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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剩下一地餘輝

  這句話東方澈也會轉遞給東方辰,因為現在把脈後知曉眼前的夏侯芷煙,沒有任何夏侯家族氣息,可能根本不是夏侯芷煙的,就隻有他們。所以他也必須告知弟弟,保守秘密。


  夏侯家族連親生的都區別待遇,要是讓知道了這女孩著實沒關係,下場不知多殘忍。既然是無辜之人,能保一命是一命。東方家兩兄弟定然不會透露半點。


  一個念想閃過腦海,令狐致澈抬頭看向對方,焦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其他人暫時無法用內力給她診斷內息?”


  如此簡單的目的還用得著詢問嗎?不就是怕這個女孩被拆穿後,夏侯家族會如何?

  東方澈腦海裏隨即浮現出以前見過的場景,那都是被以各種理由,冠冕堂皇被夏侯家族關入地窖內,那些犯人受到慘痛虐待後的樣子。而眼前的女孩,不過才十四芳齡左右罷了。


  慘痛的畫麵不斷的徘徊在腦海裏,東方澈實在是氣惱,一咬牙一跺腳,“這個忙,我幫定你了!”


  此時的令狐致澈還一點都不知道,對方為何會答應得如此大義凜然,隻是補充了一句,“她,就是上次我讓你把脈中風寒的女孩。”


  愣了好幾許,才想明白這話的意思。“你當時可沒有告訴我,這個女孩是夏侯芷煙。我要趕去研製藥物,總不能像我弟弟一樣的纏著你吧?”


  的確,如果那個時候他有透露出來,他就可以早點知道了,也許一切的結果都會不一樣,也許都不會來到今天這一步,要送她回去的地步。因為,她明明是跟那個家族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明明可以避開的。


  這件事,說白了,誰都沒有過錯。誰能想到夏侯芷煙並不是真正的夏侯芷煙,趕著去研製藥物的東方澈不是東方辰,不會像他弟弟那樣,因為好奇,所以慣性對著熟人窮住不舍的追問,討要答案。而頂著夏侯家族五小姐名號的她,也是無可奈何才選擇了隱瞞。


  沒有誰對誰錯,因為一切都有著因果在進行著。隻是在知道了真相後,他們偶爾會感歎一下,如果當時我主動說出來,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但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有因果,已經過去的不能重來,未知的可能性,不一定重來就可以變得十分美好。因為未來,是躲不開的。


  是福是禍,都無法逃避,萬事皆有因果,要麽鍛煉人的意誌,要麽告訴人世界的真相。坦誠的懷抱著像太陽一樣熱情的心,去麵對一切吧。隻有讓自己成為太陽,快樂才能常在。


  過去,留給死神;腳下,自己把握;未來,正在靠近。


  東邊的天空上,一陣紅色火熱的光芒,從大山的背後逐漸向著天空蔓延,夾帶著夜晚的寒風和淩晨的涼風,融合在了一起,在空氣中肆無忌憚的飄舞著,天還沒有完全亮透,寂靜的大街上隻有寥寥幾個販菜的菜農。他們交談接耳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街上,就好像是蚊子的嗡嗡私語一般。


  在遠處的東門城牆下,一個男子漫無目的地,從另一邊走了進來。


  清晨的淒涼冷風,打在他暴露於外麵的肌膚上,那肌膚上被引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男子熟若未知。淒涼冷風繼而吹起他黝黑的長發,垂落在鬢邊的發絲,不住的拍打著他的臉頰。卻未見男子抬手去拂。


  趕著清晨來販菜的幾人,已經東西交易好了,他們就地開始擺攤,準備著這一天的勞作。寂靜的街道上,不再聽見似蚊子嗡嗡聲的竊竊私語,淒涼的冷風吹起旗杆上的帆布,那聲音足以響亮在整條街道上。


  他一邊走,一邊沉默沒有目的的看著,他走過的周圍一切。他看過新油漆好的酒樓,店小二正把一塊木板移除下來;看過裁縫鋪裏正在打掃著地板的老板,路邊擺攤的小販一個接著一個,從不同地方出現;遠處,買著豆漿的阿嬸一家,正推著車,往這邊過來。


  一陣光芒灑落在了男子的眼上,刺得他忽然閉上了眼睛。抬手擋在了眼前,他去看那是什麽?

  隻見天上,清晨的太陽已經離開了大山的袒護,重新掛在了天空上,重新開始了這新的一天。


  它那耀眼的光芒照射在他的全身,那炙熱的溫暖,將他周身的寒冷吹走,給他溫暖。


  街邊菜農的呦嗬聲響起,他轉頭一看,那年輕的小販正在給清菜灑著水,見到他在看他,他還友好的詢問他,要不要看一看,菜可新鮮了。


  恍然想起了什麽,男子緩緩回頭,看見他剛才走進來的地方,正陸陸續續有人從外麵進來這裏。他們臉上掛著不一樣的表情,進城之後,四處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他聽見一個大媽正哭喪著臉,跟偶遇的親戚講著自己那生病的兒子,那親戚表現出一臉的惋惜,卻在兩人分開之後,不再帶著任何表情。他看見正拿著一個布娃娃,神情很是悲慟的男子。那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一個清早出來買菜的丫鬟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看見那男子忽然收起了自己的悲慟,友好熱情的給那丫鬟挑著菜。


  街道上,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他們或許悲傷,或許為了買賣而變得熱情,或許因為勞累而顯得很是疲憊,卻都沒有自暴自棄,選擇就此墮落下去。


  太陽,緩緩高掛起來,新的一天早就開始了。而他的心境,還在為著過去不好的事情而猶豫嗎?


  男子抬步,走向了前方,在走起的一刻,他收起自己的傷感,收起自己的悲慟,收起自己難受而矛盾的糾結心境。他看向前方,他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的難過不舍。


  在道德麵前,所有的親情、感情、金錢,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它。人是這個世界最高等的生物,因為他們有智慧,有思想,有人性,有道德底線,而不是像動物一樣,要麽野蠻要麽可愛。


  苦苦追尋了一夜的糾結,他在道德敗壞、沒有任何人性可言的殘酷;同自己心中的道德、聖賢孔儒所言的道德中做著掙紮。


  他帶著這些掙紮,走了一夜的京都之城,在太陽升起,在看到周圍的人,雖然難過卻還是努力生活下去的姿態時,他收起自己所有的負麵情緒,亦是銷毀所有難過不好的情緒,告訴自己這種情緒不會再出現。


  因為他這個人,明白他要守護的,是什麽,並且付諸行動。


  男子不急不慢的向前走,輕盈的衣帶被風吹起,在他身後高高的揚起。太陽的光芒灑落在他的身後,隨著他的走動,留下一地的璀璨餘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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