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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話不投機半句多

  在當初得知駱司謙要調人進凝露宮的消息之後,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拍定了由自己替代秋蘭,即使當初司夜百般勸諫,說是太危險了。


  這所有的事情,南清都沒有對君菲菲講。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又何必講出來讓君菲菲傷心呢。


  “那現在這凝露宮我們的人有多少?你有幾分把握?”


  提及正事,南清的神色也正式了幾分,沉吟道:“現在隻有五分,凝露宮中雖然有我們的人,但卻大都不能近身上前伺候。”


  “那需要我做什麽?”君菲菲很認真問道。


  “你慢慢把我留在身邊,切記,在人前不可對秋蘭表現的太過親近,該嗬斥時便嗬斥,明白麽?”


  “嗯,好。”君菲菲認真點頭應下。


  “怎麽了?有話要說?”察覺到君菲菲的欲言又止,南清主動出口問道。


  “那明日的秋蘭,還會是你嗎?”


  南清察覺到君菲菲的期待情緒,雖然不舍得讓她失望,但還是開口道:“恐怕不行。白日裏人多,我畢竟是個男人,喬裝成女子容易露餡的。”


  聽他這麽一說,君菲菲才忽然意識到南清身上一直還穿的是秋蘭的一身女子宮裝。


  方才隻顧得想認,訴說自己的委屈,卻是忘了這麽一茬了。


  君菲菲如今瞧著,才察覺出他這一身裝扮的好笑之處,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其實若是在旁人看來,撕下人皮麵具的南清這身裝扮也完全跟滑稽不搭邊,南清本就長的精致,眉目如畫,這個詞雖說時常用來形容女子,但用在南清身上卻也絲毫不違和。


  隻是他身上那股氣勢不怒自威,男子裝扮時豐神俊朗,隻會讓人覺得威嚴,還有幾分芝蘭玉樹的貴氣,可若是換成這身女子衣裙,著女妝時,便又是另一番感覺。


  果然沒人不管是男裝還是女裝都是好看的。


  隻是君菲菲常年見慣了南清的男子裝扮,如今乍一看他身著女子衣裙,隻覺得視覺上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別扭……和喜感。


  君菲菲忍不住伸手往他的胸膛上探去,好奇他一個大男人,是怎麽偽裝出來的女子身段的。


  南清拿住她那隻在自己胸前作亂的小手,啞著嗓子有幾分無奈道:“別亂動。”


  君菲菲嚇得一愣,連忙收回手。隻是方才讓她這麽一折騰,原本蓋得好好的被子又亂了起來。南清無奈的將被子給她重新蓋好,小心的掖好被角,低聲哄道:“不早了,快些睡吧。”


  “那你呢?”君菲菲隻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麵,突然問道。


  “我?我幫你守夜。”


  “我不要。”見南清一副想要打地鋪的樣子,君菲菲立馬拒絕,身子往床裏挪了挪,在床上空出一大片空地,看著南清堅持道:“我要你在我旁邊睡,不然我睡不著。”


  “好”南清揉了揉君菲菲額前碎發,應道。


  他知道君菲菲是擔心他睡地鋪休息不好才如此的。


  等南清上床後,君菲菲這才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安穩睡下,許是因為有南清在身邊的緣故,君菲菲這些日子以來久違的睡得不錯,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南清靜靜地望著身旁人的睡顏,伸手將她許是因為做噩夢而皺起來的眉頭輕輕撫平,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後,動作小心的掀開被子便打算下床。


  雖然自己在這兒,外麵的人也不會發現屋中異常,可是他不會忘記,西宋不服駱司謙的那幫老臣尚未完全鏟除,他還要幫君菲菲守夜。


  睡夢中的君菲菲像是感應到了南清想要離開的動作一般,翻了翻身,嚶嚀了一聲,抓住了南清的衣袖:“不要走好不好。”


  完全是夢中無意識的一句話,南清動作卻是更加輕柔,任由君菲菲拽著自己的衣袖,無奈笑了笑,在她耳邊低聲安慰:“放心,我不走。”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走。”


