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善惡在於人心
我想了想，道：“小白，要不……你先在魔鏡裏麵養傷吧，既然我師父來了，自然可以除掉八岐大蛇。”
白蛇輕輕點頭，“好，我是妖，我也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我從魔鏡出去後，看到了東方長陵，她旁邊站著十四爺，身後是胡瑩。
我立即對東方長陵行禮，道：“師父，您老怎麽來了？”
東方長陵道：“我能不來麽？我不來我怕你出事了！才離開總部幾天，就給我惹麻煩！”
聽到東方長陵聲音中的冷意，我知道師父她老人家不高興了，我不解的道：“師父，這次也是事出意外，麻煩您老了，可是……您老怎麽知道我出事了呀？？”
就算十四爺將事情匯報給法師殿，也是執法堂行動，不可能驚動東方長陵。
總殿主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皇帝一般的人物，不可能一有是就會驚動總殿主。
東方長陵道：“難道你忘記了我給你的令牌麽？你一旦用了我封印在令牌中的力量，我就會感應到，而且會看到當時的畫麵，我看到你出事了，所以立即趕來了，我怕我不來，你成為妖物口中之食。”
我突然想起，東方長陵給我令牌時，確實是這樣說的。
這次東方長陵前來，我激動不已，一定可以解決八岐大蛇！
我賠笑道：“師父，你老別生氣，師父修為天下第一，就算發生再大的事，隻要師父出馬，一定可以將妖物殺死。”
東方長陵還是怒氣未消，“好了，別嬉皮笑臉的，告訴我這裏的所有情況。”
我立即將這裏的情況向東方長陵匯報，東方長陵和十四爺聽完後，麵色凝重。
東方長陵道：“這個八岐大蛇我是知道的，法師殿的文獻中有記載，在一千多年前，你們陳家在這裏找到了一個山頭，成立了勢力，但沒過多久，就發現了山脈深處一個強大的封印。”
“於是，陳家的人發現封印極為強大，不敢貿動，將此事匯報給法師殿，法師殿的眾強者打開了封印，力戰八岐大蛇，但始終沒有殺死八岐大蛇，反而大敗而歸，最後，法師殿總殿主出麵，親手封印了八岐大蛇。”
看來事情非常嚴重，超出了我的想象。
“解開八岐大蛇封印的那個蛇妖呢？為什麽不在？”東方長陵問我。
為什麽東方長陵如此關心白蛇呢？我說道：“蛇妖身受重傷，在魔鏡裏療傷。”
東方長陵淡淡的道：“讓她出來。”
東方長陵為什麽要見白蛇呢？難道要找白蛇麻煩麽？我無奈之下，隻能將白蛇從魔鏡放了出來。
東方長陵看到我懷裏的小蛇，麵色古怪，而後一股極強的壓力衝向了蛇妖，我頓時感覺到心慌氣短，心中異常難受，我懷中的蛇妖也開始全身發抖，而她的目光帶著冷意，盯著東方長陵。
“師父！”我看到東方長陵冰冷的目光，急忙後退幾步，道：“白蛇是我朋友，你不能傷害她。”
東方長陵收起了強大的氣息，麵色好轉，笑道：“你誤會了，我怎麽會傷害你的朋友呢？我看白蛇身受重傷，想檢查她的傷勢而已，可是，我卻發現……白蛇有了身孕。”
我一怔，隻是簡單的試探，就發現有了身孕？
我感覺白蛇的身體又在顫抖，她似乎非常害怕東方長陵，又或者說，恐懼於東方長陵的力量。
東方長陵淡淡的道：“蛇妖，怎麽稱呼？”
白蛇的聲音非常平靜，道：“東方閣下，你叫我小白就好，不知東方閣下找我有什麽事呢？”
東方長陵笑道：“我知道你是陳少傑的人，所以，你不用怕我，我個人對妖族之人並沒有任何歧視，九天之神，成大道者，妖族之人不在少數，就像神話之中的女媧娘娘也是蛇身人首，所以，善惡在於人心，而不在種族。”
這句話說的非常好，善惡在於人心，而不在種族。
不過，這些話隻是空談罷了，食物鏈是生存法則，人類和妖族的矛盾，自古以來都無法化解，天生為敵，任何強者也改變不了。
白蛇冷冷道：“怕你？嗬嗬……我白蛇豈會怕你？隻是剛才你的力量牽動了我的傷勢而已！你剛才說的話，也隻是站在你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說出的空話而已！”
“要是你真的不在意種族之分，那你下令整個法師界，任何人都不能獵殺妖獸，不能飼養妖獸，你覺得你做得到麽？”
我一怔，這些話你心中明白，你幹嗎要說出來？激怒了東方長陵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然而東方長陵並沒有生氣，而是道：“人類獵殺妖獸煉丹，抓捕妖獸成為寵物，坐騎，妖獸傷人，妖族之人也殺人修煉邪功，這是自然法則的定律，不可改變。”
“我說的善惡自在人心，妖族為了守護家園，殺死侵略的人類，自然是善，人類守護自己的家園，殺死入侵的妖族，也是善，善惡和自然定律無關，和矛盾無關，隻是在於人心。”
