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帝都
“好了,斯托克頓,你不用多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你並沒有看清楚這一次事件當中所蘊含的潛在意義!根據剛才奧內斯特的那個手下所送來的親筆信上的內容顯示,這一次事件的‘主謀’顯然是我的那位好父皇!而奧內斯特在其中僅僅隻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盡管他信中表達這次事情與他並無關係,不過我卻也能猜到他的心思一二,而既然這次事件是我的那父皇作出來的,那麽難道你最後要去把我父皇抓了?
而且信中說的很明白,之所以我那父皇會發動這一次針對我們的刺殺,也是前些時間那個前往北方傳旨的家夥發現了一些不該他發現的事情,導致了我那父皇對於我的一些懷疑,之後他也是暗中派人前往了北方探查了一番。
但此次既然他已經失敗了,那麽以他的身份也不會再進行第二次了,畢竟時間是也不允許了,所以我們接下來到帝都一路上都會順利許多,而之所以我不想把這件事公開也是為了給他一個台階,這其中更是涉及到我與他之間的博弈,要知道政治就是妥協,斯托克頓,你可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呐!”
盡管斯托克頓的話還沒說完,但殤也立即就明白了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擺了擺手略微有些無奈的對他解釋道。
聽了殤的解釋後,斯托克頓的心裏卻是暗暗吃驚起來。
他實在沒能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刺殺事件當中居然會涉及到這麽多的顧慮,盡管殤並沒有解釋的太過清楚,但他終究不是一個愚蠢之人,也是明白了一個大概,當即心下凜然和佩服起殤的心機、隱忍和處事手段來。
別的不說,單是這份沉穩和陰狠,在他認識和見過的那些豪門貴族地子弟裏,就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的了,特別是在剛剛經曆了這種事件後,盡管自身並未受到太大的傷害,能這麽快就能冷靜下來,在事情撲朔迷離的局麵下,還懂得不張揚,不聲張,忍了下來,這樣的心機……
加來城當晚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盡管殤特意的吩咐了城主不要太過的伸長,但他還是調集了大量的地方守備軍對整個加來城中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盤查,盡管他也知道這種盤查不會有什麽效果。
第二天,經過了一個晚上“修養”的殤等人終於又再次的踏上了回歸帝都的路程,而這一次,他的三千親衛則是開始全程戒備起來,畢竟殤等人僅僅隻是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幾個小時而已就出了這麽大的事,這卻是讓他們這些殤的心腹心中也是一陣的惱恨。
而在見到殤等人終於離開後,加來城的城主心中才算真的鬆了一口氣。
在出了加來城後殤的這隻隊伍又行進了五天後,這一天,終於來到了帝都城外。
帝國的帝都,自從千年前,帝國的開國始皇帝建國之後,定都在這裏之後,經曆了千年之中的多代帝王的大力修繕,帝都已經是無可置疑的,成為了大陸的第一雄城,甚至就連同樣曆史悠久的大陸西方的西方王國王都在帝都麵前都顯得黯然失色,遜色不少。
天然的絕佳的地理環境,一麵臨著運河,河運發達,給帝都帶來了無限活力,通過河運,來往的商船不絕,而幾百年花費了無數財政力量修繕的大路,以帝都為中心,更是四通八達,所以在大陸東方甚至整個大陸,民間都流傳著一句名言:條條大路通帝都!
“條條大路通帝都!”
這句話可不是吹出來的。
在花費了帝國建國以來幾乎每代帝王的巨大財力之後,以帝都為中心,往東到臨海的幾個行省甚至東方島國,往南到南方諸島和臨近西南異民族區域,往北到北方草原,往西到與西方異民族掌控的交界區域以及西北的普托拉峽穀,一個龐大的交通樞紐網絡,覆蓋了整個大陸,就好像一根根以帝都為心髒的輸血管一樣,絡繹不絕的遊人,商團……這些在加上近千年的建設,使得帝都的繁華淩駕於整個大陸的頂端!
而且,便利的交通,使得一旦帝都發生了什麽動亂,或者危機,那麽守衛帝國各個方向的那些精銳的軍團可以在最快的時間趕赴帝都平叛!
