道。


  “我七百年前被抓,往後一百年年年都挑戰邏糜,直到他把我困在死亡監獄裏當守護者。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在我挑戰他的那一百年裏,每一回,我都在他手下過不了三招。”


  九狸見白越微微有些不屑,有些不服氣辯白道。


  “我妖力不行,但我逃跑的功夫是一絕,你是知道的,在你如風的速度下,我都更勝一籌回回逃脫,可是在邏糜手下,我根本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他的每一步都計算得極其準確,我無處可逃。所以,他的實力有多強,你自己估量,我覺得,白大哥你未必是他對手,哪怕他已經受傷,妖夜的實力如何?遇到邏糜還不是死路一條。”


  “你覺得我打不過妖夜?”白越那一雙神采飛揚的眸子輕眯起來,眉眼細碎的皺紋透著一股陰鷙,他笑得邪魅。


  “非也。”九狸求生欲老強了。妖夜是個什麽樣的妖怪,他也很清楚,“妖夜修習了鳳樂給的吸星**,已經百年,雖然邏糜在位時他不敢張揚,不過這十年的時間,他的實力飛速增長,很強大。可邏糜捏死他就跟捏死螞蟻一般。白大哥,聽我一句勸,邏糜惹不得,我見他並無傷害爾等的意思,好生好氣商量得了,說不定月大發慈悲會給你們打開傳送陣。”


  九狸語重心長地勸著白越,主要他不想打架,要是不小心打起來了,他這個被逼的護衛也不能閑著啊。


  烤雞它不香嗎?談戀愛它不好玩嗎?幹嘛要打打殺殺的。


  “小沫沫,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嘿嘿,這可是香噴噴的大雞腿哦。”


  九狸神秘兮兮地湊到江以沫跟前,又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個大雞腿,逗得江以沫咯咯笑著。


  其實和個小傻瓜談戀愛,感覺也不錯。江以沫接過大雞腿咬了一口,笑著遞給九狸,“你也吃一口嘛。”


  “那我小吃一口。”九狸舔舔嘴唇,一口咬在雞腿上。


  “九狸,你……”拿著隻剩下雞骨頭的雞腿,江以沫大吼一聲,九狸慌忙逃跑。


  “小沫沫,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還你。”咬著那一口雞腿肉的九狸跑著喊著,一咕嚕就把雞腿吞了下去,整個人都淩亂了。


  “還我雞腿。”


  “他們這樣的愛情還真是羨煞旁人呢。”


  說話的是唐歌,不知是不是被妖夜折磨得沒有脾氣了,最近的唐歌總是怪怪的,變得多愁善感,似乎與那個颯爽英姿的大姐大偏離了人設。


  “大師姐竟覺得二傻逼你追我趕有意思?”


  封棠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曆經苦難,她似乎也拋棄了一些與唐歌的隔閡,對唐歌的敵意沒那麽濃烈了,或許是在異國他鄉才明白同樣的歸屬是多麽的難能可貴。


  “不覺得這樣無拘無束無憂無慮的愛情很讓人羨慕嗎?”唐歌反問,問完自己也覺得怪異,按住了繼續問下去的衝動,這個她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像她了,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遇到他——白越。


  “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我會對他有那種強烈的親切感?為何見到他,我整個人就變了。難道我與他有種不可描述的淵源?可他分明喜歡的是男人啊。”


  唐歌喃喃自語,完全沒把封棠的話放在心上,隻是一想關於白越的事,腦袋就不受控製地痛。


  很難受。難受到她不願意去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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