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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求解藥

  “所以現在我們分一下工。”隊長模樣的男孩出聲道:“幾個人負責接著搞研究,其他幾個人,想辦法在進不去的時候讓菲菲盡快清醒,並且盡量同她取得聯係。至於我,負責去拖吧,如何?”


  “現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正當眾人忙忙碌碌的打算前去完成各自的任務的時候,角落裏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其實我覺得,她現在這樣,也挺好,最起碼過的很開心不是嗎?為什麽非要一定帶她回來。”


  整個房間內瞬間鴉雀無聲,過了一小會之後,才有人出聲打破了平靜。


  “可是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你明白嗎?”隊長模樣的人沉聲很認真的對這個一群人裏麵年齡最小的大男孩道。


  在他看來,他這是教給他正確的是非觀:“你從一開始就走了一跳錯誤的道路,最後結果又怎麽會是對的呢。”


  “可是肖哥,如果這是錯的,那我們在做的東西呢?一切都是錯的了。”


  整個房間內又沉寂了好一會,肖彥才出聲道:“這不一樣,宋哲,你最近太緊張了,我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其他人,抓緊時間,務必完成任務,連接上那個時空。”


  “我……”大男孩似乎還是不服氣,有話要說,但很快就被肖彥給帶了出去。


  ……


  南清已經帶著君菲菲快到了兩國交界之處。


  這一路上,君菲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涼還是舟車勞頓的緣故,總是發著低燒。


  好在除了低燒之外也沒什麽別的症狀,君菲菲倒也沒怎麽往心裏在意。


  傲天軍隊駐紮之處的羅城中,南清剛一到,就派人將陸青羊給叫了過來。


  陸青羊緊趕慢趕,才總算是在南清到後的兩天後從京都趕了過來。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君菲菲也勸過南清,沒必要這麽興師動眾的。


  她就是普通的小感冒而已,真沒必要讓陸青羊大老遠的從京城趕回來。


  隻是在好幾個軍醫檢查過後都說君菲菲的身子並無大礙,可君菲菲的病情卻沒有絲毫起色的時候,南清終於還是放心不下,傳令讓陸青羊過來了。


  陸青羊著一路風塵仆仆,人看上去也憔悴了不少。


  他剛一到,就被司夜給拉去了南清的大帳之中。


  陸青羊滿臉的不樂意:“話說,我遠道而來,好歹你也要讓我喝上兩口水吧。”


  南清麵無表情的遞給陸青羊一杯茶:“喝水。”


  陸青羊微愣,一副見了鬼的神情一般接過,剛抿了一小口,南清就從她的手中奪下了杯子:“好了,水也喝了,趕快看病吧。”


  陸青羊:……


  一邊把脈的時候,陸青羊都不忘一邊壓榨著南清。


  “話說,因為你的這道急令,我還以為是你出了什麽事呢,這一路上過來馬都跑死了三匹,你回去可要把我的損失補給我。”


  南清皺了皺眉,有些不耐:“囉嗦。朕什麽時候欠過你的診金?”


  陸青羊得寸進尺:“那個,你也知道如今打仗,這馬緊缺,能不能雙倍給我?”


  南清咬了咬後槽牙,笑嘻嘻道:“你也知道如今戰事吃緊,國庫需要用錢。”


  言外之意,還這麽好意思勒索錢財。


  陸青羊摸了摸鼻子,不再提及此事。


  他在這兒插科打諢,不過就是自大進來便看見南清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下,這樣對他整個人狀態很不好,這才出聲逗他幾句罷了。


  果然,在他的努力下,南清原本那種緊繃的狀態也緩和了不少。


  陸青羊安心診脈,又仔細的看了看君菲菲的臉色。


  南清道:“回來的一路上也看過大夫,隻是藥吃了許多,菲菲這病情卻還是一直不見好,一直燒著。”


  陸青羊這一次探脈的時間很長,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麵上的表情也是變得越發的凝重。