作為大陸上的第一雄城,帝都的周圍在東西南北共有四個衛城,這四個衛城原本是作為拱衛帝都的軍事要塞來使用的,但是帝國在經曆了五百年前的動亂後又已經和平了幾百年了,沒有什麽戰事,軍事要塞的作用漸漸淡化。
現在負責守帝都的中央軍團,是帝國主戰的四大軍團裏人數最少的軍團,其他的主戰軍團,比如北方守衛北方草原的北方軍團,編製都在二十萬人,甚至在經過了三年前的北方戰爭後人員編製增加到了三十萬,而中央軍團,隻有十萬人的編製,但是這卻是大陸上公認的最精銳的軍團,也是目前大陸上曆史最悠久,最輝煌的一支軍隊,而他們的統帥,則就是號稱帝國最強的艾伯特大將軍。
現在,帝都地軍事力量,中央軍團,在帝都四麵的四個衛城裏,各駐紮了一萬人,在帝都則有六萬人,平日裏負責帝都的城防,還有一些特別挑選出來的精銳,大約一萬人左右則是負責守衛皇宮,被稱之為皇城禁衛軍,也就是卡爾的武技老師安東尼的侍衛長道格拉斯所統領的。
除了中央軍團的十萬大軍之外,帝都的治安所還有人數一萬警備軍,以及一萬人的禦林軍,北麵臨著大運河的港口上,還有一支規模不大的海軍艦隊以帝都作為母港。
經曆了多年的和平時代,就連帝都周圍的四個衛城,都漸漸發展成了規模不小的城市,平日裏駐軍之外,都成為了重要的通商城市,也有居民,人口都超過了十萬。
加上四個衛城,還有帝都地區的軍事力量,以及帝都外城、內城以及皇城,這個大陸最大的城池,總人口已經超過了兩百萬了,而常年往來的流動人口,更是無法統計。
殤一行隊伍是前一天晚上到達了帝都北麵的衛城,在衛城裏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殤等人在一隊中央軍的保護下,來到了帝都的北麵的城牆外。
而至於跟隨著他的三千親衛,則僅僅隻能有五百人跟隨殤進入帝都,其他兩千五百人則是隻能駐紮進帝都外中央軍團的軍營,或者衛城中。
而這也是帝國法令所要求的,不論是藩王還是封疆大吏回帝都述職都隻能帶最多五百人的護衛進入帝都。
朝陽之下,金燦燦地陽光灑在帝都雄偉的城牆之上,帝都的城牆,每一塊都是用幾乎一人多高的巨石堆砌而成地城牆,經過了數代帝王的不斷翻修,在防禦力量上已經達到了一個近乎恐怖的級別。
城牆之上,每隔兩百米就有一座高高的了望塔,比旁邊的城牆都要高上了一大截,遇到戰爭年代,這些了望塔都可以變成防禦力強大的遠程箭塔,上麵裝備了軍方的巨型弩炮,而主城樓上,更是還裝備有從始皇帝時代遺留下來建造工藝已經失傳的“巨炮”。
雖然這種可怕的武器的建造圖紙和工藝都已經失傳了,但是平日裏也經過軍方高級工匠們的精心保養,一旦戰爭重啟,這些曆史的遺留物,同樣能爆發出恐怖的威力。
有這十幾萬精銳軍隊的拱衛,有著當年始皇帝所時代所遺留下來的諸多失傳戰爭兵器,更有著號稱帝國最強的大將軍的親自統領,帝都已經被稱為是大陸上的一座永不陷落的城池,號稱不墜之城。
當年始皇帝花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在帝都中設立了那麽多的手段,其實後人總覺得這麽做,花費了那麽多財力和物力,實在有些多餘。
畢竟當時大陸東方已經統一,帝國已經建立,整個大陸上,除了西方王國外,已經沒有什麽威脅和強大地對手了,可西方王國,不說與帝國之間有著西方異民族之間的阻隔,更加上兩者間距離遙遠,以這個時代的戰爭手段,戰線也不宜拉這麽開,最重要的是帝國的實力比西方王國更強,不去攻打西方王國對方就已經燒香拜神了,對方又憑什麽來攻打帝國,甚至能夠打進帝國內部。
而始皇帝卻仿佛拚命一樣的要把帝都弄成了這麽一個鐵桶陣,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千百年來,眾多曆史學家都不知道為什麽,史書上對這件事情也並無提及,隻是一味的去渲染帝都的防禦威力無匹。
奇怪的是,這些看似無用的遺留,在始皇帝死之後,曆代皇帝,雖然之後經過了多代帝王,而且五百年前帝國更是出現了大動亂,使得現在的帝王血脈都已經是成了旁係血統,但是,每一代皇帝,即使是曆史上的幾個出了名的荒唐昏君……但是這些皇帝們,卻都有一個共同點,都在自己的任內,花費大力氣的修繕這些當初由始皇帝時代遺留!
