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祖庭
我跟著陳顯龍往洞穴深處走過去,這個洞穴不大但是很深,其中曲裏拐彎的還分成很多條岔路,而在這閩江水底的洞穴中可是一絲光線都沒有,要知道,陳顯龍可沒有我的離火金瞳術,而道門後天煉成的天眼和我的自帶天眼也不一樣,在這種環境下,他的視力可是不太好的。
但是陳顯龍卻走得非常快,在每一個岔路前絲毫考慮都沒有就選擇了其中的一條,我跟在他旁邊走越走越是驚訝,等到我們走了不知道多久來到了一扇石門前的時候,我才問出了我心裏的疑問:“陳真人,你以前來過這裏?”
陳顯龍顯然不知道我能在這種地方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他臉上露出了緬懷的神色,看著那扇黑黝黝的石門道:“當然,我當然來過這裏。”
我好奇道:“可是你不是進不了閭山麽?那麽你來這裏做什麽呢?”陳顯龍對我道:“從我十六歲開始,我每年都會來這裏一次!在我父親沒有仙逝之前,都是我和他兩個人一起來,不過從十三年前開始,就是我自己一個人來了。”
我沒有說話了,從陳顯龍的聲音裏我能聽得出那種執著的感情,陳顯龍顯然是真的非常懷念自己的父親,我估計他一定想要進入閭山道的祖庭,也不光是為了得到鎮壓閭山道氣運的法器吧。
陳顯龍從懷裏取出了一個東西一按,一道雪亮的白光就照在了石門上,我開始還以為是什麽法器呢,結果我一看,原來是一個手電筒……
這個手電筒還是那種電力特別持久亮度特別高的狼眼手電筒,不過不管這個手電筒有多麽好,特麽它還是一個手電筒啊!
陳顯龍手裏拿著這麽一個手電筒照射在石門上,我看了一眼那石門,頓時目光被吸引住了。
我擦,這個石門上的文字,是特麽的上古巫文!閭山道祖庭閭山的入口處的石門上麵的文字居然是上古巫文,這真是讓我覺得意外,難道這個小空間根本就不是許旌陽開辟的?
許旌陽就是許遜,也就是閭山道的祖師爺閭山九郎,我看著這石門上的上古巫文,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起來,搞了半天閭山道的祖庭居然是許旌陽發現的一個小空間,難怪許旌陽在四大天師中是自身傳承最神秘的一個,他的道術是從誰那裏傳承的眾說紛紜,隻是知道他道行極為高深,因此和張道陵,葛玄,薩守堅三人並成為四大天師。
但許旌陽的師承到底是誰真的是眾說紛紜,一說得道於吳猛,一說得道於蘭公,一說得道於諶母。
現在就這個所謂的閭山道祖庭入口的石門來看,許旌陽得道的傳承恐怕就是在這個小空間裏,我正在想著這些念頭的時候陳顯龍對我道:“許真人,從南宋年間到現在,我們閭山道的祖庭已經有近千年沒人能進去了,這座石門必須要有大真人境界才能打開,可我們閭山道從南宋以後,就再也沒有出過大真人境界的修行者。”
陳顯龍說這個話的時候真的是充滿了唏噓的味道,我不易覺察的搖了搖頭,看來閭山道千多年的傳承肯定是散失了很多東西,這個石門根本就不需要有大真人境界才能打開,隻要能夠看懂石門上文字,按照上麵所說的方法,尼瑪道人境的修行者都可以打開好不好,也就是說,隻要有靈力就行!
至於要大真人境界才能打開,那是強行破開了門上的禁製,但是也隻能推開一小會時間,等時間過了以後就又會恢複原樣的好不好?
陳顯龍這個時候對我道:“許真人,你我都是真人境後期的修為,我們兩人聯手就算不如大真人境界的高人應該也能把這門推開一瞬間,你看……”
我聽到陳顯龍這話心中一動,尼瑪我頓時明白了陳顯龍的如意算盤,這家夥原來以為我和他一樣是真人境後期的修為,他不知道我已經是大真人境界,這家夥的想法應該是我和他一起全力推開這扇門然後他就趁機進去,到時候門一關,老子不就隻有在外麵等著了?
這樣他可是不違背他罰下的在閭山道祖庭內絕對不對我不利的血誓,他肯定是覺得自己進入閭山道祖庭以後再出來就能晉升大真人,什麽要取鎮壓閭山道氣運的法器根本就是幌子!