  過了許久,他才麵色凝重的鬆開君菲菲的手腕。


  “娘娘,得罪了。”陸青羊在君菲菲膝蓋上一處位置忽然點了一下。


  “啊!”也不知為何,雖然陸青羊所碰的地方並沒有用太多力氣,但君菲菲卻是覺得劇痛無比,忍不住叫了一聲。


  陸青羊這才收回手,自言自語:“這就是了。”


  “陸青羊,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南清連忙寬慰著君菲菲,擰眉看向陸青羊,難得的帶上了幾分真實的怒氣。


  “皇上容稟”陸青羊一拱手,對遊走在暴怒邊緣的南清開口說道:“雖然方才我冒犯了,但卻是為了證實我心中一個一直在猜測的結果。”


  “什麽結果?”


  南清也隻知道他的輕重的,雖然生氣方才他讓菲菲那麽痛苦,但心裏也明白是為了看病而不得已而為之,並沒有真的怪罪的意思。


  陸青羊麵色凝重了幾分:“娘娘並非隻是簡單的發熱,她這是……中毒了。”


  “毒?”


  “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娘娘中毒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是什麽毒?你那兒有解藥嗎?”南清問道。


  陸青羊臉上呈現出幾分糾結的神色,看樣子,是頗為為難。


  “此毒名為透骨香,極為罕見,我……並沒有解藥,也配置不出來解藥。”


  其實要依照透骨香的做法而言,這種東西其實並不難製作,隻是能做出來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跟何況這個東西於尋常的毒藥不同。


  透骨香,每一份解藥都是獨一無二的,隻有配製它的人才有那一份解藥。


  對於醫藥知識一知半解的君菲菲很顯然對於透骨香此毒並不了解,但看著陸青羊的臉色也知道這毒怕是不簡單。


  “這透骨香,到底是什麽?”


  “透骨香,顧名思義,中毒之人身上會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而且中毒越深,香氣越濃。娘娘如今剛剛中毒沒多久,所以身上香氣並不濃厚,這毒也沒有太嚴重。”


  “若是嚴重了會如何?”


  陸青羊接著解釋道:“此毒是一種發作時間比較長的毒,一開始中毒之人隻會表現出如同往常人著涼之後的低熱反應一般,也正是這種不容易引起人關注的低熱反應,才會讓人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從而錯過了解毒的時間。”


  “這種毒會點一點的附著在中毒之人的骨頭上,並且不斷摧毀中毒之人的身體的各個髒器,直到最後,人死的時候,就隻剩下了一副皮囊,而因為這種毒對於人骨的特殊的腐蝕作用,會讓人從骨頭裏散發出來一種異香,所以又名透骨香。”


  “若是中毒後沒有人解毒的話,最後就會變成我方才說的下場。”


  “所以我還剩下多長時間。”君菲菲開口詢問道。


  光是陸青羊方才描述的那種死法,君菲菲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種死法還不如給她一刀來的痛快呢。


  陸青羊:“這種毒的發作需要一段時間,一邊中毒之人骨頭都會變得十分脆弱,旁人輕輕一觸碰便會劇痛無比,隻是方才我試探的時候發現隻有在打到娘娘小腿上人最虛弱的穴位時,娘娘才會有明顯的反應,而且看娘娘的低熱狀況,基本可以推斷,娘娘是剛中毒不久。”


  “這種毒從毒發到要人完全死亡,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


  南清還是有些不死心:“你這的配不出來這種毒的解藥?”


  陸青羊聳肩,滿臉無奈:“南清,你我至少也認識這麽多年了,我的人品你還不知道嗎?我要是真有解藥,早就拿出來了。”


  說完了,陸青羊吐了一口氣,歎道:“我就知道你每次找我果然都沒什麽好解決的病,為今之計,隻有快點找到下毒之人,讓他交出解藥了。”


  南清思索了一瞬,突然道:“我想我知道誰是下毒之人了。”


  “誒,什麽?你說什麽?下毒之人是誰?”陸青羊立馬好奇問道。此時南清已經起身,對陸青羊和司夜吩咐道:我要出去一段時日,你們幫我照顧好菲菲,放心,我一定會把解藥帶回來。


  說完了,坐在君菲菲床邊,揉了揉她的頭發,南清低聲在君菲菲耳邊道:“等我。”


  說著,起身往門外走去。


  司夜見狀,連忙跟上去:“皇上,微臣同你一起。”


  “不用”南清攔住他:“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必須要我自己一個人解決,人去多了,解藥反而得不到。”


  “可是皇上你……”司夜欲言又止。


  “不必擔心我的安危。”南清道:“我還要救菲菲呢,你放心,在沒有拿回解藥之前,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司夜,在我離開的時候,你務必要保證皇後的安全,記下了嗎?”


