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自作自受
麵對這樣恐怖的威壓,我原本有些膽怯了的,但是骨子裏的驕傲和血性卻讓我始終挺直了腰杆,而金寶也和我一樣,這胖子身上肥肉直顫但我卻第一次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如此的毅然決然,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須佐之男終於降臨,我們,我們能不能對抗得了這個傳說中的魔神呢?
站在我們前麵的耶律若若看上去卻是異常的沉靜,她看上去絲毫沒有一點畏懼之色,從我的這個角度來看反而發現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點不屑的笑容,難道須佐之男的強大她一點都不害怕麽。
事實上耶律若若的一句話讓我和金寶知道了她的真實心態:“外強中幹的家夥……”。和我們反應不同的是,那些僅存的陰陽師包括相田壽夫在內,都是一臉的迷醉和崇敬,看來我遠遠低估了這幫家夥的變態程度,在他們看來降臨的是他們的三大神之一的須佐之男,而他們的大神,是不會傷害他們的。
這是一群多麽可笑的人啊,如果《古事記》中的記載沒有謬誤的話,須佐之男可不是什麽善良的神明,連自己的老姐都能暗算,這種神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我,金寶和耶律若若冷眼旁觀著一群陰陽師對著相田壽夫跪拜叩頭如搗蒜,他們跪拜的當然不是相田壽夫,而是那個所謂的大神須佐之男,因為代表著須佐之男的那個陶俑就捧在相田壽夫的手上!
那個冰冷殘酷的意誌突然出現了波動,跪在最前麵的幾個陰陽師腦袋突然炸開,血和腦漿不要錢一樣噴灑出來,紅的白的飛濺在空中,看上去既美麗又殘酷!
剩下的陰陽師本來都還跪拜在那裏,這時候乍逢驚變全都一下跳了起來,其中幾個頭腦看來清醒一點的陰陽師大叫道:“怎麽會這樣!相田大佐,怎麽會這樣!”
相田壽夫的臉色十分的猙獰可怖,他發出嘿嘿的冷笑聲:“為了大神的降臨,你們貢獻一點力量有什麽關係!大神已經沉睡太久了,他需要新鮮的血肉和靈魂!”
一個陰陽師嘶聲吼道:“難道你就用我們的血肉靈魂做祭品?相田壽夫,你瘋了!我們可都是土禦門神道的中堅力量啊!”
相田壽夫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八嘎!隻要大神能夠恢複,作為迎接大神歸來的功臣,我自然會得到超越安倍睛明的力量,到時候土禦門神道算什麽?或者我可以用我的姓氏來命名一個新的神道,哈哈哈,你們覺得相田神道這個名字怎麽樣?”
我暈,這老小子狀若瘋狂的把手裏的陶俑高高舉起,耶律若若伸手一邊一個把我麽抓住倏忽之間就向後飄飛出了幾百米的距離:“嗬嗬,這些倭人的大神要吸收他們的血肉靈魂來恢複,我們離遠一點看他們狗咬狗就好。”
我問耶律若若:“耶律姐姐,要是那個什麽大神吸收了足夠的血肉靈魂恢複了力量,我們不就危險了麽?”
耶律若若冷笑道:“哪裏有那麽容易的事情,你們兩個小家夥聽好了,凡是吞噬血肉靈魂的法門沒有一個能夠最終成功的,就算是可以一時提高力量,但最後的下場可就是淒慘無比的,這個是叫做什麽須佐之男的家夥隻不過是曾經比較強大的某種存在的一縷殘存意識而已,上來就這麽貪婪的吞噬血肉靈魂,很快就會嚐到惡果了,你們拭目以待就好。”
幾百米外的地方,那些陰陽師四散逃竄,可是沒有任何用處,就好像是有無形的力量把他們困住了一樣,沒有人能夠逃離,眼看著一個個的陰陽師頭顱炸開,在相田壽夫的手上捧著的陶俑上空,已經隱隱出現了一個虛影。
那虛影赫然是一個八首八尾的大蛇形象,我一看頓時愣住:“靠,不是說是須佐之男麽,這個特麽的應該是八歧大蛇吧?”
八歧大蛇,那是日本神話中最出名的怪物形象了,而且比較搞的是傳說中八歧大蛇就是被素盞鳴尊也就是須佐之男給斬殺了的,而在八歧大蛇的尾巴部分,還發現了日本三神器之首的天叢雲劍,也就是草雉劍。
可是相田壽夫這貨要請的不是須佐之男麽,為毛出現的是八歧大蛇的形象,這個簡直就是讓人覺得太奇怪了,剩下的那些陰陽師一看,紛紛慘叫著出手了!
