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岩羅刹女

  他們很奇怪：“沒聽過這個菩薩啊。”


  我說：“這是遠在西方娑婆世界的菩薩，我與她的緣分比較深。”


  他們好奇起來：“啊？真的有他方世界？”


  我說：“當然有啊，我前世，就是娑婆世界的優婆塞。”


  他們問：“那娑婆世界的佛法是怎麽樣的？”


  我說：“那娑婆世界的佛法，可比我們金聚世界的佛法複雜多了，就拿戒律來說，我們金聚世界，隻有一首偈頌為戒，可是那娑婆世界，卻有很多具體的條條框框。”


  他們問：“還有呢？”


  我說：“再說真言，我們金聚世界流傳的真言，都是沒有手印的，可是流傳在娑婆世界的真言，都有手印，可以更大的發揮真言的功效。”


  許瀚文說：“不對啊，我以前撿到的那本佛經，經文就有說到手印的。”


  我說：“你撿到的那本佛經，也是娑婆世界的金剛手菩薩的經文，金剛手菩薩經常到十方世界遊玩的，那本佛經沒準就是他暗中送給你的也說不定。”


  金風說：“金剛手菩薩，倒是聽說過，挺有名的嘛。”


  許瀚文又問：“主人，你學了那麽多佛法，為什麽大吉祥天女菩薩摩訶薩要說你墮落了呢？”


  我說：“我哪裏知道啊？我又沒有神通。你們兩個有神通，幫我查一下唄。”


  他們說：“行。”就跪在我腳下入定了，不久，金風先睜開了眼，告訴我，“菩薩，弟子問過本尊了，據說是因為你竟敢用腳行淫。”


  緊接著，許瀚文也出定了，接嘴說：“沒錯，主人，火頭金剛也是這麽說的。”


  我靠，這算怎麽回事嘛？在這金聚世界，不論是佛法還是世俗，本來就沒有規定不可以這樣做的嘛，我這怎麽能算是墮落了呢？

  我問：“他們有說要怎麽解決嗎？”


  他們說：“有啊，說要戒邪淫呢。”


  我去，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隻是使用自家工具來為自己服務，這也算是邪淫？我也是醉了。


  “唔，好吧，從現在起，你們就別想親我的腳了。”我告誡他們，“要不然啊，我又該被扣上邪淫的帽子了。”


  他們當然不願意，但還是答應下來：“是。”


  我心煩意亂，打發他們各自去忙活，然後尋思要怎麽樣才能不墮落，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什麽好辦法，倒是想到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而且救苦尋聲，廣大靈感，想必能救我吧？於是我開始持念“南無觀世音菩薩”聖號。


  轉眼又到了年關，金風這裏越來越忙，每天都有附近的妖仙來走動，金風借機把我介紹給他們，其中有個岩羅刹女，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來求我賜她一滴血：“南無尼菩薩，小仙是從石頭裏生出來的，雖能化形，卻沒有氣血，還請菩薩慈悲，賜小仙一滴佛血，幫助小仙脫去本殼修成人道吧。”


  我看她是個女的，本事又高，就想把她留在身邊服侍我，強過使喚許瀚文和金風那樣的大老爺們，就說：“貧僧還是凡夫俗子，哪裏有什麽佛血？”


  她說：“菩薩是佛門弟子，持了佛祖的聖戒，這一身凡血，自然就是佛血。”


  我愣了，還有這樣的說法？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呢，我又說：“要這是真的，你就不怕出佛身血下地獄呀？”


  她笑笑說：“菩薩當真會開玩笑，佛大慈大悲，常以身命布施，那些施主哪個不是出佛身血的主？要是這就要下地獄，那佛以身布施豈不是害了施主？”


  我說：“行，那你自己來取吧。”


  她說：“好。多謝菩薩了。”搖身一變，就是一隻蚊蟲，飛上來就是一口，才變成人形，“唔，好了。”


  我問：“岩羅，你來找金風幹什麽？”


  她說：“我聽說山君追隨菩薩修行，已經可以自由出入人類生活的範圍了，所以來找他合作。”


  我問：“你也要做生意？”


  她說：“是，我現在太窮了，孤家寡人的，連個手下都招不到，所以我提議說，山君去進貨，我負責銷往那些不能自由進、入人類生活範圍的妖類。”


  我說：“金風他自己不會賣貨嗎？”


  她說：“多個銷路，可以多賺好多錢的，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我問：“金風答應跟你合作了？”


  金風說：“還沒有呢，弟子正在考慮，畢竟弟子手下太少了，人手不夠啊。”


  我說：“岩羅，要是金風不能跟你合作呢？”


  她說：“菩薩，我知道金風他聽你的，要是他不能跟我合作，我隻有求你幫我說個情，讓他接受我入夥，坐這第二把交椅嘍。”


  我問：“為什麽？”


  她說：“因為那樣我就可以自由進、入人類生活的範圍了。”


  我說：“貧僧是讓藥叉大將教金風他們讀書認字，好給他們傳法，不久就要離開的，你這麽想進、入人類生活的範圍，不如跟在貧僧身邊，怎麽樣？”


  她問：“菩薩要帶我修行嗎？”


  我說：“貧僧身邊隻有一個藥叉大將，他畢竟與貧僧男女授受不親，所以貧僧也想找個女孩兒跟在身邊服侍我嘛。”


  她說：“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菩薩要帶我修行呢。”


  我說：“你要是跟著貧僧，貧僧能不帶你修行嗎？”


  她說：“這個倒也是，不過呢，我可得考考你，看跟著你到底有沒有前途，能不能修成正果再決定。”


  我說：“行，你出題吧。”


  她問：“我聽說，佛門有一個菩薩，叫普賢菩薩，據說他進、入觀音大士的毛孔中，花了十二年時間，都看不到那個毛孔的邊際，可是佛經裏說諸佛功德平等，為什麽這兩個已經成佛的大菩薩，有這麽大的差距？”


  我說：“其實這個貧僧也不知道。”


  她說：“估計你是害怕誹謗三寶，所以推說不知道？”


  我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怎麽到了她眼裏，我就成了害怕誹謗三寶呢？我隻好那前世娑婆世界的聖人之教來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