  許是因為在夢中也聽見了南清的這份承諾,君菲菲又擰了擰眉頭,但隨即很快便歸於平靜,隻是手中,卻是一直拉著駱司謙的衣袖不肯鬆開。


  君菲菲這一夜是這許久以來誰的最安心的一夜,也難得這一夜竟然沒有絲毫刺殺,讓她一夜無眠的睡到了天亮。


  等她醒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早就已經空了下來,連半點餘溫都沒有,看來是已經離開許久了。


  君菲菲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從床上做起來,見南清不在,心中沒由來的多了幾分恐慌。


  果然人一旦有了依靠之後就會格外眷戀這唯一的依靠。


  許是聽見她的動靜,外麵的人拖著托盤進來。


  君菲菲看了一眼,是秋蘭,隻是周身氣質與昨晚南清所扮的秋蘭完全不同,君菲菲知道,南清這個時候,估計已經離宮了。


  “姑娘醒了?奴婢來服侍姑娘洗漱吧。”


  “好。”君菲菲心中冷靜了幾分,心中有幾分失落,但還是平靜的下床洗漱。


  洗漱完後,秋蘭招呼人上早膳。


  君菲菲早上沒什麽胃口,隻吃了幾口便不想動筷子,揮手讓春桃將飯菜撤下去。


  春桃有幾分欲言又止。


  她們是奉白祁之命前來照料君姑娘的,凝露宮中一切用度,小到娘娘早上吃了幾碗飯都有專人稟報。


  君菲菲今日吃得太少,隻怕皇上倒時候聽了回稟又要生氣了,最怕的,還是皇上將這氣撒到她們這些貼身服侍的人身上。


  見春桃不動,君菲菲隻好又說了一邊:“既然不願意撤下去,那就你們二人吃了吧,我不餓。”


  “奴婢不敢。”春桃連忙道。


  秋蘭勸道:“姑娘,您還是多吃點吧,不然皇上知道您就吃這麽點東西,他會擔心的。皇上也不願意看您這麽不在乎自個兒的身子啊。”


  君菲菲對上秋蘭的眼神,知道她說的皇上是南清而非駱司謙,歎了口氣,又重新拿起筷子,吃了兩口。


  等到春桃出去忙的時候,君菲菲才將秋蘭單獨留下來按頭。


  外麵又大宮女瞧著,君菲菲自然也不可能真的跟秋蘭說什麽。


  隻不過,是為了給這群凝露宮中監視的人做做樣子,給自己重用秋蘭做個鋪墊罷了。


  畢竟她這頭痛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果然,在最初的兩天監視的大宮女對這屋中情況格外關注,見二人也沒什麽不同尋常舉動之後,也全都放下心來,不覺得有什麽不應該。對君菲菲的監視也送了許多。


  這幾日裏,一直都是南清晚上化作秋蘭的模樣來陪著君菲菲,君菲菲晚上都睡的不錯。


  即使偶爾有人來刺殺,君菲菲也格外安心,心中那種孤獨感也因為那個人的到來而少了許多。


  “姑娘,方才我聽外麵的姑姑說,皇上今日將鎮西將軍的女兒接近宮中了。”春桃剛從外麵回來,就一臉不忿的稟報。


  君菲菲如今對於春桃一驚一乍的性子已經淡定了許多,將杯中的最後一口茶用完後才放下茶盞,任由秋蘭繼續給她按著頭,笑道:“好事啊。”她巴不得駱司謙再也想不起來自己,就這麽把自己給忘了呢。


  “有什麽好的。”春桃憤憤不平道:“那鎮西將軍的小姐一入宮便是妃子儀仗,就連宮中物品的規格,也是貴妃的用度,她這用意還不明顯嗎?姑娘,你就不怕皇上忘了您。”


  “這有何怕的。”君菲菲表現的十分淡然。


  她巴不得駱司謙後宮裏塞滿了人,忙的他整日頭疼於前朝後宮,再也顧不上她。


  春桃幾乎快要跳腳了,她是在替君菲菲著急:“姑娘,您這性子溫軟和順,不知人心險惡。隻是雖然皇上對您特殊,可終歸還未曾給過您名分,若是鎮西將軍家女兒先封妃,那您有沒有想過您的處境啊。”


  見春桃是真心實意的為自己著急,君菲菲也不能說出實情,隻能讓秋蘭暫時先停了按摩,往前坐了坐,笑道:“春桃,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事還沒發生呢,我一介女流,無權無勢,又能改變的了什麽?既然如此,就更不必提前憂心了。”


  “姑娘……”


  “春桃,我見外麵小花園中的花開的正好,你手藝一向很好,你去采上些來,做個花瓶吧。”


  “是。”


  隻是這小丫頭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又跑了回來。


  君菲菲無奈道:“這又是怎麽了?急匆匆的,一點穩重的樣子都沒有。我看你一臉喜意,說說,發生何事了?”


