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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仇恨

  背後的傷也就是看著嚇人,幾天的時間傷口愈合後就沒有那麽猙獰了。


  安溪在浴室裏背對著偌大的鏡子撩開上衣查看後背的傷口,手上的繃帶因為行事不方便兩天後就被她拆了下來,盡管莫淩風曾試圖阻止,但最後安溪還是冷然無聲駁斥他的建議。


  掌心的傷疤已經好了許多,但還是能看到傷口痊愈而外翻的嫩肉。


  碰觸到涼水的時候,還是會輕微的疼痛,安溪微微蹙眉便習慣了那股疼痛,兩手捧成碗狀接了水潑到臉上。


  涼意讓她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和鏡子中的人對視,她一手束起長發整個人浸到水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時間停止在了那裏,她在水中眨著眼睛,感受著眼睛的酸澀和胸腔裏的氧氣越來越稀少後猛地從水中抬起頭來。


  半頭的長發都已經被水浸濕,臉上像是一條浸了水的毛巾不斷滴出水來。


  隨手拿過了旁邊掛著的潔白幹淨的毛巾,她一手拉開浴室的門,一手隨意地擦著臉上的水。


  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拉開了窗簾,讓陽光充分地照進病房。


  她倚在窗口邊看著樓下穿著藍白豎條病服的病人正在樓下散著步,大多數的人都有著人陪伴。


  回到了A國已經幾個月了,她也該有所動作了,安溪閉起眼睛用額頭抵著玻璃,感受著身處在陽光中的溫暖。


  安子晏和莫淩風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她這副倚著窗口閉眼沉思的模樣。


  她的側臉逆著光,看不清臉上的神色,隻能從睫毛與眉毛大概的寬度看出她此刻正閉著眼睛。


  長發被陽光染成了淡淡的棕色,病服看起來就像是一件時裝,仿佛她並不是病人,而是一個正在拍時裝秀的模特。


  “媽咪。”安子晏首先喚出了聲。


  安溪扭頭,對上了安子晏含著笑意的目光,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回到了病床上坐好。


  過程中手中的毛巾被她隨意丟在一邊的沙發上,莫淩風看到她半濕的長發旋即蹙眉,長腿邁了過去拿起那毛巾站在床邊給她擦拭著長發。


  看到這番場景,安子晏輕笑出聲,難得沒有說出打趣的話。


  此時正值傍晚,莫淩風的瞳孔黝黑,如墨水被暈染開來,讓人不禁沉迷在其中。


  可安溪此時卻低著頭擺弄著手機,沒有人注意到她上麵的內容,或許是不想去窺探她的隱私。


  而她也樂於這樣,即使她對莫淩風此時太過曖昧的動作有所不滿,卻不想在兒子的麵前駁了他的麵子。


  作為一個母親,她了解當一個家長的心情,盡管安子晏是個聰明到不行的孩子,但她還是希望在他的心目中,父親是一個高大的形象。


  等太陽完全落下去之後,她的晚餐時間也就開始了。


  這一天安子昱不在,她略微的不習慣,但還是沒有開口問。


  了解如莫淩風,他將一塊三文魚夾到安溪的碗中,淡淡道:“子昱今天玩瘋了,四點多才睡的午覺。”


  對莫淩風的話一向是充耳不聞的安溪,此刻微微蹙眉,不讚同地看著安子晏,道:“以後仔細看著他,這會兒睡著晚上又睡不著了。”


  安子晏看著神色各異的兩人,點了點頭,一一答應。


  用過了晚餐,安溪和白夜兩人去了靜謐的花園裏散步。


  這間醫院和幾年前沒有太大的差別,至少在她的記憶中。


  黑影幾人在她的身後不遠處跟著,距離把握得很恰當,既不會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也不會讓他們處在危險之中。


  因為背對著兩人,所以安溪並不擔心黑影能讀出她的唇語。


  “明天遣人幫我拿藥回來。”安溪淡淡地對白夜道。


  一聽了這話,白夜不讚同地擰眉,道:“小姐,那藥您不是已經停了幾個月了嗎?”當初就是因為在巴黎已經不用吃藥了,尹天傲才答應安溪的要求讓她回了A國。


  她不願多解釋,沉默了一會兒便繞過了話題:“近段時間安排我和莫東來見上一麵。”


