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審訊
我被推上車的時候看了一眼陰柔斜眼男,我們的那個防損主管黃冰,發現這個家夥正看著我露出陰險的笑容,我當時心裏就咯噔了一下,他為什麽笑得這麽陰險?
我不知道大家有多少人曾經有過去警察局的經曆,反正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因為紙皮廠事情的緣故,我已經被弄進去一次,不過那次警察沒有懷疑我這個不滿二十歲的毛頭小夥子,畢竟二十多個人懸梁而死頭上還貼了加官,明顯不是我這樣的人能辦得到的。
但是這次不一樣,我是被作為謀殺嫌疑人給弄進去的,而且不是去市局,是特麽的開發區分局,我被弄進去以後先被關在了一個小黑屋裏,尼瑪小黑屋夠小,小到連伸直了腳躺下來都不可能,隻能蜷縮在裏麵。
小是小,高度夠高,我跳起來都夠不到的位置有一個氣窗,再就是鐵門下麵有一個活動的口子,看過警匪電視劇的人應該都知道,那是給被關押的人送飯進來的。
唯一和電視劇上不同的地方是這個小黑屋裏還有一個蹲廁,用水泥瓷磚隔出來的一個角落,而不是傳說中的馬桶。
如果換成以前的我被關進這個小黑屋估計會很緊張很難受,會發瘋一樣的捶打鐵門大聲喊自己冤枉。
但是現在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我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已經夠多,而且和劉海這個特警隊長都算得上是生死兄弟,一個開發區警局我還不至於那麽害怕。
當然最關鍵的是我根本沒有殺張梅,我心裏有底我害怕什麽?
一直沒有人理睬我我也懶得去叫啊鬧啊什麽的浪費體力,幹脆靠在了牆邊閉上眼睛,我不是在睡覺,而是在默默的回憶那張油紙裏麵的各種秘術,尤其是最後一篇的吐納練氣的功法。
有句話叫魔術人人會變效果各有不同,法術也一樣,一個普通人你就算把咒語手印什麽的都學會了也不會有什麽威力,這個是為什麽,這就是因為沒有氣的存在,在這裏所謂的氣,其實是指的人的精神力,又叫靈力,沒有靈力加持,什麽咒語和手印都是沒有一點用處的。
我從油紙上看到的這篇吐納練氣的法門沒有名字,所以我叫它無名心法,我不知道這篇心法到底是不是很厲害,但是我手邊反正沒有別的心法可以練,所以就隻好練這個了,我練得很認真,雖然沒有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但是也是非常的勤奮刻苦。
這個無名心法有一個很牛叉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歡的地方,那就是隻要入門以後就不用刻意的去練,行走坐臥的時候都會自然而然的運行慢慢增長你的靈力,雖然比專門的去練要緩慢不少,但是就跟網遊掛機一樣,經驗少是少,總好過沒有不是?
我現在閉上眼睛修煉這個無名心法就等於是自己開始自主操作打怪練級,靈力增長的速度一下子就加快了不少,一絲絲清涼的氣息從四周的空氣中抽離出來進入我的身體,開始緩慢卻絕對存在的改變我的體質。
我開始修煉無名心法以後才漸漸理解為什麽那些道士和尚入定或者坐禪能幾個小時甚至幾天幾天的不動彈特麽也不怕長痔瘡,原來真正的練功其實是很爽很爽的一件事情,怎麽個爽法我也說不出來,就是覺得心頭一片安靜,很自在很愉悅,舒服自然,硬要打個比方的話,那就是和嬰兒在母親的子宮裏是一樣吧?
我開始修煉無名心法以後就渾然忘記了外麵的時間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我的心神一下子收了回來,睜開眼睛一看並沒有人過來,但是過了一分多鍾以後鐵門打開,兩個警察站在門口瞪著我:“許子軒,出來!”
我知道這是要開始審訊了,一下站起來,那兩個警察一看我站起來的動作頓時嚇了一跳,我還覺得奇怪呢,想想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站起來的姿勢有點問題,肩膀不動腿也沒用力,純粹憑著腳後跟的力量一下子站起來,這個換了誰看到都會有點吃驚的吧。
兩個警察裏麵年長的一個看我的眼神就有些警惕的味道了,我心裏很無奈,其實我並沒有要怎麽樣的意思不是?
