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診病
尚定民本來心中就非常氣憤,現在又聽到劉浩陽的話,更加的氣憤,他冷冷的喝道:“有種你把這句話再說一遍。”
你無奈的聳了聳肩,嗬嗬笑道:“是思思說的你們全家都身患絕症,讓我過來給你們治病的……”
此話一出,嚇蒙四座,這家夥膽子實在是太大了吧,居然敢詛咒尚家的人,難道他不知道尚家乃是國之棟梁,就算是有病也輪不到他這樣一個鄉野之人來治病,除非他的醫術能夠淩駕於那些國家醫科院的院士之上。
尚思莎也非常的鬱悶,本來她是找個借口誆騙這個家夥跟著自己回家的,沒想到他居然把自己的借口說出來了,她輕輕拉了一下劉浩陽的衣角,示意劉浩陽不要說話。
尚定民瞪了尚思莎一眼,憤憤的叫道:“尚思莎,是你說的我們全家人都身患絕症?”
尚思莎小心的看了尚定民一眼,雖然她對這個父親很不滿意,但是仍舊對他比較敬畏,誰叫他非但是自己的父親,更重要的是從小就把他敬若神明,如果不是婚姻這件事上她寸步不讓的話,說不定這輩子就永遠在他的指導下過活了。
隻是這人一旦叛逆之後,就會各方麵的叛逆,就算是以前再害怕的,以後都不會害怕,因為那個人很想知道那一個人的底線到底在哪裏。
尚思莎和尚定民就是這種關係,自從尚思莎對尚定民給自己安排婚姻這件事不滿意,而產生叛逆之後,尚思莎就對尚定民是一百個不滿意,什麽事都要針對他,似乎感覺與他作對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
她憤憤的叫道:“你們本來就有病,而且是絕症,哪有你們這樣逼迫我嫁人的。”
聽到這話,劉浩陽終於明白尚思莎和尚定民之間不對付到底在哪裏了,原來是尚定民要給尚思莎找婆家這件事了,隻是尚思莎把自己騙到金陵來又是什麽原因呢?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按就是尚思莎肯定想要用自己來對抗尚定民,他趕緊搖了搖頭,這種事絕對不能做的,他可不想成為他們父女倆戰爭的犧牲品。
此時隻見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走出來,對尚定民敬了一個禮,無比認真的說道:“金陵市警察局局長牛犇犇向您報道,經過我們初步審查,這些人涉險詐騙、勒索,請尚部長指示。”
尚定民給他回敬了一個禮,嚴厲說道:“把涉案人員全都帶回去認真的審查,不要因為一些地痞流氓給首都抹黑。”
“是!”聽到尚定民的話,牛犇犇心中一喜,趕緊帶著稅德祥等人快速離去了,都說知道的越多,並不是件好事情,特別是這種部長的家事,所以他根本不想在這裏多待片刻。
聽到牛犇犇這個金陵市的警察局長對尚定民如此的敬畏,劉浩陽眉頭微微一皺,雖然他不是國家的公務人員,但是他也清楚金陵的警察局長可不是李德高那樣的局長能夠比較的。
那可是比他整整大了一個級別的,如果放在其他地方,那絕對是警察廳的廳長,而金陵是個得天獨厚的地方,所有他這個警察局長甚至比警察廳長還要厲害。
“難道說這個尚定民是警察係統裏麵最大的那個人?公安部的部長?”這樣一個可怕的念頭立即浮現在他的心裏,雖然現在他還沒有確定這件事,但是想到剛才和尚定民打了一架,還那麽戲耍他,那簡直就是摸了老虎屁股啊,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他輕咳了一聲,尷尬的說道:“那個,既然你們沒有病,應該就沒我什麽事了,那我就不打擾了。”說著趕緊轉身就走,他才不願意和這些人待在一起。
“站住!”這一次難得尚定民兩父女如此的統一,居然同時喊了劉浩陽站住。
雖然他不想和這些人站在一起,但是他也不敢違抗他們的命令,腳下就像生了根一樣,愣是抬不起來。
尚定民和尚思莎相互看了一眼,倒是尚定民首先說道:“難道你就想這樣走了?你把這裏當成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尚思莎也故作生氣的說道:“對!你當這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劉浩陽一怔,疑惑的問道:“這個……來這裏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拒絕的,但是聽到她說你們身患絕症,我懷著一個濟世的心就來了,沒想到她是騙我的,你們不會因為這樣要把我強留在這裏吧?”
