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誣告之罪
那些衙役都停下來，但是也沒有退下，隻是看著那個師爺模樣的人，叫了一句：“柳押司。”
那個柳押司沒有理他們，看向我：“你說你是枯鬆國皇親，有什麽憑證？”
我說：“有枯鬆國禦牒為證。”拿出歐陽葉給我的文牒。
他使個眼色，過來一個衙役，把文牒接過去，遞給他看，他看了看，叫那些衙役：“都退下。”
“是。”那些衙役都退下了。
他對我說：“我去稟報城主。”轉身進去，才進門，聲音就傳了出來，“卑職見過大人。”
“柳師爺，發生什麽事了？”一個聲音問。
他答：“回城主，枯鬆國皇親尼菩薩石慧瑤，不知道什麽原因，擅闖衙門，所以驚動了大人。”
“哦，是外國皇親？”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是的，現有枯鬆國的禦牒為證。”他說，“請大人過目。”
“好。”那個聲音說，過了一會兒說，“本官知道了。”然後門內出來兩個人，一是個柳押司，另一個就是城主了，因為柳押司在他身邊就像個奴才樣。
他出來看著我：“你就是枯鬆國皇親石慧瑤？”
我說：“是。”
他問：“你做你的尼姑，拜你的佛，好端端的闖進本城主的衙門裏頭來做什麽？”
我說：“來與城主大人對證一段公案。”
“什麽公案？”他問。
我問：“聽說度母項鏈失竊，衙門請了一個道士去破案，是不是？”
“哪有這回事？”他看向柳押司。
柳押司說：“大人，你忘了？前幾天來了一個道士，自稱有能力破案，還提議說，要是他追回度母項鏈，請大人給他十萬兩銀子蓋道觀呢。”
他說：“那牛鼻子不是被本官趕走了嗎？什麽時候成了衙門請來破案的人了？”
柳押司說：“大人有所不知，那種人，手頭上有幾分本事，自命不凡，認為衙門離開了他就破不了案，所以臨走的時候說，大人說等他拿著度母項鏈來，再與大人協商銀兩的問題，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他就自稱是衙門請來破案的了。”
他叫柳押司把文牒還給我，對我說：“請尼菩薩進來說話。”
我跟著他進了堂裏，分賓主坐下，他叫人上了茶，問我：“尼菩薩，你遇上那個牛鼻子了？”
我說：“是的。日前貧僧路過貴寶地，被一個妖怪擄了去，後來貧僧的護法找到機會把貧僧救出來，搜出來一條項鏈，然後一把火燒了妖怪的洞府，這時候有個道士說是衙門請來破案的，要妖怪交出度母項鏈，妖怪說度母項鏈在貧僧身上，貧僧也不認得這是不是度母項鏈。”
就把度母項鏈脫下來給他們看。
他們一看，大喜：“沒錯，這就是度母項鏈。”就要伸手來拿。
我一把抓住說：“因為貧僧不認得這是不是度母項鏈，又不確定那道士是不是衙門請來破案的，所以就沒有交給他，然後他和那妖怪聯手，汙蔑是貧僧偷了度母項鏈，把貧僧的護法給捉去了，又要來追殺貧僧，所以貧僧就闖了衙門，請大人還貧僧一個公道。”
城主看我又把度母項鏈抓在手裏，有些不悅，不過也沒有發作，叫柳押司：“你去把那個道士找來，就說本官要跟他談一下關於度母項鏈的案子。”
“是，卑職這就去。”柳押司就起身出去了。
城主請我進了後堂，給我準備了一桌酒席，問我要度母項鏈，我說：“隻要大人還貧僧公道，貧僧立即奉還。”
我們邊喝酒邊聊天，他問我枯鬆國的情況，我就給他簡單介紹了一下，其實我也隻知道那麽一丁點。
吃酒吃到一半，柳押司進來了，說：“大人，那道士已經來了，正在前堂等大人。”
城主說：“知道了。”對我說，“本官先失陪一下。”
我說：“大人請便。”
他們出去後不久，柳押司來請我：“尼菩薩，城主大人請你出去對證一下。”
我說：“好。”跟他出來，果然看見城主和道士在說話。
我們一見麵，城主就說：“尼菩薩，道長說度母項鏈是你偷了呢。”
我說：“那麽請問，有什麽證據呢？”
道士說：“度母項鏈在你身上，就是證據，要不是你偷的，怎麽會在你身上呢？”
我問城主：“城主你以為呢？”
他說：“道長的話在律法上是不成立的，但是你也有嫌疑的。”
我說：“他隻不過是為了想要十萬兩銀子蓋道觀，所以來汙蔑貧僧罷了，既然他的話在律法上不成立，那麽就請把貧僧的護法給放了。”
“休想！”那道士說。
我沒有理他，隻問城主：“你也不想貧僧毀了這度母項鏈吧？”
他說：“尼菩薩，雖然他涉嫌汙蔑，可是你也不能自證清白嘛。”
我說：“他沒有證據，憑什麽誣陷貧僧？既然城主大人認為貧僧有嫌疑，那麽請問城主大人，你可查過案情？可曾見過所有涉案人？”
“這個倒是沒有。”他說。
我說：“貧僧的護法，還有那個妖怪，都是涉案人，現在既然有這麽個案子，城主大人為什麽不把他們叫來，仔細問一問案情，然後派人核對呢？”
他說：“本官怎麽傳喚得了妖怪？”
我說“這不是有道長在嗎？貧僧要求放了護法，他不肯，可見貧僧的護法就在他手裏，貧僧之前跟大人說過，就是他和妖怪聯手把貧僧的護法捉去的，所以找他就可以找到妖怪了。”
他說：“就算你的護法在他手裏，也不能證明他和妖怪聯手捉了你的護法呀。”
我說：“這還不好辦？大人要是不信的話，讓他把貧僧的護法放出來，在大人麵前較量一下，看看以他一個人的本事，能不能捉住貧僧的護法，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和妖怪同謀了嗎？”
“這倒是個辦法。”柳押司插嘴說，“城主大人，依卑職愚見，這個倒是可以一試。”
他就叫道士：“道長，你指控尼菩薩偷了度母項鏈，總要拿出可以站得住腳的證據吧？你要是拿不出證據，那本官可是要判你誣告之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