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顏麵掃地
飛子衝我眨巴著眼睛，露出了奸笑的表情說，上當了吧，沒想到浩子你還真喜歡上那老師了，看樣子你不是個性無能啊！
去你大爺的，我是那種不正常的人嗎。而且我也沒有喜歡那老師，隻不過想了解一下罷了，我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飛子說你就吹吧，早晚會有你求我幫你的時候。
我······
學校每星期隻有一節音樂課，上完了就隻能等到下星期才有。我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麽魔怔，隻要一上完音樂課，整個人就像是丟了七魂八魄似的，一整天滿腦子想到的都是林豔和萱萱姐，我有時候甚至還在幻想，要是林豔是萱萱姐該有多好啊！
我問飛子說我是不是病了，怎麽老空想。飛子就故意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肯定地搖了搖頭說，你不是病了，可能是想談戀愛了。他說反正我長的也挺養眼的，倒不如在班上找個女的談戀愛，省的整天跟吸了鴉片一樣萎靡不振。
我不肯，說算了吧。因為那時候我的心裏還在想著萱萱姐，我總覺得有愧於她。
然後飛子好像看出了我有心事，就問我是不是有什麽原因。
因為飛子之前和其他班女生談過戀愛，對感情這方麵算是過來人，所以我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把小時候和萱萱姐的事情告訴了飛子。
飛子一聽，立刻就捧腹大笑了，他說我小時候還真夠逗的，居然會做出這種事。等到我瞪了他一眼後，他才正經地說道，讓我別太在意，他說他小時候還偷看過隔壁女人洗澡呢，誰沒有一個奇葩的童年，就像我和萱萱姐一樣，這其實很正常的。
然後飛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讓別想那麽多，還拉著我說讓我籃球場放鬆一下。
我上高中之後開始學會打籃球，因為我個子挺高的，有一米八多，所以適合打籃球。
不過那時候全校沒幾個籃球，學校的籃球框子更是少得可憐，我和飛子要想打籃球，就隻能去籃球場蹭其他班的籃球打。
籃球場建在教師辦公室大樓的前麵，等到我和高子過去的時候，那邊籃球場正好有人在打籃球，其中大象也在那裏，那個球也是他的。
大象是我們高二級的扛把子，平常在學校操場就敢明目張膽地叼煙，甚至有些年輕女老師碰到他都會故意躲著他。據說他有個表哥在黑幫混，吸過毒扛過槍，混的非常好，而大象就是靠他那表哥才能當上高二的扛把子。
不過大象籃球技術不怎麽地，人也不算高，但是他卻非常爭強好勝，所以跟他打球的人基本都會讓他三分，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之前和他打過球，加上球場裏也有我們班的人，所以很快我和飛子就和他們打球打成了一片。
本來這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沒想到，正當我和飛子他們幾個打球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林豔和一個年輕女老師正有說有笑地朝著籃球場這邊走了過來。
那時候學校的主道離辦公室比較遠，而學校的老師每次因為不想繞遠，所以都會從籃球場穿插而過。
也不知道那時候是林豔對打籃球感興趣，還是因為其他原因，等到她和那個女老師走到籃球場中心的時候，她竟然停了下來，然後在不遠處看著我們打籃球。
她當時穿著棗紅色的緊身衣，下半身還套著那時候很新潮的黑色性感絲襪，手指還塗著茶色的指甲油，站在籃球場中心，仿佛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魅力天使。
那一刻，我看見了林豔，那個漂亮的老師。我頓時覺得腦子像是被她牽走了，整個人也完全不在狀態上，平常挺不錯的球技打成了狗屎，連投了五六個三分一個都沒進。
我急眼了，想著總不能在她麵前丟臉吧。可是我越急，球技反而越是沒有發揮出來，最後還被大象給蓋了一個帽。
丟人啊看著大象滿臉的春風得意，我想我當時真是丟人丟到了家！
我又偷偷回頭看了看林豔，她還在盯著我們看，而且我剛才的球技已經被她一覽無遺了。
