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眼熟
君菲菲對駱司謙印象還不錯,不好意思笑笑,“哪裏哪裏,駱丞相過譽了。”
她的箭術,也就小的時候母親教過一點,後來母親去世之後就一直沒怎麽碰過,剛才也隻能說是趕巧,還真不敢稱得上箭法好幾個字。
駱司謙卻是滿臉認真,“微臣是認真的,不知娘娘這箭法師承何處?”
君菲菲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問,她的箭法,要是真的有師傅,估計如今師傅都快被氣死了吧。
駱司謙臉上依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臣年輕的時候曾經遊曆過諸多地方,娘娘的功法,看起來倒是眼熟的很,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那可該真是趕巧了,本宮的箭法無人教授,單憑自己摸索而已。”
“娘娘當真沒有人教授過箭法?”駱司謙神色有些認真,有些不信的又追問了一句。
“駱丞相,這很重要嗎?”君菲菲有些不明白她的激動,偏頭問道。
“沒什麽,是駱某失態了。”駱司謙回過神來,歎了口氣,重新恢複了之前的那副樣子,隻是看著神態總有幾分遺憾。
在二人都沒有注意到過的身後,阿風眼中在最初聽見駱司謙說箭法時的戒備與警戒慢慢散去,方才已經出鞘了的刀收了回去。
“駱丞相,你放才說我的箭法你看著眼熟,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啊?”
駱司謙道:“微臣曾經去過南方的幾個小國遊曆,在其中一個部族的人身上,見過這種箭法。”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依舊不死心的看著君菲菲表情,企圖能看些什麽來。
隻是君菲菲也是真的一臉懵,他自然什麽也都看不出來。
南方部族?這箭術是母親手把手教給她的,也是母親當年自己摸索出來的,世上真有這麽巧的事?
君菲菲跟著駱司謙套話打太極,“這個部族,對你很重要?”
駱司謙想了想,點了點頭,眸中有幾分懷念的色彩,“很重要。”
“可是本宮自小生在中原,與南方絕無聯係,或許真的是巧合吧。”
話已至此,駱司謙隻能有些落寞的點了點頭,“微臣知道,或許真的是巧合吧。”
君菲菲看他模樣看的有幾分揪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駱丞相,本宮雖然不知道那個部族對你有什麽意義,如今部族發生了什麽事,但相信隻要心誠,最終都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多謝娘娘。”
駱司謙說著,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來一般,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微臣與娘娘有緣,這塊玉佩就送給娘娘了,日後娘娘若是有任何事,隻管拿著這塊玉佩來丞相府,微臣定會竭盡全力,不惜任何代價。”
“別別,無功不受祿”這可是個大人情,君菲菲自然不敢接受。
算起來,她和駱司謙不過也就見了幾麵而已,他要麽是瘋了要麽就是別有企圖。
駱司謙態度卻很是強硬,“娘娘收下吧。”
他態度誠懇,眼神真摯到君菲菲甚至都覺得若是自己不收下玉佩都會有一種罪惡感。
但好在君菲菲最後一絲理智尚存,堅定拒絕,“不行,本宮不能要。”
駱司謙隻好收起玉佩,”這塊玉佩,這個承諾,永遠為娘娘而留。“
等駱司謙走後,君菲菲才忍不住向阿風吐槽,“阿風,你說駱司謙他到底想幹什麽?”
阿風搖搖頭,一本正經,“娘娘,奴婢覺得您還是離駱丞相遠點比較好。”
“算了算了,不想了,你讓念月幫我查一下到底南方什麽部族用箭比較奇特。”
念月便是攬月樓明麵上的老板,用君菲菲的話來說,便是她產業底下所有藝人的公有經紀人和執行董事,當初被她救下來之後一直對她忠心耿耿,也一直暗中在鄭晏之外幫她經營者攬月樓。
這攬月樓如今能蒸蒸日上,與攬月的經營手腕高超也離不了關係。
另一邊,長寧山獵場中不起眼的角落中,兩個身著錦衣,長相又有些賊眉鼠眼的人碰麵。
“我們按計劃進行?”其中一人詢問道。
另一人麵上有些糾結,“你說皇上他葫蘆裏究竟買的什麽藥?按照往年規矩,會不會他已經知曉了我們的計劃,所以才前往圍獵了。”
“田兄,我看你就是太多疑了,我看皇上純粹就是興致來了,這才圍獵,依我看這不正好,他去圍獵,我們豈不是剛好好動手?”
被喚作田兄的人還有些猶豫,“宮裏埋伏的人都埋伏好了?”
“田兄你就放心吧,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昌臨王那邊也給了我們外援,萬無一失啊。”
“可我不知為何,看皇上今天看我的眼神,總覺得心裏不安。”
“田兄,田大人,您就別猶豫了,他一個剛過弱冠之年的少年,之前若不是有您替他坐鎮,他如何能做的穩這江山,這江山本就有能力的人坐,您來當皇帝,那可是眾望所歸啊!”
經身邊的人這麽一勸,那被喚作田兄的人才下定了決心,一拍大腿,“好,明天按原計劃進行。”
頓了頓,他有些猶豫,“可陛下到底是陛下,我們這樣,會不會有些太不仁不義。”
他這話多少說的有些假惺惺,既然已經動了想要篡權奪位的心思的人,又怎麽會真的會心有不安。
有一些人總是做事既想要成果,又想混個好名聲罷了。
他身邊的人也是明白他的心思,連聲勸道,“田兄,南清他做皇帝的不仁,自他上位之後,你看看他對我們防備的,這個時候你這叫替天行道,這可是為天下人造福的功業啊!”
“哈哈哈,好,還是你言之有理,本官今日就替天行道,大義滅親,替百姓除此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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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長寧山獵場的大營中,經曆了一天的秋獵,大多數人都帶回了不少的獵物。
圍獵按照慣例是要進行三天的,朝廷為了來回方便,便在此紮了大營。
南清的營帳中,司夜悄無聲息的出現,南清照舊看著手中書卷,眼皮也沒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