被兩名警察押著到了審訊室,路上走過一條走廊的時候我看看窗外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尼瑪關了老子一天居然連口水都沒給我喝?轉念一想忽然記起來我出來的時候鐵門的口子那好像是有一個盤子上有兩個饅頭還有一碗水,看來是我錯過了警察叔叔,不過老子還不是犯人呢,就特麽是這種夥食?
到來了審訊室,兩個警察把我押到一個椅子邊讓我坐下,他們兩個在我身後筆直站好,我心裏很是惱火,我手上還帶著手銬呢,至於這樣?怕我暴起傷人啊?
啪的一下漆黑的審訊室裏亮起了燈光,雪亮的燈光一下照向我,正常人這個時候肯定要眼睛猛的閉一下,我卻瞪著眼睛直視著對麵,一排三個警察,兩男一女,那個女警察長得很是漂亮,英姿颯爽的模樣不過看著我的眼神很是凶惡,還有點不屑的味道。
懶得去想太多,坐在中間的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開始問話:“姓名?”
“許子軒。”
“性別?”
“男……”
反正就是審訊必要的問話,這個就不多說免得被人說我湊字數,例行的問話過後進入審訊的程序,老警察開始問我:“許子軒,你和被害人張梅是什麽關係?”
“同事關係。”我簡單的回答道,那個老警察哼了一聲:“隻是普通同事的關係嗎?那你為什麽半夜送被害人回家?根據你的工作時間表,昨天下午四點你就下班了,可是你並沒有回家休息,反而在八點零五分來到慧雲公司一車間在車間裏遊蕩,等到九點零七分被害人張梅來到一車間,你和她在張梅主管的十八號生產線來回走動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十點五十一分你們離開一車間,然後去車棚取車出廠,離廠的方向是張梅家的方向。”
我倒是不奇怪這些警察怎麽對我和張梅的舉動這麽清楚,廠子裏有監控,時間點當然好查找了,我隻是點了點頭:“沒錯,我昨天晚上是送張梅回家,那是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怕她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這麽說你倒是一片好心了。”那個美女警察冷冰冰的插話道:“那你怎麽解釋平常為什麽不送張梅回家偏偏就是昨天晚上你送張梅回家之後她就被人殺死了?”
我翻了個白眼:“我怎麽知道?我送她到門口就回家了,連門都沒進!”
啪的一聲巨響,那是老警察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許子軒你給我老實點,你要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現在是給你機會,如果你負隅頑抗,後果你要考慮清楚!”
我心裏忍不住的冷笑起來,我擦,這個就是警察慣用的套路了,不管手裏有沒有證據上來反正是一頓恐嚇,意誌不堅定的人說不好就都招了,但是這個對我有什麽用?不是我是老油條,而是我根本就沒有做過啊!
但是我的表現看在幾個警察眼裏就成了典型的老油條了,因為我直接閉上了嘴幹脆給他們來了個不理不睬,尼瑪,那個美女警察鳳眼一瞪,直接抄起了桌子上的文件夾就要往我頭上砸,不過被那個老警察攔住了:“閆靜,你幹什麽,別忘了我們的身份,要文明執法懂不懂?”
我差點笑出聲,點頭如小雞啄米的道:“沒錯沒錯,這個女警官你不要那麽大的火氣麽,實話實說張梅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和你們警察關係也不錯的,劉海認識不?市裏的特警大隊長,你們打個電話給他就知道我不會幹這種事情了。”
我說這話的前半段三個警察看我的眼神都很是不善,但是我報出劉海的名字以後情況立刻不同,兩個男的疑惑的看著我,其中一個直接掏出手機開始撥號,那個美女警察閆靜看我的目光更加古怪,上上下下好像是看怪物一般。
打電話的那個警察撥通了以後說了兩句話就站起來直接走到我旁邊把手機貼在我耳朵上,劉海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裏冒出來:“軒子,你怎麽回事怎麽卷進殺人案裏去了?”
我心情本來就不爽,聽到劉海的聲音頓時爆發出來,對著電話大吼:“我草,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我特麽的好好上班結果一個女同事被人家殺了,我昨天晚上正好送她回家來著!是兄弟你過來幫我把這事給查清楚了,我非找到那個殺人凶手扒了他皮不可!”
特麽的,耳朵不小心碰到了免提,劉海的聲音清晰的從手機裏冒出來:“放心,我們生死兄弟過命的交情,事情交給我了,不過你剛被收押走程序還要在裏麵呆一晚上,我會跟他們說不會為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