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一線生機
被韓雨露這麽一分析,我頓時遍體生寒意,要是這真的是個套圈,入口再被人堵住,那我和韓雨露很有可能活活在這裏困死。
這樣做的人可能是殘餘剩下的兩個未見麵的老外,也可能是格桑的故意報複。
我們兩個快速往回去走,可是還沒有走到需要彎下腰前進的那一段,之前存在的地方已經被沙子塞滿了。
而且四周還傳來了淅淅瀝瀝如同下小雨的聲音,我一看這沙子的不斷增加的體積,心裏就拔涼拔涼的。
現在不論這是誰給我們設下圈套,但必然是想要把我們兩個人困死,照這個沙子增長速度來看,不出一天的時間,原本存在的通道便會被沙子塞滿。
而我們兩個的下場可想而知,就是被沙子活活地悶死。
當然,不管是格桑還是兩個老外,如果有心要我們的命,那在我和韓雨露被困在的這段時間內,對方完全可以借這個機會去偷襲嶽蘊鵬。
到時候,對方再被駱駝帶走,那我們可真的要死在這沙漠中的綠洲處了。
但是眼前的事情最為重要,我們兩個早一分鍾逃脫,那便可以早一分鍾知道究竟外麵發生了什麽,也好及時作出應對的動作。
我們兩個又忘這個通道的盡頭走,因為想回去是完全是不可能,有人有心要害死我們,必然不會就是用沙子堵我們這麽簡單,即便我們現在能把沙子快速拿掉,必然也走不出去。
反其道而行之,有時候說的便真是道,出口的道既然出不去,我們自然要去找一條活路逃出去。
以前這種被困住的情況不在少數,所以這次我雖然憂心忡忡,但也沒有嚇得六神無主。
到了盡頭之後,這裏的沙子並沒有增加的跡象,由此可見沙子是從身後慢慢地“追”上來,而我們有一定時間去探尋一下前方的具體情況。
但還是需要挖沙子,韓雨露在前麵用工兵鏟鏟,我就在後麵把沙子往身後移。
因為韓雨露的意思很明顯,隻要我的動作夠快,在身後建立起一睹沙牆,便完全可以阻止被沙子塞滿堵死的遭遇,至於前麵究竟有沒有活路,那全看我們兩個人的造化了。
我覺得她說的很靠譜,雖然這樣的工作量很大,但之前那個墓室的石牆被我們炸開了,也就是說隻要我們挖到被炸開的地方,便可以幸免於難,所以兩個人便卯足了勁挖沙子。
一堵由我們兩個人建立的沙牆不斷地成形,隻是期間的辛苦量可想而知。
我的手上都已經是血泡了,就連韓雨露也幹的是滿頭大汗,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心裏的負擔可想而知。
這堵沙牆的模樣,大概類似高速公路上的應急車道,呈現一個緩坡狀,而我們兩個人就站在前後都是沙子的中間,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油然而生。
感覺差不多高的時候,我爬上了沙牆的最高處,用手電照著頂部。
因為實在挖不到之前炸開的地方,我們還可以選擇從上麵打盜洞逃命,現在必須要做兩手準備,絕對不能做在一根繩上吊死的螞蚱。
在汗水流到眼睛裏都顧不得擦,在我用手電照到了頂部之後,頓時大汗淋漓的汗水,全都變成了冷汗。
因那上麵他娘的居然是鐵水澆鑄的,而且我還看到了上麵緩緩擺動的條石,正有沙子順著條石朝著事先安排好的孔洞流淌。
不用說了,這就是一個機關,一個隻要我們進來就會致命的機關。
韓雨露的話不多,可現在我迫切需要找個人商量,事態的嚴重性已經到了這裏,我已經顧不得她會不會理我,就當是自己說出來自己再整理一下,如果韓雨露能夠發現其中的問題,那就更好了。
因為格桑的失蹤,我們來找他,但是人沒有找到,反而被一種狐臭味道吸引到了這裏。
等到我們走到盡頭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格桑的蹤影,等到意識到這可能是個機關的時候,我們已經身處啟動的機關之中。
說起來一切都沒有什麽問題,主要是我們兩個對於機關都不在行。
要是黃妙靈在的話,說不定在進入的時候便可以發現其中的蹊蹺,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可惜這次她沒有參加。
韓雨露聽著我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語,她隨手丟給我一團東西。
我下意識地接住一看,那居然是一件滿是沙子的上衣,而且從款式來看,正是格桑穿的,上麵還有著他的味道。
“哪裏找到的?”我問韓雨露。
韓雨露說:“這裏。”
她指著沙子給我看,接著她又先後把格桑的褲子,還有屬於格桑的衣物都挖了出來。
我心說:不會這麽變態吧?看情況現在格桑豈不是赤著身子呢!
