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各方推卸
蔣榮耀十分肯定的點著頭：「是的！你沒聽錯，我也沒有說錯！」
局掌一臉委屈的看著蔣榮耀：「不是……蔣少……我沒得罪您吧……」
「你當然沒得罪我！這話怎麼說？」
局掌差點哭了出來：「大佬……算我求您的……您別害我行不行……您您您……您能不能去其他公an局自首？我惹不起啊……要是讓您興武幫的人知道我把您給抓了，還不得把我這裡鬧翻了啊？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姬隨風是京城的人，您您您去京城自首呀！求放過啊！」
蔣榮耀不由得一陣無語：「你放心吧，來之前我和我的人都打好了招呼，姬隨風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不過了，殺了他會有什麼後果我也知道，你什麼都不用想，把我抓起來，押往京城公an廳就行了！」
「這……這行得通嗎？」
「有什麼行得通行不通的？一句話，干不幹？」
「這……」局掌咬了咬牙，「行，豁出了，您是爺，就聽您的！」
不過局掌嘴上同意了，心裡卻不禁罵了起來：碼了個巴子的，這個沙比姬隨風，沃日你全家，你丫的去哪裡不好，非得跑到我們德州市幹嘛？你TM要死也死遠一點啊，真倒霉！
……
幾天之後，蔣榮耀成功的被押往了京城公an廳，而各個相關的公an局局掌也同處一間會議室來商量如何發配蔣榮耀。
德州市公an局局掌第一個站起來發言：「我覺得，被害者姬隨風是京城的人，所以蔣榮耀應該由京城公an廳接手，並且由京城公an廳著手調查！」
「我抗議！」姬洋一聽不樂意了，「被害者雖然是京城的人，但是我和被害者是叔侄關係，京城公an廳應該避嫌，而且兇手蔣榮耀是陽和市人，我覺得蔣榮耀應該由陽和市公an局接手，並且陽和市公an局負責調查這起案件！」
「我反對！」肖正也不樂意了，「兇手雖然是陽和市的人，但是凶發現場在德州市，所以我覺得，蔣榮耀應該由德州市公an局接手，並且德州市公an局負責調查這起案件！」
德州市公an局局掌一聽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肖正：「憑什麼，我反對！雖然案發現場是在我們德州市，但是兇手是陽和市人啊，而且還殺的是來德州市參加商業活動的京城人士，我覺得，蔣榮耀應該由相省省公an廳接手，並且相省省公an廳負責調查這起案件！」
「憑什麼啊？」趙忠一聽也不樂意了，「隨便殺個人就要我們省ting的人來處理，那一天到晚這麼多事情，都要我們省ting來處理，我們豈不是要忙死？依我看，就由獨立於京城公an廳之外的京城刑偵總隊負責！」
「我贊同！」所有的人趕緊附和，唯恐這個皮球又被別人踢到了自己這邊。
「額？」京城刑偵總隊的總隊長不由得傻眼了，「這……我們來就我們來，你們真是的……」
……
就這樣幾經周轉，蔣榮耀又被押往京城刑偵總隊的監獄里。
京城刑偵總隊的一個大隊長正親自帶人押著蔣榮耀往審訊室里走了進去，此時一個身穿西裝的看起來是個律師摸樣的男子附在大隊長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大隊長立即眉開眼笑的電投表示同意。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角落裡抽煙的總隊長看在眼裡，總隊長想了想還是朝大隊長招了招手：「小北，過來一下！」
「好嘞！」大隊長趕緊點頭回應著總隊長，隨後回頭看著身後的人，「你們先把犯罪嫌疑人帶去審訊室，我隨後就來！」
大隊長說完快步跑到了總隊長身邊：「總隊長，有什麼事嗎？」
總隊長輕輕拍了拍大隊長的肩膀：「小北啊，你也跟了我差不多二十年了吧？你跟老哥我說句實話，那個律師是什麼人？」
「這……」大隊長猶豫了一下之後，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告訴了總隊長，「總隊長，那個律師是姬家的律師，姬首長派他來傳達指令，希望我們能夠讓蔣榮耀在被定罪槍斃之前多吃一點苦頭……」
「你答應人家了？」
「這……姬首長親自派他來的，我不答應還能怎麼辦？」
「唉！小北啊！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聽老哥的一句話，這其中的水太深了，你最好兩不相幫，保持中立，否則，日後必有劫難！」
「劫難？」大隊長傻眼了。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能夠藉助這件事傍上姬家吧？小北，你想什麼呢？你又不是沒跟我去參加那個會議，真要有這種好事，那群成精的傢伙還會一個個的踢足球一樣把蔣榮耀踢來踢去？姬隨風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吧？蔣榮耀又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兩邊都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一個不好，你得罪了哪邊都不好受！」
「可是……蔣榮耀不就是一個地下幫派的老大嗎？」
