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香河遺跡
“好你個妖孽，真會妖言惑眾。”我嗬斥它，“你們狐仙擅長媚術，哪個凡人看了你們不春心蕩漾？要不是你誘、惑他們，他們會對你起色心？”
它被我揭穿，臉色立即就變了，就抱著我的腳哭：“菩薩，小妖錯了，再也不敢了，請菩薩念在小妖修行不易的份上，饒了小妖著一次吧。”眼淚滴進僧鞋，把我的襪子全都弄濕了。
我問：“你可知道你該當何罪？”
它說：“小妖罪該萬死！”
我說：“你如實交代，到底害過多少人。”
它說：“記不清了。”
我說：“要貧僧饒了你，也不是不行，隻是你卻要受貧僧的約束。”
它說：“隻要菩薩饒我性命，情願與菩薩當奴作婢。”
我叫許瀚文：“瀚文，這孽畜就交給你管教了。”
他說：“是，菩薩放心，我一定管好它。”手一指，把它變成個傀儡拿在手裏，塞進衣袖裏。
我對章員外夫婦說：“二位施主，藥叉王已經把這妖怪給降了，以後你們就不必擔心妖怪了。”
他們說：“大師，真是謝謝你了。”
我說：“你們真客氣。好了，這妖也捉了，貧僧也要歇息了。”
他們說：“是是是，大師請安歇。”把我送回客房才離去。
第二天，我叫章員外幫忙，派人帶許瀚文上街去補給，章員外拒絕了，他說：“大師需要什麽，弟子一力辦齊就是，就不用麻煩藥叉王了。”
我說：“這樣也好。”就告訴他我要什麽，然後他派人去采辦。
接下來，我對他說：“施主，反正下人去采辦也要時間，不如我們去那古跡玩一玩，怎麽樣？”
他說：“好啊。”叫下人，“備車，我要陪大師去城外觀看香河遺跡。”
下人答應著去了，過了一會兒來報：“老爺，車準備好了。”
他對我說：“大師請。”
我說：“施主請。”
我們上了車，從他府裏出來，出城去了那個名叫香河遺跡的古跡，我看這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問他：“這裏怎麽叫香河遺跡？”
他就給我講起了香河遺跡的來曆：
大約在三百年前，這裏發生了大旱，一連幾年沒雨，人活不下去，基本上都逃走了，隻剩下逃不走的老弱病殘。
官府請了僧道求雨，一點效果都沒有，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遊方道士，自稱香河真人，看到這裏的情形，心有不忍，就開壇求雨。
可是他求雨也沒有效果，他說很奇怪，按理不應該是這樣的，就找來金甲神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金甲神回答說，這是因為這地方的人祖上缺德，所以感召了這種惡報。
他問要怎麽解決，金甲神說，得用巨大的功德去彌補，他問怎麽彌補，金甲神告訴他，他作為真人，功德足夠，隻要他肯舍身成仁，上天必然降雨。
於是他就在這裏設下祭壇，舍身求雨，當他舍身的時候，天果然下起了雨，而且金甲神還告知，從此這裏必然風調雨順。
人們為了紀念他，所以就把這個縣改名叫做香河縣，把他舍身的地方叫做香河遺跡，經常有人因為各種不順來拜祭他，拜祭過後就會得到好運。
我也去拜祭了他，這樣的人值得尊敬，拜一拜無妨。
拜完以後，我們去附近的山上玩，站在山頂眺望遠方，很美，那綿延起伏的山，那波瀾壯闊的河，那茂密的樹林，那人來人往的官道……
玩了好一會兒，我們回了章府，下人已經把補給采辦齊了，我叫許瀚文收好，決定明天就辭行。
夜裏，許瀚文又想要我跟他雙修，我沒有答應，把他罵了一頓：“你這個色鬼，這裏是什麽地方，許你胡來？這是人家家裏，要是在這裏幹了那事，還不得罪人家的祖靈？”
他不以為然：“我神通廣大，怕他家祖靈幹什麽？”
我說：“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最起碼的尊重，你懂嗎？我們要是在人家家裏做，那不壞了人家的德行？”
他懊惱的低下頭：“是我錯了。”
我說：“你先忍一忍，等明天出了城，找個沒有人的山洞，你設好結界，我滿足你就是了。”
他這才歡喜起來：“謝謝菩薩。”
我問：“怎麽不叫我主人了？”
他說：“還是叫菩薩好聽。”
我說：“行，隨你了。不過呢，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在人家家裏，你不許再提那事，要不然我有你好過。”
“知道了。”他跪下來，給我脫掉鞋襪，捧著我的腳親吻了一下，才來服侍我上床。
至於他嘛，我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是把自己變小，鑽進我的鞋子裏麵去睡覺了。
第二天我向章員外辭行，他挽留我再住幾天，我說不了，這裏離菩提道場太遠了，我還得趕路呢，他見我拜佛心切，就沒有再挽留，又送了我一些銀子當盤纏。
他把我送出城，臨別的時候說：“大師，賤內昨夜說，大師號稱尼菩薩，手下有藥叉王這樣的大護法，必是大德無疑，所以打算供奉大師，卻不知道怎麽供奉，還請大師賜教。”
我說：“貧僧乃是凡夫俗子，不值得供奉，不過呢，要是你們遇到困難，要向貧僧求助，可以念誦貧僧的菩薩號，稱南無尼菩薩，藥叉王就會盡力幫助你們解決問題的。”
“是，弟子謹記！”他說。
我們出發來到沒有人的地段，我叫許瀚文：“把狐仙放出來。”
他就把它放出來，它過來跪下磕頭：“拜見菩薩。”
我說：“起來吧，我有些話要問你，我們邊走邊說。”
它說：“是。”起來跟在我身邊。
我問：“那香河真人，地位不亞於善財佛，她怎麽敢叫你霸占香河遺跡？”
它說：“小妖也不知道。”
我問：“她是單獨來找你的嗎？”
“不是不是。”它連連說，“當時還有一個和尚，叫什麽賊和尚，跟她一起來找小妖的，據賊和尚說，要是他不帶善財佛來找小妖，善財佛就不幫他熄滅菩提心燈，所以他為了熄滅菩提心燈，徹底與佛門劃清界限，才帶善財佛來找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