又挖了一會兒,韓雨露忽然說:“找到了。”
說著,她就把格桑從沙子裏邊拖了出來,也不在乎什麽男女之嫌,直接開始檢查格桑的身體狀況,探呼吸、摸動脈、聽心跳……
“人怎麽樣了?”猶豫空間的限製,我站在後麵無法上去幫忙,著急地問道。
韓雨露說:“窒息昏迷了,不過還沒有死。”說完,她這才把人放在了我們兩個的中間,我們開始給格桑做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
我發現在格桑的後腦有被利器擊打的痕跡,雖然傷口已經凝固了,但還是非常明顯,而且頭發也因為血的凝固變成了一塊,無奈隻好用匕首割掉他的頭發,給他簡單地進行了包紮。
格桑的情況比預料中的好一些,後腦的傷沒有致命,隻屬於皮外傷。
但是,我可以肯定這足夠他昏迷一段時間,不過既然他現在還沒有死,那說明他被沙子埋住的時間並不久,要不然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我非常的納悶,依照胖子和格桑之前的摔跤來看,格桑的身手還在胖子之上,即便有偷襲的成分在其中,那要把格桑擊暈,確實也需要一個人,這個人至少也要有霍子楓那樣的身手才行。
再看看格桑的衣物,我發現衣服雖然和身體分開,但並不是撕扯造成的,而像是一件件地故意脫下來的。
如果我是偷襲格桑的人,既然把他放在這個機關中,那麽也沒有必要脫掉他的衣服,除非是特殊癖好的家夥幹的。
想到這裏,我還真的看了看格桑的菊,畢竟外國這種事情比較多件,不得不防是因這種事情做事,不過顯然我的思想有些邪惡了,他的後庭花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韓雨露一臉奇怪地看著我的動作,顯然她自然不可能想到我現在的想法。
頓了頓,她說:“人應該沒事的,隻是這個機關有問題,要不然他也不會脫衣服。”
我點了點頭,可是又有些想不明白地問韓雨露:“你說發生什麽事情需要脫衣服?”
韓雨露說:“可能性有很多。”
說著,她朝著兩邊的沙堆看著說:“我覺得可能和這些沙子有關。”話剛落音,我們就聽到淅淅瀝瀝的聲音。
兩個人都是一愣,這種聲音現在比任何聲音都要恐怖的多,當我們找到了源頭的時候,立馬幾明白為什麽格桑沒有了衣服。
原來,在兩邊石牆的上半部分,有著很多胳膊粗的口子,這些口子雜亂無章地存在著,可此刻裏邊居然正往出流沙子。
時間短了還好說,要是時間一長,那我們豈不是會被這些沙子埋葬了,看來這就是格桑脫衣服的原因。
我本來是想要給格桑穿衣服的,可一看到這種情況,立馬也就去用衣服去堵,不但把格桑的衣服用光了,連我自己也隻剩下一件了。
雖然一些口子是被堵住了,但是上麵的口子太多,我忍不住就去看韓雨露的衣服,她卻搖著頭說道:“把衣服穿上,這樣做沒用的。”
我回了回神,發現韓雨露說的沒錯,即便來的人有十多個,也是無濟於事的。
而且我發現沙子的流速不一會兒就能把衣服衝掉,即便沒有衝動,反倒是其他地方的口子越來越急促起來。
一臉尷尬之後,我把衣服穿好,之前那都是下意識的行為。
我估計當時格桑也是這樣,所以當我們發現他的時候,才會看到他現在的囧樣,雖說他對沙漠比我們任何人都熟悉,但一旦遇到墓道的機關,他不慌神才怪呢!
上麵的沙子順著石牆不斷地流淌著,蕩起的霧塵還非常的嗆死,甚至連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我們兩個之好戴上防毒麵具,眯著眼睛看著發生的一切。
這樣雖然可以堅持一段時間,但我擔心細砂土把呼吸孔堵住,到時候防毒麵具肯定是報廢了。
而最關鍵的是照這樣的流速,根本不用一天,最多半個小時就能把原本通道塞滿,而格桑還逃不出他的遭遇,隻不過這次多了我們兩個。
“現在怎麽辦?”我有些沒注意地問韓雨露。
韓雨露眯著眼睛抬頭看著上麵,說:“等。”
“等什麽?”我詫異地問她。
韓雨露說:“等沙子把這裏填平,到了頂部的時候,也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