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彌勒菩薩
我去扶起她:“不必多禮。”
她說:“從現在開始,弟子就變成龍馬,給菩薩當坐騎,為期三年,請菩薩慈悲,攝受弟子。”
我說:“好的,我攝受你。”
她說:“多謝菩薩。”在我麵前四肢著地,俯伏塵埃,變成一匹龍馬,口吐人言,“請菩薩上騎。”
我笑著說:“這連個鞍轡都沒有,可怎麽好騎?”
她說:“就這樣先騎著吧,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再去買一副鞍轡就是了。”
我說:“也隻能這樣了。”就跨上了馬背,騎著她過了山澗,向東出發了。
過了山澗,就到了虎岩府城地界,據龍馬告訴我,這裏之所以叫虎岩府,是因為從風水上看,這裏的地形就是一頭猛虎,而地質又以岩石居多,其他成分加起來也沒有岩石那麽多,所以叫虎岩府。
她說從山澗到府城,得有幾百裏,問我是想慢慢觀賞風景,還是快點趕路,我說:“還是趕路要緊。”當然是趕路要緊了,這裏離菩提道場還有好幾十萬裏呢,至於風景嘛,在這種原生態的社會,荒郊野外的景色基本上哪裏都差不多,看過一兩處也就是了,不必每一處都去賞玩。
她就奔起來,我騎在她背上,一顛一顛的,又沒有韁繩,就伸手抓住馬鬃。
原來那馬鬃是她的頭發變的,我一把抓住馬鬃,她就叫了起來:“輕點輕點,別把我頭發拽脫下來。”
我說:“那你得跑慢點啊,要不然我還不被你顛下來?”
她果然就放慢了一些,我稍微坐穩,抓住馬鬃的手也就鬆了勁。
藥叉果然是迅捷力士,許瀚文竟然一步也沒有落下,還說:“龍馬啊,你現在跑慢點,等到了虎岩府,去準備一副鞍轡,到時候菩薩就不會擔心被你顛下來了,你想怎麽跑都可以。”
她說:“知道了,藥叉王。”
因為沒有鞍轡,她不敢跑太快,怕把我顛下來,所以到了天黑,也才跑了一百多裏,歇息的時候,她問我:“菩薩,你不騎我的時候,我可以變成人形嗎?”
我說:“當然可以啊。”
她就變成人形,去撿柴火來點篝火,等許瀚文去打來一隻鹿,她就去打點幹淨,放在火上烤,烤熟了一下撕下來一條鹿腿,恭恭敬敬的遞給我:“菩薩請用齋。”
我接過鹿腿咬了一口,味道真好,笑著說:“你這手藝真好。”
她也笑了:“謝謝菩薩誇獎。”又撕下來一條鹿腿,遞給許瀚文,“藥叉王,你也來一個。”
他謝了她,接過鹿腿大口吃起來,一條鹿被我們三個吃得精光,我隻吃了一條鹿腿,就已經很飽了,剩下的都是他們兩個吃掉的,誰讓他們兩個都是妖怪,食量驚人呢?
第二天我們起了個早,太陽開始偏西的時候就到了府城,在府城外的山林裏,我讓她變成人形,才一起進了城,開好房間後,我給了她一些銀兩,吩咐她自己去準備一副鞍轡。
我們在這裏歇了一夜,天亮後花了小半天時間補給,然後就出了城,進、入附近的山林,她依舊變成龍馬讓我騎,這時的龍馬有鞍轡了,騎起來特爽,比騎千裏馬還要刺激。
她馱著我一陣狂奔,中午的時候,我們就出了虎岩府城地界,據她說,東邊還有一個漠縣,然後是一片萬裏沙漠,就離開酷枯鬆國界,進、入金絲國界了。
我問:“怎麽這麽快就離開枯鬆國了?”
她說:“菩薩啊,你沒有看過地圖嗎?枯鬆國的版圖在這裏,就如一個二齒鉗,兩個鉗齒中間,就是金絲國,等過了金絲國,又進、入枯鬆國,然後再過去,才是真正離開枯鬆國呢。”
我靠,這個我還真的沒有注意過。
一路平安到達漠縣,補給充足,我們開始過沙漠,有許瀚文和龍馬在,風沙倒是奈何不了我,奈何這裏有妖怪,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當我們深入沙漠一千多裏的時候,我們遇到了成精的仙人掌,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變成人形了身上還帶著刺,就像某些特別武裝起來的特種兵。
更搞笑的是,這些仙人掌精並不害人,據他們說,他們是受了金蟬子菩薩的點化,在這裏修行的,所以隻要有僧人路過這裏,他們就要把僧人請到綠洲洞府去供養,現在我來了,他們希望我接受他們的供養。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實話,龍馬告訴我:“菩薩,但凡是妖怪,隻要肯發誓,就不會說謊的,你讓他們發個誓就是了。”
我就問他們敢不敢發誓,他們說:“這有什麽不敢的?”就發了誓,我也就信了他們,跟他們去了綠洲洞府接受供養。
他們對我倒是很熱情,供養也比金風和岩羅更豐盛,我接受了他們的供養,咒願祝福他們安樂長壽,應供完畢就要辭行,誰知卻走不了了。
倒不是他們不讓我走,而是金蟬子菩薩在這裏定下來一個規矩,這些仙人掌精都是他的護法,在這裏供養來往的僧人,僧人應供後必須接受他考校佛法,否則不能離開。
考校的形式分兩種,文考和武考,僧人可以任意選擇一種,通常情況下,有神通法力的僧人必須武考,而沒有神通法力的僧人則必須文考。
至於許瀚文和龍馬,因為不是僧人,所以不用考,隻要我考過了,他們就能一起出去,要是我沒考過,他們就出不去。
我隻得去參考,仙人掌精帶我來到一座壇城,我一看,這裏供奉著的竟然是前世娑婆世界的曆史人物唐三藏,我也是醉了,他是什麽時候來的這裏呀?
前世我看史傳,他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以彌勒佛為歸宿,換而言之,他就是修行彌勒佛道的菩薩,甚至要說他是彌勒菩薩也不為過。
這樣的大士設下的考核,像我這種連入門都算不上的虛名菩薩,能夠通過考核嗎?我心裏直打鼓。
不過眼前的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於是我抬腳踏上台階,走向壇城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