東方長陵說的一本正經，頭頭是道，我卻是似懂非懂。
種族不同，自然會站在自己這方的立場去想問題，人類和妖族的矛盾是避免不了的，無法化解的。
可是善惡都是站在己方立場上的善惡罷了。
“所謂的惡，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濫殺無辜，這才是惡，而竟然，白蛇你破開封印，造成妖物傷人，你覺得是善還是惡呢？”
這句話，問的白蛇無言以對，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白蛇好奇之下，犯成大錯，完全是一場意外。
我急忙道：“師父，白蛇今日也是無心之失，我相信她是絕對不是故意的，還請師父不要責罰白蛇。”
我真怕東方長陵將白蛇帶走，或者說傷害白蛇，白蛇的肚子裏，可是我的孩子啊。
東方長陵笑道：“白蛇是你的人，我怎麽會有權利責罰呢？我對白蛇根本沒有任何惡意，我隻是想知道，白蛇是如何破開法師殿的封印，懲罰不懲罰是你的事，因為白蛇的原因，你們陳家死了十幾個弟子，你自己處理就好。”
我一怔，難道我要懲罰白蛇麽？這可能麽？可是，陳家確實死了十幾個弟子，各個都是被八岐大蛇殺死，要是這件事不給家族一個交代，似乎說不過去。
當然，陳家的人基本都是知道我是法師殿的青衣祭司，就算我不交代，他們也隻能忍著。
可是，我覺得，此事可以給他們一個交代。
反正白蛇已經答應我，以後會在陳家後山修煉，等孩子生下來。
所以，我可以告訴陳家所有人，我懲罰了白蛇，將白蛇關押在後山。
而武雙這次帶領法師殿的人來陳家鬧事，是白蛇出麵喝退了武雙等人，隻帶走了陳俊，要不是白蛇的實力，恐怕白家很多人都被抓走了，或者會發生衝突。
所以，白蛇對陳家有恩，又是我的人，我又告訴大家，白蛇在後山麵壁思過，相信陳家的人會原諒白蛇。
至於死掉的弟子，我安排他們厚葬，對他們的家人給一大筆的安撫費，這件事就可以圓滿解決了。
白蛇想了想，道：“東方閣下，破開封印純屬意外，我連封印八岐大蛇的封印是何種封印我都不認識。”
“哦？”東方長陵不解的道：“你不認識封印，為何能解開封印？我剛才去過山洞，我可以判斷出，那封印將幾十米高的山洞用巨石堵住，而巨石已經炸裂，以你的力量到底是如何解開封印的？”
白蛇緩緩道：“我之前帶著陳家弟子搜尋狼妖的蹤跡，無意之間來到了禁地所在之地，我發現那封印雖然強大，但到處都是裂縫，有可能是很多年過去了，封印的力量漸漸消退，才出現的裂縫。”
“於是，我用妖族的破封之法就去破解封印，隻是用了幾分鍾時間就破開了。”
這麽輕鬆？
東方長陵眉頭緊鎖，“法師殿文獻記載，八岐大蛇是被法師殿五行大悲印封印，是法師殿最強封印，封印要是沒有被人動過，不可能出現裂縫，就算你們妖族破封之法再強，也不可能破開封印！”
“白蛇，你剛才所言，封印之上真的有裂縫？”
白蛇喃喃道：“東方閣下的意思是，在我破開封印之前，有人先動了手腳？”
我一怔，被人動過手腳？
“嗯。”東方長陵道：“之前我到過封印之處的洞穴，封印表麵上看上去是被強行破開，到處都是爆炸的痕跡，但是，五行大悲印的厲害，我是知道的，單憑你一個蛇妖，根本不可能破開，一定是有人提前動了手腳，然後借你的手破開！”
白蛇突然想到了什麽，“東方閣下，你這麽一說我明白了，我破解封印之時，我發現，就算我不破封印，用不了一兩個月時間，封印的裂縫就會越來越大，然後自行破開！”
“自行破開？”十四爺這時道：“看來有人是故意想將八岐大蛇放出來，或者說，有人一直在暗中隱匿在陳家，一直在破解封印，本來封印馬上就要破開了，卻被白蛇你誤打誤撞，破開了封印。”
十四爺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白蛇不解的道：“那凶手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我開口道：“我想凶手的目的，並不是讓陳家陷入困境那麽簡單，是想要毀滅陳家！”
“當然……”我又道：“葛忠說過，東洋人一直想得到我們陳家後山的寶物，或許是東洋人所為呢？”
“也有可能，這次陷害我們陳家的人，將後山狼妖帶出去，傷害普通人，陷害我們陳家，和後山破解封印的人是同一個人呢？”
“這個人能破開法師殿的封印，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他將狼妖從後山帶出去，我們才一直發現不了任何痕跡。”
眾人陷入了沉思，十四爺道：“要是真的是一個人，那麽，少傑，之前我們的計劃，可能失敗了，要是那個高手一直在陳家隱匿，肯定會發現這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