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的女人
“難道就因為許伯伯想要將我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所以才會那樣對待我父親的是嗎?”宋曉念挑起嘴角說道,雖然沒想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把事情捅破,但是要想讓她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到這話許鴻心裏一驚,想著宋曉念才從自己的家裏搬出去幾日,怎麽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表麵上卻還是裝作不解,問道:“曉念你為何會這樣說?你父親是我的老員工了,除了那樣的事情我也很心痛。”
“算了吧。”宋曉念打斷了許鴻的話:“人在做,天在看,許伯伯,我父親跟了你那麽多年卻換來這樣的下場,你對得起他麽?難道你就不會做噩夢麽?”
做了虧心事還能夠如此坦然,宋曉念倒真是佩服起許鴻來,每一次麵對自己竟然還能夠偽裝的滴水不漏。
意識到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麽,許鴻皺了皺眉,卻是一臉不解:“曉念,許伯伯自問對你還算不錯,就連你搶了夢晴的男朋友我都沒說過你任何,可是現在你為何偏偏要將你父親的死怪罪到我身上?”
反正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就算是宋曉念忽然聽到了什麽消息也沒有證據,現在頂多是懷疑的階段,許鴻心想,隻要自己打死不承認,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但是他卻不知道,宋曉念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懷疑了,她的心裏早就已經確定了。
到這個時候還要繼續裝麽?宋曉念冷笑:“我隻是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每一個人都要為他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許伯伯,謝謝你當初收留了我,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我或許還永遠被你蒙在鼓裏。希望許伯伯以後隨時都要保持著警醒,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哪一天就和許伯伯您做了同樣的事情。”見許鴻沒說話,宋曉念繼續說道。
反正已經撕破臉麵了,宋曉念不想知道為什麽,因為原因她早就心裏有數了。
看著宋曉念清冷的眸子中發射出的寒光,顧安不禁上下打量起她來,他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會怎麽對付許鴻。
“宋曉念,我對你已經足夠容忍,你別得寸進尺!”許鴻聽到她的話臉色十分難看,他們在這裏說了這麽久已經讓周圍的人紛紛議論,宋曉念的一番話更是讓人忍不住猜想,許鴻不想在這裏和宋曉念翻臉,可是這個女人卻不知道好自為之。
早知道這樣的話,許鴻當初就不會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了,沒想到自己當初的優柔寡斷卻為自己埋下這麽一個定時炸彈。
“許總這是在威脅我的女朋友麽?”一直沒有出聲的顧安終於緩緩開口,伸手將宋曉念摟進自己的懷裏,顯然一副護犢子的姿態。
沒有想到顧安會忽然替自己說話,宋曉念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可是顧安卻始終都沒有看自己。
這個男人,總是一副全世界都和他無關的樣子,可是卻總是會在適當的時候站出來維護自己,雖然很不滿意女朋友這三個字,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候從顧安的嘴裏說出來,宋曉念還是很受用的。
許鴻也沒有想到顧安會突然開口,不由得一愣,語氣緩和了些:“顧總說的這是哪裏話,我隻是不知道曉念為何會對我有這麽大的成見罷了。”
視線轉到宋曉念身上滿臉虛偽的笑容說道:“曉念,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讓你誤會了啊?”
宋曉念冷哼一聲,剛想開口,感受到肩膀傳來的力度,撇撇嘴不再說話。
倒是顧安在一旁,一臉不悅的看著許鴻:“是否是誤會想必許總心裏也清楚,雖然曉念之前一直住在許總家裏,但我還是希望許總能夠對曉念客氣些,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何況曉念還是我的女人。”
說完,顧安就攬著宋曉念的肩膀轉身離開,留下許鴻站在原地陰沉著臉,他原本以為顧安不過是拿宋曉念當作借口來取消婚事,卻沒想到他竟然這般護著宋曉念。
這算是宣告主權了麽?宋曉念聽到這話心想,在這麽多人麵前宣告自己是他的女人,無疑是宣布自己的身份。
等等,怎麽感覺哪裏不對勁呢……
“顧安,什麽叫打狗還得看主人,你說誰是狗呢!”宋曉念隨即就反應過來,顧安這是變相在說自己呢,轉身一個拳頭就已經朝著他的胸膛揮了過去,卻被早有準備的顧安接了下來。
“沒有,這就是一個比喻,我明明是護著你呢!”顧安一臉真誠的說道,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是出賣了他。
看來宋曉念還不傻,這就反應過來了,顧安還以為她要遲鈍好久呢。
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不想再去和他爭論,因為宋曉念很清楚,爭論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因為自己永遠都說不過他。
帶著宋曉念從酒店離開,顧安看著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想了想說道:“你準備怎麽對付許鴻?”
“不知道。”宋曉念聳了聳肩,靠在噴泉外麵的欄杆說道:“他是高高在上的人,我想對付他,哪有那麽容易。”
剛剛的話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她還是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的,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會放棄。
顧安俯身貼在宋曉念的麵前,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卻發現自己無路可退,不禁別過頭想要避開顧安呼出來的氣息。
“捷徑就在你麵前,何樂而不為呢?”顧安邪魅的聲音出現在宋曉念的耳邊,讓宋曉念的心為之一動。
不用想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這已經是第三次提起這個話題了,宋曉念抬起頭看著顧安的眼睛,那漆黑的眸子讓她看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
但是在這一瞬間,宋曉念忽然忘記了呼吸,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忽然也有一種瘋狂的想法,明知道這麽做是不理智的,但她還是想要去嚐試。
除去報仇的想法,她的內心還有一個想法在掙紮著,隻不過她不想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