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沒有積蓄
“大哥哥你說,隻要有辛苦費,啥事都好說。”得到了甜頭,小男孩對著他的態度,熱情到簡直快趕上怡紅院裏的龜奴了。
念想裏突然來了好奇心,他隨口就問,“那我叫你去殺人你也去啊。”
“哪裏能。”小孩子嚇得趕緊擺擺手,“那可是砍腦袋的,再說了,我這一乞丐的,我能殺什麽人?”
令狐玉天從身上掏出了又一個銀圓子,再丟給他。“照例,訂金一半,剩下的,你回來給你。”
“好。”
“去藥店,把那些補身體的藥,我要最好的,補身體還有治跌打的藥,給我買來。這是銀票。”抬手,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差點閃瞎了小男孩的眼睛。
“一、二、三、四、五,五點五,等等,我算到哪裏了?”一臉懵逼的關心,在自己重數了第五遍之後,毅然決然決定,“你給我數吧。”把銀票塞到妖的手裏,交給他解決。
妖快速算錢的手法,讓她恍然之間誤會自己是在未來的銀行,但是不可能的,因為她在未來是沒有積蓄的。
“一共是六千七百五十九兩。”
接過銀票,她仔細的捧著,雙眼含淚,“這次我一定要有我自己的積蓄。”然後抱著銀票就哭了起來,隻是沒有眼淚而已。
“主子還真沒見過錢。”頭一傾,妖跟林說起悄悄話。“難道你就見過嗎?是你自己的嗎?”
“好歹我數過呀。”
“說吧,皇宮裏有什麽消息呀?”忽然一頓,她開心的看著眼前的銀票,就差上去把每一張都拿來親一親了。
妖跟林趕緊回歸原位。“庭貴妃醒來後大發雷霆,將當晚守夜的宮女全部處以極刑,並且現在皇宮裏還在查。”
“這麽嚴重啊?”想起那個對著自己的時候,裝得很是高貴的女人,沒想到居然是這麽的凶殘,查都不查就殺人。難怪當時覺得這個女人,心機不一般,而且,心肯定是黑的,並且比當時她以為的,還要更黑。
“本來是打算嚴加拷問的,結果聽到其他的地方也遭人偷竊,便認定了是外麵的賊,說那些宮女保護她沒有做到盡責,就處了極刑。以儆效尤。至於十皇子那邊,卻是出奇的安靜。什麽也沒有聽到。”
“納尼?”一呆,前後對比,她禁不住有些口吃的詢問,“他、不會是、把那些女人給.……”
“這個真的不清楚。”妖思慮一下,還是決定不宜過早結論。“小姐,我們昨天走的時候,並沒有回去查看,根本不知道那些宮女,到底有沒有去允司殿。”
想來也是,沒看到的事情,還是不要過早期待的好。“你們,去把梧桐街那邊,所有要轉的店鋪給我買下來,特別是剛走掉的那些人,屋子裏麵包括地上,給我查清楚了,有什麽東西,一定要查出來。那些要轉鋪的,如果有願意的人,就把他們留下來,我們畢竟是需要人手的。其他的人手嗎?”
身體向後倒去,林見狀趕緊把一床被子放下去,防止她磕碰到自己。隻聽關心苦著臉,似哭著說,“我也不知道啊。”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想要雇傭就有的,還是要專科人物,這又不是在未來,哪裏那麽容易?
“事情就是這樣,他雇傭我,讓我幫他偶爾去提醒那個姑娘記得還東西而已。”跟蹤這種話,就算她敢說,也不能對她的父母說。
解說完了事情的經過,一家人看著桌上擺著的銀子,心中又是猶豫又是糾結,但人家既然說了讓他們用,之前的事情過去了,該是可以相信一下吧。女人將銀子收在手裏,“我去找幾個地方,分別來放這些銀子。扉兒,待會我們出去一趟,去買些大米回來,家裏沒有米,日子是過不去的。”
“是。”
正是因為家中的大米就要用盡,才會讓這幾人急得夜夜睡不著覺,現在也算是有了一點救命的錢,買些藥,買袋大米,這日子又能熬過好幾天了。
“母親,弟弟跟父親需要有營養的東西,我們再,買點肉吧。”她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
說到肉,女人的眼睛不免發光,但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她隻好安慰道:“不急啊,先過了這兩天,我們再去買點肉來。”
自是知道女人在擔心什麽,母親擔心的,何愁不是她擔心的,“母親,我聽說豬的骨頭,搗碎了熬湯,對人的身體有很大的好處,營養也不輸給豬肉,骨頭倒也不貴,我們可以買點骨頭試試。”
女人眼睛一亮,想來也是事實。買骨頭的話,應該不會被那些暗處的人懷疑,“好吧。”
喜悅的氣氛,到底是應該用什麽樣的詞,才能表達出現在這一屋子人的喜悅。興高采烈,不對,因為屋子裏還有女人,女人再高興,也需要一點點矜持。所以這個詞不合適。
那麽皆大歡喜,也不對,那好像是遇到事情才用的形容。如果隻有一個詞,來形容這一屋子的人,那絕對是不行的。畢竟每個人所感受到的喜悅,都是不一樣的。
先說高堂上那位老夫人,端莊的麵容上,哪怕強力的控製了自己,還是免不了喜笑顏開,暴露了自己太過歡喜的心情。
而另一邊,那位含情脈脈的女子,雙眼含情,受寵若驚的不住以手帕,遮住自己的嘴,不就是為了掩蓋自己過度驚訝的心情嗎?
整個大堂上,在坐的人,不是欣喜若狂,便是開眉笑眼,而這一切的驚喜,皆是因為那正位上坐著的人。才那人出現開始,眾人的視線,幾乎都沒有離開過那人的身上。
“三小姐到了。”一個丫鬟歡慶的走上來稟告,下一刻,被攙扶著的三小姐,便同她的貼身丫鬟一起出現。
身著牡丹紅裙,高貴卻顯有些多餘的累贅;頭戴金簪孔雀,富貴卻好似繁重。三小姐挪著她婀娜的身姿,向著正位上的男子走過去。
那男子一身純黑色的長袍,簡單得太過幹脆,若不是他絕世的美貌在顯露,隻怕誰都會將其認成侍衛。男人愜意的坐在太師椅上,冷峻的臉上卻沒有一絲輕鬆的情緒。甚至是知道了女子出現,也沒有移動過半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