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揣摩之夜
太歲形成的時間需要上億年,而且還分為:石太歲、土太歲、天太歲、水太歲(正對應李時珍的四色太歲,白為石太歲、黑為土太歲、黃為天太歲、赤為水太歲)。
現在市場上流通的隻有少量的石太歲和土太歲,科學家也證實了其有抗癌瘤、抗衰老、提高人體自身免疫力的作用。
太歲我也隻是聽說過,在一些資料上看出圖片,這種東西比牛黃、蛇鞭、豬砂、虎骨,驢、狗寶等珍貴藥物都難得一見,可我們麵前居然有這麽大一塊太歲,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地是它有四色。
這應該是一塊四色太歲,如果是一色需要上億年才能形成,那麽這四色太歲至少也在有四億年的時間.
如果放任其繼續生長下去,說不定四色可以平分秋色,到時候看到的將是一塊奇怪的四色石頭。
我把自己知道的跟所有人一說,頓時以胖子為首的那些人眼睛開始噴火.
因為誰都知道,這東西可是實實在在的存在利用價值的,比一些珍貴的古董更加的值錢,就以這一塊而言,覺得可以賣到一個小國家的總共財富的價值,那可真是富可敵國了。
我們曾經在雪山上見過雪蓮,和這個比起來真是有著天壤之別。
尤其是當我說到太歲“抗癌瘤、抗衰老,提高免疫力”的時候,阿紅比誰都激動,整個人都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胖子幹咳了一聲說:“這東西是我們家小哥讓拉過來的,剛才還有人說三道四的,而且我們家小哥還是這次的筷子頭,所以這東西自然屬於我們。”
其他人一陣沉默,我看得出大多數人都心裏有怨氣,畢竟這麽好的東西,我給他們那兩百萬真是不值一提,不過好在他們並沒有拉幫結夥,所以還沒有出來做那個出頭鳥。
我幹咳了一聲,說:“放心,我張文絕對不會私吞的,你們也知道做我既然是卸嶺派的掌門,那看重聲譽自然比錢要重要的多,好處一定少不了大家的。”這樣一說,我立馬開始聽到一些恭維的話,我也沒有當回事。
頓了頓我看向阿紅,說:“阿紅,這東西對九太太肯定有些作用,要不你帶幾個人把東西先送回去,到時候做第二梯隊,來接應我們。”
阿紅立馬點頭說:“小哥,這點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不過你也不要忘了找丹藥,也算是有兩手準備。”
阿紅點了四個人之後,其中一個就有些犯難地說:“阿紅,這麽大個的東西怎麽往回去帶啊?”
阿紅白了他一眼,說:“給你叫輛直升機好不好?”
那人立馬點頭,被其他人臭罵了一頓,才算是消停。
而這時候太陽已經看不到影子了,天黑下來的速度比什麽都快,我決定不能讓阿紅她們連夜回去,而我們也不能繼續往前走,就原地找了一個可休息的地方紮營,等到明天一早兵分兩路。
阿紅雖然著急,但她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如果她們在回去的半路上有個什麽閃失,到時候不但東西帶不回去,就連小命也會丟掉。
濕地裏邊的情況就變得非常複雜,我們沒有東西點火,隻能用無煙爐來代替,幸好水裏有魚,我們可以捕魚吃,要不然就隻能吃隨身攜帶的壓縮食物了。
露出的地麵其實都是一些凸起的巨大石頭,但麵積不會太大,所以我們的帳篷隻能東一個西一個支著。
而且,我覺得這種地形在晚上的危險性極大,就不能像之前那樣一兩個人守夜,每個帳篷都要一個人休息一個人守夜,這樣才不會有的帳篷被攻擊了,其他帳篷還不知道。
濕地中,那些獵狗也失去了以往的歡悅,個個變成了落水狗,此刻它們占據了一塊地方休息,當然那是距離沈家父女最近的,不過總歸是有狗,還是讓我放心不少。
這一天走的可都累了,比起之前到達濕地邊緣不知道要累幾倍,所以吃了烤魚之後,我們開始有人休息,有人就站崗放哨,連一刻都沒有耽誤。
我和胖子一個帳篷,他前半夜我後半夜。
在我後半夜醒來的時候,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鍾才是午夜。
我揉著眼睛無奈地苦笑了起來,以前就算是外麵打雷也醒不了,現在已經有了獨特的生物鍾,隻要定在某個時間點醒來,到時候不用人叫就能正看眼睛,看來生物確實會適應環境。
我拉開帳篷,外麵漆黑一片,隻有每個帳篷前有著一個無煙爐,這些火光對居然的夜幕並沒有什麽作用,隻是稍稍地點綴了幾下,讓人如夢如幻。
胖子坐在背包上已經昏昏欲睡了,我推了推他,他便鑽進了帳篷。
在我點煙的功夫,裏邊已經響起了呼嚕聲,這點是我最羨慕他的地方,而我隻要不是特別困,根本不可能像他這樣這麽快入睡。
