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鬼屋黑洞天
我簡直覺得他們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不是,是所有鬼國之都的禦鬼師腦袋有問題。
“我不過是新來的,能力廢柴,還沒抓過幾個鬼,就死了,你們現在竟然讓我做鬼國判官!!!”
染發君笑道:“他們說,你殺了最難的那一個,也就是今天的曲公子,所以說,你以質量取勝,有資格成為鬼國判官。”
我實在還是難以理解,畢竟我爸朱中一曾經做過鬼國判官,而且阿青也和我說過,除了鬼國之都創始人天魔雲布以外,鬼國判官就是這些禦鬼師的頭。
你見過那個地方,會讓個沒出息的小丫頭當鬼國判官嗎。
染發君還要勸我,我卻是覺得有貓膩,問起了陶琳姐的意思。
陶琳姐尷尬道:“現在禦鬼師都喜歡外出的職務,所以現在都是輪流出去。但是鬼國判官雖然官職很大,權力很大,卻是要一直坐鎮鬼國之都,不能離開這裏的。所以,雖然官很大,並沒有多少禦鬼師願意做鬼國判官的。”
我聽了,我就更不願意了。我才不在這個破山上,待個幾百年呢。
我堅決的搖頭,染發君似乎還有些失望,他道:“你做鬼國判官的話,到時候地府就會多給我們好處了,你不做,就可惜了,哎……”
染發君一副生意失敗了,計劃失算了的樣子,簡直就是小人。
納尼!!染發君是因為這樣,才選完我做鬼國判官的嗎。
我氣得不行,想起民國時候的冉發君,他就是喜歡招搖撞騙,喜歡得好處,現在竟然還打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我直接和染發君掐起架來。以前我做人的時候,隻能碰到自己的鬼仆,並不能碰到別人的鬼仆。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我知道耍嘴皮子,是耍不過染發君的,所以就直接上手和染發君打鬧起來。
成哥和陶琳姐,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們,像個三歲小孩子一樣玩鬧。
我和染發君打著打著,就聽見一聲冷哼聲。
這聲音簡直就像是熱天裏的冰淇淋,吃的舒服,卻容易拉肚子。
是羅弑天的聲音。
我驚喜的抬頭,真的是羅弑天來了鬼國之都。隻是他看著我扒在染發君身上,臉色鐵青,似乎不好看。
我卻是沒想那麽多,對羅弑天道:“老公,你終於來了。”
羅弑天一副晚娘臉,我卻是看都不看,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
羅弑天的臉色終於好了起來,他厲色看著染發君,然後就直接就著我撲過去的姿勢,抱著我,霸道的不讓我下來。
羅弑天轉頭對陶琳姐和成哥道:“杜旭在哪裏,本座要帶走。”
成哥皺眉,“杜旭帶著曲公子過來,傷害了我們鬼國之都的同胞,我們鬼國之都自然是有權力處置他的。你憑什麽要收走他。”
成哥和羅弑天還不認識,所以並不知道,羅弑天是冥王的事情。陶琳姐在一邊告訴了他,成哥還是一臉正義凜然的態度,拒絕了羅弑天要杜旭的命令。
羅弑天卻是冷冷道:“他的奉了本座的命令,押著曲公子那個惡鬼,讓你們鬼國之都收監的。隻是是我們的失誤,那曲公子竟然突然力量變強,杜旭就沒辦法壓製他,反而被曲公子控製。真正害死你們禦鬼師的是曲公子,不是我們地府的杜旭。杜旭歸我們管,就算是他玩忽職守也好,還是怎麽樣,他都是得回地府,再收審判,你們鬼國之都沒有權力關押我們地府的人。”
我睜著眼睛,看著羅弑天說瞎話,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羅弑天卻是附在我耳邊解釋道:“阿青還在鬼屋裏被扣著呢,鬼屋的禁地很奇怪,我貿然進去都出不來,所以得杜旭出馬幫忙,他畢竟和曲公子待得最久,應該知道些什麽。杜旭不出來,我們怎麽把阿青救出來。”
