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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北疆之禁

  果然不出國師的所料第二天一大早福寧郡主和北辰逸的就覲見了皇後和太後。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雖然不是人人皆知,但是該知道的人倒是都知道了。


  福寧郡主的臉色略顯蒼白,可是卻一直帶著甜蜜的笑容,這才讓皇後和太後放下了心。


  看樣子昨天晚上的事情隻是他的一時高興才會做出不合規矩的事情。


  放下了心的皇後和太後高興的賞賜給福寧郡主一堆東西,順便提醒兩個人不要忘記尚在容國公保胎的太子良娣,畢竟她懷著的是太子的骨肉,既然婚事已經忙完了,就沒有是還住在娘家的道理。


  福寧郡主聽到這個消息,眼中沒有了任何抵製的情緒的,竟然還帶著些許期待。


  其實最開始讓容芯去容國公府上保胎的,開始隻是想讓容芯和容熹都不痛快,可是現在她卻恨不得有這樣一個人出現來分走北辰逸的注意力。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站好。”北辰逸輕輕的說了一句,溫熱的氣息噴薄在福寧郡主的耳邊,卻讓她感覺到一陣膽顫,趕快擺正了自己的姿勢。


  北辰逸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情緒,這才帶著福寧郡主離開了皇宮。


  當天下午太子就派人來把太子良娣接回了東宮,太子側妃還賞了一對白玉鐲子給太子良娣,據說是一塊極好的玉雕刻而成的。


  太子良娣也回送給太子側妃一套親手繡的寢衣,兩個人看起來其樂融融。


  就在容芯離開後的第二天,封玄也離開了容國公府,說是有事情要處理,實際原因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此時容熹並沒有時間去關注容芯後續的發展,她也知道不管是容芯還是北辰琉都不會這麽就出手,對於他們而言時間很充裕。


  她現在要著急的事情是,忽爾旗傳來了消息給容輕,邀請他們一起去明月樓吃飯。


  因為這段時間忽爾旗忽然對祈天國的文化非常感興趣,所以往翰林院裏走了很多次,也請過翰林院裏的不少文人吃飯,所以這件事情倒是沒那麽隱蔽了。


  容輕和容熹知道忽爾旗多半是想要追問關於那副畫的消息,可是畫不管是北辰琉還是容輕容熹都沒有查到半點頭緒,畢竟對方根本易了容,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隻有那一雙秋水翦瞳的眼睛,卻仍舊沒有太多的消息。


  為了出行方便,容輕索性的把容熹易容成為了他身邊的小廝,把她的眉毛畫粗,又將她的皮膚塗黑一些,雖然並非無懈可擊卻也不那麽容易讓人看出她的真實身份,隻會認為她是一個清秀的男子。


  容熹每到這個時候就十分慶幸自己的哥哥不是那種迂腐之人,不會因為容熹是個女孩子就不願意讓她跟著一起去參加這些事情,而是想盡辦法告訴她怎麽去解決事情。


  其實容熹不知道的是,在容輕的心裏對自己的這個妹妹也是非常驚奇。容熹雖然也有西席先生,可幾乎每一個在離開的時候都會稱容熹早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在他的心中,容熹從來都是狡黠又不守規矩的,女孩子的樣子她一個沒有,偷偷跑出門便算了,每次遇到事情卻能夠非常冷靜的處理好,在那些無關的人麵前總是有良好的禮儀儀態,在哥哥們麵前卻從來都隻是一個嬌氣的妹妹。


  這讓他和容歡都覺得特別的慶幸,自己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妹妹。


  和上次一樣,兩人到達明月樓的時候忽爾旗已經來了,正坐在桌邊和著茶。在看到容熹進來的時候還頓了一下,他沒想到容輕竟然會舍得把自己的妹妹打扮成這個樣子。


  容輕才剛進門就看到了忽爾旗身後站著一個十分麵生的人,看上去像是皇宮裏的侍衛。眉頭的輕輕蹙起,原本忽爾旗突然公開邀約自己就很奇怪了,沒想到身後竟然跟著這樣一個男子。


  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言,容輕忽然明白了忽爾旗找自己來的目的。


  “容公子當真是好久不見。”因為這一次是公開的邀請,所以忽爾旗還是非常客氣的向容輕打招呼。


  “北疆王子客氣。”兩人就這個入座,容熹默默的站在容輕的身後。她也注意到了忽爾旗身後的人,不敢露出什麽馬腳。


  “不知今日王子約在下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事?”容輕似是不懂的看了一眼忽爾旗。


  忽爾旗才準備開口,卻忽然沉下了臉:“誰?”