抽著煙,我用手電朝著四周的其他帳篷照了照,檢查了一個個又一個,發現放哨的人都都在,可剛到黃妙靈她們那個帳篷的時候,我就愣了,因為那邊空無一人。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盡快地清醒過來,同時想著是誰在守夜,很快就想到黃妙靈和韓雨露一個帳篷。
而且,在前半夜守夜的是韓雨露,對於這一點兒毋庸置疑,因為我睡先檢查了一遍各帳篷的守夜人。
在沒確定韓雨露是真的玩忽職守,我也不好聲張,萬一鬧出笑話,有損我在這群盜墓高手麵前的顏麵,她很有可能是在帳篷的另一邊。
正好處於我的死角之中,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而且對方還是沉默寡言的韓雨露。
我一手拿著手電,另一手拿著匕首,就悄悄地摸了過去,那感覺跟做賊差不多,盡量避免發出太大的動靜,所以即便二十幾步的距離,我都是一步一定走過去的。
等我走到了帳篷的另一邊,便鬆了一口氣,韓雨露果然就在這邊,她應該聽到了我過來的動靜,早已經抬頭睜著眼睛在我,同時左手也摸向了她腰間的匕首,大概是因為看到是我,才把手移到了一旁。
我對著她撓著苦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畢竟我和韓雨露很少有共同的話題,除了一些“學術”的問題之外,普通的生活瑣事我不說,她就算是聽了也不會回答,這也是我為什麽一直認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韓雨露看著我,我也看著她,我最先有些尷尬,覺得不說些什麽好像會不合適。
想了一會兒,我才說:“你,你,你沒發現什麽異常吧?”
韓雨露搖了搖頭,在我以為她什麽都不會說的時候,她卻開口道:“隻有一些小型的野獸活動,並沒有為什麽危險。”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說的愣了楞,最後隻能“哦”了一聲算是回答,然後就不知道再說什麽了。
遲疑了片刻,我說:“那我回去了!”
韓雨露點了下頭,這次確實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把目光投向了黑暗,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而我已經聽到帳篷裏邊的黃妙靈有動靜,好像是怕被捉奸似的,連忙深一腳潛一腳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外,並點了一支煙,裝作自己剛剛接了胖子的班。
看了看表,都是午夜剛過,新一輪的守夜人都出現了,一個個哈欠連天,幸好大家都已經習慣。
不過,還是有人耐不住寂寞,跑到就近的帳篷和另一個守夜人悄聲聊了起來,大概都是聊放在不遠處的那一大塊太歲的事情。
用一句不誇張的話來說,那些太歲比同等重量的純金都值錢,隨便割下來一塊,那就相當於摸到了一塊黃金,也幸好大多數人對於太歲並不十分了解,都是道聽途說,加上我們都是以冥器為主題的盜墓賊,所以還沒有出現這類的事情。
不過,阿紅和盲天女在一個帳篷,我剛從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是阿紅,現在還是阿紅,顯然她肯定是和盲天女商量好的,今晚她要通宵守夜,我知道她防的不是其他危險,而是這些來自天南海北的盜墓賊。
我本來是打算勸她回去休息休息,我會幫忙看著的,可一想到她肯定不會同意,我隻不過是白費口舌,也就打滅了心火,坐在胖子之前坐的地方,看著無盡的黑夜發呆。
胖子的呼嚕打的是震天響,即便我坐在外麵都可以清楚地聽到,正和周圍的昆蟲的叫聲編製成一曲讓人非常鬱悶的交響曲,我恨不得進去把他掐死,或者是找出這些昆蟲捏死,但兩者我都辦不到,隻能強忍著這種噪音望夜興歎。
雖說已經到了白露時分,北京的天氣都涼了,但神農架裏邊的氣溫還在二十度到三十度之間,現在應該算是一天最為涼快的時候。
可是,由於是在密林之內,所以並未感覺到多麽的涼爽,加上我有些莫名的心煩意亂,所以就覺得渾身出汗,也不知道這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坐了一會兒,我就開始昏昏欲睡了,因為這確實是天氣太悶了,要不是害怕蚊蟲的叮咬,我早就將衣服解開,可這又是惜濕地中最為忌諱的行為,我隻好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