我擦,等這家夥進去了以後成了大真人,恐怕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哥們我了,我在這一瞬間想清楚了前因後果,看陳顯龍的眼神頓時就變得分外不善起來。
陳顯龍沒聽到我回答他的話,就有點疑惑的向我看了過來,這個時候哥們我冷兮兮的笑了一聲:“陳顯龍,你說這門隻有大真人才能打開?”陳顯龍聽到我忽然不叫他陳真人而是直接叫他名字頓時就覺得不對,但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我手按在了這石門上,輕輕鬆鬆的就把這扇石門給推開了!
沒錯,封閉了千多年的閭山道祖庭的大門,就被我輕鬆異常的推開了,陳顯龍臉上先是狂喜後是震驚,最後臉色煞白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我冷笑著看著他,這家夥現在知道了我的底細了,大真人,嘿,大真人!
真人境和大真人,雖然隻是一字之差,但是兩者的差距用天差地遠來形容或許過分了一點,但卻真的是雲泥之別,我是大真人的修為對付陳顯龍這種真人境的修行者其實很輕鬆,說句難聽話,像他這樣的一對一的情況下,我可以輕鬆的把他捏死!
陳顯龍看著我臉色蒼白無比,我對他冷笑了一聲之後一閃身就進入了石門之後,而隨著我的身影沒入石門之後,這石門就在陳顯龍回過神來之前碰的一聲關了起來。
進入石門之後,我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不過大真人境界的修為讓我沒有暈眩過去,我強忍著強烈的不適感前行了幾步,又是那種熟悉好像穿過了什麽東西一樣的感覺,然後我的眼前豁然開朗,看到眼前出現的一切,我才知道為什麽這閭山道的祖庭是叫閭山,而不是其他的名字。
我看到自己赫然是站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這座山峰不知道有多高,因為我望向山下隻有雲海茫茫,而我像山頂望去,則能看到一座仿佛整塊白玉雕成的牌坊,牌坊上有兩個篆字‘閭山’!
這裏果然是閭山,隻不過這閭山不一定是這座小空間裏的山峰的真正名字,顯然是有人呢發現了這座藏在小空間裏的山峰並加以利用,同時給它起了名字,就是閭山。
我舉步朝著山頂走去,山勢並不陡峭很好走,我走了沒有多久就來到了山頂,而在山頂,我看到了一座道觀,這是一座典型的華夏道觀,道觀大門的匾額上也是三個篆書大字‘閭山宮’。
這,就是閭山道的祖庭了,我懷著略微有些忐忑的心情走進閭山宮中,發現這座道觀中空無一人,大殿上供奉的神像也是傳統的三清神像,一切看起來和普通的道觀沒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裏沒有人。
我在大殿,偏殿,前殿後殿等地方都轉了一圈什麽異常的地方都沒發現,直到我走到最後麵的雲房精舍裏才有了收獲。
在一座精舍之中,我感覺到了靈氣的存在,我推門進去,原本以為門上或許有什麽我看不出來的禁製,結果那門我一推就應手而開,什麽禁製都沒有。
我進去一看,這雲房中也沒有人,但和別的地方不一樣的是在雲房的桌子上有一張紙,這張紙上墨汁淋漓寫著字,而壓在紙上的卻是一枚烏沉沉的指環。
我走過去拿起那枚指環,這指環看上去不起眼,拿到手裏卻能感覺到手掌微微一墜,顯然這指環的分量不輕,不過我的注意力並不是在指環上而是在那張紙上,隻見那紙上是用篆書寫下來的一段話,字跡和前麵的道觀匾額以及白玉牌坊上的字一模一樣。
‘前麵一個我,後麵一個你。我或許是你,你卻不是我。三山天外落,天河萬古流。欲知歸真處,昆侖問無咎。’
我看著這詩不像詩讖語不像讖語的三十二個篆字一陣無語,而在這三十二個墨汁淋漓的大字下麵還有幾行小字‘許真君付於許真人,天河星沙鑄就指環,內藏乾坤妙用不凡。’
我靠,我最討厭這種藏頭露尾的行徑了,隨手把那張紙往桌上一放,我把那指環往左手無名指上一戴,這指環戴上去以後正好合適,我左手在和雲南的薩滿教大薩滿交鋒的時候損失了一根尾指,所以這個指環戴上去就是在我左手的最後一根手指上。
我戴上指環以後立刻覺得心神一震,我赫然發現我和這指環之間仿佛建立了某種奇特的聯係,我心神一動試著神念談過去,頓時發現這指環中竟然有著一個小小的空間,空間不大,大概隻有一個三十平方左右的房子那麽大,可裏麵卻不是空的,赫然堆放著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