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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兵臨城下

  “倒是這戰況。”提及戰況,朱氏的眉頭皺了皺,隨即歎了口氣:“那西宋皇帝軌跡多端,在戰場上竟然公然下毒,前不久軍隊好像剛吃了一個敗仗。”


  朱氏提起來,對於這種不光彩的作戰手法,也很是唾棄。


  君菲菲聽了緊了緊拳頭,很好,很想進去踹駱司謙一腳。


  雖然駱司謙如今在這個小山村中什麽都做不了,可君菲菲知道,憑借駱司謙的心機和籌劃,這些作戰計劃估計在他前來傲天之前早就製定好了。


  失憶之前的駱司謙是真的不幹人事啊。君菲菲情不自禁的磨了磨後槽牙。


  聽了這個消息,君菲菲更是有幾分坐不住,隻是封了山,君菲菲也出不去,隻能祈禱著出山的路快點打通。


  雖然現在出不去,但是君菲菲還是很會未雨綢繆的,那晚回房之後,君菲菲就拉著阿風開始收拾行李。


  阿風一向對君菲菲忠心耿耿,自然是沒有什麽異議,君菲菲說什麽就是什麽。


  其實兩人的行李倒也壓根不多。


  君菲菲和阿風二人都是從山崖下掉下來的,除了落下來時那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都是借住在朱氏家中,吃穿用度,皆是用的朱氏之物,更沒什麽行李好收拾的。


  君菲菲也就不過帶了幾件朱氏幫她準備的貼身衣物和一些幹糧。


  收拾東西的時候,君菲菲想了想,最終還是將自己手腕上的玉鐲摘下來放在了床頭櫃子的深處,又留了一封書信。


  朱氏為人精細整潔,她離開後她定然會進來收拾衛生,君菲菲不怕她發現不了。


  再者,就算一時間發現不了,可是玉鐲這東西又不會腐爛,一個月,六個月,一年,總有一天會發現她留下的這點東西的。


  雖說朱氏施恩不望報,可是有恩必報,這也是君菲菲的原則。


  這玉鐲子也算不上多麽貴重,這是當初閨中的時候兄長送的東西,京城名家細細雕琢的圖案,雖說自己戴了這麽多年,可君菲菲想著,就算折半換成本,應該也是能值得上五百兩銀子的。


  雖說不多,也算是君菲菲的一點心意。


  若是不發生什麽變故,變賣了怎麽夠一家人一輩子的開銷了。


  君菲菲在那封書信中還放了一枚自己的木簪,一枚自己曾經親手做的木簪。


  當然也是在著山村之中閑的無聊的時候自己沒事做的。


  木簪的花紋裏隱隱鐫刻了一個“君”字,這是一個承諾,一個她給朱氏許下的承諾。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朱氏這樣的善人,若是單單以財物想酬未免俗了些,她在信中承諾過,若是朱氏將來遇到任何困難之處,都可以拿著這枚木簪去找官府,隻要不是犯奸作科之事,官家都會對他們多加照拂。


  至於這枚木簪的口諭,她會讓司夜傳口諭給當地官府。


  當然,前提是有朝一日大戰結束後,如今這片城池,還在傲天境內。


  如今戰況慘烈,駱司謙重新整頓好軍隊後打了傲天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君菲菲絲毫不懷疑南清的能力,隻是誰知道駱司謙還留下什麽損招,君菲菲隻害怕防不勝防。


  收拾好之後,阿風皺著眉頭在她屋中猶豫了好久,終於在君菲菲第三次催她回床休息的時候,阿風才終於開口:“小姐,我隻是覺得,我們當真不用帶上駱司謙嗎?”


  君菲菲看了她一眼:“怎麽,呆的這幾天還呆出同情來了?”


