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要去雲南
對於江老板夫婦的請求,我當然是一口答應了,可就在我重新把那沒造型怪異的銀戒指拿在手中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腦中一陣暈眩!
這種情況,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許是很常見的事情,但對於我這樣一個已經可以說是修煉有成的修行者來說,卻是絕對的不正常。
修行之人,精滿氣足神魂堅固,怎麽可能動不動就頭暈目眩?我心裏一驚,但這暈眩的感覺旋即就消失,而此時我正當著江老板夫婦的麵,也不能表現出來。
驅除妖邪的方法其實很簡單,隻是對施法者的靈力水平要求比較高一點而已,手裏握著這枚銀戒指我將自身的靈力灌注其中,感覺到銀戒指上附著的那一股陰邪的力量還想要負隅頑抗,我心裏冷笑了一聲,原本緩緩進入的靈力猛的爆發,就如狂飆橫掃落葉一樣將這股陰邪的力量給摧枯拉朽一般驅除幹淨。
這股陰邪的力量一被我驅除掉,江老板夫婦立刻就有了感應,兩個人的精神狀態立刻就好了很多,這下不用我說他們也知道有了效果,自然是對我十分尊敬又千恩萬謝,酬金就不說了,說多了俗氣。
臨走的時候我問了一聲江老板夫婦可不可以把這枚銀戒指讓我帶走,兩人自然是滿口答應,本來就算我不要這個銀戒指他們也會把這麽一個邪物給扔掉,誰會把一個能害人的東西放在自己身邊呢?
江老板本來要送我和金寶回去,不過被我們拒絕了,江老板一看我們堅持也就沒有再客氣,我估計他也想要和自己太太享受一下這事情解決了以後的喜悅。
雖然沒能親自送我和金寶,但江老板還是派了車和司機送我們去了酒店,這人做事情還是蠻講究的。
我和金寶進了酒店,一直到房間之前我看起來還是很正常,但一進了房間的門,我整個人都癱在了床上!
金寶被我嚇了一跳:“軒子,你怎麽了?”我的臉色蒼白如紙,頭上的冷汗一滴滴的落下來:“金寶,把我兜裏那個銀戒指拿出來,你注意,用你的佛力全力保護好自己!”
金寶聽我這麽一說,哪還不知道那個銀戒指有問題,連忙全力用佛力保護好自己,隻見他的右手變成了燦然的金色,伸出手從我兜裏把那個銀戒指拿出來以後,金寶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軒子,這個銀戒指上麵沒什麽啊。”
我苦笑道:“我剛才已經把上麵的邪力給驅除掉了,不過是怕還有變故才讓你用佛力保護好自己的,特麽的,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竟然被人給暗算了!”
此時此刻,在我的體內正有一股詭異無比的力量在到處遊走,這股力量其實並不是多強大,但是它的性質卻是太過詭異了,我的靈力居然是拿它沒有什麽辦法,根本無法將這股力量從我的身體裏驅除出去。
金寶聽了我說了自己身體裏的情況以後就想用自己的佛力來幫助我,我想了想金寶的佛力本身就是能驅除妖邪的力量性質卻和我的道門靈力迥然不同,或許有效呢就讓他試試看,結果金寶一晚上下來差點累到虛脫,結果卻是毫無效果。
這個時候的我看起來已經是十分的憔悴了,連正常的行動都已經變得十分艱難,金寶雖然自己也累得不行但還是馬不停蹄的把我送到了鬼醫黃半山那裏。
到了鬼醫那裏的時候我已經說不出話了,雖然心裏是清楚的,但全身的機能似乎在漸漸的喪失,鬼醫黃半山一看到我這個情況頓時大吃一驚!
“小胖子,許小子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你們是遇到了什麽東西?”鬼醫黃半山讓金寶把我抱到他平時給村民治病專用的房間,等到金寶把我一放下就焦急的問道。
金寶把從我身上拿出來的那個銀戒指拿給鬼醫黃半山看,鬼醫黃半山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凝重:“我現在就聯係趙蠻子和宋靜萱,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在等我幹爹和幹媽從青海趕回來的兩天裏,鬼醫黃半山用了很多方法來治療我,有些方法簡直是匪夷所思,但他用盡了方法,也隻能暫時扼製住了我的病情繼續惡化,我仍然是幾乎不能行動,甚至連說話都不行。
我幹爹和幹媽趕到以後一進門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恢複了年輕容貌的幹媽宋靜萱就難過的眼圈都紅了,我幹爹看到我這個樣子也是急得聲音都發顫:“黃老哥,子軒到底是什麽情況?”