這些東西如果全部都是帝具那到也還罷,畢竟帝具的威力早在經過了這麽多年來就已經得到了所有人的公認,但這些其他的遺留,卻是怎麽都讓人想不通,這也近乎成了一個帝國曆史上不成文的“不解之謎”。
其中究竟是什麽原因,外人是不知道的,也許隻有帝國皇帝本人才知道真相,而且也是曆代帝王間口口相傳相傳的一個很大的皇室隱秘!
這些奇聞逸事,其實外麵流傳的已經很少了,不過殤從小就博覽群書當年在帝都皇宮中的那些日子,因為遭受冷遇,大半時間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看書了,搜集的各種珍貴古籍實在不少,殤也是從那些眾多的書裏才看到了這些在外麵很多地方已經失傳了的秘聞,但盡管他本人就是皇室成員之一,可他卻也並不知曉究竟是為什麽,甚至他當初因為這個好奇還特地的旁敲側擊的問過薇薇安皇後,得到的答案卻也是不得而知。
不過,值得諷刺的是,這座堪稱是永不陷落地雄城,擁有雄兵防衛地城市,擁有始皇帝陛下所遺留下來的諸多後手,擁有始皇帝時代所保留給皇室最後手段的至高帝具的雄城,在曆史上,卻還是有一次幾乎就陷落了。
而且,那次,帝都甚至連防禦體係都未來得及展開,而至高帝具更是未來得及開啟,就被敵人就打進了皇城之中!
這正是五百年前帝國動亂的那次,當初的皇帝陛下也是一位曆史上有名的昏君,因為他寵信了奸臣,使得不但帝國怨聲哀悼,甚至就連皇室內部都出現了不同的聲音,終於,因為這位昏君的行為終於惹惱了諸多的皇室成員以及帝國高層,政變出現了,盡管政變中這位昏君最終被殺死。
但因為他的死,也使得帝位空懸,皇室與帝國高層間也出現了不同的聲音,大動亂也就此開始,一些皇室裏的實權貴族們領著軍隊在帝都周圍來回廝殺,帝都幾次異手……
迎著朝陽,殤站在帝都的城外,遠遠遙望帝都內,那高高的皇宮大殿就在帝都的正中央高聳,大殿圓頂上的那顆碩大的水晶,在陽光照射下,閃爍著奕奕光輝,隱隱的透露出一股神聖威嚴的氣勢……
殤回想自己知道的那些關於帝都的這些典故和曆史秘聞,看著這雄壯的城牆,還有城牆上那些衣甲鮮亮,裝備精銳的威武士兵,又抬頭看了看城樓上高高飛揚的帝國旗幟……
“好一座雄城,不過想必當年始皇帝也沒想到過,這麽一座巍峨的城市,也終究還是有陷落的一天,任憑你防禦的多麽嚴密,任憑你有著諸多的手段,也是沒用……最堅固的堡壘,通常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這麽簡單的道理……嗬嗬……”
殤雙眼中透露著輕微的不屑之色,微笑的自言自語道,那言語中所蘊含的舍我其誰的氣勢卻是讓站在他身後的斯托克頓和查爾斯二人心中也是一陣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