  司夜雖然擔心南清獨身一人,可心中也知道南清的實力,這才點了頭:“皇上放心,屬下一定會保護好皇後娘娘,皇上不必牽掛。”


  ……


  南清要去的地方是邑都。


  雖然不久前,他們幾人剛剛從邑都回來。


  時至今日,南清才明白當日離開時,駱司謙的那句“你遲早會回來找我的”是什麽意思。


  南清緊緊咬了咬後槽牙,真恨不得直接殺了駱司謙。


  早知道當初,就不會為了斬草除根,費心布局這麽久,最後跑了個駱司謙了。


  他一定要在最開始的時候將這個叫駱司謙的臣子千刀萬剮。


  平心而論,作為對手而言,駱司謙在智計謀略上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對手,與他算是旗鼓相當。


  可是作為情敵而言,南清是真的覺得駱司謙有些卑鄙了。


  不,其實駱司謙連情敵都算不上,菲菲從未喜歡過他,也從未動過心,當情敵,都不夠格。


  回去的路上要比出來時順利許多,仿佛就像是有人提前知道他要回來一般,故意給他放水,讓他這一路幾乎是毫無阻攔的就回到了邑都。


  南清是在西宋皇宮的一處十分不起眼的小偏院裏找到駱司謙的,見到駱司謙之後,南清絲毫不含糊,就提刀上前直接抵住了他的脖子。


  他當然知道或許會有更好的方法讓駱司謙交出解藥,隻是他耗得起,菲菲卻未必耗得起這個時間了。


  傷害都是不可逆的。


  “解藥拿出來。”


  駱司謙絲毫也不意外,仿佛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一般:“嗯,你比我想想中的日子早上一天。”


  南清聲音極冷:“少廢話,快點把解藥交出來。”


  “別著急啊,傲天皇帝陛下。”駱司謙悠然的推開脖頸上那把用來威脅他但卻實際上沒什麽殺意的匕首:“你若是殺了我,菲菲她可就是永遠也得不到解藥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在地下,我們還能做一對,你說是不是。”


  南清臉色冷著,仿若能化作實質一般,剛才一瞬間的氣勢極為駭人:“駱司謙,你口口聲聲說愛她,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


  駱司謙大笑:“她隻要不離開邑都,就絕對不會出事。我隻是想把她留在我身邊罷了。”


  南清搖頭:“你的意思,你給菲菲下毒還是她咎由自取?”


  “白祁,你若是不給她下毒,她無論離不離開邑都,都會健健康康。真正的愛一個人,不是禁錮,不會時時刻刻想著把她拴在自己的身邊,這叫監視,這不叫喜歡。”


  “真正的愛是相互尊重的,是無論對方想要去什麽地方,都會陪在她的身邊,陪她看山河湖川,日升月落。”


  駱司謙麵色愣了愣,似乎南清這番話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衝擊,他正在思考一般,麵色瞬間變得有些發白。


  南清上前幾步:“我再說最後一邊,把解藥給我。”


  駱司謙神色突然一變,旋即笑了起來:“好啊,想要解藥可以。”


  “你要什麽?”南清直覺他這句話不是那麽簡單。


  駱司謙後退兩步,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你心心念念的解藥就在此處,隻是,我如此費盡心機的讓你回來,你以為我會這麽簡單就把解藥交給你嗎?”


  “你到底想要什麽?”南清已經做好了談判的打算。


  駱司謙低聲笑道:“我要的很簡單,把菲菲帶過來,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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