  方才還一臉憤憤不平呢,如今便是笑的跟朵太陽花一般,君菲菲還真好奇,到底能有什麽好事,能讓這小丫頭笑成這般模樣。


  春桃道:“稟報姑娘,奴婢方才幹活的時候,聽見姑姑說,皇上今天中午來咱們凝露宮用午膳。”


  “什麽?!”君菲菲這一下子是真被糕點給噎住了。


  秋蘭見狀,連忙給君菲菲遞水,春桃也嚇了一跳,上前給君菲菲順氣:“姑娘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君菲菲喝了幾口水之後才好了許多,擺擺手道:“你接著說,到底怎麽回事?”怎麽駱司謙這都許久沒來折磨她了,就連當初凝露宮遇刺都未曾來看過一步,怎麽忽然一下子突然想過來了?


  春桃讓君菲菲方才那麽一打岔,說話時的雀躍都減弱了三分,老老實實的回稟:“奴婢也不大清楚,隻是方才幹活時,聽旁邊的姑姑跟皇上身邊的公公說,中午會準備好接駕。奴婢心中好奇,便問了一句,姑姑才跟我說皇上今日要過來用膳。”


  春桃是打心裏覺得這是個好事,鎮西將軍家的小姐剛進宮,皇上就來瞧了君姑娘,足以證明哪怕皇上不常來凝露宮,可是君姑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是不低的,至少這樣,日後那鎮西將軍家的小姐封妃,也不敢隨意欺辱到凝露宮頭上來。


  君菲菲這次是真的頭疼了。


  這種事在春桃看來或許是好事,但是於她而言,與自己不喜歡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挾持自己的人一同吃飯,簡直難受。


  但無論君菲菲怎麽抗拒,中午時分,駱司謙還是過來了。


  君菲菲不待見駱司謙,自然也未曾出門迎接。


  她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目前而言,她還是駱司謙的囚徒呢,能給他好臉色才是怪了。


  駱司謙也是不惱,徑直自己就進了門。駱司謙進門之後,身旁的婆子宮女們才開始上菜。


  君菲菲沒好氣的哼了聲。方才她餓了,讓那些人上菜他們怎麽也不肯,非要等皇上過來。


  君菲菲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駱司謙,你今天來幹嘛?”


  駱司謙悠悠道:“今日你倒是好大的脾氣,怎麽敢跟我鬧脾氣了?”他可還不會忘了當日奪位之時含元殿上他拿出那顆滴血的頭顱的時候,君菲菲的模樣。


  君菲菲聽了他這話也是愣了愣,她一向是個信奉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如今在人家砧板上,卻還敢這樣跟“刀”說話,想來是南清的到來給的她勇氣吧。


  駱司謙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才道:“朕今日來,是為了鎮西將軍家的女兒的事情的,菲菲,朕想封她為德妃。”


  君菲菲都快氣笑了:“你自己的後宮,你想封什麽就封什麽,問我幹嘛?你就算是封她做皇後也沒人攔著你。駱司謙,你今天過來就為了這麽無聊的事?”


  “當然不是。”駱司謙道:“她做不了皇後的,菲菲,你知道的,朕的皇後隻有一個人能做,朕等你。”駱司謙突然一下子目光灼灼的盯著君菲菲,君菲菲被他看得有幾分不自在的別開眼。


  “你這又是何苦呢,駱司謙,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你。”


  “無論你喜不喜歡我,你都休想離開朕身邊。”


  君菲菲看著駱司謙格外認真地臉,莫名覺得這樣的駱司謙有幾分病態,她真的快要懷疑他已經太過偏執到心理扭曲了。


  駱司謙突然又開口跟她解釋道:“菲菲,你放心,就算德妃入宮也動搖不了你的分毫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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