  隨著他的這一生暴喝,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極為迅速的閃了過去,甚至看不太清楚。


  忽爾旗大叫一聲:“不好,我的包袱!”


  他身後的男子聞言變了臉色,匆匆扔下一句在這裏等我就的快速跑了出去。


  確定男子已經離開的忽爾旗和容輕這才微微鬆懈了下來,容輕也示意容熹可以的坐下來休息。


  “那個男子是怎麽回事?”看那男子麵相和體格並不像是北疆而來侍衛,更像是祈天國的皇家侍衛。


  “正如你們所見,我被監視了。”說到這裏,忽爾旗苦著臉看向容輕和容熹。


  “監視?剛才那個人是皇家侍衛吧?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看到過他。”容熹一邊沉思一邊看向容輕,希望他能夠想出那個人的背景和關係。


  隻不過一瞬間的,容輕就給出了答案:“方家的次子,確實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侍衛,至少我每次進出皇宮的時候看到他都沒有任何表情。”


  “隻是你為什麽會被皇上給盯上?”容輕有些奇怪的看向忽爾旗,原本因為十公主的事情皇上恨不得忽爾旗趕緊離開祈天國,怎麽會突然就讓人跟蹤忽爾旗了?


  忽爾旗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非常認真的看著容輕和容熹:“沒辦法,我無意間撞破了皇室的秘辛,皇上現在還隻是對我懷疑,一旦他確認了我就危險了。”


  “什麽事?”容輕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忽爾旗最近一直住在行宮裏,根本就不怎麽出門,去皇宮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這樣還撞到了皇宮秘辛?


  皇宮的秘辛是有多麽的容易撞到?


  忽爾旗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麽好,隨隨便便在皇宮裏走一走就到了一處偏僻的行宮,誰會知道太後和皇上會在裏麵吵架?


  要他來說,在裏麵吵架的皇上和太後才是真的閑的慌吧。


  “那天我逗完十公主到了一處偏僻的宮殿,聽到皇上和太後正在爭執些什麽,好像是皇上在質問太後什麽事情,太後嚴厲的否認。可是皇上卻認為太後是不敢承認,怒氣衝衝的走了。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吵了一半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事情,皇上隻是知道了我在那附近出現過,對我有了懷疑,但到底是不是聽到了,他根本就不確定。”


  容輕和容熹都沉默了下來。


  當今皇上以孝治天下,一直以來對太後都是恭敬有加,現在忽然被忽爾旗發現在皇宮偏僻之處爭執,究竟是為什麽?

  容熹的視線落在容輕的身上,卻見容輕也一臉茫然。


  “能夠讓他們避開眾人爭執的地方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容輕也沒有任何頭緒,此事涉及到皇室秘辛,根本就沒有消息來源,他們也不可能在皇宮安插一個人。


  容熹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卻有一種莫名的直覺,這件事情很重要。她想著此事,也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到他們。


  “此時說不定我可以找到線索。”容熹看了容輕一眼,容輕很快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忽爾旗也不是什麽任人宰割的人,不然也不會一招就引得那侍衛離開了酒樓追了出去。今天來告訴容輕和容熹也是為了提醒二人。


  雖然他們從來沒有在忽爾旗麵前表現出任何的不對勁,但他卻可以感受到兩人對皇宮和皇上似乎有淡淡的敵意。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放心和兩人結交。


  說過了皇宮的事情,忽爾旗才轉到那幅畫上:“你們調查可是有什麽進展?”


  容熹搖了搖頭,並沒有對忽爾旗說起自己母親的失常,隻是搖了搖頭:“沒有線索,隻是大家都看出來了那名女子應該是易容了,所以這樣就更難尋找了。”


  因為不知道女子的身份,他們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尋找,隻能這樣暗中調查,自然也困難了不少。


  容輕想起容國公對自己說不要再調查這幅畫的事,再加上母親的奇怪反應,他不得不認為那畫的主人應該和容國公府有關係。


  隻可惜容國公似乎也察覺到了容輕的心思,自從對他說那些話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任何關於畫的事情了。


  所以,他也算的上沒有線索。


  忽爾旗也沉默了下來,出了這件事他能在祈天國的時間本就不長了,除夕之前應該就會帶著東西會北疆了,畢竟大家還等著他的東西回去救急。


  隻是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也許根本就查不到瓜關於畫主人的消息了。


  容熹看到他這個樣子也猜想到了一些:“你放心,北辰琉那裏也在調查,若是有消息的話他一定會通知我們的,我們會完成交易。”


  忽爾旗看著容熹笑了:“我就知道什麽事情交托給你們一定沒有錯,謝謝你們。”


  容熹和容輕對視一眼,緩緩扯開一個笑容:“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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