最後我實在沒辦法，對付不了其他人，我想我對付大象還是可以得。我比大象高半頭，而且大象在球場裏是球技最爛的一個，加上為了報剛才的一蓋之仇，索性後麵我就一個勁的一門心思對付起大象來了。
後麵大象被我連蓋了好幾個球，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林豔看見了，我那時心裏才覺得自己在林豔麵前扳回了麵子。
可是麵子是扳回來了，大象臉上的黑線卻越來越重，毫無疑問，我當時把大象給得罪了！
去你媽的，王浩，你小子到底打的來球打不來球！大象氣的直接把球朝我身上砸了過來，眼神裏滿是殺機。同時球場有幾個是跟在大象旁邊的小弟，這時候也紛紛盯著我，跟著大象朝我走了過來。
擦···我沒犯規，咋就打不來球了？我躲過了大象砸過來的球，解釋著。不過說實話，大象和他那幾個小弟朝我走過來的時候，我手心都在冒汗，剛才那句話也是我鼓足勇氣才敢對這大象說出來的。
你媽的，打了半天球，你專門對付老子，是不是看不起老子？大象此時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而且他的拳頭更是握的緊緊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那時候雖然我比大象高，但大象也不知道從小吃了什麽，渾身的腱子肉，比我強壯的多，據說他還練過跆拳道，而且他身邊的幾個小弟也個個長得很結實。我除了身高占優勢以外，全身上下沒幾塊肌肉，當時要想和大象幹仗的話，無非是以卵擊石。
象哥，咱們都是一個廁所蹲著抽煙的，再說浩子也不是成心跟你過不去的，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再說，浩子哪敢看不起你象哥啊!說話間，飛子趕緊跑過來勸架，還不斷慫恿我向大象道歉。
飛子，你少他媽做好人。我告訴你，今天王浩這小子要是不低頭跟老子說十句對不起的話，連你也別想走！大象的話如雷霆般把我耳朵震得嗡嗡響，說實話，當大象和他那幾個小弟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的心裏已經慫了。
我本來打算等林豔走了以後，和大象說兩句好話，然後給他和他的小弟們每人發根煙，把事情給解決了的。可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對學生打架很感興趣，本來都已經打算走了，看到我和大象在籃球場僵持不下，她居然不肯走了。
那時候都是高中生了，誰能沒點麵子，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低聲下氣向大象道歉，而且還當著背後林豔的麵，說實話，我確實猶豫了。
當時飛子不斷地推著我的肩膀，問我是怎麽回事，還不斷地低聲示意我向大象道歉。而大象和他那幾個小弟更是虎視眈眈地瞪著我，隨時準備和我幹仗。與此同時，我的心裏也在做著複雜的十萬分猶豫。
籃球場旁邊的人越聚越多，大概能有三四十人，他們基本都是來看我笑話的。我不敢確定林豔是不是還在我背後注視著，總之那幾秒，放佛有幾輩子那麽長。我望著不遠處的籃球筐，滿腦子想的都是萱萱姐。我想，如果當初我沒有做對不起萱萱姐的事，現在她在的話，她肯定會站在我這邊的，不會看我受欺負的。可是現在物是人非我使勁咬了咬嘴唇，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向大象服了軟，低聲下氣地對他說了十句對不起。而這期間，周圍全都是大象和他的小弟們以及看熱鬧人的諷刺聲，我的臉刹那時紅的燙手，麵子也一掃而盡。
大象和他那幾個小弟報複了我，臨走前更是朝我投來了鄙視的眼神，各種不屑和嘲笑。那種感覺，完全就是大象高高在上，而我隻不過是他身邊的一隻螞蟻。而且還是一隻不能扳倒大象，反而還會被大象踩死的螞蟻······我本來以為這件事好歹算是結束了，而且大象他們也已經放過了我，我甚至都不敢朝後看。可是正當我準備離開這讓我顏麵掃地的地方之時，我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女聲，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