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囂張至極
端王府對這個結果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就連那天哭鬧不停的福寧郡主也沉默了下來,不管是太子還是端王府都用最快的速度接受了這個事實。
其實對於北辰逸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畢竟他用一個側妃之位就換來了端王嫡女,這個買賣不虧。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容熹也不過是撇了撇嘴。
不管是哪個皇室都不可能接受一個婚前失.貞又疑似陷害太子的太子妃,更加不可能讓她成為皇後。
福寧郡主的身份再高,之前在上京的名聲再好,一切都成了枉然。
不得不說,北辰琉的這一招用的挺狠的。
如果福寧郡主之前沒有想著和太子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她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在百花盛宴之前,她甚至和福寧郡主都沒有過交集,福寧郡主就這樣對付自己,心腸實在太狠。
因為這樣,容熹連最後的一點同情心都消失不見,隻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今天東宮來消息了,三日之後要將容芯抬過去。福寧郡主和太子的婚事也已經定下日子,就在一個月後。”容國公在吃飯的時候突然說起了這件事情。
餐桌上一陣沉默,容輕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太子果然厲害,要用的時候千方百計的討好,不用的時候棄之敝履,當真適合一國之君。”
就算不能給福寧郡主一個合適的封號,太子礙於端王的麵子也一定要善待福寧郡主,而這中間夾著的容芯,絕對是一個尷尬的存在。
容國公聞言皺起了眉頭:“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
“我不會在外麵說的。”容輕抿了抿唇,眼中閃過幽深的光芒。
容熹飛快的看了一眼容輕,總覺得他那天聽自己說完在端王府發生的事情之後就一直處於狂躁邊緣,如果北辰逸不是太子,那麽他現在應該隻是一具屍體了。
現在想來,就算北辰逸是太子,估計容輕也不會放棄報複,隻是將報複的時間拉長了一些而已。
嗯,好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當然得快一點,不然要是福寧郡主珠胎暗結,到時候可就麻煩了。況且不過是一個太子側妃,禮部還是忙得過來的。”容歡一邊嚼著嘴裏的東西,一邊說道。
這段日子北辰琉果然將他安排到了輕羽衛之中,他每天忙著學業又忙著去軍中鍛煉,常常是見不到人影,難得今日在家中用飯。
“福寧郡主這一次雖然舉止不端,但她是端王嫡女,太子不可能不給她這個麵子。”容國公皺著眉頭分析,若是以前他定然會想辦法為容芯斡旋一番,但容芯對容熹下手這麽多次,他是不可能再幫她了。
更何況這一次的事件之中也有她的影子,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容芯知道這個消息了麽?”容熹很是好奇,她要是知道自己費盡心思要嫁的太子忙著讓她進宮隻是為了給另外一個女人讓路,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容國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她心裏打的是什麽算盤:“剛才已經派人去通知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知曉了。”
鬆鶴堂。
“什麽?三日之內就將我抬到東宮去?”容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喜的是自己終於可以嫁給太子了,悲的是太子這般根本就不是為了能夠早日娶到自己,而是為了能夠給別的女人讓路!
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裙擺,一臉怒意的看著容老爺和容老夫人:“大伯不是很有本事嗎?不是功臣嗎?為何連個端王都比不上!讓我輸給一個婚前失貞的女人!”