一聽是這樣,我就默認了,讓羅弑天去處理,我就不說話了。
羅弑天直接二話不說,就拿權力壓著鬼國之都這邊,很快,很多禦鬼師商量,最後礙於羅弑天冥王的身份,就放了杜旭。
杜旭被放出來,羅弑天想帶著我們一起走,杜旭這家夥卻是自己不肯跟我們走,反而說道,“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我才幫你們去鬼屋禁地,找回阿青。”杜旭哥要提出條件。
羅弑天皺眉,還是讓他說出來看看。
杜旭哥卻是看著來給我送行的陶琳姐,淡淡道:“我幫了你們找回阿青,你們就得把我送回鬼國之都,反正我去地府,你也是關押我,那你們就把我關押在鬼國之都吧,反正我就想住這。”
杜旭說的時候,都是看著陶琳姐,他說想要以後留在鬼國之都,理由簡直不用猜,直接就是陶琳姐。
陶琳姐卻是滿臉的嫌棄,轉過頭,不說話。
羅弑天隻在乎阿青能被救出來,對杜旭一點都不在乎,而且現在杜旭貌似已經改過自新了,似乎沒有什麽危害性,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
杜旭很快就跟著我們走了,隻是總是戀戀不舍的回頭,看著陶琳姐離開的背影。
我卻是歎氣,對杜旭哥勸道:“杜旭哥,麻煩你別去找陶琳姐了,陶琳姐已經被你傷害的夠夠的了。”
杜旭哥卻是滿臉的淡漠,“就是因為傷害太多,所以才要彌補。”
我反駁道:“但是,陶琳姐不需要你的彌補,隻是不想看見你。”
杜旭哥卻是瞥了我一眼,一句話把我噎住了,“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讓阿青待在鬼屋禁地裏,不得出來。”
我忿忿的看著威脅我的杜旭,氣哼哼的別過頭,不再理會杜旭哥了。
就算杜旭哥真在鬼國之都,經常想辦法接觸陶琳姐了,那又怎麽樣。我就不信了,杜旭哥三番五次傷害陶琳姐,我就不信陶琳姐還會接受他。
我心裏詛咒杜旭接連失敗,然後我們三人,馬不停蹄的回去了鬼屋。
到了鬼屋,我就想起了之前讓那些鬼,去給陶師叔送信,讓陶師叔把孩子嘟嘟帶走。我還不知道,那些鬼辦了沒辦呢。
羅弑天摸摸我的腦袋,“孩子很安全,就在陶師叔那裏,現在曲公子已經魂飛魄散了,也就沒人能傷害孩子了。”
反正曲公子死了,確實感覺沒了許多壓力。
我再次跟著羅弑天來到鬼屋的倒座房,想起裏麵上萬個眼珠,我又覺得整個人快不好了。
這一次,羅弑天直接把我抱起來,溫柔道:“閉上眼睛,什麽都不用看,也不用怕,曲公子魂飛魄散了,這鬼屋也沒什麽讓人害怕的了。”
我點頭。就像一山不容二虎一樣。這座鬼屋有曲公子一個惡鬼,就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存在。更別說曲公子那樣狂妄自大的千年厲鬼了。
我閉著眼睛,倒在羅弑天懷裏,然後等羅弑天說我可以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再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以後,我還是出現在這一片冰天雪地裏。
我實在是非常好奇,為什麽S市氣候溫和的地方,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冰雪的地界。
杜旭哥比我們都了解,帶著我們走,一邊解釋道:“這裏其實已經不在S市了。”
我眨眨眼睛,有些懵。
杜旭哥繼續說道:“你們可以叫這裏黑洞天。黑洞,你知道吧。”
我點點頭。黑洞就是物理學上,一個詞匯,大概意思就是裏麵時間、空間各項維度,全部失控。有好幾起失蹤事件都和黑洞有關。
比如一架航班飛機,五十年前飛行的,在雲層突然消失不見,然後在五十年以後出現。就有傳言說是飛機,是穿過了黑洞,越過了時間的限製。
還有一些案例,比如一隊部隊,走到了A地,穿過了黑洞,在一夕之間,出現了相隔很遠的B地。這就是黑洞,可以超越空間的限製。