尚定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臉蛋忍不住抽了一下,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又提起此事,他最討厭別人詛咒他們的身體了,因為對他來說身體健康比什麽都重要,而且這些年他父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這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於是惡狠狠的叫道:“小子,如果你再敢拿這件事來說事的話,我發誓一定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這邊尚國喜卻微微笑道:“定民,你也不要激動,要是這樣順便說兩句就能被詛咒的話,有的人不是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說著他看著劉浩陽,笑眯眯的問道:“小夥子,這麽說來你的醫術很厲害了?”
看了尚國喜一眼,劉浩陽微微一笑,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對這種老頭子,他向來都有好感,甚至他有點懷疑自己是老年人之友,要不然也不會和譚仲實、韓世恩打得火熱,還能夠成為楊重九、華振生的徒弟了。
他微微笑道:“醫術這方麵嘛,如果我敢說第二的話,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聽到劉浩陽的如此狂妄的話,尚定民冷哼道:“無知小兒,信口雌黃……”
聽到他不滿的話,劉浩陽也沒有和他計較,開玩笑!身為藥王的傳人,如果連這點狂傲的資本都沒有,他這個藥王傳人就白做了,而且藥王宗的每一個藥王都是當世最厲害的聖手,經過他們的沉澱和積累,藥王宗想當然更加有底蘊了。
隻不過現在的環境被大量的破壞,很多名貴稀有的藥材都被破壞了,要不然煉製什麽起死回生的藥丸絕對是可能的。
尚國喜看了尚思莎一眼,然後又看了劉浩陽一眼,仍舊笑眯眯的說道:“難得年輕人有這等傲氣,不過可不要因為說大話閃了舌頭,老頭子這段時間就感覺有些身體不適,如果你要是給我瞧出問題來了,我就不追究你說大話的責任。”
“但是……”說到這裏,尚國喜沉吟了一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換著一副嚴厲的神色,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讓劉浩陽感覺到都難以呼吸了。
光是這種威壓就完爆了尚定民,他仿佛看到了白骨累累,看到了血流成河,這是一種長期與鮮血和死亡做伴的一種恐懼。
當然劉浩陽不知道尚國喜的真實身份,這個人被說成定國神柱也不為過,在華國剛成立的時候,有很多反動派打著各種旗號,想要動搖華國的根本,結果都被他一一的鎮壓了。
還有那些妄圖破壞華國和平的境外份子也想作亂,也是他帶著兄弟們把這些人一一消滅了,他一手創立了很多個軍團和小隊,被成為華國最強尖刀的戰龍小隊就是其中之一。
而什麽高則成、李德高都算他的徒子徒孫去了,所有高則成才會讓尚思莎呆在戰龍小隊,而且還故意把各種最輕鬆、最安全的事情叫給他做。
雖然不知道這些,但是劉浩陽猜想這個老頭的身份一定不是那麽簡單,因為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高則成身上的那種“豪氣”,但是遠遠比高則成強多了。
對於尚國喜的“刁難”,劉浩陽有些心驚,眉頭也深深的皺起,因為從各方麵看,這個老頭身體和精神都是很健康的,但是他卻說身體有些不適,這難道不是在為難他嗎?
而對於尚國喜來說,又何嚐不是如此呢?如果他知道連華振生這樣的國家醫科院的首席院士都對劉浩陽甘拜下風的話,肯定就不會這樣為難了,他一生之中最喜歡和最討厭的就是說大話的人。
如果有本事說大話,就是他最喜歡的,這樣的人敢打敢拚,敢作敢為,是保衛國家,建設國家的真正棟梁,而如果沒有本事說大話的話,那就是他最討厭的,這種人就是軍隊的蛀蟲,國家的蛀蟲。
隻不過他也覺得這件事有些為難劉浩陽,畢竟很多醫學院士都給他檢查過了,都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來,但是他就感覺身體不舒服,總感覺身體生病了一樣,從而讓一家人都為他擔心。
而其中最擔心的就是尚定民了,他一直擔心老父親得了什麽不治之症,所以聽到劉浩陽說起絕症的時候,他真想蹦了他。
兩個人都在打心理戰,好像在謀劃一場戰爭一樣,尚國喜一邊希望劉浩陽能夠找到他的病症,讓他能夠安心,一邊又不希望他找出來,萬一真的是什麽不治之症的話,那就預示著他活不了多久。
隻是劉浩陽更多糾結的是,尚國喜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像尚國喜這樣的人,應該沒有那個心情來故意刁難自己吧?而且剛才他給自己說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有些急躁。
既然“望”診斷不出問題,那就隻有“問”了,聯想到尚國喜身上的威壓,他笑著說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老爺子以前應該不住在金陵,而且以前也沒有這麽悠閑吧?”
聽到劉浩陽的話,尚國喜眉頭微微一皺,有些驚喜,又有些疑惑,按照他的推論,尚思莎應該沒有告訴他這些,但是這個年輕人又是從何得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