“放肆!端王乃是聖上的親生兄弟,身份自然高貴無比,豈是我們這些臣子可以比擬的?這種話你也敢說出口,是不是想讓聖上斬了你!”容老爺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多年為官的氣勢洶湧而出,讓容芯也愣在當場。
“是芯兒錯了,芯兒太著急了。”容芯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口不擇言,急忙向容老爺認罪。
容老爺看她的眼神卻有些陌生,之前那般乖巧的孫女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不,不會的。
“既然我這麽快就要嫁過去,不知道嫁妝來不來得及。”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容芯再糾結也沒有用,倒不如在福寧郡主嫁過去之前好好的抓住太子的心,讓他從此離不了自己,到時候不管福寧郡主還是容熹,都隻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容老爺看著容芯越來越扭曲的臉也不由得心驚,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你放心,都準備好了。”
“多謝祖父,祖母了。”容芯衝著兩位老人服了一服,恢複了往日乖巧懂事的樣子。容老爺和容老夫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沉默良久。
然而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福寧郡主和太子在端王府發生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不到一日時間,整個上京就傳遍了。
“你們說,咱這太子也真是和姑娘有緣分。之前救了個落水的姑娘,成了他的良娣,這次又被人陷害,多了一個側妃。真不知道,是喜事還是好事。”明月樓的大堂裏,一個男子猥瑣的笑道。
他的話音才落,大家就轟然一笑,拿起了手中的酒杯敬他。
“那可不一定,畢竟太子位高權重,以後後宮佳麗三千,還在乎這麽一點女人?再來十個他也能收下!”另外一名男子也搭了訕,臉上滿是笑意。
“就是不知道,以後那些姑娘見了太子會不會爭著搶著要落水,畢竟這是成為太子女人的捷徑。”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整個酒樓大堂頓時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
三樓包間。
“要不要屬下去將那些人…”一名侍衛看著北辰逸已經黑透了的臉,低聲詢問。
北辰逸輕輕看了他一眼:“你能抓了這些人,還能抓盡天下人?”
侍衛看了他一眼,默默的退了下去。
底下的哄笑聲還在繼續,祈天國對百姓言論並未束縛太多,所以他更加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去將那些百姓抓起來。
手中的酒杯瞬間被捏碎,北辰逸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那天的事情實在太蹊蹺,等他回過頭去查的時候,才發現他那天帶去的暗衛全部都折損在了那裏,一個活口不留。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上京之中寥寥可數。
想到這裏,北辰逸的眼神更加幽深起來,那天容熹的說法太牽強,他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了多少,還是早就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計劃。
唇角勾起一個冰涼的弧度,不管怎麽樣,他對容熹的興趣更盛了一些,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
砰!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讓北辰逸蹙了蹙眉。
一個黑衣男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身邊,麵色有些凝重:“太子,賭坊出事了。”
北辰逸眉眼一沉,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怎麽回事?”
男子頓了頓,開了口:“榮王世子在鬧事。”
北辰逸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砸下,眼中閃過一絲陰戾:“我去看看。”
說完,很快就離開了酒樓。
離明月樓不遠處的一條巷子裏,不少百姓正在圍觀著,不時發出陣陣驚叫聲。
卻見北辰琉將一名男子狠狠的踩在腳下,唇角卻勾勒出一個微笑:“連小爺的錢你也敢騙,你是不是出千出傻了?”
北辰琉的動作並未引起百姓的反感,這間賭坊在此處已經存在數年,整日烏煙瘴氣不說,還常常會有人因為欠了賭債而不明不白的消失,百姓們早就深惡痛絕、
所以當平日裏耀武揚威的賭坊老板被北辰琉踩在腳下時候,他們的心中隻有歡喜和高興,這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世子爺饒命啊,小的怎麽敢對您出千呢?這絕對是誤會。”賭坊老板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急忙向北辰琉討饒、
然而北辰琉並不接受,仍舊不肯鬆開腳:“一上午玩了三十盤,你贏了二十五盤,難道你要告訴我這是運氣?”
賭坊老板也是悔恨不已,他看著北辰琉毫不在乎錢,胡亂投注的時候,一時興奮就多動了幾盤手腳,卻沒想到北辰琉早就暗暗幾下了自己輸贏的結果。
北辰琉上京一霸的稱呼可不是亂叫的,當即就將賭坊砸了個稀巴爛,拿回了自己輸的影子不說,甚至還將賭坊之前賺的錢收入了囊中,這才開始動手的揍賭坊坊主。
賭坊老板都快哭出來了,自己怎麽就招惹了這麽一個煞神,不光錢沒了,現在自己生命能不能夠保得住都是個問題了。
似是察覺到了賭坊老板的想法,北辰琉唇角輕輕的勾勒起來,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會讓你好好的活著。”
“不過我要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你答對了就可以進來了,若是沒有答對或故意欺騙的話,我隻能將你剁成肉醬去喂狗了。”北辰琉嘲諷的看著地上已經瑟瑟發抖的賭坊老板,輕聲說。
聲音雖然不大,但賭坊老板卻好像看到救命的浮草和天神一樣,不停的朝著北辰琉磕頭,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馬。
“賭場的幕後老板是誰?”北辰琉的唇緩緩的勾起,看向賭坊老板的眼神帶著細微的希望,又驟然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