  距上次見莫東來的時候已經挺久了的,她覺得是時候了,至少現在的她不想在等待了。


  暗歎口氣,白夜也算是了解安溪的脾性的,她不想多說就算是逼著她也不會得到半個字的答案,不是轉過了話題便是沉默不欲理會。


  聽了安溪的話,白夜覺得他得要報告尹天傲,到時候在安排一些人手,要全麵保證她的安全。


  對於白夜的能力,安溪是沒來由的相信的。


  這也是為什麽身處在A國A市,她也敢單身一人出遊。


  住了將近一星期的醫院,安溪還是強硬出了院,她依舊沉默應對莫淩風的要求住進城堡。


  進了之前住著的別墅,她感覺到了別墅裏的女傭多了一批,但是卻沒想到上了樓竟看到了尹天傲。


  那人就半靠著床頭上看著文件,時不時拿過一旁的電腦觀察著動向,下達了一些指令後便從容地取過了床頭櫃邊堆積著的文件夾批著。


  “怎麽來了?”見他沒有抬頭看她的意思,安溪攏了攏長發進了衣帽間換了身家居服。


  尹天傲沒說話,等安溪從衣帽間中出了來也沒有一點開口的跡象。


  安溪歎氣,赤腳踩在地毯上走到了床邊看著他,不甚歉意地道歉:“抱歉,讓你擔心了。”話說得挺真誠,但在尹天傲的耳中聽來可卻是一點也沒有道歉的意思。


  冷哼了一聲,尹天傲的眼睛終於從文件中抬了起來,伸出手把安溪的兩手平攤在他麵前,看著那上麵大小不一的傷口,臉一下便嚴峻了起來。


  安溪一看便心知壞了,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尹天傲已經事先將她身體打了個轉,撩起了上衣看清了後背的傷口。


  “安然!”帶著沉怒的聲音,尹天傲一手拿過床麵上的文件夾一下拍在被褥上。


  尷尬地轉過身,安溪雙眼對上尹天傲冷峻的神色,道:“這隻是個意外,你也別太擔心了,這傷幾天的時間也就好了。”


  小傷?


  幾天也就好了?


  尹天傲猛地站起身,怒氣橫衝地打開臥室的門冷聲衝門外喊道:“白夜!”


  “先生?”不過幾秒鍾,白夜的身影出現在了尹天傲的麵前,恭謹地問道。


  “把夫人的病例報告拿過來。”


  等尹天傲拿著病曆關上門轉身過來時,哭笑不得地看著安溪背對著她睡在了右側。


  放下病曆,尹天傲上床將安溪的身體扳過來,放柔了語氣說道:“安然,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更何況你答應過我的。”


  安溪不欲理會,兀自用背影沉默對著他。


  尹天傲歎了口氣,下了床拿了幾瓶藥放到床頭櫃旁邊,道:“這是史蒂芬醫生給你配的藥,已經減輕了藥劑,每晚睡前吃下就可以了,我盡量把重心移到A國。”


  說了話,尹天傲拉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一室的沉默給床上正閉著眼裝睡的人。


  下了樓,他臉色陰鷙地走向白夜的麵前。


  “白夜,我現在很質疑你的一切。”他將自己的親信撥給安溪,就是希望白夜能夠不顧生死護安溪的安危,可卻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個月,住了一個月的醫院,許久不吃的藥物竟然被再度提起。


  對於責任來說白夜是毋容置疑要背負的,盡管尹天傲也明白安溪隻要做了決定是不能夠被別人說服的。


  可更是因為如此,他才將白夜撥到安溪的身邊不是嗎?

  最重要的親信都無法保護安溪的安全,尹天傲此刻不得不想著中斷安溪的計劃。


  而相對於尹天傲的質疑,白夜沒有反駁,確實事實是如此。


  瞥眼看白夜微微弓腰的舉措,尹天傲麵無表情地在沙發上坐下,揮手讓身邊的人全部退下。


  待偌大的客廳隻有白夜和他兩人後,他交疊起了雙腿,雙手呈交握狀放在膝頭上,等待著白夜的答複。


  “先生,白夜甘願受罰。”


  沒想到等了良久,竟等到這樣一番領罰的話,尹天傲用冷峻的神色瞧著白夜,語氣冰冷:“白夜,法國黑手黨最難纏的頭目之一,傲世集團最有能力的組長,我沒想到你就是給我這一番答複的。”


  聽他冷然的口氣,白夜絲毫不動容,依舊站得筆直。


  許久過後,尹天傲問道:“說吧,那天夫人是怎麽說服你別暗中跟著她的。”想到以前在巴黎的時候安溪為了一個人出行說服他的話,尹天傲覺得一陣頭疼。


  可他的確沒料到,白夜這一本正經的人竟然也被她給忽悠了過去。


  還真的確信安溪那隻學了幾年的身手能夠在A市安然無恙?

  她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夫人說如果屬下暗中派人跟著她,跟一個人她就一晚上不回來,兩個人就兩晚上不回來,以此類推。”白夜的語氣依舊恭謹,一本正經的回答讓尹天傲難以想象安溪之前是用著什麽樣的語氣。


  這邊尹天傲打探安溪近來的生活狀況,以及給白夜下達的命令,樓上的安溪此刻正翻身起來從幾個藥瓶倒出藥丸。


  沒有要水的輔助,她將四粒藥丸悶進口中,苦澀的滋味在口中蔓延,但她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用了藥,就代表了這一天晚上她會一夜好眠,而不是一夜夢靨。


  或許,她該對別人說的,仇恨,是她的夢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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