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脫困而出
然而這並沒有什麽卵用，我越念佛，心裏越忐忑，唯恐要陪著眼前這個醜八怪在這裏過一輩子，而且還是永遠死不了的一輩子。
念著念著，原本靜下來的心也亂了，我這都是造了什麽孽呀？怎麽會叫我遇上這樣的事情？
我記得火頭金剛有個寂靜相，很俊的那種，我叫他過來，問他：“就算你走火入魔，這執杖藥叉也應該有一個文靜相啊，你怎麽會是忿怒相啊？”
他說：“我主修的是大忿怒印嘛。”
我徹底無語：“你丫的，怎麽連文治武功的道理都不知道？要是你先修成如來根本印，怎麽著也不會變得這麽醜吧？”
他說：“我聽說忿怒尊是最容易修成的，所以直接修大忿怒印了。”
我說：“原來是想走捷徑，難怪會變成醜八怪，你活該。”
他說：“我現在好後悔，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我寧肯不修行。”
我問：“你不是有神通法力嗎？怎麽不把自己變得俊一些？”
他說：“我試過了，沒用。”
我說：“聽說藥叉守護著不死甘露，你既然成了藥叉，那你這裏有沒有不死甘露？”
他說：“這裏沒有，但是我體內有。”
我問：“怎麽說？”
他說：“我成為藥叉的時候，體內有一顆甘露丸。”
我叫他：“拿出來我看看。”
他就張嘴吐出來，是一顆晶瑩剔透的丸子，聞起來好香，我劈手奪過來，直接塞進了嘴裏，甘露丸入口即化，好清甜，沁人心脾。
他叫起來：“喂喂喂，你把它給吃了，那我怎麽辦？”
我說：“我管你怎麽辦？”
他就伸手拎著我的衣領，把我提起來，威脅我說：“快點吐出來還給我，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我說：“入口即化，吐不出來了。”
他不信，把我丟在地上，撲上來按著我，嘴對著我的嘴，撬開我的牙關，使勁往外吸。
我直想作嘔，可是卻沒有辦法作嘔，隻能任由他伸進我的嘴裏，我這輩子的初吻，就這樣被這個醜八怪給強要了。
他使勁吸了好半天，也沒有吸出來，丟開我，沮喪地坐在地上哭，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沮喪，也不想知道，隻想把他踩在我的腳下來發泄。
可是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金剛契也還沒有開始生效，製約不了他，所以我拿他沒辦法，而且他的神識明顯大過我太多，我被他這一弄，弄得昏昏欲睡，索性不去參悟了。
我倒地就睡，也不管那麽多了，反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出去不是我努力就有用的，與其把自己給逼得那麽苦逼，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睡著以後，我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醒來後很累。
我放棄了參悟，我認為那是徒勞的，如果老天爺真的要我陪著這個成醜八怪永遠呆在這裏，我繼續參悟也沒有任何意義，要是老天爺允許我出去，那麽我不用參悟，早晚會有出去的一天。
抱著這種認命的心態，我破罐子破摔，把壇城中的佛像當作靶子來練武。
他以為我受不了刺激，說我瘋了，過來勸我，我衝他大吼：“你要是還想出去，就別來管我。”
他最終還是沒有管我，任由我刺殺佛像。
這座壇城不愧是不壞金剛壇城，不管我怎麽發狠，都打不壞這些佛像，直到我把手中槍打斷了，佛像卻一點也沒有受傷。
我累癱了，直接倒在地上，或許是這一次發泄得夠徹底的緣故吧，我竟然能夠內視了？
這是什麽節奏？難道是神通？我各種猜測，忽然我看到體內出現了一顆甘露丸。
他忽然問我：“你是不是體內出現甘露丸了？”
我問：“你怎麽知道？”
他說：“因為你已經變成藥叉女了。”
我嚇了一跳：“我怎麽變成母夜叉了？”
他變出來一麵鏡子，叫我自己照一下，我一看，媽呀，這不是密宗的忿怒穢跡母嗎？我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我趕緊把甘露丸給吐了出來。
我還沒有來得及再去照鏡子，他就叫起來：“咦？你變回人了。”
我往鏡子裏一看，果然變回來了，不過容貌改變很大，比之前更俏美，我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他說：“你已經是任運持明，有神通法力了。”
我試了一下，自己果然有神通法力了，我高興地說：“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本師妙華勇猛佛，從現在起，我以尼僧身份修菩薩行，就叫‘尼菩薩’了。”
說完，我要試一下能不能破了這座壇城，就把甘露丸塞進衣兜，雙手結了一個毘俱胝菩薩手印，念誦讓金剛害怕的真言，意念觀想撤銷這座壇城。
這時，壇城震動起來，我心裏一喜，知道有戲了，不過據佛經記載，不壞金剛是最厲害的金剛，毘俱胝菩薩法雖然克製金剛，但是以我的功力，要一次就成功破開這座壇城，也不現實。
他也看到了脫困的希望，很高興，來巴結討好我，我知道他不僅是想快點出去，還想出去以後讓我對他就好一點，不過，我知道他注定是要失望的，因為我必定會把他踩在我的腳板底下，以報強吻之仇。
我沒有理他，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就繼續，每一次都比前一次的震動更大，就這樣，我一連堅持了整整十天，才打碎了這座壇城。
“終於出來了。”我們出現在山洞，同時說。
我看向他，嘴角露出一絲奸笑，叫他：“跪下，給我磕頭。”
他眼神極不情願地跪下，給我磕頭，當他頭點地的時候，我一腳踩在他的後腦勺上，看著匍匐在我腳下的他，我知道，從現在起，他就是專屬於我一個人的會說話的工具了。
我是他的主人，我要他怎麽樣，他就必須怎麽樣，我沒有必要對一件工具客氣，用他的腦袋當我的腳墊，那是他的榮幸。
他一動不動，靜靜地被我踩在腳下，渾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