鬼醫黃半山沉重的道:“你們來看看這個戒指,我估計這次麻煩大了,子軒這是中了薩滿教的邪術。”
我幹爹和幹媽一聽到薩滿教這三個字都是臉色一變,其實難怪他們變了臉色,因為薩滿教實在是一個十分奇特也十分厲害的教派。
薩滿教的曆史非常悠久,事實上它的曆史遠遠超過了佛道兩教,甚至可以上溯到人類的原始社會時期。
所謂的薩滿教,其實就是上古巫教!薩滿,在我們華夏的古代,也就是巫。
但是後來上古巫教漸漸趨於消亡,分裂形成了諸多分支,我們現在所說的薩滿教派,其實就是上古巫教分裂出來的一支。
薩滿教派的術法詭秘神奇,據說是繼承自上古巫教的精髓,現在在世界各地都有分支,在我們華夏主要是分布在東北地區的少數民族之中。
鬼醫黃半山本身就是將醫術和薩滿巫術結合起來的大師級人物,不過正是因為他對薩滿巫術極為了解,所以才更加擔心。
因為薩滿教的曆史太過悠久,分支也太多了!數千年的時間中,發展出來的各種巫術已經多到了讓人難以想象的程度,即便是鬼醫這樣精通醫術和巫術的高人,也無法確定我中的是哪一種巫術。
幾天下來,金寶為了照顧我不眠不休,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大圈,原本圓潤的臉蛋現在下巴都變得尖了。
我幹爹和幹媽想盡了辦法,帶著我求醫問藥仍然是沒有一點起色,最後還是金寶想起了沈雲這個祝由十三科的傳人,我幹爹和幹媽把我送回到我們那個城市,而鬼醫黃半山也破天荒的離開了藥園。
在鬼醫黃半山和沈雲兩人聯手的治療下,我倒是恢複了行動的能力,但是讓我近乎崩潰的是,我一身的靈力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除了自身的天眼能力之外,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有些能力,你擁有的時候不覺得它到底有多珍貴,但是當你失去以後,你才發現你早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
或許有人會說成為一個普通人也沒有什麽不好,至少我可以過普通人的生活,不用再出生入死的和那些在常人看來恐怖的事情發生交集。
如果有人這麽想的話,我隻能對你說,哥們,你想多了。
當你進入了某一個圈子,當你和一個圈子發生了交集以後,你以為真的那麽簡單就能脫離,那麽簡單就可以回到往日的生活中去麽,我隻能說那是不可能的。
我雖然失去了靈力,可是我的天眼仍在,我走在街上,還是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那些東西的。
在我失去靈力之前,我看到了這些東西的時候我的心裏沒有恐懼,因為我有對付這些東西的能力,可是現在我失去了靈力,恐懼的心在我心裏開始滋生。
為了保護我,我幹爹和幹媽在我的住處布置下了各種陣法,而為了避免危險,他們要求我盡量不要出門,我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個被困住的囚犯,是的,我成了一個被困住的囚犯,你們能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麽。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偷偷離開了家,踏上了去雲南的旅程,我知道無論是我幹爹趙蠻子幹媽宋靜萱也好,還是我的哥們金寶,吳海,沈雲也好,甚至鬼醫黃半山老前輩也好,都在想盡辦法讓我恢複,但是要我一個人呆在家裏等待他們的努力結果,我做不到。
所以我悄悄的離開了,當然我沒說我是去雲南尋找恢複的可能,我隻是說我是出去散散心而已。
我為什麽要去雲南呢?因為江老板夫婦就是在雲南旅遊之後出的事情,所以我認定了這次的事情,根源在雲南。
雲南,現代人聽到這個省份的名字,一般都會想起的是彩雲之南,想到昆明,想到大理,想到美麗的洱海和風花雪月。
當然還有那裏的少數民族同胞們,傣族,苗族,白族,壯族,彝族等等等等,在雲南有二十多個少數民族分布在雲南各地,擁有豐富獨特的少數民族文化,是我們華夏大家庭的重要組成部分。
我坐在火車上向雲南這個美麗的地方駛去,看上去完全像一個獨自出來旅遊的單身青年,不過我的心裏可是沒有一點出來旅遊的興奮和期待,有的隻有對未來不可知的一點緊張和決絕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