  阿風將手中的帕子絞了絞,滿臉無奈:“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君菲菲歎了口氣,道:“阿風,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覺得如今駱司謙失憶,全身心的依賴與我們,把他獨自一個人丟下對他來說有些太殘忍了是不是。”


  阿風不語,但卻點了點頭讚同了我的話。


  君菲菲又歎了口氣,對麵前還有些天真的小丫頭道:“阿風,你不懂,狼終究是狼,養不熟的。眼下是駱司謙失了記憶你覺得他可憐,可是如今他和我們有今日境遇,又是拜誰所賜?他一點也不可憐,相反的,他雖然失了憶,可是憑借他的城府和心計,想要布局對付我們,絲毫不費力。”


  “小姐,是奴婢錯了。”


  君菲菲伸手揉了揉阿風頭發,緩聲道:“去睡吧。記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和身邊人最大的殘忍。”


  當初救下駱司謙,本來也不是自己救得,救人的人是朱氏。


  而她隻是在這短短的幾日的時間裏,同駱司謙相處了一陣子而已。


  更何況此刻看見駱司謙君菲菲就想起她傲天邊境上因為下毒而受傷死去的那些戰士們。


  他們本應該在戰場浴血奮戰,報效國家,而不是因為這樣陰損的手段而死。


  不管她對於駱司謙是和情感,駱司謙如今又是個什麽境遇,可是二人之間的立場便是敵對的。


  這是前提,這一道前提下,注定了雙方誰都不能真正的握手言和。


  除非……駱司謙不做西宋的皇帝了。


  隻是君菲菲很快便勾唇笑了笑,她睡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又穿回去了的可能性都比這個除非的可能性高。


  一夜無眠,本來君菲菲是打算後日離開的,後日山路估計也就挖的差不多了,到時候自己和阿風離開的時候也方便些,隻是沒想到,第二日一早,朱氏的院子中倒是來人了。


  君菲菲一向起得早,早起開門的時候,正好同外麵打算推門而入的人撞了個正著。


  “額……”一陣尷尬之後,少年書生率先出口打破沉寂,他蹙眉:“姑娘是……”要不是知道這是回家的路,他差點會以為自己敲錯了門。


  君菲菲從未見過此人,不過卻也從他的眉眼走勢中推斷出幾分來:“你是朱大娘的兒子吧?”


  書生點了點頭,君菲菲連忙將大門全都打開,好讓書生進來,落落大方。


  書生摸了摸鼻尖,看著君菲菲的麵容,強自壓下臉頰邊不知何時飛起的一抹紅暈。


  真是的,這明明是自己家,怎麽自己反倒是緊張了起來。


  朱安宜一邊往裏走著,一邊偷偷打量著君菲菲。


  他在城中給人當教書先生,那些小姐們也是有幸見過幾麵,他不是沒見過麵容好看的姑娘,可麵前這個人,溫婉清麗,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談笑間,朱安宜隻想起從前看過的一句詩來:

  層波瀲灩遠山橫,一笑一傾城。


  更何況這姑娘周身氣質不凡,雖是尋常的動作,可舉手投足之間,完全是不知道比他在城中見得那些官家小姐們的氣度優雅上多少,仿佛是刻入骨子的尊貴和教養一般。


  朱安宜在城中學識甚好,也算是小有三分名氣,就連朝中知府大人的女兒,當初在宴會上也是遠遠見過幾麵的。


  隻一眼,朱安宜很快邊能斷定,麵前這個姑娘出身不簡單,就是不知道怎麽會跟自家結緣的?

  怎麽看,怎麽都不想是會來這裏的人。


  朱安宜最初的臉紅倒是沒什麽旖旎的心思,隻是單純的對於美的事物的欣賞。當然君菲菲沒什麽別的心思,隻當是個尋常的見麵而已,當然,還有幾分尷尬,壓根沒放在心上,自然也沒看見朱安宜臉上一閃而過的紅霞。


  她將朱氏夫婦給喊了出來。


  從前聽朱氏說,他們兒子不常回來,君菲菲想著這次見到應該很是高興吧。


  朱氏夫婦看見自己兒子回來,果然激動,趕忙上前,一麵看著兒子身形,一麵感慨著“兒子又瘦了”之類的話。


  君菲菲安靜的站在一邊,嘴角含笑的看著。


  恍惚間她也忽然在回想,從前沒穿越的時候,她大學離家,一年才回來一次的時候,爸爸是什麽樣的表情來著。


  想著想著又撇了撇嘴,沒印象,可能真的就是沒什麽反應吧,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平淡的就跟家裏沒進來人一般。


  真沒意思。自己怎麽又想這些東西了。至少現在還有君父君母不是嗎?