剛才這幫陰陽師懷著對自己國家神明的敬畏,雖然一個個的被殺也不敢出手,可現在卻發現這根本不是自己所崇奉的神明而是傳說中的怪物,這些陰陽師也不是吃素的,頓時一個個的都開始發飆!
就連相田壽夫也傻了,這老家夥抬頭看著空中的八歧大蛇虛影,一臉的不可置信,這老家夥估計是驚呆了,以至於捧著陶俑的雙手下意識的放開,那陶俑頓時從他手上墜落,好死不死的,正落在了一塊石頭上!
陶器落到石頭上的結果是什麽?那當然是四分五裂了,陶俑一碎,那空中的八歧大蛇虛影猛地瘋狂扭動起來,拚命還擊的陰陽師們一個個的頭顱炸開,我和金寶看著心中居然有了隱隱的不忍之心。
說句實話,這些陰陽師死的確實太淒慘了,而且還是被忽悠致死,這個確實讓人有些接受不能。
不過我和金寶心裏不忍歸不忍,也不可能傻到去幫忙的程度,眼看著所有的陰陽師全部死光了,隻剩下了相田壽夫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那八歧大蛇的虛影在空中盤旋著,我居然感覺到了一股洋洋得意的情緒,就在這個時候耶律若若淡淡的道:“樂極生悲,雖然隻是殘存的意識,不過這東西的力量還是挺可觀的,收伏了來做個鎮守地宮的獸靈也不錯。”
我和金寶嚇了一跳,耶律若若的這話說的可是太牛了,但耶律若若明顯不是在開玩笑,隻見耶律若若一聲呼喚,她那四個侍女憑空冒了出來,而我和金寶居然一點感應都沒有,就憑這一點,耶律若若手下的這四個侍女的道行也是高得可怕。
我和金寶互相看了一眼,或許耶律若若真的有辦法對付這頭八歧大蛇?就在我和金寶兩個盤算的時候耶律若若手中短劍一揮道:“我去對付那頭怪物,至於那個日本人,就看你和金寶兩個的了。”
隨著耶律若若一聲清嘯,她身形閃動飛向了八歧大蛇的方向,人在半空淩空一劍斬下,我們耳中就好像聽到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一樣,那八歧大蛇的虛影已經和耶律若若戰到了一處,說實話,這真的是我生平罕見的一場大戰,不過我和金寶顧不上觀戰,因為這個時候相田壽夫竟然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心裏一驚,按說八歧大蛇都已經出現,相田壽夫這一次也是淒慘得可以了,他手下的陰陽師全部都死光了,而且他自己也成了日本政府通緝的要犯,可以說是無家可歸如同喪家之犬。
但是我知道如果讓這個家夥成功逃脫了的話,那就一定是一個心腹大患,這種瘋子是不會放棄的,他一定還會對華夏下手,所以我一定不能讓他逃走。
我現在明白了相田壽夫剛才那副樣子完全是為了麻痹八歧大蛇和我們,這老小子也太狡猾了一點,不過不要緊,別人找不到他,我卻是肯定能夠找到的。
別忘了,在相田壽夫的身上,我可是還有一個惡修羅存在,我念動咒語催動相田壽夫體內的惡修羅,從我得到的感應我知道惡修羅被成功催動了,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相田壽夫的身體狀況好像有點異常?
我和金寶按照惡修羅傳過來的方向追過去,追出了幾公裏之後,我終於感覺到了惡修羅的位置,我和金寶提高了警惕全身靈力催動到了極限過去一看,看到的景象讓我和金寶都不由得呆住了。
就在距離我們不遠的一塊石頭後麵,相田壽夫蹲在草叢裏滿身是血,這血並不是他的,在他的麵前有一頭山貓的屍體,相田壽夫就趴在山貓的屍體上咬著山貓的咽喉大口的吸食著鮮血,我和金寶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都有點惻然。
因為在我們麵前的相田壽夫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他的身體非常的幹癟,同時皮膚上出現了大片的屍斑,口中有獠牙伸出,相田壽夫,這個曾經也算是叱吒一時的陰陽師,竟赫然變成了一頭行屍!
我對金寶道:“這就是咎由自取了,這老小子肯定一獻祭就向那個怪物索取了製造屍毒的法門,不過他肯定沒想到這個法子居然就是把他自己變成了一頭行屍!”
金寶道:“難怪那頭怪物殺死了所有的陰陽師唯獨沒有殺死他,原來這老小子那個時候就已經變成行屍了,果然是自作自受!”
我和金寶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我伸出右手,在我的手上跳動著一朵青色的火焰,那是我自身的三昧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