「所以說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這其中的水有多深！蔣榮耀是為了西北秦家的大小姐秦嫣然把姬隨風給捅死了，秦家會不管？而且興武幫發展到現在，你以為他就只有興武幫這一個依靠？據我所知，相省郭家、南方省林家都和蔣榮耀有著密切的聯繫！你說說，這幾個大家族，有哪個是你惹得起的？」
「啊？那我該怎麼辦？」大隊長傻眼了。
「你就答應姬家的事，然後具體怎麼做，你就不用我來教了吧？我可警告你啊，萬一蔣榮耀在我們這裡待上一陣子瘦了幾斤，有人來找你麻煩，我可保不住你，我也不會保你的！」
大隊長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總隊長，謝謝提點，我心裡有數了！」
大隊長朝總隊長十分恭敬地敬了個禮，隨後快步跑到了審訊書門口。
姬家的律師正準備跟著大隊長一起進去，大隊長忽然伸手擋住了律師：「兄弟，審訊室裡面你不可以進去！你是姬家的律師，你需要避嫌，你要是在裡面，我們干某些事的時候……嘿嘿嘿……你就不太方便是吧……」
律師這才恍然大悟，由衷的朝大隊長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對對對，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大隊長古怪的笑了笑，裝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使退了審訊室外面其他的jing察，只留下一個年輕的jing察待在律師身後，也算是監視律師，隨後大隊長才推開審訊室的大門大步走了進去。
坐在審訊桌對面椅子上的蔣榮耀看了一眼一臉殺氣騰騰的大隊長，隱隱猜到了對方似乎已經收到了姬家的指使，看來自己還得吃些苦頭了。
不過等到大隊長把門關上后，身上的殺氣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大隊長快步跑到了蔣榮耀身邊：「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嘛？趕緊給人家把手銬鬆了啊！」
幾個小jing察不由得面面相覷，趕緊上前將蔣榮耀手裡的手銬給鬆了。
大隊長這才滿意的坐在了審訊桌旁邊，隨後大隊長拿起錄口供的本子和筆，用一種古怪的聲音問道：「姓名！」
蔣榮耀剛準備回答，大隊長卻打斷了蔣榮耀的話：「蔣榮耀！」
蔣榮耀不由得傻眼了，這是什麼操作？
「不要誤會，我們很體恤人的，很人性化的，沒必要浪費你的體力！」大隊長笑了笑，繼續開始自問自答的在本子上錄著口供，「性別？男！年齡？27歲！籍貫？相省陽和市！被害人是誰？姬隨風！性別……」
就這樣聽著大隊長一個人的自言自語，百般無聊的蔣榮耀竟然有種打瞌睡的感覺。
而一旁的大隊長依然孜孜不倦的自問自答：「犯罪嫌疑人蔣榮耀是否認罪？額……我其實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殺人，我當時被氣昏了頭，失去了理智！這麼說你是有精神病歷史了？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去查一下？嗯！好，到時候去查一下，既然你自己也不記得事情的經過了，那我們只好採取進一步去案發現場調查了！」
「額？」蔣榮耀聽到大隊長的自問自答瞬間清醒過來，「這什麼意思？你們？你們在幫我開脫？」
大隊長趕緊搖著頭解釋：「不不不……我們不是在幫您開脫，我們是在幫你拖！好了，審訊結束，先生，要不要戴上耳機聽幾首歌？我覺得接下一段時間你最好戴上耳機聽歌！」
「嗯？」蔣榮耀微微一怔，「這……行吧，就聽你們的！」
等到大隊長把手機插上耳機點進了酷貓音樂里之後，大隊長親自給蔣榮耀戴上了耳機，隨後大隊長瞥了一眼審訊室的大門，開始了令蔣榮耀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表演！
之間大隊長在蔣榮耀無比震驚的眼神之中解開了自己腰間的皮帶，隨後大隊長用皮帶狠狠地抽在了審訊桌上。
「啪」
一陣巨大的皮鞭聲響徹整間審訊室，甚至在審訊室外面的律師也聽到了皮鞭聲，律師也不禁打了個哆嗦。
大隊長把頭湊到了門口的位置大聲叫了起來：「你承不承認你殺了人？啊？你承不承認？不承認是吧？」
「啪」
審訊室里再次響徹著皮鞭聲，與此同時大隊長朝一個年輕的jing察使了個眼色：「記得要叫知道嗎！」
「啊？」小jing察愣了愣，「啊……啊？啊？！啊！啊！！！」
「你……」大隊長有種狂拍小警察腦袋的衝動，「你TM的……有沒有腦子啊！老子鞭子都抽了這麼久了，你才叫？」
「額……好的好的，隊長，我知道了，您繼續！」
大隊長這才滿意的再次揚起皮鞭抽在了審訊桌上：「你認不認罪？」
「啊！」這一次小jing察抓住時機趕緊慘叫起來。
就這樣審訊室里不斷地想起皮鞭的「啪」聲和小jing察叫出來的「啊」聲。
而這個時候蔣榮耀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大隊長會讓自己戴上耳機聽歌，看到兩人浮誇的演技蔣榮耀簡直有種辣眼睛的感覺，兩人不堪入耳的聲音，有種讓蔣榮耀起身掐住兩人脖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