還有一些別的案例,比如一輛公交車上的遊客,穿過遂道的時候,等出來的時候,遊客全都老了十歲。但是誰都沒察覺出時間的流逝。這也是有人說是,黑洞的原因。
我雖然知道這些傳說,但是我真沒見過,奇怪道:“你的意思,這裏就是黑洞。”
杜旭點了點頭。我立馬渾身發毛。傳說中的黑洞,可以讓人變老呢。就是第三種,不知道時間的流逝。我緊張地摸摸自己的臉。
杜旭哥看到了我的小動作,似乎知道我想到了這一點,取笑道:“別多想,這裏就是空間的限製,對時間也有些紊亂的作用。”
他一說完,我就明白了,為什麽,那晚,我和羅弑天進了這鬼屋黑洞天,羅弑天卻沒有停滯時間,來找我。
原因是,我們在黑洞裏,羅弑天的能力在這裏會受到限製。外麵的地方,時間都是有序往前跑的。但是這裏的時間,卻是像跳幀一樣,隨時不穩定,所以就影響了羅弑天時間停滯的發揮。
我剛想明白,杜旭哥就告訴我道:“其實,這裏就是北極的一部分,但是又不是完全的北極。”
杜旭似乎也覺得自己說繞了,就簡答說道:“你就當是虛境吧,不過是以北極為模板。”
這樣的解釋,為什麽感覺很不負責任啊。
虛境裏的任何東西都是虛假,可以自己設置的呀。
但是我也不是那麽好奇,因為我以後是打死都不會來這種詭異的地方。
杜旭說他要找到阿青,其實很簡單,就是在一個特定的冰塊前坐著。因為每到一個時間點,不論阿青在哪裏,他都會被各種冰山,繞回到原地。
而這個原地,就是特定的冰塊。
聽起來又有些像鬼打牆,或者說是武俠裏的困人的陣法。
杜旭找到了一個特定的冰塊,然後就拉著我們坐著等。我們三個都不是人了,所以也不怕冷。就一直傻乎乎的等著,估計羅弑天也覺得這辦法傻,所以就讓我先在他懷裏睡覺。
我卻是笑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哪裏還能睡覺啊。”
我剛一說完,就發現羅弑天臉色有一些陰鬱。
我福靈心至,突然覺得,羅弑天可能是因為我死了的原因,有些不高興。
可能是自責吧,自責沒有保護好我,讓我死於曲公子之手。
我雖然對於死亡的那一刻,有些害怕,但是這個結果,說起來,還算過得去。
因為,我原先就想過自己早點死,早點成全阿青進入三生鏡,和青瓶兒團圓。
隻不過我要自殺的話,這些人肯定不會願意的。現在曲公子做了這事,挨了仇恨,我這也達到了目的,其實還算好。
除了不能再親自養陶琳姐的孩子,嘟嘟以外,其他都好。
我雖然做鬼,不用睡覺,但是我看羅弑天因為想起我變成鬼,臉色不好,我就幹脆合上眼,假寐,讓羅弑天心裏好過些。
我不知道閉眼,過去了多久,很快,我就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羅弑天推醒了我,我立刻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阿青。
阿青臉色鐵青,似乎臉色不好,他身上的能量似乎到了最低。
杜旭解釋道:“黑洞天能量不穩,還是會吸收些能量維持穩定的,要是阿青在這裏待久了,說不定就消失了。”
我聽了,慶幸我們找到了阿青。
阿青看到我,眼睛一亮,隨後卻有些難過,“主人,你……”
阿青有些自責的說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主人。”
看他這麽自責,我心裏也不好受。
而且,這和他又有什麽關係。他當時可是為了救孩子嘟嘟,而被曲公子給騙了進來。
我搖頭說道:“這個結果,很好,沒必要自責。”
說完,我就提出阿青回到三生鏡的事情。
去三生鏡第三層,一直都是阿青的目標。當初,是因為阿青是我的鬼仆,所以就卡住了,停止了進度。
但是,現在可和當時不一樣了。
阿青自由了。
我們在杜旭的帶領下,出了這什麽黑洞天,出去以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失蹤的三生鏡。
三生鏡之前是被曲公子盜走了。