  雖然,君菲菲微微垂眸,壓下心中那幾分愧疚和不安,這份父母對子女的關愛是君父君母對君菲菲的,是她…偷來的。


  朱氏沒跟兒子說太久話,就想起來了還在一旁站著的君菲菲,拉著兒子上前了幾步,給兒子介紹道:“宜兒,這位是丹娘姑娘,暫時接住在我們家。”


  朱安宜笑笑,耐心的聽完朱氏說的話,這才對君菲菲行了一禮,溫潤道:“見過丹娘姑娘。”


  君菲菲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朱安宜倒是沒在意麵前這位姑娘的回禮的不合禮儀之處。


  丹娘姑娘氣質高貴,他早就看出來了她並非尋常人家的姑娘,隻怕方才自己的那一禮,都是行的清了。


  他隻是好奇,這般人物,怎麽會借住在自家。


  娘親也沒跟他說過自家有什麽了不得的親戚啊。


  駱司謙和阿風聽見動靜連忙出來,朱氏一並介紹道:“宜兒,這位是駱公子,這位是阿風姑娘。”


  駱司謙微微頷首,阿風略微下蹲福了福,算是見麵。


  朱氏向自己兒子介紹完了君菲菲幾人,又朝著君菲菲介紹道:“丹娘姑娘,駱公子,阿風姑娘,這個是我兒子。”


  君菲菲頷首微笑:“原來這位就是朱公子,大娘可是念叨了你許久呢。”


  朱安宜又是行了一禮:“小生名喚安宜,見過幾位。”這一禮還沒行下去,就被君菲菲淺淺托了起來。


  她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柔和道:“朱公子不必如此,我們本就借住在此,沒道理讓主家行這麽大的禮。更何況是朱大娘和大爺救了我們三人一命,輪情分,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


  朱氏心中歡喜,一邊招呼著朱安宜去洗漱,換下身上這一身的髒衣服——朱安宜在山上行山路之時,淡青的書生袍上染了不少泥垢,甚至有不少的地方都被樹枝刮破了洞,看上去的確有些狼狽。


  朱氏自己則是紮進了廚房中,張羅著做飯,兒子回來她心中高興,做菜都比平日速度快了不少。


  君菲菲原本是有一肚子的話想問,隻是礙於對方去洗漱了,她也沒來得及問出口。


  不知為何,自從看到朱安宜回來之後,她心間總有一種濃烈的不安之感,仿佛有什麽即將要發生一樣,攪得她心神不寧的。


  為何要回來?

  為何在大雨封路之後,哪怕是青衣染垢也非要趕回來。


  按照往常所說,此時不是節慶,城中的那些小姐少爺們不放假,朱安宜作為一個教書先生,自然不是他往常該回來的時候。


  更何況,朱安宜家中和美平安,細細想來,沒有什麽他非回來不可的理由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麽就隻剩下了一個猜測:外界發生了變故。


  君菲菲隻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或許真的隻是一個意外也未必呢?

  至於到底怎麽樣,也就隻能等朱安宜洗漱完了再議了。


  朱氏很快便將一頓豐盛的早飯擺上了桌,吃飯的時候,朱氏一直在問著自己兒子近況,君菲菲也不好插嘴叨擾,隻是在朱氏問道兒子為何要回來的時候,君菲菲麵上雖然不顯,但一動不動,耳朵卻聽的無比認真,就連扒飯的動作都給忘了。


  朱安宜皺眉,仿佛是回憶起什麽不好的場景一般,臉上還帶著幾分後怕的神色:“娘,亂了,都亂了啊。”


  “什麽都亂了?”君菲菲還是沒忍住問出聲。


  朱安宜答道:“城裏麵,西宋的軍隊兵臨城下,城中人心惶惶,不少人都趁著西宋還未來的時候逃了出來,我也是連夜才趕回來的,沒想到咱們這兒下了暴雨,竟然封了山……”


  朱安宜正說著,朱大爺突然出手放下筷子,啪的一聲拍到了桌上。


  飯桌世上,氣氛瞬間安靜。


  “所以你也是逃了回來?”


  “爹,我那叫趕回來……”聲音越來越弱。


  “安宜,你從小爹爹怎麽交給你的?”


  “精忠報國,讀聖賢書,為國效力。”


  “你還記得!”老爺子有幾分生氣:“你就是這麽做的?大敵當前,就這麽沒骨氣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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